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知此人是谁,但自打他来了庆都,就没再招惹过什么人,除了昨日在诏狱见到叶隐。
此人如此气愤,怕不是与叶隐有关。庆都人多眼杂,宫里的人又一直盯着他,此人一腔热血,看着却好像没什么脑子,实在令人费心。
他必须早点把人打发走,免得再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招惹是非。
“你……”岑辗负气甩袖,想到叶辞川虽无实权,但的确身在北镇抚司,他方才是气昏了头,现在想来那番话的确对他不利。
反正只是个乡野莽夫,量叶辞川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与他争论实属自降身段。
有这些时间,他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将陆先生救出!
岑辗想着,不再与叶辞川耗费时间,而是转身匆匆向皇城赶去。
叶辞川注视着岑辗的背影,抓着剑柄的手微微握紧,而后继续向北镇抚司走去。
紧随其后的眼线跟了叶辞川两条街,一眨眼就不见他的人影,赶忙四处寻找,却不知叶辞川此时藏身进了暗处。
戈绥垂首想回避叶辞川的目光,“主子的事,你就别问我了吧!”
“所以你知道。”叶辞川眯了眯眼,质问,“那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戈绥轻咳了两声,含糊地说道:“我也只是听说,那位大理寺岑少卿是主子在越州认识的,主子对他多有提携,所以岑少卿多少有些感激之情。你别多想!”
他也是最近找易小闻打听,才知道的这些事。
得知这位大理寺少卿是叶隐的人,不是受意前来试探的,叶辞川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看得出岑辗方才只是维护之意,并不觉得受到了威胁,况且叶隐应该不喜欢这种呆子吧!
而后,叶辞川对戈绥问道:“让你帮忙打听的事如何了?”
戈绥闻声颔首,将自己收集到的消息低声告知面前的叶辞川。
“褚陵。”叶辞川默念着,心中已有计划。
他缓步走出了暗巷,再次回到了大道上,目光穿过重重人潮,定格在了北镇抚司的大门,恍然间仿佛看到了那个人。
——
夏日漫长煎熬,即使是晨辉也酷热难耐,晒得在宣德殿外等候的群臣有些晃神。
掌印太监魏顺领着司礼监其他太监在殿门外后者,瞧见吏部尚书兼内阁首辅柳浦和徐步走来,遂笑盈盈地上前两步,和气说道:“柳尚书,听闻您前几日病了,现下身体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