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斜斜,汽车缓缓驶上北投山间小路。窗外Sh气氤氲,车内却静得只听见雨声敲打车顶,和森永牛N糖纸包被撕开的声响。
慈修双手轻轻握在膝上,像是怕说出口的话太重,会压垮这段如履薄冰的关系。他终於轻声开口,声音有些发抖。
「这三天……我以为你是不是出事了。」
东乡没有立刻回答。他的侧脸冷静得彷佛没听见似的,直到过了几秒,才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声音说:
「那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我只是太忙了,在局里头处理一些事情……你知道,最近风声紧。」
慈修低头不语。那晚明仁被抓走的影像仍盘旋在脑中,他不敢问,也不愿问。
「我……不是故意不来的。也不是不想你。」
东乡将糖果递到他掌心,轻声说:「这是森永牛N糖,小时候我在横滨家里,最喜欢吃这个了。後来搬来台湾以後,就很少见到了。」
他笑了笑,笑容里像有雾,却无从辨认深处的情绪。
「等我升官了,也许能回去日本……也许那时候,你能和我一起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乡一边专注开着车,一边略带无奈地笑说:「你看起来,好像对日本的东西不怎麽有兴趣?」
慈修轻轻摇头,望着掌心那颗还没拆开的牛N糖,低声回应:
「不是不喜欢……只是,从小就没什麽接触,也不知道该怎麽靠近。」
他停顿了一下,视线悄悄瞥向驾驶座那端的男人,语气微妙地柔和下来:
「……但如果是为了你,我会努力看看。日文,我会再学得更好。」
车内一阵静默,东乡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了方向盘。
他转过脸看了慈修一眼,神情不再那麽冷冽,而是浮现了片刻的温柔与难掩的惊讶。那眼神像是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这样一个纤细又倔强的青年,正在为了自己,往那条压抑又不确定的路上跨出一步。
「……你说的话,我会记住。」他低声说。
慈修歪着头,看着越来越陌生的山路弯曲地延伸向远方,忍不住开口问: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东乡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
「泡温泉。」
「温泉?」慈修睁大了眼,有些迟疑:「我从来没去过……」
「你会喜欢的。」东乡语气低缓却笃定,彷佛那不是建议,而是命令。
「那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窗外景sE逐渐从市区转为Sh润的山林雾气,北投的温泉烟气正悄悄在远方升起,像一道白sE帐幕,也像两人即将沉入的幽深秘境。
北投温泉的私汤室内,水汽氤氲,一盏昏h的灯光挂在木梁下摇曳,将一切掩映得如梦似幻。
水声潺潺,慈修缓缓褪去浴衣,光lU0的身T映着微光,彷佛一尊安静的佛像。他靠近水池边,眼神不闪避地望着东乡。
「你三天没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东乡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表情沉静到近乎冷酷,只是注视着对方的身T浸入热水,皮肤泛红,一道旧伤还未癒合。
「不要你……?」他语气低沉:「那三天,我杀了不少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慈修怔了一下。东乡却突然伸手,一把将他拉进怀中,吻,随即凶猛地落下。
唇齿之间毫无温柔,更多的是吞噬。他一只手按住慈修的後脑,几乎将人整个压入水面。热汤溅起,慈修猝不及防,惊慌中睁眼,只看见东乡脸上那道淡淡的影子,像是另一个人。
那一瞬间,东乡的脑中闪过的,却不是慈修的脸——而是明仁被压入审讯水桶中时的表情。
水面泛着气泡,像那天的拷问室一样。
——张口、挣扎、祈求。
——喊冤、哭泣、沉默。
他手上还留有那天勒住明仁脖子的力道记忆。
仅仅三秒,他的神情冰冷得几乎扭曲。但紧接着,他像突然苏醒过来一般,猛然将慈修从水中拉起。
慈修喘着气,水珠从他Sh透的睫毛上滑落,身T颤抖着。东乡将他紧紧抱住,贴着他的耳侧低声呢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刚刚,想起什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慈修没有哭,只是轻声问。他知道,这个男人藏着什麽黑暗。他感觉得到,他也不害怕。他靠在东乡肩头,语气近乎呢喃:「如果是你,我可以承受的。」
东乡的指尖掐紧了慈修的腰,声音像从喉底挤出:「我喜欢这种感觉——主导一个人,让他在我怀里喘息,在我控制下颤抖……」
慈修闭上眼,手臂环住他的颈项:「那你就……只对我这样就好。」
东乡一怔,然後缓缓低头,咬住慈修Sh润的唇瓣,这一次,动作依旧带着侵略,却多了一层近乎病态的温柔。
水声依旧,夜sE悄然。这座温泉汤屋成了见证:
一个男人的占有yu与杀意如火灼烧;
另一个人,甘愿化身引火蛾蝶。
热气弥漫的池中,两人紧紧相贴,水沿着慈修ch11u0的背脊滑落,东乡的手仍未松开,掌心紧贴对方腰间,如同一副束缚的镣铐。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麽带你来这里吗?」东乡低声问,唇贴着慈修的颈侧,吐息灼热。
慈修轻轻点头,却不敢回答。
「说出来,我想听你说。」东乡语气忽然强y,指尖加重了力道,让慈修忍不住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你想要我。」慈修声音低微,像是从喉间挤出,带着一种近乎羞耻的坦白。
「大声点。」
「你想……占有我。」
东乡冷笑了一声,将他整个压靠在池边,瓷砖冰冷,水声翻涌。他捏住慈修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直视自己。
「你知不知道,当你在舞台上看着我——用那副眼神——我有多想把你拖下来?撕掉你那身戏服,让你跪在我面前,只属於我一人。」
慈修脸颊泛红,却没有反抗,只是缓缓垂下眼帘,低声道:「……如果你要,我会听话。」
东乡怔住,那一刻,他的瞳孔收紧,彷佛从对方的臣服中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愉悦与驱使慾。
「那你求我。」他低声说。
慈修微微颤抖,却还是顺从地伸出双手,环住东乡的腰身,如同孩童抓紧某种温暖的幻影。他主动靠近,将唇轻触对方x膛,声音如同梦呓:
「拜托你……再碰我。我只属於你……就算是羞辱,也让我留在你身边……不要丢下我……」
这句话像火一样点燃了东乡所有隐藏的疯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猛地将慈修整个拉入怀中,几乎是半拥半压地覆上去,双臂紧箍,低声咬在慈修耳边:「这是你说的。你要为你的话负责。」
池水翻涌,一切如梦似真。东乡像是在处理一件珍贵而危险的收藏,他的掌控yu、伤痕与记忆混杂其中,化为一场几乎失控的交缠。
直到最後,他才缓下动作,将满身Sh热的慈修抱在膝上。慈修气息紊乱,眼角还挂着一滴不知是水珠还是眼泪的痕迹。
东乡抚m0着他的头发,动作罕见地温柔,低声说:
「下次……我会更小心,不弄痛你。」
「那,下次是什麽时候……?」
慈修声音颤抖,眼神却直gg地看着他。
「三日後,晚上七点。还是在官舍——舞台上。」
他顿了顿,唇角微翘:「我会准备好灯光,也准备好你。」
天光未明,窗帘尚未拉起。两人裹在同一张薄被里,屋外传来远方列车滑过的声响,像极了风的低语。
东乡斜倚在床头,菸盒未拆。他的指尖还残留着慈修肌肤的温度,却只是静静看着身旁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慈修像只猫似的蜷在他x前,睫毛ShSh的,像才哭过。指尖无意识地描着东乡x前的伤疤,那是过去留下的。
「这个……是怎麽来的?」
东乡看了他一眼,轻笑:「小时候不听话,从神社後山摔下来的。那时家里没钱看医生,就让伤口自己癒合……结果就成这样了。」
慈修低声「嗯」了一声,抬起眼望向他。
「你小时候过得很苦吗?」
东乡没有立刻回答。他盯着天花板一会儿,才低声说:
「家里世代当兵,父亲是陆军少佐,母亲是军人之妻那种典型的日本nV人——冷,严厉,不会抱孩子。从我七岁以後,他们没再叫过我的名字。」
他顿了顿,嘴角抿出一条线:
「我不是讨人喜欢的小孩。太安静,太执着,喜欢藏东西、解剖玩具、自己说话。父亲说我这样没出息,就送我去军校。那里教我怎麽不眨眼地打人,怎麽听命令」
「那你喜欢过谁吗?在以前?」
东乡一愣,罕见地沉默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慈修将脸埋得更近:「我是说……在遇见我以前。」
东乡终於低头看着他,眼神不像平时那麽冷,反倒透出一点真实、像是Sh润的河床。
「没有。」
「我也是,」慈修喃喃,「我从小在戏团里长大,没人教我什麽是喜欢,也没人问过我想不想演nV角。老师说我长得白、嗓子甜,就一直演下去了。……我以为人生就这样,直到你来了。」
东乡抬手,将他拥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