余温(纯百)

第十六话(1 / 2)

中央看台的木栏被夕阳晒得发烫,火影捻着烟斗,视线仍追着场中那个暗蓝色身影。

竞技场的欢呼声浪拍过来,他对身边的暗部扬了扬下巴,声音平静无波:“那个风遁小鬼,哪家的?”:“那个风遁丫头,年纪不大,身手倒是老辣。

暗部立刻递上更新后的卷宗,低声回:“Ling,十五岁。4年前被搁纳帕家主收养,此前在木叶孤儿院有登记,档案显示父母死于忍界大战。”

“十五岁?”火影看着卷宗上的出生日期,算着时间,“四年前被收养时……才十一岁?搁纳帕家主倒舍得,那么小的孩子就往死里练。”

他想起刚才Ling被傀儡线划伤小腿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股韧劲不像十五岁的姑娘该有的。

旁边的顾问凑近看了眼场上回放的影像,Ling避开傀儡线的步法刁钻得像蛇,风遁里藏着股狠劲:“刚才那几手,倒像是专门练过暗卫术。”

暗部补充:“入学登记时,她的体术评分就已是B+,这两年更是蹿到了A+,风遁天赋尤其突出,只是从不主动在课堂上显露,全靠实战磨出来的。

接着继续道:“档案显示,她这两年来几乎形影不离跟着搁纳帕家的女儿……就是刚才那个金发女孩,Orm。”

火影这才想起那个用冰遁的丫头,刚才的打斗里,这女孩盯着Ling的眼神比谁都紧。他忽然笑了,烟斗在掌心转了半圈:“搁纳帕家主倒是会藏。养个厉害的影子在女儿身边,自己倒缩在后面当没事人。”

“需要跟进吗?”顾问问,“这孩子的成长速度太快,又总跟着Orm……”

“不必急。”火影举起望远镜,镜头里,Ling正被Orm拽着往医疗站走,女孩的冰遁在她伤口上凝成细冰,动作里全是藏不住的紧张。他看着那两道依偎的身影,忽然低笑一声,带着点了然的玩味:“哼,有趣。”

风卷着欢呼声掠过看台,暗部退到阴影里时,火影对顾问说:“盯着点搁纳帕家。还有那个叫Ling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火影的指尖在卷宗上“搁纳帕”三个字上轻轻敲了敲,眼神里藏着探究——这个低调的小家族,藏的秘密,恐怕不止一个影子这么简单。

而场边,Ling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她只觉得Orm按在自己伤口上的手有点抖,冰雾落在皮肤上,凉丝丝的,却奇异地压下了疼。

“笨手笨脚的。”她故意说。

&跳进赛场时,枫的短刀已经在指尖转了三圈。四班的苍叶小队以“速攻”闻名,枫的风遁更是练得能削断飘落的叶子,此刻他踩着轻快的步法绕场游走,短刀带起的气流吹得沙粒打旋:“Kai,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枫突然消失在原地。Kai只觉得耳边风响,胳膊上已多了道血痕——太快了,比他上次在死亡森林遇到的音隐快了不止一个档次。

枫的短刀第三次擦过Kai耳边时,少年突然咧嘴笑了。四班的风遁再快,也怕火——这是Ling教他的相克原理。

“玩够了没?”Kai突然结印,火遁查克拉在掌心腾起半尺高的火苗,“该我了。”

枫的短刀刚递过来,就被他用手臂硬挡——不是蛮干,是故意让刀刃离自己的火遁更近,风遁带动的气流反而让火苗窜得更高,烧得枫赶紧收刀。

就是这半秒的空隙,Kai的火遁“豪火球”已在嘴边凝聚,却没直接喷出去,而是突然矮身,让火球擦着枫的头顶飞过,撞在身后的岩壁上炸开!

浓烟呛得枫睁不开眼,他刚要后退,就被Kai扑上来抱住腰。少年的火遁查克拉让体温比常人高,烫得枫下意识挣扎,却被Kai借着他的力道往沙地里掀。

两人滚作一团时,Kai的拳头带着未散的火遁热气,砸在枫的侧腰——没用力,却足够让对方的查克拉乱一瞬。

裁判举旗时,Kai正骑在枫身上,掌心还残留着火苗的温度。“你耍赖!用火遁逼我!”枫喘着气骂,脸上却没真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火遁就是我的拳头啊。”Kai笑得露出小虎牙,伸手把他拉起来,“下次你用风遁,我还能烧得更旺。”

离场时,他胳膊上的刀伤还在渗血,却举着冒烟的拳头冲喊:“看到没!我的火遁!”Orm的冰袋“啪”地按上来,冰雾遇上火遁余热,腾起一小团白汽:“烧到自己怎么办?笨蛋!”Ling看着他掌心未熄的小火苗,忽然道:“刚才那个‘假火球’不错,学会用战术了。”

其余场次的结果很快传来:

焰的火遁烧穿了韵的音波结界;

青叶的幻术让律在弦音里陷了幻境;

燎的火遁对上砂罗的沙盾,两败俱伤,最终砂罗以查克拉耗尽认输;

烬的爆遁炸碎了潮的水牢,却因波及观众被警告;芽的木遁缠住汐的水鞭时;

砾的砂铁VS谱的音刃,最终砂铁刺穿了音波发生器。

砾的砂铁收回掌心时,暮色已漫过比武场的围栏。裁判的终场哨声混着音隐队员摔碎的音波发生器脆响,在空荡的场地上荡出回音。

谱捂着被砂铁划破的小臂,被律和韵扶着往场外走,路过赤砂小队时,蝎太嗤笑一声:“音隐的破乐器,还是不如砂铁实在。”

砾缩了缩脖子,把砂囊往身后藏——刚才那招其实是Orm偷偷用冰锥在他鞋底标了轨迹,才没被音波干扰。

他抬头时,正看见三班三人往出口走,Orm的金发在暮色里像团小火焰,Ling的发带扫过她的肩头,两人走得极近,影子在地上缠成一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木叶的!”砾突然喊了一声,把手里剩下的半袋磁砂扔过去,“这个……谢礼!”

&伸手接住时,磁砂在掌心微微发烫。Ling的风遁突然卷起袋子,往砾那边推了推:“交易已经两清。”

“拿着吧。”Orm却把磁砂塞进忍具包,冰蓝色的眼睛弯了弯,“说不定用得上。”

蝎太在远处骂了句“多管闲事”,却没真的过来抢,转身带着砂罗和砾往砂隐的驻扎区走,铁砂在地面拖出的痕迹,很快被晚风吹散。

&早等得不耐烦,拉着Orm的胳膊往医疗站跑:“快点快点!我胳膊上的灼伤又疼了!”被Orm甩过来的冰碴砸中后脑勺,却笑得更欢,“Ling姐也快点!医忍说你的肩伤得重新包扎!”

&跟在后面,看着的身影,金发散乱地拂过手背,像带着点痒的暖意。

她忽然想起裁判刚宣布结果时,扩音忍术里火影的声音:“所有场次结束,中忍晋升名单,五日后辰时于忍者学校布告栏公示。”

“五天才出结果?”Kai的哀嚎声惊飞了树梢的夜鸟,“那我岂不是要担心五天?”

&的冰锥在他脚边冻出个小坑:“担心不如去练火遁,省得下次被枫的体术揍趴下。”话虽硬,却在经过医疗站门口时,故意放慢脚步等Ling跟上,“你的肩……真的没事?”

&的指尖碰了碰被绷带裹住的肩头,那里还留着与蝎太对战时的钝痛,却只是淡淡道:“没事。”

风吹起两人的发梢,缠在一起又分开。医疗站的灯光在远处亮着,像颗暖融融的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推开家门时,侍女正抱着刚熨好的忍具包站在玄关,见她进来立刻屈膝行礼:“家主在书房等您,说……让您直接进去。”

“知道了。”Orm扯了扯被汗水浸得发皱的衣领,后背的旧伤在刚才的战斗中被牵扯得发疼,抬手按了按肩胛骨时,指尖还残留着冰遁觉醒时的灼意。

——那种与水共鸣的陌生力量,此刻仍在查克拉里轻轻震颤。

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里面的烛火。Orm推开门的瞬间,愣住了——书桌后的暗门正敞开着,露出里面幽深的石阶,石壁上挂着的冰纹灯笼在气流里轻轻摇晃,照亮“搁纳帕”家徽下方从未见过的一行小字:冰川余脉。

&踩着石阶走进暗室时,烛火正顺着冰纹灯笼的缝隙往上爬,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父亲Erik坐在石桌旁,手里摩挲着半枚冰纹玉佩,深蓝色长袍的袖口沾着点未干的蜡油——他显然在这里等了很久。

“考试的事,我听说了。”Erik抬眼时,烛火刚好落在他眼底,映出里面翻涌的情绪,“你的冰遁……觉醒了。”

&没应声,只是盯着石桌上的木盒。那盒子的冰裂纹路她很熟悉,小时候偷偷在父亲书房见过,当时被他厉声喝止,说“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此刻木盒敞着,里面铺着的蓝绸泛着陈旧的光泽,像母亲留下的那件未织完的披肩。

“母亲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搁纳帕家的冰遁从来只能硬抗水流,可我今天……能看见水的脉络,能借它们凝结成冰。”

&的指尖在玉佩上顿了顿,突然起身推开暗室深处的壁柜,露出后面嵌着的铁盒。铁盒打开时,里面掉出几张泛黄的照片,最上面那张里,金发女人穿着木叶的浅绿和服,正坐在樱花树下绣着冰纹手帕,Erik站在她身后,手里捧着刚开的紫阳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叫冰川雪,雾隐最后的血继传人。”Erik的声音低得像叹息,“二十年前血继清洗时,她孤身逃到木叶,浑身是伤地倒在村口的榕树下。我救了她,后来成了亲,第三年有了你。”

他拿起那柄有自毁痕迹的断刀,刃口的冰碴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你五岁那年,雾隐的追杀者摸到了木叶边境。你母亲留了张字条,说‘带孩子走,我去引开他们’,拿着这把刀冲进了森林。”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发哑,“再也没回来。”

&的指尖抚过断刀的冰碴,突然想起五岁那年的深夜,父亲背着她在山里狂奔,她攥着母亲绣的冰纹帕子,帕子上的血迹被体温焐得发黏。原来那天之后,她就永远失去了那个会给她煮甜汤的人。

&把断刀放回铁盒,从底层抽出张泛黄的纸,上面是份简陋的收养登记,日期标注着“Orm八岁”。“你母亲走后,我总睡不着。”

他的目光落在纸页上“Ling”的名字上,“这孩子当时在孤儿院快饿死了,父母死在忍界大战,查克拉里带着股野劲。我看着她就想起你母亲说的‘活下去要靠韧性’,便把她接回了家。”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纸页边缘的褶皱:“那年她刚十岁。我没让她跟你见面,直接派去了边境,让家族暗卫带了三年,把她往狠里练。”

&猛地抬头。她十二岁那年第一次见到Ling时,对方已经能单手劈断训练桩,风遁的气流比村里的成年护卫还稳。原来那些利落的身手背后,是三年边境任务磨出的伤疤。

“你十二岁那年,我把她叫了回来。”Erik的声音放轻了些,“你当时刚觉醒搁纳帕家的冰遁,查克拉波动比寻常孩子烈三倍。我知道冰川家的血脉早晚会冒头,得找个能跟你并肩的人。”

他看着Orm冰蓝色的眼睛,“她比你大两岁,性子沉,刚好能护着你这炸毛的脾气。”

“她不只是护卫,”父亲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扎进Orm耳朵,“她是我派在你身边的影子,记录你的冰遁波动,汇报你的行踪……确保你没被盯上,也确保你没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