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战斗了多久?
天空永远都是黑色的,漆黑的,猩红的,压抑的。
爱墨竹许久都未能回过神来,到底是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是五个时辰还是六个时辰?
到底是一天还是两天,还是三天四天?
他早就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好痛苦,好难受,自己真的是不舒服。
可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啊。
爱墨竹觉得很是压抑,胸口压抑,浑然忘记自己就在山泉水中,即将窒息。
身体逐渐往下沉。
与狂暴战斗了那么久,昏昏沉沉的,这具身体也根本就没有休息好。
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累?
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回去了,就在爱墨竹选择沉沦时,一双大手抓住他,直勾勾把他拉上来。
“嗯?”
视线逐渐清晰,他看到一个湿漉漉的面孔,似乎很是眼熟。
“你是?邬卿。”
邬卿一手拿刀,一手抓他,死死扯着他的衣领,眼中不见杂念,却很是担忧。
“我担心,你会被狂暴侵蚀。”
爱墨竹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是什么:“狂暴,你怎么来了?你会被侵蚀的!”
邬卿摇摇头,他扭头注视即将变淡的天空。
“这里的狂暴减少不少,”邬卿拉起爱墨竹:“如果你累了,就休息,我能迷惑狂暴,你小心会暴毙!”
爱墨竹摇摇头:“能看到天空了,是白天还是黑夜?狂暴还有多少?”
“这里的狂暴都散开不少。”
邬卿将自己的刀刃伸进山泉水中,顿时水里冒出不少黑气。
爱墨竹在邬卿身后,这才注意到,邬卿额头青筋暴起全都是汗,密密麻麻。
“我也需要山泉水的净化,狂暴太多了,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住。”
爱墨竹只觉,意识跟身体分离,明明身体动了,而意识却并未动。
永远视角都是慢半拍。
是因为太累了?
他命不久矣!
这可不行啊!爱墨竹捂住摇头,很是痛苦:“我好痛苦,但是不行,这种时候还不能死。”
邬卿净化好刀刃,山泉水明显浑浊不少。
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来……
爱墨竹意识到,自己的身躯快要到达极限了,只是,现在要做的是去找赤炟。
邬卿扭头,见爱墨竹走远,也缓缓跟了上去。
“你可以去伤员那休息。”
“没有伤员了,反正都要死,那些伤员也都去对付狂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