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菲利普。”
“晚安,卡尔。”
卡尔的室友是默特萨克,他往往还没回来,或还没入睡,在捧着书看。卡尔躺在床上,想到自己确实不应该把是否出去喝酒玩乐当成判断人品性的事,就像默特萨克,带着酒水气味回来的他和躺在床上在灯下舒舒服服读书、有时会沙沙翻动纸张念一段给卡尔听的他都是他。
玩乐就是向下吗?未必吧。人的需求是不该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卡尔想,最起码他没有去划分和定义高低贵贱的权力,谁都没有。
像埃里卡,一直都是形象很好的教|徒,对卡尔和莉拉实行的都是正统的纯洁教育,x启蒙课她都听不了的,在学校发的讲座通知单上签字,来回和卡尔确认让他不要学坏,还差点把丈夫阉|割了,但也不妨碍她一直很迷恋丈夫或男友,和他们生小孩。
妈妈到底在人前还装一装无/欲/望,也算知行合一,爸爸罗尔夫就直接无所谓了,尽管对外还没离婚,可人人都知道他的婚姻形同虚设,他放浪的程度让不结婚的人看了都惊讶。
如果他们在人生的前二三十年不那么压抑,没准也就不会这样报复式地变态了。
但他还是想到巴拉克此时也许正和某个他无法想象面庞的人搂在一起,喝酒,跳舞,总是有种高傲和野性感的脸温柔地贴在谁的脸侧暧昧地微笑亲吻。
好怪。
……不喜欢。
卡尔翻了个身,告诉自己不许再想了。
德国队小组赛中要踢三场,分别是开幕战对希腊,第二战对日本,第三战对阿根廷。赛前对他们的唱衰已经到了连小组出线都成危险,担心他们落入输阿根廷、输希腊,最后和日本干瞪眼,实在没得输了这样的境地。
开赛面对希腊,他们还真踢得踉踉跄跄呢。这种踉跄倒不是说他们赢不下来,而是他们差点守不住胜利——克林斯曼粗放粗糙又大开大合的战术设计实在是太惊人了,他们第一场比赛中,就进了希腊4个球,然后也被反进了三3个(…)
如果不是有一群助教天天费尽心机琢磨帮助他调整他的创想,估计场面还能更不可名状一些。
媒体和球迷们都有点被震撼到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夸。你说这比赛踢得恶心吧,进了对面四个呢,整整四个球!你说这比赛了不起吧,被对面进了三个呢,整整三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