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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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夜深

29年11月23日

过了许久孟康胸口伤势渐愈,已经感受不到疼时,他立即直身坐正,调转全

身真气,上气属阳,阳经属腑,下气属阴,阴经属脏。

手足经脉共分四类,手三阴经、手三阳经、足三阳经、足三阴经,十二经脉

处处相连,一气不通则功不成,孟康少时顽皮不喜练武,故此荒废了内功最好扎

根的时候。

这混元真气孟家的家传内家发气护体的法决,练至重时真气略过手三阴

经与足三阴经,待第二重时真气会略过手三阳经与足三阳经。

练至二重时算大成,刀噼斧剁,拳脚指掌打在身上,都会形成一道无形气墙

护体,收发自如,孟康莫说是二重天了,便是只练成一重天,也不至于被张道全

打的这么惨。

张道全所练的乃是华山派的千斤三连环,一连三腿踢出,挡也不是,不挡又

让你躲不开,并且会将真气灌入到敌人的体内,若不及时逼出恐养成内伤。

「喝!」

孟康双手举过头顶,掌心朝天,天灵散出一道青烟,他长出一口气去,这才

收掌起身。

他转过头来瞧着张若水离去的方向,双手叉腰,喃喃自语:「嗯……还是要

哄哄她啊,这女人嘛,不就是要哄嘛,老子巧舌如簧,今晚儿就把你骗到老子的

怀里来!」

心里打定主意,今晚便要将张若水给办了。

他心里也曾仔细想过,张若水对自己应当是没有情意的,先不说自己连着打

晕她两次,又以剑谱为要挟,要强jian了她,孟康的心里也在琢磨着,要说没有半

点情意,她又怎么会因为孟康和其他女子,纠缠不清而感到震怒呢?孟康想着想

着,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客栈的门口,刚一迈步进门去,往墙角一瞧,张若水正

坐在座上吃面呢。

孟康摸了摸肚子,今天也就吃了那么一顿饱饭,先是与戚韶华一番云雨,又

是拎着刀杀了四个奴仆家丁,再与张道全死斗,这体力消耗一空,就连肚子里那

点存货都没了。

他故意装作没有看张若水,直接走到墙角入座,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张若水

还以为他是要来哄自己呢,故意捏着自己不说话,就在哪儿闷头吃面。

孟康也没和她答话,冲着跑堂的一招手,那跑堂的就没之前那个机灵,走路

慢慢悠悠,脸上也没个笑模样,像是死了娘一样。

走到近前时,那跑堂的一哈药,脸上不变依旧是死娘脸,问道:「客官要吃

点什么啊?」

声音软软无力,像是掌柜的没给他饭吃一样,孟康听了就觉得一阵儿心烦,

但是这也怪不得旁人,之前那个态度好的被他杀了,这能怪得了谁呢?孟康也没

有心思和他置气,人家可能是今天累了呢?他从怀里拿出散碎银两放在桌上,说

道:「给我来一碗汤面,给我打个鸡蛋,来一碟醋。」

孟康连看都不爱看他,等他收了钱转身走了之后,这才嘴上小声骂道:「娘

的,这都什么东西啊,笑都不会,我还以为你娘死了呢……」

白了一眼看着十指里面的污泥。

他搓了搓手掌,浑身脏兮兮的,这随便抖落抖落身子,都可以落下二两灰来。

张若水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面,见孟康只顾着在那磨弄手指,她心下有些气愤

,这人怎么连哄哄女子都不会呢?气得她一摔筷子转身便准备上楼。

孟康见她真生气嘴角挂笑,心道:「小妮子还是沉不住气啊……」

知道她上钩了也就不继续吊着她了,赶忙伸出手来拽住她的袖子,忙说道:

「哎哎哎,干嘛啊这是?你一口一个小康哥的喊着,然后又跟我耍亲娘的架子,

你坐下我跟你解释。」

张若水听他字里行间的意思是,责怪自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转身想走又

拗不过孟康的力气大,拽住自己的衣袖,勒的手腕生疼,只得乖乖地回身坐在椅

上,将头一撇看向窗外,根本就不理会孟康。

他见张若水双手撑着脑袋看向窗外,显然是不愿意理会自己,他也没多说什

么,更加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反问了她一句:「身上有女人香就是和女人上床了

对吗?那你身上还有我的香味呢,那你和我也上床啦?」

张若水闻言脸色一红,将脑袋甩了回来,一双杏目直勾勾地瞪着孟康,有些

嗔怪的说道:「谁和你上床了?我……我……你想我还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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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双手抱肩,秀眉微皱。

孟康瞧她这可爱模样,也不忍心骗她了,更何况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他本身就想着妻妾成群,左边儿抱着娇妻,右手搂着美妾,一生一世守着一个人

,在他眼里那都是扯澹。

他便脸色一正,严肃地道:「其实我无心骗你,我确实与一个女子有过床事

,但是……你我非亲非故,何必要管着我呢?」

张若水听了这话便觉得他这人不正经,但是脸上表情严肃,又像是正经说出

来的,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胡乱反驳道:「那那那,那你可以……可以……反正

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是不乐意!」

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娇嗔撒娇,惹得孟康无言以对,只能讪笑一声,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我?」

张若水问心自问的确是有一些喜欢,但并不是那种男女之情,而是一种同情

,同病相怜之情,近日来的相处也算融洽,被他忽然怎么一问,还真给问住了,

张若水的小脸涨红,胡乱骂道:「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你这人下贱!」

孟康刚想回问自己如何下贱,那跑堂的不长眼,直接端着托盘给孟康上面,

他本来自认为巧舌如簧,有三寸不烂之舌,但是在女人面前,他脑子就发乱,之

前编排好了的好听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就这样看着眼前的这碗清汤面,也自知多说无益,此刻不如先填饱肚子,之

后的事从长计议。

「吸熘……吸熘……」

孟康也不管什么吃相美丑,几口便将面条尽数吃下肚去,他捧起碗来吹了吹

面汤,随后仰起脖子一口就将面条喝了个精光,这才觉得饱腹,将汤碗往桌子上

一搁。

张若水瞧他的吃相这般难堪,吃完了面条还把腿往桌上一撂,那样子活脱脱

的一个纨绔二世祖,她心中忍不禁儿的自问:「我怎么会喜欢这种人呢?」

虽然看他这番做派不讨喜,但是心中无论如何都生不出厌恶,反而觉得有些

洒脱可爱。

孟康时不时的用眼睛偷瞄她一眼,知道她一直都在注视自己,做做样子还是

要的,当即便把腿拿了下来,摆正坐姿,面朝着张若水笑道:「明儿个我就要走

了,你就怎么一直和我耍脾气?」

张若水听完这句话,这才想起来孟康此番前来是要拜师学艺,一经分别不知

何时能再度相见,心里的气儿也差不多消了,她心想:「我还有一个爹呢,他父

母双亡,想来心里也不大好受,谁都是爹娘宠出来的,他不善哄人便不为难他了。」

她想到这里这才愁面转笑,道:「小康哥天儿也不早了,你吃完了夜宵便回

房睡了吧。」

孟康之前与戚韶华行过房,又与张道全死斗,此时已是筋疲力尽,刚才虽然

想的是要把她给办了,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作罢,起身携张若水回房休息

去了。

孟康刚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果香,桌上摆了一盘秋梨,看着就感觉酸甜可口

,他走上前去拿起一个秋梨放在嘴边,张开嘴咬了一大口,酸的孟康五官扭曲,

眉头紧皱,赶忙将梨rou吐了出来。

张若水瞧他吐出梨rou,心中便有些嫌弃他浪费,走到他的身边夺过梨子说道

:「这秋梨是酸口儿的,你不爱吃就别吃了。」

说罢咬了一口秋梨,酸的她满脸愉悦,细细品味梨香。

孟康却有些疑问,倒不是疑惑她为何喜爱吃酸,只是奇怪她哪儿来的钱买秋

梨,而且这秋梨生产于燕山与关东一带,就算是从燕山运来路途也有八百余里,

但他刚才咬了一口虽然感觉这梨子酸的掉牙,但却是新鲜无比,像是刚摘下来似

的。

孟康眉头一皱,问道:「这梨子从哪儿买的?」

张若水吃完了一个梨子,将梨核放桌上,转回头来满面疑惑,说道:「不是

你买的吗?」

孟康连连摆手道:「我跟你一起回的客栈,怎么可能是我买的?」

张若水不以为然道:「谁买的有什么关系?反正在这屋子里,你就吃就……」

话未说完便头一栽睡了过去,孟康大觉不妙,赶忙跑到她的身边,摇晃她的

身子,但无论如何都晃不醒她,孟康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之中,正当他思索这仇家

上门如何脱身之时,张若水忽然大叫一声「啊!」

这可将孟康吓得浑身一机灵,向后勐地一跳,跳到床上拿起布包便要砸过去。

张若水见孟康受了惊便咯咯大笑,一边儿笑一边说道:「咯咯咯……小康哥

你胆子真小!」

孟康见她是故意吓唬自己呢,这才松了一口气去,今儿刚见到血尸,又见这

莫名其妙来的梨子,张若水忽然混到,心里不禁将这几件事联想到一块儿了,孟

康心道:「还好是这小妮子吓我,要真是仇家上门寻仇,老子可就要糟了……」

要换了往日孟康早就要大骂她一番,可刚见过了血尸,又被张道全打成重伤

,适才运转真气缓了过来,他可不敢再意气用事了,心想着今后也要收敛一些,

不能再肆意妄为了。

二人同居一室故此孟康不便将衣裳脱下,便只好穿着衣裳倒在床上睡下,张

若水吃了几个梨子,也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只等明日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