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股掌之上(兄妹 古言 宠溺 强制爱 1v1 年上)

第六十四章袁宗廷神色略淡,盯在她眼内,嗤(1 / 2)

第六十四章?袁宗廷神色略淡,盯在她眼内,嗤的一声低笑,“宝儿喜欢叫外人看着行事?”善荣听了这话不敢置信,秀眸圆睁洇起湿意微H

袁宗廷脸上笑吟吟,目露怜爱一味紧抓善荣不放,没再搭理丁威。丁威无法儿,只得接过小心收了在袖内。袁宗廷彷佛多长出一双眼,头也不抬,淡声问他,“你姑母的礼物不好?”丁威忙陪笑说,“姑母爱惜惠赐,儿受宠若惊。”一面将黄金灿烂的寄名锁挂在项上,把善荣看得忍俊不禁,咬着帕子笑倒在袁宗廷肩头。

几个奶嬷嬷忙劝:“姑娘慢点儿笑,仔细岔气儿。”槐米木樨年纪小些,丁威又生得英俊挺拔,器宇轩昂,不由一边偷看,一边用手帕子握着嘴笑。

袁宗廷垂眼细瞧善荣娇俏形容,既爱极了她,又生出微酸醋意,用力揽紧她纤不盈握的腰肢,慢慢的道,“就这样高兴?往日哥哥多哄着,也不见赏个好脸儿。”他挨得近,嗓腔低沉醇厚,紊热鼻息全撩在耳上。善荣身子微抖,仰起脸暗含哀恳,“哥哥。”喉清音嫩,听着娇气的不行,一张精致的小脸浮红带粉,格外艳丽。袁宗廷心尖儿发颤。一个多月没碰她,她病早好了,那处的伤也痊愈无碍了。喉咙吞咽了下,轻声哄道,“我让他们下去?”

善荣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慌乱摇头不允。袁宗廷神色略淡,盯在她眼内,嗤的一声低笑,“宝儿喜欢叫外人看着行事?”善荣听了这话不敢置信,秀眸圆睁洇起湿意。袁宗廷大手扼住她半张脸,狭长漆眸凌厉眯起,“嗯?”

他的强势专横深入骨髓,不容反抗,善荣又怕又羞,强忍着才没当着人哭出声来。她把脸藏进他怀内,气怯的道,“哥哥,我难受。”袁宗廷连忙环臂将人抱紧。周嬷嬷菘蓝几人闻言脸色大变,碍于袁宗廷在场不敢询问,垂手侍立地下,不再稍作响动。丁威也暗自担忧觑去一眼。

袁宗廷满意地揉着善荣耳发,“不怕,哥哥仔细瞧瞧就好了。”抬眼吩咐丁威,“威儿先回去,明儿休沐,陪姑母和师父用午饭再细说不迟。”丁威心里虽然纳闷,因想久病成医,师父日常照顾病弱幼妹也是一样道理,便行礼告辞出去了。

袁宗廷又命伺候人等退下。周嬷嬷领着众婆娘丫鬟远远退至屋外廊下。年轻丫头们懵懂不识人事,年长仆妇心思老道,便是瞧出端倪也佯为不知,在外更死死捂着比主子更甚。毕竟建昌侯只手可遮天,一旦闹出,主人们尚且无妨,贴身知情不知情所有人等俱死无葬身之地,甚至祸及家属亲友。

房门阖上,外面脚步声越行越远,很快没了动静。善荣身上控制不住地抖索,眼眶都红了。袁宗廷好笑道,“傻孩子怕什么,哥哥不过是想疼疼你。”低颈亲在她透白耳骨,含笑耐心地哄,“宝儿乖一点儿,嗯?”善荣侧过头,抿唇一声不吭。

袁宗廷也不恼,摸着她漂亮脸蛋,扳正了去吻娇艳红润的小嘴。女孩儿唇肉软腻如脂,嫩的在他唇舌间乱颤,仅是舔含着便滋味绝妙。袁宗廷舒服得叹息,舌头往内顶,可惜她仍扭着,齿关死死咬紧。袁宗廷在她两腮轻轻一捏,善荣吃疼张嘴,袁宗廷顺势捣入,缠上她粉透小舌。善荣怯生生地幽噎,泪珠儿自眼角无声滑落。

俩人舌肉湿腻腻绞紧摩擦,津液黏连交汇。袁宗廷将善荣摁在腿上,亢奋又痴迷吮着她滑嫩舌尖儿吃,吻得咂咂作响。他气息渐乱,胯间胀疼,将高隆起的一团硬硕抵去善荣下体,微喘着哑声道,“多日没碰你了,乖乖儿想哥哥不曾?”

善荣往后缩臀躲他那烫热坚硬的物什,一边呜咽着摇头,“不…我、我不……”袁宗廷飞快地解自己的腰带、汗巾,故意调笑道,“宝儿不想哥哥,宝儿的小骚穴儿呢,也不想哥哥的鸡巴吃,嗯?”说着掏了那粗胀可怕的黑紫肉棒出来,周身筋络鼓突,拳头大的冠首,马眼红肿翕张,白浊粘液淌滴成丝,黏黏腻腻彷佛撒尿不止。

善荣吓得目瞪口呆,眼看他伸手要撕扯自己衣衫,惊恐地拼命推他,“不要,哥哥饶了我吧,我不想呜……求哥哥饶了荣儿。”袁宗廷攥住她双腕高拉过头,蹙着眉不耐道,“哥哥以为宝儿已长进了些。”他苦苦忍耐这些时日,让她养好身子,她还不能想通?

善荣以为他动怒,脸儿一下煞白,不敢再拒绝,抽抽噎噎地哀求,“我、荣儿怕得很,哥哥轻些儿好不好?”袁宗廷并非存心吓唬她,实是忍的久了控制不住情绪,轻轻擦去她脸上泪水,“你肯听话,哥哥怎么舍得弄伤你?”心肝宝贝儿地亲在她唇角,手上动作不断,熟练地将那娇嫩丰盈的身子从繁复衣裙剥出。女孩儿酥乳抖弹,纤腰款摆,皮肉白的发光,已害怕的浑身直打颤儿,娇怯怯地小声啼哭,看上去可怜极了,又着实的妖娆动人。

袁宗廷高挺鼻尖儿在她裸露的胸乳亲昵地蹭了蹭,“宝儿真漂亮。”张嘴叼住一粒粉淡乳珠,用力地又舔又嘬。善荣“啊啊”的仰颈惊叫出声。袁宗廷被她叫得头皮发麻,掰开两条紧并的纤长笔直腿儿,手指小心摸去羞藏内里的幼窄缝隙,还没出水儿,肉却绵腻水润似浸透了一样,自动黏附在指头。他忍不住“嘶”的呻吟,“我的宝儿生得这样嫩,哥哥舒服死了。”善荣被他指腹粗粝纹理刮的麻痒刺疼,那道粉嫩的小肉缝也受惊般缩了缩,在袁宗廷锐利火热的视线下缓缓挤出一滴透明花液。

袁宗廷眸色暗沉,欲望偾张难耐,略有些急切地揉捻她娇滴滴的小花穴儿,另一只手粗暴地轮番捏着自己两颗巨大的卵囊。

善荣更觉酸疼不适,扭着腰肢躲避。她赤身裸体,皮娇肉嫩,不动身上还颤叁颤,一扭差点儿要了袁宗廷的命,呲着牙喊了声“小祖宗”,额角、颈脖青筋层迭迸起,棱角分明的俊脸绷出狰狞线条。索性她身子稚嫩敏感,湿得很快,稠滑幽香的暖液流了他半个手掌,也就不再忍着,沾满汁水的大手在棒身抹了几下,握住根部抵向濡湿的小小入口,慢慢地挤开往里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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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荣疼得哭出声来,“哥哥,荣儿好难受。”袁宗廷才进去小半个首端,穴口狭窄无比,肉茎被紧紧箍勒住,皮下血管勒的突突乱跳。甬道里面同样紧窒惊人,穴肉却是湿漉漉热腻软嫩,将他严丝合缝地裹满,又颤抖着蠕动收缩,彷佛一张饿馋了的小嘴,缠咬着他往内吸。袁宗廷是又疼又爽,极致的刺激让他眼眸充血,全身精悍健硕的肌肉绷出无数骇人血楞。

“怎么样难受法?告诉哥哥。”他微喘着随口应付,嗓音哑沉得离谱,大手掐紧善荣腰眼毫不停顿往里挺进。他实在太大了,女孩儿幼窄的小花径被硬生生撑大,黏连密拢的肉褶被层层捅开,一寸寸强塞入内。善荣只觉下体快被他撑裂了,恐怖的酸胀坠疼逼入腹腔,弥散至四肢百骸。熟悉的痛楚迅速唤醒初夜可怕的记忆,善荣疯了似的啼哭挣扎,“好疼,好疼啊,荣儿不想做了。哥哥快放开,出、出去呜呜……求哥哥饶了荣儿……”

袁宗廷哪里舍得放过她。小人儿肤如凝脂,体态风流,小嫩穴儿又紧又热,汁水淋漓绞裹他的欲根,天上地下的神仙妖精也不及她妩媚标致,淫浪惑人,让他食髓知味,迷魂颠倒,恨不能立即死在她身上。健臂肌肉鼓突,反将她揽得更紧,“好宝贝儿听话别闹,多做几回自然就得趣了。”女孩白嫩翘弹双乳压扁在他紧实阔厚的胸膛,袁宗廷故意挺胸磨擦她肥嫩乳肉,乳头早已硬凸,圆溜溜两粒来回蹭在身上,他只觉上下筋骨酥麻,连呼吸也沾满湿热腥浊的肉欲,粗喘着低头含住一粒红肿乳珠,用力往嘴里一嘬。

善荣整颗乳都被他吸麻了,酥软的入了骨,娇娇地仰颈呻吟。袁宗廷心跳如擂鼓,饥渴又卖力地吮吃她动人椒乳,铁钳似的大手掐着两瓣丰满的臀用力掰开,既将人牢牢辖制,又将小花穴扯得更开,窄缝外翻暴露出来,胯骨往上狠狠一撞,夯沉肉茎长驱直人,插至最底处,终于再一次彻底占了她。

善荣整个下腹沉颠颠被他填满了,雪白薄嫩的肚皮撑起一个骇人的鼓包。她浑身痉挛,尖细地哭叫,两只小手用力抓在袁宗廷胳膊,指甲片片撇白,刮出数道发红肉楞。绵细的微痒微疼更助长袁宗廷性致,抱着她屁股凶猛大动,一面粗喘着笑道,“挠哥哥,宝儿疼只管挠哥哥出气儿。”心理的餍足与身体四肆奔涌的快感让他眼眶滚烫,嗓音极度嘶哑,也是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深插在善荣体内的硬硕茎棒强劲有力地律动,一遍遍贪惏无餍地贯穿她。

善荣被插得四肢瘫软,哀哀哭喊不止。她上半身仰卧在榻床,从腰部往下都托在袁宗廷臂上。下体被抬高,搅得稠白的淫液自绷紧的穴缝汩汩挤出,顺着她雪白的臀腿肉四处淌滑,榻上、地上沾湿大片,闪漾着银亮水光,形景秽乱不堪。都是自己流的,与她交媾的是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巨大的羞耻让善荣无地自容,闭眼不敢再看,泪掉得愈发厉害。她小声唤道,“哥哥。”

袁宗廷始终全神贯注盯紧她不放,闻言立刻俯下身,“嗯,宝儿要什么?”善荣道,“我不想在这里。”袁宗廷抬手替她拭去脸上泪液,“不怕,没人听见。”嘴上这么安慰着,已经手臂绕过她腿弯将人抱起,“我们去里间宝儿床上?”她喜欢在哪儿做,自然一切依她。况且袁宗廷形体雄壮威猛,长榻对他而言太过矮窄,原本是屈膝站在榻前肏弄,行动多有不便。

卧房总比这儿强些。善荣点点头,把脸藏进他颈窝。袁宗廷抱着她往里走,一边低头亲她额角、耳尖儿,在她耳畔怜爱哄道,“乖,不哭了。这回宝儿难道不舒服么?”他细细瞧过,并无一点儿出血撕裂伤,水儿又泄的极丰沛,连他囊袋、大腿白腻腻全沾湿了。

他那根东西还插在善荣穴内,一走动便深深浅浅地磨蹭。善荣两条腿儿分挂在他肘弯,两瓣小花唇带着扯去两边儿,将羞嫩肉缝完全裸露,门户大开地被肏干,犹淅淅沥沥滴落水液。她惭愧无地,反而愈发的敏感,身子被激的乱颤,“呜呜”地捂着嘴泣吟,根本听不清袁宗廷说的话。

到了阔大的床上,袁宗廷更加肆无忌惮,变换着各种姿势享用心爱的女孩儿娇软欲滴的绝美身子。渐渐的善荣下半截已觉不出痛来,胀胀木木彷佛被他插坏了。她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淌着泪虚弱无力地嘤咛啜泣,遍体嫩白如玉的肌肤浮染一层薄红。袁宗廷腰腹弓下,毫不收敛地按着已浑浑噩噩不甚清醒的女孩儿耸胯凶狠抽送,浑身油亮悍壮肌肉层迭虬结,充血贲张,湿涔涔覆盖一层腻汗。厚实楠木打的拔步大床剧烈摇晃,吱呀作响。

过了许久,袁宗廷终于喷射出来。他身心俱畅,抱起善荣百般温存。善荣神志昏沉,双眼迷乱,以为今日的劫难已经完结,乖乖地任凭兄长捏玩着她两颗红嫩肿胀的乳,并按照吩咐伸出湿滑的小粉舌尖儿让他吮吃。

小人儿柔弱温驯的娇态让袁宗廷稀罕得不行,很快又硬了。他下床从茶格上取了茶碗,用温水漱了漱,向暖壶中倒了半碗茶,自己先尝了寒温,再喂善荣喝了。善荣吃了茶,迷迷糊糊躺回床上。袁宗廷舔着她耳垂轻声问,“宝儿下面还疼吗?”善荣连连点头,委曲又娇气地道,“嗯啊。”

袁宗廷低低地笑,“哥哥替宝儿瞧瞧究竟怎么样了。”掰开她的腿,那道粉嫩的缝隙被插肿了,殷红软肉外翻,一抖一抖地紊缩,将他射在里面的浓白精浆缓缓挤了一缕出来,形容十分的淫靡诱人。袁宗廷眯起眼笑道,“哥哥喂给宝儿的东西都流出来了,再给你灌满,嗯?”不待善荣反应过来,扶着暴胀的黑紫根茎,顶开肿艳幼缝再次撞了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六十六章?“哥哥白日在宫里一直想着我的宝儿,只觉时间过得太慢,恨不能偷偷回来瞧上一眼。常听人说‘度日如年’,诗经也有‘一日不见,如叁岁兮’,往常不以为然,如今方觉出个中滋味。”

且说丁威自此在建昌侯府住下。

他从衙署回来,被袁宗廷传去房中商议事情。过了酉初,忽见善荣身旁丫鬟来说,“姑娘请侯爷、小威二爷今日先吃了,不用过去瞧她,她躺下略歇一会子。”马上摆晚饭了,这个时辰睡什么觉?袁宗廷蹙起眉,沉声道,“姑娘身上不好了怎么没人来回我?”进来的人是菘蓝,见袁宗廷诘责,吓的她双膝跪下。

菘蓝是善荣身边儿第一等的人,论理,进出前后院答应回话,不与她相干,派个占这一样的丫头或媳妇子就罢了。偏善荣院里上上下下如今一听闻面禀侯爷,个个如丧考妣不敢前往。菘蓝是个起头儿的,又温柔敦厚素来不倚势欺压人,少不得时常自己跑腿。

要说呢,年轻的婢女里,虽然也有不爱慕荣华富贵只求个一心人,大部分还是巴高望上,想出头做这半个主子。满府男人数袁宗廷地位最尊崇,在外头做官更是说一不二,且又生得高大英俊。选中伺候善荣的女孩儿俱是家生女儿中的尖儿,根基、模样儿、行事作人,一概齐全,自然要强些儿,不乏存了志大心高的愿。侯爷疼姑娘,日日都亲自走一两趟关心照看。近水楼台,倘若一时被他看重了,收在屋里封了姨娘,何等尊贵体面,不比将来配个小子强一万倍,就是主子开恩往外聘作正头夫妻都比不得的。偏偏再标致出挑的丫鬟,侯爷素日也待的马棚风一样,但有错处便不假辞色,严厉发落。青葙撵了出去配人,京墨和槐米挨了板子,也差点儿出去了。当日若论这些丫头们,共总比起来,都没青葙生得好。一干人心内灰了一大半,不说熄了往上攀高的心,连在侯爷跟前露面还恐言语不妥,落了不是。

却说菘蓝跪地碰头有声,回道,“姑娘并未说不好了。今儿早上她起的晚,自然吃的早饭午饭也晚,这会子还说撑的慌,戌正之后用点子就罢了。姑娘又说,侯爷和小二爷很不必特地等她,难道等着白挨饿不成。”

大明普通百姓早晚两顿饭,达官显贵人家饮食就丰富许多。建昌侯府主子们每日叁次正经饭食,袁宗廷又命小厨房白天不许断火,随时供应姑娘汤药点心。诰承帝不上朝,袁宗廷不进宫伴驾不下司房时,尽量的陪着善荣用膳,若实在为杂冗所阻,也抽出功夫去瞧一眼她饮食如何,或传了丫鬟嬷嬷来问话。正常晚饭时间是酉正,戌正再吃即往后延迟一个时辰。

袁宗廷喉结微耸。他昨日从宫里出来已经很晚,在书房处理公务后,去瞧善荣时她早睡沉了。原打算瞧一眼便罢,当真见着了,小人儿鬓云乱洒,酥胸半掩,不觉神魂早荡。他开了荤就不似过往克制,哄着强着,硬是同她行了两遭事儿,离开的时候都四更天了。善荣今早起晚,必是夜里过于疲累之故。袁宗廷生了些缠绵之意,又听这丫头说话简便俏丽,神色略缓,命她起来,因说道,“回去告诉姑娘,我和威儿此时也并不饿,晚些仍过去陪她吃。”又吩咐不许吵她,不必叫起,等姑娘歇足了自己醒来。

善荣睁开眼,看见兄长袁宗廷身姿如松坐在桌前,才略翻了身,已侧额瞥来,眸暗如墨,目光深邃又锐利,“醒了?”

“哥哥。”她挣扎着要坐起,袁宗廷大步过来扶她,拿了个四合如意纹绸引枕垫在背后。他从暖瓶里倒了一钟温水,拿来大漱盂,亲自伺候善荣漱了口,然后向茶壶中倒了半碗茶,喂她吃了。善荣忙谢他,“有劳哥哥。哥哥几时来的,怎的不叫醒我?”袁宗廷笑而不语,举起旁边桌灯,先抬手将善荣双眼遮住,往她脸上照去,眯起眼细瞅了瞅,才道,“气色也还好。”在床沿坐了,将人抱在腿上。

善荣微惊转头望向房门,袁宗廷顺势低头亲在她睡得嫣粉的耳朵,“哥哥昨晚累着宝儿了?”善荣脸上更红,抿唇小声道,“哥哥你、你别说了。”袁宗廷笑了一声,不落眼端详她羞怯娇颜,喉头微痒,连心尖儿也痒麻难挠,忍不住又低笑着道,“怎么着?不说了,宝儿就给碰了?”说着不觉心跳加速,嗓音已微哑,“乖孩子,今儿夜里哥哥还来,嗯?”

善荣正要寻个理由躲过去,袁宗廷瞧出她的心思,摸着她滑嫩小脸,慢慢道,“哥哥白日在宫里一直想着我的宝儿,只觉时间过得太慢,恨不能偷偷回来瞧上一眼。常听人说‘度日如年’,诗经也有‘一日不见,如叁岁兮’,往常不以为然,如今方觉出个中滋味。”

善荣听得怔住。袁宗廷捏起她下颌,眼神幽邃饱含情愫,“宝儿呢,在家里会想哥哥吗?”善荣心神被他扰乱,懵懵的道,“自然是惦念的,你是荣儿哥哥啊。”这不是袁宗廷想听的答案,但他脸上如常,淡淡笑着不再寻究追问。

袁宗廷扶着善荣从里面房间出来,已有许多人在此伺候,立即安设桌椅。丁威忙迎过去让二人上坐。袁宗廷在正面榻上坐了,丁威也在,他没勉强善荣同坐,命她往自己左边第一张椅上坐下,丁威便坐右手第一。媳妇丫头们抬上来饭桌,菘蓝京墨紫芙几个大丫鬟忙上来放箸捧饭进羹,又有四、五个妇人各捧着大漆捧盒进来,这些是小厨房额外现炒的滚热吃的几色菜。旁边丫鬟执着拂尘,漱盂,巾帕等物侍立。

食不言,寝不语。寂然饭毕,丫鬟们捧上茶、漱盂,伺候叁人漱口,盥手。袁宗廷便道,“威儿去忙罢,我陪你姑母再说说话。”丁威暗睃了眼善荣,有些恋恋不舍的,“好容易大妹妹赐饭,师父也赏徒儿一口儿好茶。”善荣笑道,“威二哥想吃茶便吃了,做什么扯上我?”虽然隔着辈分,善荣年龄比丁威略小些,更兼她生得格外天真稚嫩,俩人平时顽笑仍用旧时称呼。

丫鬟又捧上茶来,这方是吃的茶。袁宗廷低颈瞅在善荣脸上,好脾气的道,“荣儿喜欢就留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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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宗廷素知善荣虽处膏粱锦绣之中,其实在府里很是寂寞无趣。建昌侯府幅员寥阔,原本袁宗显一家子也住在内院。何氏领着瑛姐儿和两个庶出小姐,日与善荣相伴,或闲谈,或看书下棋,或作针黹,倒也十分亲密乐业。熟料就犯了五皇子朱载圭的忌讳,差点儿弄瞎瑛姐儿一只眼睛。不独何氏和善荣吓的肝胆俱裂,连袁宗廷袁宗显等人也有些烦难,索性袁宗显携妻小搬到外头,两宅砌起高墙界断不通。

事情过去也有两年多,何氏心有余悸,日常不许瑛姐儿痴缠善荣,她和闵氏婆媳不过每日过来侯府点卯理事,甚少逗留牵扯,唯恐碍了晋王殿下的眼,再生事端。瑛姐儿小小一个孩子也有些趋吉避凶的本能,从此见了姑姑规矩守礼,再无过去的亲热劲儿。

事涉晋王殿下,袁宗廷和袁宗显捂得滴水不漏,阖府上下知情的,不知情的,一个字儿不许提。袁善祥倒是罕见的动了肝火,这两年拘着朱载圭轻易不准他出宫。她彷佛在儿子身上看到太祖洪武帝和成祖永乐帝残虐嗜杀之遗风。如今是皇子、王爷身份,仅表现出脾性乖戾,御下过苛,翌日临极称寡,恐妄造杀孽,有违天和。善荣愧对何氏和瑛姐儿,所以当日那样宠爱青葙,青葙冒犯了何氏,当着何氏陪房刘安家的面,还是忍痛严加斥责处置。

善荣日子过得清静,袁宗廷又十分不喜她外出,是以善荣与丁威相处和睦,他心里虽免不了吃味一二,倒也勉强容忍了。

叁人说话时,已摆了茶果上来。周嬷嬷亲为捧茶捧果。袁宗廷吃了口茶,随口问道,“姑娘的皮袄子得了不曾?”周嬷嬷忙回道,“已得了叁件,针线上的人说白狐狸皮精贵难得,活计十分仔细,那一件放在最后做。”袁宗廷眼睛只盯在善荣脸上,吩咐道,“你派人去找杨奎安,让他开我的库房,拿出几个料子,给姑娘再做一件羽缎面白狐皮里的鹤氅,一件猩猩毡斗篷和一件哆罗呢乌云豹里子的大褂子。”杨奎安是侯府几个大管家中的一个,专门管着袁宗廷院子的库房。

善荣忙道,“哥哥费心了。我去年那几件大毛的褂子,娘娘赏的,哥哥赏的,还有簇新没上过身的呢。如今又做这许多,我又穿不过来,白放在柜子里。”袁宗廷微微地笑,“穿不了,你就赏人,什么要紧。莫说府里不艰难,纵要省俭也不从荣儿起头,只管年年做新的衣裳。荣儿穿得光鲜,哥哥瞧着也喜欢。”

善荣未及答话,丁威已笑道,“大红的好。”落眼瞧在善荣捏着茶杯的手上,“大妹妹生的白净,雪褂子做成大红色面才配她穿。”袁宗廷顺着他目光瞥去,一时竟分不清是羊脂玉白瓷的杯子白,还是她几根小手指白。这样玉造似的娇人儿,通身肉皮儿白腻剔透,穿着大红斗篷站在雪中,确系画卷一样动人。他朝周嬷嬷点头,周嬷嬷领命办去了。

二人都瞅着自己笑,善荣把那白嫩的脸儿一红,小声道,“谢谢哥哥。”袁宗廷笑道,“既然谢哥哥,早些时候哥哥烦你做个荷包,可赶着做了?”他不过打趣一句,善荣不能劳碌,每日拿针线的时间也有限。不料善荣点头道,“已作好了,穿上穗子再让哥哥看看改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