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现状,头晕目眩的燕疏濯挣扎着在一片混沌中睁开眼。
许久未喝水的喉咙炙热难耐,他的眼前朦胧得像是笼罩起了一层轻纱,周遭的事物宛如在梦境之中般迷离,雾气蒙蒙。
这是哪?
躺在不知名的沙发上,燕疏濯苍白的面容因难受而显得格外脆弱,却依旧第一时间警觉地观察起身处的陌生环境。
精致的房间面积极大,内里却空空荡荡。
撇去唯一一座稍微有些品味,摆放着琳琅满目红酒的银灰色收藏柜,只剩满墙金光闪闪的鎏金色壁纸,一张单调无趣的沙发,和一席夸张到能跨越大半个房间的深黑色大床。
密不透风的房间宛如恶龙秘密收藏宝藏的巢穴,幽深静谧,无处不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房间内的装横很明显不是街上寻常的酒店,也不像是燕疏濯名下的哪栋别墅。
细致来看,倒像是个准备金屋藏娇的变态私宅。
被自己的想象逗笑,燕疏濯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适时的玩笑令他原本绷紧的弦放松不少,思虑也更加清明。
捋回前因,燕疏濯分明记得喝醉后他明明一直坐在座位上等司机来接,之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后就完全没有了印象。
所以,他没等到司机吗?
还是说现在的一切都是喝多了的幻觉?
醉酒的额头开始犯疼,燕疏濯习惯性地试图伸手揉揉犯疼的鬓角。
然而此时的他才惊奇地发觉,自己的手竟然完全动弹不得,如同坠上了千斤重,任凭燕疏濯用尽全力也半点不移。
虽说之前也有些不舒服的触感,但燕疏濯一直当是醉酒的后遗症,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事情不对。
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这怎么可能,又不是被鬼上了身。
燕疏濯觉得自己应当是在做梦。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他开始在四周寻找证据来试图验证这里是梦境。
可是视线下移的他突然间神色僵硬,思绪在一瞬间完全停滞,就像被一大块冰冻结住,惊愕地心脏都为之一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梦。
因为身体的触感骗不了人,燕疏濯清楚地感知到了身下沙发的柔软与身上毛毯的毛尖。
更令他肯定是...
燕疏濯艰难闭上眼又睁开,几乎难以启齿。俊美的脸腾地红到耳根,小巧的耳垂鲜红得几欲滴血,从脖颈氤氲的热气如灼灼桃花盛开在雪地。
他,燕疏濯即便做梦也绝对不可能在梦境里变态到给自己换上一身带银白铃铛的“纯色蕾丝内裤”。
悦耳的铃铛贴在小腹上方,冰冰凉凉,薄薄一层可见度近乎透明的布料紧密地贴在浑身上下最隐秘的地方,就连性器的形状都被勾勒的清清楚楚。
冰凉的空气就这样肆意刺激着一丝不挂的白皙胴体,平时克己复礼的燕疏濯哪受过这么大的刺激,羞耻得大腿根直颤。
“宝贝。”
密闭的房门从外骤然推开,陆屿炀那熟悉的声音如离弓的利箭闯进燕疏濯耳畔。
明显刚洗过澡的男人全身上下只随意围了一条浅灰色浴巾,精壮有力的胸膛直白地裸露在空气中,八块健硕的腹肌线条流畅没有丝毫赘余,麦色的肌肤上滚动着晶莹剔透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