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空臣猛地一惊,原本要脱口而出的呵斥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变成了一句干巴巴的反问,语气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他眼皮狂跳,目光深处飞快地闪过一丝忌惮。
玄域圣地,那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招惹的存在,底蕴甚至比仙域还要深不可测。
可就这么认怂?他石空臣丢不起这个人!
更何况,这里还是大周的地盘!
“哼,”石空臣强行压下心头的不安,脸上挤出一丝狞笑,“老夫可是仙域的元婴期长老!你一个练气后期的废物皇子,有什么资格在老夫面前大呼小叫?”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中调动体内灵力,准备随时发难。同时,他还用眼角余光不断瞥向刁阳,试图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刁阳只是轻蔑地笑了笑,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仿佛石空臣在他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刁阳兄虽然修为尚浅,但他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明德道天才,”眼见气氛剑拔弩张,韩阳连忙硬着头皮站出来打圆场,他可不想看到两人真打起来,“而且,他还和当今天才榜上的那位明德道大儒私交甚笃……”
“你给我闭嘴!”
石空臣猛地扭过头,恶狠狠地瞪了韩阳一眼,唾沫星子差点喷到韩阳脸上。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韩阳被他吼得一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又不敢反驳。
石空臣训斥完韩阳,再次将目光转向刁阳,眼神中的鄙夷和轻蔑几乎要化为实质溢出来:
“明德道?就凭他?”
“你可别逗我笑了!”
“明德道的传承,最讲究的就是天资根骨。就他这种丹田都快废掉的庸才,还敢自称明德道天才?”
“我看他能和明德道大儒认识,八成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或者干脆就是吹牛!”
石空臣越说越起劲,声音也越来越大,似乎是想故意说给周围的人听。
刁阳依旧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冷,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鼠目寸光,坐井观天。”
刁阳心中冷哼:
“真以为自己是圣地长老,就什么都懂了?”
“可笑至极!”
他微微抬起手,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一股无形的波动,以他指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这波动看似轻柔,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言出法随,禁!”
刁阳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石空臣原本还在喋喋不休地嘲讽着,可当他听到刁阳的声音时,脸色却突然一变。
他张大了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拼命地想要调动体内的灵力,想要冲破这股无形的束缚,可却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竟然也变得迟滞起来,如同陷入了泥潭一般,难以运转。
“这……这是……”
石空臣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拼命地挣扎着,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像一只被扼住了喉咙的鸭子。
周围的修仙者们看到这一幕,顿时一片哗然。
“清玄之力!竟然是清玄之力!”
“我的天,言出法随,恐怖如斯!连元婴期强者都无法抵抗!”
“这下有好戏看了,敢在大周撒野,这老家伙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一盏茶的工夫后,那股无形的束缚才逐渐减弱。
石空臣终于能发出声音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你……你竟然真的会清玄之力?”
“你和那位明德道大儒……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一边问,一边惊疑不定地盯着刁阳,眼神中既有忌惮,又有疑惑。
“前辈隐居大周,指点过我几次,”刁阳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也就学了几手粗浅的皮毛,不值一提。”
石空臣听了这话,差点没气得当场吐血。
一句话就能让一位元婴期强者变成哑巴,这也叫“粗浅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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