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一会儿嘴后,正要继续说话,卡尔真的把花洒拎出来了。在自己遭殃前,胡梅尔斯一把关掉了它,并死死按住开关。
“你在干嘛,试着冻死我吗……”卡尔纯好奇地询问。
他不懂对方拦着不让他洗澡到底是有什么好处,怪神经的。
“别讨厌我。”
“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讨人喜欢的样子吗?”卡尔刚下意识地要狠狠教训他,又克制住了:“好了,如果真的有话要说就出去等我。”
“裤子全湿掉了。”
“这是谁的错?——柜子里你自己拿了穿,穿完扔了。”
胡梅尔斯就比他高三公分,衣服换着穿穿也没什么。
“我又不能光着进来。”
“你就不该进来。”
“我想和你说话。”
“你就不能等一会儿?”
“……不能。”胡梅尔斯尽管迈出了淋浴区,替他合拢玻璃门,但还是靠着洗漱台:“我就要看着你。”
神经!
卡尔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升腾的一点感情又要消散干净了,胡梅尔斯可怜归可怜,烦人这一块也是真的烦,他最近实在是太可怜了,卡尔都快忘记他刚从多特回拜仁时是一副三天两头就要和他阴阳两下、多么皮痒欠揍的模样了。
“听不懂人话了是吧?”卡尔愤怒地扔了一条毛巾过去:“滚!”
胡梅尔斯爽了。
什么“更好更正常的关系”,分明是卡尔想甩了他的骗人台词,这样才对嘛……卡尔还愿意冲他发脾气,愿意拿东西丢他,这才说明他们的关系没有结束。
胡梅尔斯带着微笑擦干自己,把湿掉的裤子丢进垃圾桶,裹上毛巾。虽然卡尔说让他随便拿一条裤子,但他不要,他就要这么裹着毛巾等他,等一个卡尔亲手拆开他,等一个愤怒的亲吻和巴掌。
虽然他不要,但他还是打开了卡尔的衣柜,希望能看看他最近在穿什么——他一直很注意和卡尔对齐,不是说当学人精,主要是不想卡尔觉得他是个没品味的土狗。
不开不要紧,一开他眉头都拧起来了。
不对劲,完全不对劲。
味道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