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筠被他裹在胸口,隐约觉得他哪里变了,问道:“小九,你是不是偷偷长高了些。”
沈越桥没有回她,她从他怀里抬起头,顺着青年人的目光向室内看去。除了窗边的红烛,里间只有床头一盏烛火在床榻边的小几上燃着,隐约映照出红色锦被下没有被盖住的修长瘦弱的小腿。
沈庭筠忙重新看向沈越桥的眼睛,他眼神克制不住地冷肃,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她捏了捏沈越桥的下巴让他别看,“小九,这桩婚事我是乐见其成的,只是到底委屈了你……”
沈越桥终于是低下头来看怀里的人,沉默了片刻,他一把把沈庭筠拦腰抱了起来,“我有什么委屈的,你不嫌委屈就好。他这样的废物,你若是不在,我已经杀他十几次了。”
“他身体不好,你可少作弄他。”
“才成亲一日不到,阿姐就已经这样维护姐夫了吗?”沈越桥用脚勾了一下把门带上,说姐夫两个字的时候说得咬牙切齿。
他将沈庭筠抱向内室,问道,“你刚刚说他的药有问题,他什么毛病?会不会伤害到你。”
沈庭筠眼神躲闪了下,小声说道,“不会,我只是觉得他的身体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段嘉鹤的脸隐在烛火照不到的床围后,沈越桥才靠近床边,与沈庭筠身上一致奶香气和轻微的淫液旖旎就钻入鼻尖,让他瞬间放弃了想一看究竟的想法,原来她身上的味道都源自这床榻暖帐之间,他脚下一顿,驻足在了原地。
“他……”沈越桥心里怨念丛生,实在想咒骂这床上的废物几句,可人既是阿姐选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末了只能挤出一句,“他这是真晕还是装睡?”
“我也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越桥鼻子里轻笑一声,转身把沈庭筠放到了一旁的硬榻上,他环着她的腰蹲在她身前抬眼望着,脸上看不出半分高兴,目光却灼灼滚烫,沈庭筠知道他在求吻,无论床上的人醒或是不醒。
她看着他一脸的委屈怨愤,又想起他一人在北边的凄怆孤独,心都化成了屋外的月色,汪成了一片。
她低头吻他,用温热触碰他冰凉的唇。男人熟练地张嘴,含住了她的唇肉,她也熟练地探入他的齿间。可不过片刻,沈庭筠感到二人贴住的颊上一热,沈越桥突然退开,倒吸一口周遭的空气,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抽噎。
沈越桥一颗心胀得几欲裂开,他恨自己的熟练,或许这样的熟练已经让她没有了新鲜感,他的身体是被她一点点开发的,他的阿姐或许早就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熟练,曾经是药物驱使,如今只是本能的反应,根本没有激情。
他们是小别重逢,可小别哪里胜得过新婚新人。她不需要他了,她只是看他可怜在施舍他,他意识到。夙夜奔袭的风沙,屋内微不可闻的细响,都没能让他的期望落地,可是这一刻,他的心直直地萎顿下去。
“都是他的味道,为什么……都是……”他呜咽一声,颤着声音问道,“阿姐,你会爱上他吗?会喜欢他胜过我吗?”
沈庭筠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含过乳汁,刚想道歉,话还没出口,男人却继续问道,“而今阿姐的毒是解了,可我的药还在血里。没了那蛊毒,阿姐对我还有欲望吗?我对你还有价值吗?”
看着他的泪珠不断自眼眶滑落,沈庭筠急忙拿袖子帮他拭去。
“有的,小九,你别哭,阿姐永远都是喜欢你的。”
男人阖了阖眼,眼眶里的泪断了线涌出去而后才止住。
喜欢我,却也仍可以喜欢别人,只是我并没有任何立场提出异议,毕竟从一开始就是我强求来的留恋与交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站起身,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解开了自己的外袍,露出了暗红色的里衣,“阿姐折腾了一晚想必是累了,我赶了这几日也疲乏得很,明日一早又要往回去。”他俯下身问道,“就抱着你睡一会儿好吗?”
沈庭筠看着这小可怜,连忙向他伸出了双手,沈越桥搂住了她,在这张狭窄的硬榻上躺下。
对沈庭筠来说,这个怀抱的感觉仍是再熟悉不过。她知道小九的伤心和别扭,温声安慰了几句,直至听见沈越桥呼吸平稳才安心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猛地醒来,天光微熹,身边是空的,身下却是一烫,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阿姐,你醒了?”沈越桥的声音自榻尾传来,男人的手握住了她的腿根。
“小九,你……做什么?”
“只有这里还是阿姐自己的味道,可你居然为他流了这么多水。”男人小声说道。
沈庭筠清醒了三分,撑起了上半身,就见沈越桥正在她腿间。早些时候,美色当前,她确实有些反应,原是想去洗澡的,后来小九进来便把这事忘了。她双腿夹了夹男人,“我本来打算去洗澡的,没想到你会来。说起来霍平哪儿去了?”
“他去院外候着了。”
沈庭筠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让他微微仰起头,她清了下嗓子说道,“小九,有件事我也要告知你。我治病时,有次发了病把霍平给上了。”
“告诉我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对你我的事清楚,我自然也要让你清楚我与他发生了什么,我不可能让你不明不白地蒙在鼓里。我担心将来他对你会有敌意,你却察觉不到。”
沈越桥眨了下眼睛,没应答,只是重新埋进了她的胯下。用舌尖抵开了她的软肉,探了进去,在湿润嫩滑里像猫儿一般把微凉的淫液细细舔去。是太久没有见面失去了安全感才让他变得患得患失,可她对他依旧坦诚,依旧温柔,哪怕是长久陪伴着她的忠仆,也不能夺走他在她心里的位置。等到唇缝间的滑液都被卷走,他轻吮着那道小口,将其间的清液含吃入腹。
到底是研读过那卷册的,沈庭筠不过被他舔了一会儿穴口四周,腰上便酸软下去,脑中一滞,新的热液便随着浑身的颤栗向外涌出。
男人温热的唇却离开了她的下体,他重新躺到她身侧,在她耳边低声问道,“阿姐,坐到我脸上来好吗?”
“……”沈庭筠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他又问了一遍,“阿姐,坐到小九脸上来好吗?”
沈庭筠磕磕巴巴地回道,“会……会压到你的。”
“可是我想,我想阿姐坐在我脸上,想要阿姐因为我才高潮,想要阿姐的水流得我满脸都是,想和阿姐试新的姿势……阿姐不是最疼我了吗?”他离她极近,沈庭筠被他这些话说得满脸通红。
话都已经说道这份上了,沈庭筠再不疼疼她的宝贝未免也太伤人心了。她支起身子跨到男人耳侧,握着自己的小腿向下缓缓坐下去。沈越桥却急不可耐地伸手握住了她的大腿向下一拽,她与他瞬间贴在了一起。
她怕闷住男人的口鼻,还试着抬起些,却被他紧紧箍住,男人深深吸了几口气,热气一时充斥在狭小的空间中,烫得她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疯子。”她低叹一声,男人却像是得了什么褒奖,从会阴处沿着鼻尖顶开的软肉,舔过穴口与已经有些充血的阴蒂,一直舔到前端,回过去时似有什么不同于舌头软嫩的硬物蹭过那处硬韧的凸起,女人瞬间通身一颤,僵在了那处。起初她还以为只是太久没被舔出现了错觉,如此三四次后,她才恍恍惚惚地意识到那是一个实物。
她一只手插入他发间,试图离开他的唇舌,好弄清楚那是什么,可男人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变本加厉地与那红珠缠逗。下身又烫又爽,像是边淌着水边在火上烤。她颤抖着高潮,大口喘气,男人的手终于松开了些。她向后坐了些,坐到沈越桥起伏的胸口。
沈庭筠低头看向男人,他脸上终于有了三分餍足的神色,鼻尖唇上脸颊都浸在水色中。她拂开他脸颊上沾湿的头发,“小九,张嘴,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看看。”
沈越桥有些不情愿,她便捏住他的下颌让他张开嘴,男人这才把舌头伸出来了些。
舌头正中靠后的位置,赫然是一颗晶莹的白玉珠。意识到男人做了什么,沈庭筠的心一抖,“你……”
你傻吗?
可责怪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她本该在接吻时就发现的,他满心欢喜地来找她,却被她的疏忽伤了心。她低头抵着他的额头问道,“小九,小九,疼不疼?”
“不疼的,只是有点不习惯。我想看看是嘴里多了一个东西让我不习惯,还是你的离开让我不习惯。可这么久了,我都习惯它在这里了,我还是不能习惯你不在我身边。”
“可是我会心疼的,小九,你不要总是伤害自己来让我心疼。”
但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过我,所以我能求到的只是一点心疼。旁人知你争强好胜,可我知你最是惜残怜弱不过。我伤了一点你心疼,那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多心疼心疼我吧,阿姐,如果你……从来没有想过占有我,那就偶尔施舍我一些心疼。”
沈庭筠抵着他的额头,他们之间从亲情,到性事,到如今他想要的爱情,与寻常男女的姻缘似乎刚好相反。她倒有些想不明白了,要如何才能给他一个正确的答案。
他突然动了动,抽身出来立到了榻边,神色晦黯,“不仅让阿姐心疼,还让你头疼了,是我的不是。天亮了,我要回我该在的地方了。”
“小九,不再歇歇再走吗?”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你是否当着高兴,如今既然已经看到了,也就足够了。”他动作间都有些急,生怕多留一会儿就会反悔。
等穿戴好,他低头吻了吻女人的脸颊,“阿姐,你多保重。”
沈庭筠也知道他没法多留,只回抱住他说道,“一路小心,到了传信给我。”
沈越桥走得很快,一次也没有回头。沈庭筠抓抓头发,清楚自己到底是伤了他的心。他来得突然,走得也匆忙,倒像是一场梦一般有些脱离她的控制。左右再睡不着,她推门出去找地方洗澡。
等她离开后,刚刚离开的沈越桥去而复返,他站在床边冷眼看着躺着的男人,那苍白纤瘦的男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迎上了他的目光。
“你醒了。”沈越桥冷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上的男人眨了下眼睛没有说话。
沈越桥扯了扯嘴角,恶劣地说道,“姐夫,好好伺候我阿姐知道吗?手脚用不了就多动动嘴。”
“咳……你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却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么……”段鹤霖的声音虚弱而低沉。
“怎么?你知道?”沈越桥阴沉沉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用自己来威胁她以求更多的爱,只会把她推开。”
“要你来告诉我?”沈越桥剑柄一压,剑鞘末端便抵住了他的肩膀。
段鹤霖摇了摇头,“贤弟误会了,我无意要挡在你二人之间,得知她有前缘,我也是松了一口气,是真心盼你们能修成正果。”
“我管你真不真心,你不许让她伤心。”他用剑鞘点了点段鹤霖的肩膀,“听到了吗?”
这姐弟二人,脾气倒是相似,段鹤霖点了点头敷衍,年轻的男人这才收剑离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段鹤霖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老了,他不能理解、也无法想象这样年轻的男女经历了七年战苦,如今竟然还能有兴致玩些强取豪夺、争风吃醋的戏码,此事于他而言实在是无趣至极。
沈庭筠洗完澡回来就见段鹤霖直直望着床顶的雕花,听到响动,他看了她一眼,然后移开了目光。
玉洁松贞,芒寒色正。
她突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大哥对他的这位同龄人的评价,当时她第一反应只觉得冷得一哆嗦,第二反应便是嗤之以鼻,这人想必是装得不能再装了。
可后来她经历的事多了,倒反而觉得,若是人前人后能装一辈子,那也是真的本事。
而她就没本事,大多情况下,她一关门就不想装了。
她俯身问道,“醒了?还好吗?”
“恩。”男人也不多说什么,只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沈庭筠扶着他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给他喂了些水,段鹤霖倒也不抗拒。一夜过去,再次肌肤相贴,他已经认命地接受了现实,毕竟昨夜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做了个遍,只是靠得太近,床榻上混乱的气味因为扰动又被掀起,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男人一张脸上表情绷得严肃,沈庭筠倒是把动作都放缓了几分。以往再壮实高大的男人,她该罚该骂半点不怵,昨夜之前也嚣张至极,而如今这天一亮竟然有几分心虚。她抿了抿唇,惊觉这莫不就是传闻中的“惧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盏茶饮罢,她让段鹤霖自己靠坐着,坐到男人面前,正色与他对视,“昨日殿下在马上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并未回答。是因为我对殿下尚且不能坦诚,也不够坦诚,彼时你我尚无纠葛,你仍然有机会反悔,但我不想给你反悔的机会,我想给你的是另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