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宁对谢芳林和沈绾梨态度冷漠,唯独亲自将沈念娇牵到了身边,“我已将你生母从牢里救了出来,她的案底也已一笔勾销,从今往后,无人再敢说你是囚犯之女。” 沈念娇得意地瞥了眼沈绾梨和谢氏,然后又是惊喜又是感激地望着萧瑾宁,“念娇谢过三殿下。这些日子,念娇总担心自己的身世做殿下的侧妃会折辱了殿下,如今生母出狱,念娇总算不会拖累殿下了。” 萧瑾宁看着面前一心为他着想的沈念娇,心中愈发怜惜。 他冷冷瞥了沈绾梨和谢氏一眼,兴师问罪,“我听说你府中主母偏袒你姐姐,苛待于你,时常克扣你的用度?” 沈绾梨皱眉:“不知三皇子从何处听说此事?母亲执掌中馈,一切皆有例可循……” 甚至,就连柳凌霄和沈念娇,都是他们所生! 而且,他们竟然还意图谋害襄平侯府和沈敏?! 薛玉簪忽然窥破这个惊天秘密,被吓了一跳,才不慎踩到了树枝,但好在她跑得快,又将墙角睡觉的猫踹出去吸引注意,这才蒙混了过去。 这个秘密太惊人了,她甚至害怕表哥隐忍多年,会因为她知道这个秘密,而杀了她灭口。 她不在乎沈敏和襄平侯府的死活,毕竟沈敏又没有儿子,膝下就只有三个丫头片子,只要她给表哥生下儿子,沈敏就威胁不到她的地位。 然而,萧瑾宁却是嫌恶地打断了她的话:“沈绾梨,你们这些满腹勾心斗角的内宅妇人,总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说辞,本皇子不愿听你们多说,只是想告诉你们,念娇是本皇子的心上人,本皇子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你们侯府给不了她的,本皇子给!” 话落,他带的侍卫便从外头的马车上搬下来一箱绫罗绸缎和簪钗首饰。 他大手一挥道:“日后念娇的一切吃穿用度,本皇子都会派人送去芸烟阁!本皇子只会让念娇的用度比从前更好!” 但是,薛玉簪不能接受柳氏一个身份还不如她的外室进府,带着两个外室子踩在她的头上,夺走她看上的世子生母的身份! …… 萧瑾宁将柳氏从京兆府大牢里捞出来之后,还亲自去了襄平侯府。 谢芳林作为主母亲自迎接,当时沈绾梨也在,沈念娇听说三皇子前来,也带着丫鬟赶到了主院。 “念娇不必多礼。” 钱花在沈绾梨身上还差不多! 否则她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哪里能如此明艳灼目? 萧瑾宁冷哼:“呵,不管你们从前给念娇多少,本皇子都只会给她更多。襄平侯夫人,你尽可将念娇从前的吃穿用度罗列出来,将账目送到本皇子府上。你们能给念娇的,本皇子能百倍千倍地给她。” 谢芳林爽快答应:“好。侯府如今正是库房空虚之时,多谢殿下为侯府分忧。” 她早就不想继续娇养着沈念娇这个白眼狼了! 沈念娇满心欣喜,只觉得这几日在襄平侯府受到的郁气都瞬间一扫而空。 “念娇谢过三皇子。” 她屈膝谢恩,扫过沈绾梨和谢芳林时眉眼满是得意。 沈绾梨和谢芳林则是微微沉默。 三皇子当真以为,沈念娇从前的吃穿用度,就是这几套衣裳首饰吗? 萧瑾宁不以为意,让沈念娇送他出府。 然而,刚出主院正堂,他就被一道黑影压下,摔倒在地,鼻腔充斥满了血腥味。 他知道沈念娇那满身的娇贵,是老夫人用多少银子砸出来的吗? 谢芳林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耐心询问:“三皇子殿下,您说要包揽念娇一切用度吗?” 萧瑾宁昂首:“自然。” “可是念娇自幼身体羸弱,调养身体所用的药材皆是最贵的,更别提从前老夫人偏爱于她,给她的东西,怕是殿下也赶不上。”谢芳林也是从老夫人手里接过侯府的账后,才发现沈念娇简直就是一只吞金兽,不对,应该是吞金的白眼狼。 萧瑾宁觉得谢芳林说这些无非是想要阻止他对沈念娇好罢了,襄平侯府的老夫人之前在宫中就处处偏袒沈绾梨,他才不相信那个老虔婆会为念娇花费巨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