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头发又多了?”
“为什么好像又变瘦了?”
他们俩问候完,就开始对彼此都有好多“不满”,扯着对方看个没完。卡尔一边要继续做饭,一边和他狡辩说自己才没瘦,体重变化一点点都要被大惊小怪数落的,施魏因施泰格说那你就是没睡好,挽起袖子来利索地帮忙。
“不要。”
卡尔明明该夸他成家后越来越勤快了,开始会做家务了,可实际上心情却差了起来,捣乱不让他系围裙,试图把他推走:
“你去那边坐着,我自己做。”
“我只是想帮帮忙,karli。”
施魏因施泰格笑着举手投降,试图用真诚的眼神打动他:
“我现在会做一道美味餐点了,真的,特意学了打算做给你吃的,试试呢?”
他就是会哄人。
实际上他们认识十几年了,对方从来不会做饭。
现在学了,也是特意学了做给他老婆吃的才对,关他什么事。
卡尔对朋友也没那么强的占有欲,可某种程度上来说性缘关系就是挤压着所有别的亲密联系,排挤掉全世界,在施魏因施泰格身上这一点尤其明显。说他是嫉妒也好,说他是小心眼也罢,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的态度很幼稚和糟糕,可卡尔就是不想在难得的见面时间体会到对方已结婚生子、身份性格习惯都在变化的现实。
如果施魏因施泰格直说是为了妻子学的,卡尔反而感觉要好很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话。
“不要。”
于是卡尔反而拒绝得更坚定了,甚至带上了一点火气,施魏因施泰格也显然感受到了这一点,摸了摸鼻子也不敢再惹他,无奈地把围裙重新挂起来,只能坐到吧台对面去。
卡尔刚发完火,就感觉自己实在是混账得要命,心下暗暗懊恼,冷着脸倒了一杯气泡酒给他,眼看着感觉不够漂亮,又扔了俩青提进去,往他面前一推,冷着脸回去继续切菜。
施魏因施泰格不敢吱声,也不敢动,托着下巴,猫看球一样看他,过了几秒后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好不容易绷住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