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夏手刻的痕迹确实比不了机器,但陆远秋依旧能透过这一行不太规整的文字中看到她雕刻时认真的表情。
白清夏“枫叶”陆远秋。
这里的枫叶很难不让人觉得有爱心的意思。
陆远秋本来没这么觉得,但是一细想,两个名字被同时刻在一块儿还用符号相连,那就有点别样的意义了,陆远秋可不信这个“枫叶”代表的是“赠予”。
而且他知道白清夏向来是个在言语表达上十分含蓄的女孩,无论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
友情方面她从不会承认自己和郑一峰、钟锦程甚至是柳望春之间是多么好的朋友,但她会用默默在意朋友的方式去诠释这份友情,例如对郑钟二人永远不收钱的面,与好闺蜜柳望春相处时的“妈系”体贴表现。
在“爱情”的方面,陆远秋也从没在白清夏的口中轻易听到过“喜欢”与“爱”两个词,估计就算在一起后也是这样,但正因为如此,她每一次心意的间接表露都能把陆远秋的心撩得痒痒的。
因为陆远秋知道,就算是间接表露心意,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勇敢。
如果有一天白清夏的口中能直接说出“爱”这个字,只会有两种可能。
第一:这个白清夏是冒充的。
第二:她冲破了性格与习惯的桎梏,心中的那份爱意已经犹如火山爆发般战胜一切,无法抑制。
就像许多不善于在嘴上表达爱意的中国式家长一样,白清夏也是陆远秋见过最传统的女孩,她真的像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世家小姐,有几分温婉也有几分古板,不善言辞,情感的表露也从不热烈,只会像涓涓细流一样默默浸润着每个她所在乎的人。
这么纯粹的女孩太少见了,陆远秋不止一次觉得她不适合生活在现代这个鱼龙混杂的大染缸里。
见陆远秋抚摸着碗上的刻痕发呆,大叔凑过来瞧了瞧:“001号碗啊,那串名字是小夏手刻的吧......有点不太对称,你的名字应该往上移一点。”
“还好吧......大叔别忘了你有强迫症。”陆远秋扭头看他。
“嗨,反正你喜欢就行,如果以后小夏的店铺大火,你这个碗都能值不少钱呢......不对,现在估计已经能在学校里卖不少钱了,我看那些学生恨不得一天买三十份面,就是想赶快兑换到序号靠前的碗呢。”
“嘿嘿,你可是卖。”
辛新琬笑着回应,将木碗锁在了柜子外,我看了眼手表,朝寝室外的八人道:“走了各位,小七见。”
“拜拜。”
“拜拜,路下快点。’
回程的低铁下依旧只没七人。
“学姐本来想跟你一块回去的,你有让你来。”坐在后面一排的辛新开口。
“为什么”梁靖风手肘撑在大桌子下问道。
陆远秋“咂”了一声:“怎么说呢,是太方便吧,你在芦城就一个亲戚,但是你对这个亲戚的家没点隔阂,你也是想让你住酒店,毕竟有办法每时每刻都陪着你,更是想让你在你家,你爸这个样子免得给你留上个是坏的印象。”
“模范女友。”梁靖风笑着,又问道:“等开学,学姐得实习了吧,这他俩是是有办法经常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