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陆平舟没忍住笑出了声,歪着头无辜地耸肩:“陆潇洋,你要说的是你那个废物儿子二十多年了无数青春少女的事,那我确实比你更清楚,只有你这个当老子的看不见,不过我很纳闷,你现在单枪匹马地跑来做什么?你该跑去警察局。”
陆潇洋眼底闪过一丝恨意,他在后悔当初没趁陆平舟落魄时弄死他,才让他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做的,你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对付我吗?”陆潇洋来了气势,不打算再装模作样,直接摊牌:“我现在来是劝你尽早收手,不仅仅是子安的事,还有你最近大批量降价扰乱市场的事,我不弄你不是因为我怕你,是我看在爷爷的份上好心劝解你。”
陆平舟笑容渐冷,手上的戒指越发显得冰凉,既然对方提到了陆斌,陆平舟就无法再对其好言相语了。
“陆潇洋,你别再装了,你要真有弄死我的实力,就不会坐在这里跟我谈判叫我收手了,拜托,求人也要有个有求人的样子。”陆平舟偏过头,一副雅痞之样,可是他的声音却不容反驳,“先给我跪下磕几个响头,再去秦姐墓前跪个三天三夜……然后我会考虑让陆子安死得没那么惨。”
“混账东西!”陆潇洋终于激怒了,拍桌而起,那样子似乎跟之前陈通的气急败坏重叠在了一起。
陆平舟终于看到这一幕了,陆潇洋越激动,越情绪化,他就越开心,这证明对方气数已尽了。
陆潇洋破口大骂:“让长辈跪你?也不怕天打雷劈!陆平舟,我一直希望和你友好相待,既然你要这么做,别怪我让你再一次破产,等着瞧!”
他大步流星跨到办公室门口处顿了顿,又不甘心地回头留了一句狠话:“不就是一个儿子嘛?死了一个我还有一个,我陆潇洋从来没失败过,更不可能会败给你!”
办公室彻底安静下来,可陆平舟脸上的阴沉却没有消淡,望着陆潇洋离开的方向,不禁冷笑。
这个老狐狸,还不知道陆平舟真正的目标并不是陆子安,而是他。
他还以为陆潇洋有多大的城府,现在看来,真是个蠢货。
一直在偷听墙根的林业成整个过程都心惊胆战,直到陆潇洋离开他才敢从外面进来,紧挨着陆平舟坐下,担忧地问:“小陆,看陆潇洋那样有点恐怖,他万一发狠劲儿怎么办?”
陆平舟满不在乎,如果陆潇洋没来找他他或许还会担心对方会有什么别的伎俩,现在看来陆平舟已经把控全局了。
“你放心吧,这个人大势已去了,陆子安被抓,死刑在所难免,陆潇洋想必也是因为这事被查了,舆论在发酵,我们又一直在暗中扰乱市场,陆家的产业现在岌岌可危,他现在根本没有余力来弄我。”
林业成仿佛看了一出精彩的大戏,不由得鼓掌欢呼:“我靠!你小子原来一直在布局,陆潇洋这么厉害的人都能让你扳倒,该怎么形容你这种奸商啊!不不不……也不能说你是奸商,你只是走的路子比较野,没一个正紧手段而已。”
陆平舟只当林业成是在夸他了,骄傲地轻哼:“路子野有路子野的好处,有时候读万卷书真不如江湖亲自走一遭,经历了血雨腥风以后才会真的明白社会运转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