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照常如此的周六。
虽说明天就是休息日,但操劳了一周的社畜着实不太可能有什么休息游玩的计划。
要说每个周日的日常,一觉睡到自然醒,弄点东西填饱肚子,在家里的各个地方刷刷手机,打打游戏,然后早早上床睡觉,以迎接下一周日复一日的工作。
当然,在这样的生活中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小插曲,比如现在——
这种感觉,又来了。
像溺水的人只能无助地看着水流翻涌,像饿到极致虚弱的感觉在不经意间侵袭,像半梦半醒时被困进浓稠的梦,不能挣扎,更不能逃脱。
前几天在庙里求的平安符正挂在脖颈上隐隐发烫,为冒着冷汗动弹不得的身体注入了一丝力量。
时睢平躺在床上试图挣扎,但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微微掀开眼皮,在隐隐约约的缝隙中看到了面前过分年轻的脸。
那是一张苍白虚幻,半透明的脸,时睢甚至能透过他看见上个休息日自己网购的咖啡杯。那对隐藏在凌乱碎发后的瞳孔直直看着他,漆黑而幽深,居高临下,像是深不见底的海洋被封印其中,神秘与寂静萦绕,摄人心魂。
更是一张过分精致的脸。
是鬼,还是……
来不及思考,发现他睁眼的少年慌慌张张地伸手捂住那双眼睛,那一瞬无法抗拒的困意让时睢失去意识,沉沉睡去。
呜,他看见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州挪开手,发现掌心下的眼睛已然紧闭,悄悄松了口气。
“怎么办,好像被发现了。”
跪坐在男人身上的鬼魂呆呆地思考片刻,还是决定继续自己吸收阳气的大业。
鬼魂也是要活下去的!
他先是戳了戳男人紧绷着的脸,让他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的面部松懈下来,抿唇笑着悄悄将嘴贴上去。
宋州用了上周剩下来的鬼气,能暂时凝成半实体的形态,为了这一个小时,他有近乎七天的时间无法活动,只能在昏迷的状态中减小消耗。
躺在床上这幅躯体散发着浓郁到几乎不可思议的阳气,让宋州恨不得整个埋在他怀里,连身体接触的部位都传来暖洋洋的安全感。
宋州想被抱一下。记忆中分明有个温暖的怀抱会在迷惘时出现,但他明明已经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睡着的人当然不可能满足他这个小小的愿望。宋州只好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张开手臂环住了男人宽广的肩膀。
他的手穿过一层轻薄的睡衣,轻易的抓到饱满的胸肌,苍白纤细的指尖微微陷进厚实的软肉,连同铜钱大小的乳晕一同包裹进掌心,熟练地揉弄起来。
很大,很软,喜欢。
宋州又偷偷舔了舔他的唇,面上浮起两抹红晕,让灵体都显得凝实了不少。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萦绕,衬得那双眼更加漆黑深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次吸取的阳气只够小鬼魂每周活动个几小时,而他这辈子见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人类,只有时睢。
黑发黑眸的少年一双杏眼满足地眯着,从喉咙里冒出两声表达舒适的哼哼,缩在平躺着的男人怀里摸他柔软的胸乳,人类相对健康的白皙肤色却明显比那只手黑了几个度,被作乱的手指留下一丝不易察觉的痕迹,转眼就被修长的手掌掩盖过去。
宋州摸了个够,转手就去找他身下那口深深藏在臀缝中,已经谈得上十分熟悉的穴。而它的主人并不知道他已经被侵犯了整整两个月,每周都要经过一次淫靡的亵玩,直到被干得淫水直流才能放过。
那里在宋州的手指下温顺地敞开,一次就捅进了两根,被直直地抵着天生长得浅的骚点按揉,没过一会就诚实地小口小口吐出淫水。宋州愉快地用手指将那里操到发出“咕啾”的水声,开开心心地脱下裤子,换上了自己的性器。
好软,暖和,唔……好喜欢——
半个龟头被湿软的穴口吞进身体,那里还在一缩一缩地蠕动,像是有股吸力一直在贪婪地吸着肉棒。宋州呼出一口气,将龟头抵着前列腺蹭过,摆动着腰向里侵犯,一直到胯部都紧紧贴上男人圆润的臀。
透过半透明的灵体,甚至能看到身体内里光滑的肉壁,已经被粗长的性器严丝合缝地撑开,淫水随着抽插一股股喷溅,在肉与肉贴合的缝隙间支撑不住一样溢出来。正被操干着的男人不适地皱着眉,身体却自发迎合着,只能从嗓子眼里挤出几声压抑的闷哼。那两只白嫩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压住将要醒来的冲动。宋州一边嗅着暖洋洋的,像阳光一样的味道,一边含着乳头轻咬,整个灵体泡在阳气中,像喝醉了一样晕乎乎地红着脸。
为什么会像阳光……?
阳光是什么,还没见过……
但是好喜欢。
看起来身形瘦弱的少年却能毫不留情地将人狠操一顿,在上身那件过于宽松的短袖下是一截苍白纤细的腰肢,随着激烈的摆动让那口穴被操地愈发熟烂,数次的奸淫让原本粉嫩的浅色都变成合不拢的熟红,自发地学会了喷水。
“哈,啊……好厉害,床都湿了,唔……怎么,越来越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州小口喘着气,微张着唇,在黑暗中露出一点艳红得不正常的舌尖。
肉棒狠狠奸淫着无知无觉的男人,臀缝都被磨得红肿,少年青涩的喘息暧昧地萦绕,时睢更加不安稳地挣扎起来,神智却仍被压制着处在混沌中。
后穴在又一次被直直顶上骚点时痉挛着潮吹,温热的水流尽数浇在敏感的龟头上,床上这下是真的湿了一片,而大量还被堵在肉道里的淫水将穴肉泡得柔软又淫荡,只记得温顺地张开吃鸡巴,越咬越紧,势必要从那根微凉的鸡巴里榨出点东西来。
宋州被绞得发出一点鼻音,抓着松懈下来的乳肉将浓白的像精液一样的东西灌注到男人身体里,冰凉的不知是气体还是液体的东西像是不会流动,死死堵在深处。
那会被他的身体自行吸收,并没有什么坏处,只是一点宋州身体里的鬼气。他周身同样萦绕着相同的白气,只是颜色淡了很多,仅用来维持时睢昏睡的状态。
鬼气在第二天大早就会消失无踪,男人流了一屁股的淫水却不会,宋州当然也看不到时睢的疑惑震惊,那时候他已然挑个阴暗的角落睡觉了。
一半原因是魂体虚弱不能长久活动,还有一半原因是要消化吸收来的阳气,不然他可就没多久好活了。宋州还不想死,虽然他不知道死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他最后抱着时睢蹭了蹭,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而后心满意足地缩到卧室角落,等待在七天后再次醒来。
就这样下去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如果能和他说话就好了……
于是在墙面与衣柜形成的夹角,一只小鬼魂心满意足地将自己蜷成一团,用稀薄的鬼气笼罩住这个小小的角落,陷入深眠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一个照常如此的周日。
时睢黑着脸走进浴室,脱掉已经被浸湿的睡裤与睡衣,冲干净了一屁股滑腻冰凉的淫水与小腹上的干涸精斑。
那个昨晚被鸡巴操得一时合不拢的小口也乖乖紧闭着,只是一被水流冲到就激起一阵麻痒,敏感地发颤。
时睢继续冲掉一身的冷汗,玻璃隔断外的洗衣机嗡嗡工作着,床单与睡衣在里面转着圈。抹掉玻璃上升腾的水雾,他发现自己眼下挂着淡淡的青色,但今早起床精神却很好,日复一日的生活带来的发自灵魂的疲惫都像是被洗清,罕见地感到了一身轻松。
这两个月以来,几乎每次周末他都是这样的状态。
奇怪,很奇怪。
如果不是每次醒来床单上日渐增多的淫水,说不定时睢会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他伸手描摹了一下脖颈上挂着的玉坠,开始回想昨晚偷窥的那一眼。
半透明的身体,看来的确是个鬼魂了,长相很年轻,也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厉鬼。明明是幅很软又可爱的相貌,却给人莫名的邪异感,不敢过多注视。
不过,如果当真是只厉鬼,时睢也不保证自己现在还能神清气爽地站在这了。
公司里有个同事,平常经常研究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他在手机上与人交谈一番,获得了个道士的微信,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时睢点开名片加了他,申请一瞬间就被同意了,那边发过来一个笑脸,附带一段毫无诚意的10086式选择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专业驱邪小蒋:老板早上好[笑脸]
&.专业驱邪小蒋:请问您有什么业务需求呢?风水请按1,驱邪请按2,祈福请按3,查生男生女请按4,扎小人请按5,特殊业务请按6,希望能与您合作愉快!
“……”
时睢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半晌,向对面发了一个“2”。
&.专业驱邪小蒋:[笑脸]
&.专业驱邪小蒋:立刻为您转接人工,请稍等片刻~
三个小时过去了,中午十二点,时睢手中拿着外卖点来的三明治,终于看到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着:微信有一条消息。
&.专业驱邪小蒋:你好
&.专业驱邪小蒋:我是蒋明戈,您也可以叫我蒋大师,我不介意的
&.专业驱邪小蒋:在行动之前,我希望能了解一下您认为身边有古怪的事物或事件,我会视情节轻重优先处理。
岁月时年: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睢向他详细描述了近两个月以来每周六都会发生的怪事,省略去湿掉的床单并替换为春梦情节,并且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空闲时间不多,希望今天就能处理的意愿。
屏幕那头的蒋明戈当即表示会在两小时后到达现场调查一番,等到下次那恶鬼行动,必然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时睢很想说一句那似乎不是恶鬼,但最后只是安静地闭上嘴,和他交换了电话与姓名。
两小时后,蒋明戈到达战场,时睢给他按上电梯,当厚重的电梯门打开,时睢屏住呼吸,看到了一位穿着休闲装的……男大学生。
“嘿,下午好。”蒋明戈冲他挥了挥手,一边从背包侧面掏出一张黄纸符,一边走进了这层唯一开着的一扇防盗门。
刚一进门,那黄纸符便无风自燃,在他的指尖化作飞灰,叫蒋明戈讶异地挑了挑眉。
“没想到还遇到真家伙了,老板进来啊,愣着作甚?”
时睢进屋关上门,将一只试图偷偷溜进来的蚊子拒之门外,并在鞋柜中给男大学生找了一双拖鞋。
而蒋明戈进了他家后直奔卧室,绕着那张没有床单的双人床看了一圈,面色凝重地捏着下巴。
“嗯……鬼气不算浓郁,攻击性很弱,没有血煞之气,看来只是只有点神智的小鬼。”蒋明戈若有所思,面带深意地瞥了一眼时睢,视线盯着他转了一圈,打量着卧室内的其他角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你这种阳气浓郁的,这种小鬼应当避之不及才是,怎么会有把注意打到这来的……”
蒋明戈嘴里又嘀嘀咕咕地说些时睢听不懂的东西,说实话,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已经彻底颠覆时睢从小建立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了,以至于蒋明戈拿出朱砂银粉在他床边神神叨叨地布阵,他都没露出什么太过讶异的表情。
“老板,说说你的春梦呗,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
气氛明显尴尬起来,但蒋明戈还在尽心竭力地在地板上画符,明显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
……或者说他本来也感觉很正常。
时睢停止无意义的沉默,开口道:“对方是个比我矮了半头的男人……”
“身高都能判断出来?莫非你们还不止在床上……”
被打断半晌,时睢的语气毫无波澜,继续平淡地向下叙述。
至于为什么矮半个头……难道要说对方操他的时候头刚好能埋在胸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往在梦里都睁不开眼,但我昨晚观察到,是个半透明的灵体,依然有人类的身体构造,长相很漂亮,发色偏棕。”
“还有,瞳孔是纯黑的。”
幽如深潭。
蒋明戈背对着他,脸色凝重一瞬,但转眼间就又和颜悦色。
“那倒是奇特,不说活人中根本没有纯黑的眼睛,哪怕在鬼里也算少见的,不过,确定没看错吗?”
时睢无比肯定地嗯了一声,昨晚那一眼,那张脸,包括全部细节他都已经深深刻在脑子里了。
地上的阵法已经完成了一半,像是隐隐散发着幽光,但在阳光下看不真切,唯有被衣柜阴影挡住的一角能明显些。
“我这里的情况并不算紧急,为什么会优先来这处理。”时睢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问道。
“呵呵,这世道哪有那么好找鬼。”蒋明戈叹了口气,像是很惆怅的样子。“比起那什么家里的猫猫狗狗不吃饭,老公在外面不回家,突然梦到死去很久的爷爷奶奶之类,你这算很有价值了,至少大概率真是有鬼作祟,虽然不排除你总做春梦的可能性。”
道士装扮的青年明显笑了一下,提起那根粗大的毛笔补全最后的阵图,大功告成般拍了拍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样,下周这个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守在你卧室门外,一有异样我的阵法就会响应的。”
“钱事成后再结,老板再见,合作愉快哦。”蒋明戈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
时睢也没有留他下来吃个饭什么的打算,将人送到电梯口就回来打量那地板上的阵图。红白相间,线条歪歪扭扭地铺满了整个房间,看上去比鬼危险。
这管用吗?大概……
晚上仍然吃外卖,只是地点从卧室的电脑桌旁变成沙发上,他久违地打开电视挑了一部电影看,脑子里却在想明天的工作与周六的行动。
……又要上班了啊。
时睢已经没有精力叹气了,准备好明天开会的文件,要用到的客户名单,早早躺上了那张被阵图托着的床,沉沉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黑夜中平淡且毫无波澜地睡到工作日,被早上七点钟的闹钟吵醒,拿着楼下早餐店买来的包子边吃边赶地铁。
……这是时睢重复了三年的工作。
幸运的是,这份工作稳定,待遇不错,工资标准以他的能力也能算较高。
更幸运的是,公司新来的后辈这一周都没有惹出麻烦,没有惹恼客户,更没有愁眉苦脸地躲在茶水间哭,被时睢撞见,他又不好面无表情地无视掉。
等周六的工作结束,时睢没有加班,在回家的路上给蒋明戈打了个电话。
“我下班了,今晚行动?”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轻松的声音。
“OK,我晚点到,不用担心,你卧室的阵法够保你平安了。”
时睢“嗯”了一声,挂掉电话,路上买了一份烤冷面,没有坐地铁,而是选择慢慢地走回家。
他看起来冷漠又疲惫,除了出色的相貌,与这世上任何一个为生活奔波的人都一个样子。
西装外套与烤冷面的搭配看起来不是很合理,好在时睢很快就把它吃完了。不加糖,微辣,两个蛋,五块钱,一切似乎都与几年前没什么两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家时是傍晚六点钟,距离休息的时间还有很久。上次这么早回家似乎还是两个月前,那天公司聚餐,时睢借口身体不舒服,回家过了清净的一个下午,最终也只是晒了晒被子,简单清扫一下房间。
当然,最近平静的生活出现了一丝波澜,今天晚上,抓鬼。
这可真是一件闻所未闻的事,如果是十六岁的他,大概会兴奋得睡不着觉。
六点三十分,时睢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在这之前他先订了外卖,以防饿得脱力胃痛,以至又要去医院走一趟。
七点,客厅响起敲门声,他边擦着头发边往门口走去。
“放在门外就可以,谢谢。”
咚咚的敲门声仍然在响,时睢想了想,放下毛巾,按了一下门把手,让防盗门自行缓缓敞开。
门外并不是明黄色的外卖员,而是身穿青色道袍后背纯黑双肩包,造型诡异的奇怪道士。
蒋明戈把背包远远扔到沙发上,像上次那样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来,悠哉悠哉地晃着摇椅。
很没礼貌的一个人。
时睢紧了紧腰间的浴巾,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发梢同样滴着水,水珠滚动着在流畅的肌肉线条上留下一道湿痕。他不想把地板弄得太湿,于是那条毛巾绕着身体虚虚转了一圈,最终搭在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左胸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道红痕,刚好在人自己不照镜子就看不到的地方。它在起初——也就是上个星期,还是一个小小的红点,但似乎正在蔓延,扩张,底部隐隐约约有了一点轮廓。蒋明戈还看不出来那是个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目送着男人回到卧室。
上个星期蒋明戈留下的阵图依然清晰,但一到晚上就有一处像LED灯管一样闪亮,时睢不得不把它遮住,使流畅的闭合线条暂时缺失了一部分。
晚十点。
时睢给那个道士也订了饭,等两人吃完他就躺上床,只是直到现在才闭上眼。
晚十一点。
床上呼吸平稳神态安宁的人类散发出的香甜味道让墙角的鬼魂幽幽醒来。
好饿……
宋州晕乎乎地半闭着眼,下意识漂浮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床边飘去。
他一步一步踏入了在月光下散发着微光的阵图,毫无防备地释放出淡薄的白色鬼气。
紧闭的卧室门外传来些细碎的衣物摩擦声,但宋州没注意到,床上躺着的人呼吸平稳得过头了,但宋州同样没注意到。他现在满心满眼的阳气,发自灵魂的饥饿和渴望折磨着不太稳定的灵体,让他迷茫地将手伸向平整的被角。
在那半透明的指尖碰到被子的一刹那,一直无动于衷的阵图突然开始有星星点点的金光冒出。缓慢飘起的金色以极快的速度在离地半米处构建出一个以正圆为基底的法阵,那上面散发出的耀眼光芒让宋州有种被灼烧的错觉。他慌乱地想躲闪,但实力太弱的鬼魂根本无法穿透现代建筑所用的密度极高的钢筋水泥,最终只能看着一道白光闪电一样闪过,魂体随之飞出,重重摔在角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哒,是门把手下压的声音。蒋明戈推开门,从容不迫地走入,先是瞥了一眼那虚幻到似乎马上要消散的鬼魂,而后对着床上坐起身的时睢微微一笑。
“事件解决,不知道老板可还满意?”
一身短袖长裤的道士两指间夹着明黄色的符纸,无风自动,像是下一刻就要诡异地燃起然后释放出一道火球雷电之类的东西。
时睢克制住自己的联想,将目光投向那只瑟瑟发抖的鬼魂。
他抱着膝盖坐在墙边,像是猫咪一样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个,脸和身体都藏在支起的腿后,一丝皮肤也不肯暴露出来。
此时,蒋明戈果真甩了甩手中的符纸,静静看着他燃烧成黑灰,随后那个少年模样的鬼魂就像被什么拴住一样用力扯了过来。他在惊慌失措地挣扎,但无济于事。时睢隐隐约约看到了粗黑的铁链,另一段系在蒋明戈手上,正在缓缓收缩。
“等一下。”
时睢开口说道。恰好在此时,那条铁链也停止了运作。
蒋明戈没去和时睢说什么,只是看着铁链另一端的魂体挑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