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先是砰砰的砸门声,再是木板刺啦一声断裂发出的声响,中间安静了几秒,再次响起。这回是他们对面的房间。
他环顾四周,迅速奔向阳台,握住栏杆准备翻阅时,突然心生不甘,一声声震耳的砸门声下,他再次来到冯清清身旁,拉高裙摆,用蛮劲扯下白色安全裤,并起两指钻入内裤裆部,硬生生直捅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内外染指了个遍。
梁聿淙踹开门后,一阵穿堂风扑面而来,窗帘簌簌抖动,只来得及瞧见一抹黑影从阳台跃下。他随手将用来破门的椅子的扔到一旁,赶至窗边,那抹黑影跑得很急,若不是摔下去腿脚一瘸一拐,甚至来不及瞧见一眼便被他逃了去。
他记住特征,收回视线,转身看向大床上衣衫不整的冯清清。
裙子松垮地盖在身上,裸露的脖颈布满斑驳的痕迹,梁聿淙脸色发沉,一把掀开她胸前的敞开布料。
两小团嫩生生的娇乳比他想象中还要酥挺,幽幽的乳香沁满鼻翼,右边的乳头被嘬肿了,乳肉也是,一边遍布齿痕,一边是指印。梁聿淙紧锁眉头,生出一种所有物被觊觎玷污的焦躁。
他捏住鼻梁,紧紧闭上眼睛。他太过狂妄自大了,竟然认为常常出现在身边就是唾手可得。
他将冯清清扶坐起,溃败般跪倒在地,手指轻轻抚过红痕,未等想出用什么办法清理便被浓郁的奶香引得贴了上去。
他像孩童般鼻梁抵着乳肉,舌头像舔冰淇淋似的舔刮,仿佛尝到甜味,动作愈发急切,舔至顶端红通通的樱果时,忽的又慢了下来。
眼神中流露出缱绻怀念的意味,他收了牙齿,不敢用力地用双唇包住,激动得几乎颤抖起来。
他吮了吮并做出吞咽动作,幻想饮入的是泛着甜腥的奶水。自从获得那管试剂,他有无数使用的念头,可哪次也没有这次强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小的胸脯涨起,乳肉因涨奶而变得坚硬,乳头整日圆鼓鼓的硬挺着,上面偶尔挂着一滴两滴微微泛黄的汁水。这是她首次分泌的初乳,量少浓稠发黄,那时她将迫切地需要一个人帮她疏通奶孔,将满溢的乳汁吮尽。
而他,正为这件事想得发狂。
如果可以,梁聿淙真希望那管试剂就出现在手边,现在便给她注入,一周之后他便能充当那幸福的角色。
他吐出樱果,唇间扯出一道银丝,仰头眼神不甚清明地注视着冯清清。
他救了她两次,相较于第一次有惊无险的搭救,这一回,她所陷入的境地堪称万劫不复的深渊。陷害她的目的昭然若揭——要让她的名声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成为人人口中的荡妇,被众人指指点点、耻笑侮辱。
门外走廊想起脚步声,梁聿淙施施然地站起身,帮她穿好礼服拉上拉链,脱下身上西装盖在她身上,拇指隔着层层布料抵在胀大的奶头,声音因刻意压低显出几分喑哑,仿佛情人在耳边嘶语一般,“你会报恩,并且心甘情愿,对吗?”指头绕着胸部画圈,像在划分领地,无声宣告,我的,我的,这里也是我的。
顾让二楼搜寻无果,来到叁楼,一间间打开查找后,终于来到走廊最里间。他紧张地推开最后一扇门,目光触及沙发上静坐的二人,像头愤怒的狮子冲了进来。他将安静靠在梁聿淙肩头的冯清清一把夺过,开口想质问却哑住,恨恨地瞪了梁聿淙一眼,抱着冯清清走向远处的椅子坐下,小心翼翼地检查起来。
冯清清被带走的第一时间他便放下手头一切跟了上去,不料碰上了梁聿淙,他认出梁聿淙是和冯清清跳开场舞的男生,稍有迟疑地停顿了下,便被梁聿淙抢了先。等二人赶至楼上,走廊已无冯清清他们的踪影,楼道内也无任何声响。这栋大楼只有叁层公共区域,从第四层起便需要出示通行卡才能上楼。安全楼道与电梯有段距离,但也不能排除那人是否抱着冯清清坐进了电梯,上了叁楼。
他鬓角生出冷汗,无奈只得和梁聿淙合作。说是合作,他命令梁聿淙找二楼,自己去叁楼。可梁聿淙极其傲慢的无视了他的指令,紧急关头,顾让无奈只得退让。
这一让步倒好,顾让铁青着脸,看着剥至大腿的安全裤,后悔得直想把心呕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聿淙冷冷地看着身后类似于八点档苦情剧兄妹相认的画面,他不在乎突然出现的服务生究竟是谁,与冯清清有什么瓜葛,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把这小子放眼里。
“你想等人都上来了,被人指着鼻子骂你们奸夫淫妇吗?”
见梁聿淙望过来,顾让迅速拉下外套将冯清清盖严实,与他眼神对峙,“你要我做什么?”
虽然看着不顺眼,但好歹不是个不开窍的蠢货。梁聿淙起身朝门外走去,“过了这么久,他们该找上门了,我去拖住他们。你把她抱到别的房间,尽快让她苏醒。”说完,他回头打量了顾让一眼,“能听懂?”
梁聿淙带着审视和怀疑的神色,言辞轻蔑,他高高在上的语气激得顾让太阳穴突突的跳,勉强应了句,“做好你该做的,其它不用你操心。”
梁聿淙若有所思地觑他一眼,继而像是关怀般嘱咐道:“费尽心机钻营上来,能站到她身边就应该感到满足了吧。不该有的心思……”他转身离去,留下分量极轻却极羞辱人的四个字,“学会收好。”
搭在冯清清腰侧的手捏紧,顾让垂眸看着一脸恬静睡容的冯清清,愧疚与恼怒在心中来回交错,他抓着冯清清的手,恨恨地指着门外,控诉道:“他得意个什么,他有我认识你时间长,有我了解你吗?冯清清你个没良心的,说忘了老子就忘了老子,现在出了事还不是我第一个凑上来。没良心的花心玩意儿,我也死不会放过你的。”他双手像铁丝般把她箍紧,抱起走出门外,转至二楼的房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冯清清看着熟悉的街景,正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回到了镇上,突然身后传来哭哭啼啼的叫喊。她回头一看,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一边哭一边朝她冲过来,脑后小手指粗细的麻花小辫一甩一甩,倘若不是前面理着平头,两只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清秀得简直像个小女孩。
冯清清低头看着抱着自己一条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顾让,正幽怨地瞪着自己,小嘴骂骂咧咧:“冯清清你无情,你背弃信义,你竟敢抛弃我,我咬死你……”
说着,他咧开嘴露出森白牙齿,牙齿伸长,变尖,像吸血鬼一样刺穿她的裤子。
冯清清惊得张嘴大叫却发不出声音,她猛地蹬了一下腿,醒了。顾让探头过来,冯清清一睁眼与他对视上,以为还在梦里。她抬手揪住顾让耳朵,“你长能耐了,敢咬我。”
耳垂被又扯又拽,顾让眉头一紧,唰地推开冯清清,仍是那副幽怨的神情,欲言又止,一下子背过身去。
爱生气,尤其爱生闷气。冯清清可不惯着他,抬起腿踹了他屁股一脚,这一用力才发现双腿一阵酸麻,使不上劲。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陌生房间的沙发上,手边有一盆水,毛巾泡在水里。冯清清忽感额头一阵冷意,她探了探,摸了一手的水,紧接着又掐了掐自己胳膊,疼痛告诉她这不是梦境。
冯清清慌了神,“我怎么了?你怎么出现在这?”她困惑地看着一身服务生制服的顾让,“家里出事了,你不上学了?”她提高音量,急得伸手拽顾让的胳膊。
顾让也没想到这种时候她最先担心的竟然是自己,别扭道:“你还管我干什么?”
冯清清又急又怒,“你不好好上学出来打什么工?”
顾让享受冯清清的关心,但不喜欢她教训孩子似的口气,好像她还把自己当成曾经跟在她屁股后面追的小屁孩。可明明他早就比她高,力气比她大,可以帮她提书包,抄作业,骑自行车带她上学,甚至走在校园都会被年级主任怀疑是早恋情侣。
“我又不是你,成有钱人家的小姐了,再也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清清瞳孔轻轻收缩,声音放轻,“你这话什么意思,顾叔叔做生意失败了?”
家里又盘下几家商铺的顾让面不改色地撇过脸,下巴微扬,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强撑什么。”冯清清卖力扯了顾让一下,“你过来,坐下。”
冯清清摸了摸顾让瘦削的脸庞,越看越觉得脸色苍白,“为什么不联系我?”
“让你可怜我吗?况且我也想知道,如果我不找你,你是不是就把我忘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冯清清掐了一下他的脸,但没舍得用力,疼惜道:“你把工作辞了,学费我帮你出。”
顾让握住冯清清的手腕,脸贴在她手心,顺势垂下眼睫,“我凭什么花你的钱。”
冯清清最受不了人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为了自尊心穷讲究了。
“凭我人傻钱多,凭我看不惯你当服务生,凭我是你姐,这理由够吗?”
心中愉悦的烟火即将绽放的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熄,顾让纠正道:“你只比我大叁个月。”
“嗯。”冯清清理所当然地回看他,“就算只大叁天也是你姐。”她避开顾让直勾勾的不满的眼神,低头盯着胸前裸露皮肤上的红痕,发出疑问,“我是过敏了吗?”
裤子都被人扒掉了,吻痕从脖颈一路延伸至胸口,而当事人还在怀疑自己皮肤过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安全意识还能再低点吗?”顾让突然揽住冯清清的肩膀,手臂从她腿弯穿过,将她打横抱起。
冯清清一时不防,失去重心前攥住了他衬衫领口,她懵懵地抬头看他,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臭小子竟一下就能把她拦腰抱起,“你要带我去哪?”
怀里的人动个不停,顾让胳膊收紧,另一手拍了拍她膝盖,示意她安分点,“嘘,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冯清清攥着顾让从员工休息室要来的披肩,迈步前犹豫地回头瞧了他一眼。
顾让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上前捧住她的脸,厉声道:“去啊,给她点颜色瞧瞧。”
冯清清蹙眉,表情纠结,“你说的都是真的?”即使从顾让嘴里知道有人合谋想要害她,但这种电视剧情节发生在她身上,第一时间仍是不敢相信。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她低声喃喃,手指紧紧抓着顾让的袖口,指节微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些。
然而她眼中的委屈却是如此显而易见。心脏一阵刺痛,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会因为自己的私心,被人侮辱。背后的真凶真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以她为饵,为的是让她知道这里并不如她想象中美好,反而危险重重,在她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将她带回曾经的地方。
不能给她提供现在她所拥有的一切,只能给出一个承诺,一个他永远不会违背,但需要时间证明的承诺。
这会是她想要的吗?他的自作主张和眼高于顶的梁聿淙又有什么区别。
顾让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仿佛在无声地吞咽心中的苦涩,伸手将冯清清紧紧拥入怀中,嘴唇贴在她耳侧,唇瓣蠕动两下,“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忘了遵循你的意见,如果你想去和她对峙,我就陪你去,如果你不想去,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保护你。”
冯清清盯着他身后的白墙,缓缓眨了两下眼,顾让细致入微的关怀稍稍冲散了些她心中的仓惶与阴霾,她敛下眼睫,下定决心,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顾让的后背,声音虽小却郑重其事,“谢谢。”
她轻轻推开顾让,低头理顺身上的披肩,再次抬眸时眼中的无措迷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接受现实的平静。
她的脊背挺直,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顾让的心上,熟悉的背影第一次感到陌生。顾让下意识追出去,攥住她的手,心里话脱口而出:“别害怕,我永远在你身后陪着你。”
冯清清会心一笑,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她衷心地感激此时有顾让的陪伴,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她也没理由就此怕了想伤害的她的人。
“别担心。”
门内,陆雪薇的声音古怪又尖锐,“可能是我看错了,清清妹妹不在这个房间。妈,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冯清清讽刺一笑,踩着她的话音踏进门内,顶着众人视线走到房间中央,先是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最后视线定格在僵立住的陆雪薇脸上。
圆润的眼眸微微睁大,疑惑又好奇,“有什么紧急的事,需要你带一群人来找我?还有,是谁告诉你我在哪个房间?”声音柔美,问出的话却尖锐无比。
房间内骤然陷入死寂。冯清清愉悦地凝视着陆雪薇难掩惊愕的神情,像一尊瞬间被抽走了灵魂的石像。冯清清能清晰地看到,陆雪薇纤细的脖颈绷得死紧,垂下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痉挛着。
方好的目光在冯清清和陆雪薇两人之间打转,蓦地抽出被陆雪薇环住的手臂,转而拉住冯清清的手,嗔怪道:“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也不接,雪薇和我说看见你上楼休息,我们就来找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跟她们身后的几位妇人附和道:“是啊,雪薇担心你醉了,照顾不来你特意叫上我们来帮忙。”
“是啊清清,我们都是好心……”
“难为你忙着交际还要分出心来搜寻我的踪迹,平日里可不见你如此关心我呢。”冯清清一副被感动的模样,环住方好的胳膊,侧身对她低语,“还是说姐姐担心我做出什么事,丢了陆家的脸面。”她刻意压低音量,尽管如此,在安静的房间内,众人依旧清晰可闻。
陆雪薇张口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方好抢先。
方好按住冯清清的手紧了紧,柔声安慰,“怎么会,妈妈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话锋又一转,“即便做了,谁又敢在背地里言语。”这话说得强势,同时也证明了冯清清在陆家,在方好心中的地位,身后几位妇人相互使了个眼色,相互告辞,“既然清清没事,那我们先下去了,陆太太我们楼下见。”
方好顾不上她们,随意点点头,手指捻住冯清清身上的披肩,问道:“冷了?”
冯清清拱拱鼻子,抱住方好的手臂撒娇,“是啊,刚刚在花园吹了冷风,就去要了件披肩。怎么样,好看吗?”
她的女儿哪有不好看的时候,方好用欣赏的目光瞧了眼材质平平的红色格子披肩,“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知道为什么吗?”冯清清撒娇愈发得心应手。
方好顺着道:“为什么?”
“因为我长得像你呀。”冯清清嘴甜如蜜,哄得方好先一愣,再捂着嘴笑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比妈妈好看多了。”方好一边和冯清清聊天,一边向外走,离开房间前仿佛才想起久立原地的陆雪薇,不冷不淡道:“雪薇一起下去吗?”
陆雪薇艰难扯起一个笑容,“不了妈,我等会下去。”
方好没问为什么,欣然同意了,转脸继续和冯清清说话,“你黎阿姨难得回来一趟,我刚刚找你就是想介绍你们认识。让她瞧瞧,你都长这么大了。”
冯清清笑着应和,走至电梯时,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方好道:“我还有些话想和陆雪薇说,您先……”
“我在这等你。”方好盯着冯清清敛下笑意的脸,重复道:“妈妈在这等你。”
冯清清无声地看了方好几秒,终于点头,“嗯,我马上就来。”
她再次返回房间,陆雪薇仍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冯清清进门的瞬间,陆雪薇脸上狰狞的表情未来得及掩去,看清来人后,索性直接翻了个白眼。
陆雪薇看着一副胜利姿态的冯清清不紧不慢地向她靠近,她不屑道:“仗着妈妈对你的宠爱,以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不过是说两句好听话,就把人哄得团团转,只有嘴上的功夫……”
“啪”地一声清脆声响,陆雪薇不可置信地捂住脸,迅速抬起手想反击。冯清清早有防备地死死攥住她抬起的手腕,嘴角向上挑起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还没看清自己的地位吗,只要我想,刚刚我也可以像这样打你。”
“不会有人怪我的。相反是你,”冯清清意味深长地哼笑一声,“那可就难说了。”说罢,嫌恶万分地甩开陆雪薇的手,后退几步。
冯清清冷冷地睨了陆雪薇一眼,转身离开,她听着身后房间瓷器破裂的刺耳声响,低头看了看刚刚挥出的手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掌心深处,仿佛被火舌舔过,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灼烧之下,是隐隐的麻木。
冯清清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反胃,在她厌弃之前,顾让从拐角走出,小心而又虔诚地捧起她的手,边往她的手心呼着热气,边直视她的双眼,“你没做错。”
冯清清撑起一个勉强的笑,用另一只手揉揉顾让的脑袋,“都说别担心了,我能保护好自己。”
顾让很想纠正她这种下意识照顾的小动作,但心里清楚不是现在,他低头啄了啄她的掌心,含糊道:“还痛不痛?”
幼时听来的亲吻会化去疼痛的说法,在她上小学便抛到了脑后,可有人总深信不疑。冯清清收紧手掌,捂住他的嘴,“好多了,谢谢小让。”
顾让抬起脸,下半张脸被她手掌挡住,只露出一双笑弯的眼睛。
冯清清轻轻松开手,心道:谢谢你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冯清清捧着课本,大脑逐渐放空,一排排小字变成一堆小黑点,眨眨眼又恢复成字,不过从课文中的句子变成了她脑中正在思考的问题。
她想搬出去住,租房或者住校,她都可以接受。居住环境不是问题,问题是该怎么和方好提这件事。如果找不到一个既合理又委婉的说法,方好不仅不会同意,而且还会令她伤心。
脑中浮现方好心碎得仿佛老了几岁的面容,冯清清迅速摇了摇头,无力地放下课本,默默看向窗外。
月考结束后,座位重新打乱。冯清清从教室的最右边一列变成了最左边,靠近窗户。发呆时偶尔能看看窗外的绿色,放松放松眼睛。更重要的是,黄莹离她越来越近,现在就坐在她的正前方。这主要归功于她的班级排名非常靠前,可以自主选座,顺便给冯清清占了个座。
楼下叁叁两两的学生们路过,冯清清一眼瞧见了其中眼熟的那位。顾让正笑眯眯地仰头和身旁的男同学讲话,那人又高又胖,体型几乎有顾让的两倍大。更巧的是,这位冯清清也很眼熟,不就是上次差点摔倒,一把把她薅起来的好心男同学吗。
冯清清皱起鼻子狠狠瞪了顾让一眼,这小子也不解释清楚,害得她以为他真成失学少年。哪想人家一声不吭转来与她同校,凭借优异成绩,不仅学费减免,还进了特优班。
回想起兴奋问顾让在哪个班的尴尬场面,冯清清忍不住扶额。
顾让说为了进这个学校,他爸妈费了不少功夫,连带着他也是模拟了好几场入学面试,做足了准备。
闻言,冯清清深表怜惜,连带着开口都带了小心翼翼的意味,“顺利通过就好,以后我们又能经常见面了。对了,给你安排在哪个班?”
顾让在原先学校可是尖子生中的尖子生,放到任何一所普通高中,冯清清相信没有老师会不喜欢他的。可现在所在的贵族高中,冯清清就有点不敢妄下定论了,这里的学生有权有势,从窗户扔一个板砖砸下去,都能拍倒好几个干部家的孩子。这里的老师会像梧桐高中的老师一样偏袒顾让吗?冯清清担心他感受到差距会失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果然如她所料,顾让抿了抿唇,一副难言的样子,“班级的事,我努力争取了很久,但还是没办法和你一个班。”
成绩和权利相比,看来不值一提。冯清清琢磨半天,才想好安慰他的话,“等到下次分班考试,凭你的水平肯定能考到一班。现在委屈个一时半会儿的,你别放在心上。”
顾让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头倒在冯清清肩上,故作沉默。
空气安静了几秒,冯清清没忍住好奇再次开口,“那你的班级是?”
顾让仰望夜空,缓缓道:“一班。”
“哎呀没什么的,一班也挺好的……”冯清清想也没想便把预先准备好的话脱口而出,半晌回过味来,拔高音量,“一班?”
顾让仍保持着郁闷的表情,吐槽:“怎么说他们都不同意我去六班。”
冯清清无语,原来人家说的没办法是那种没办法,是绝对不允许屈才的办法啊。她面无表情地捂住顾让的嘴,打断他继续’卖惨’,“长时间没见,你烦人的功力依旧不减。”
回忆里顾让眯着眼睛偷笑,和此时楼下的贱样如出一辙。他大幅度地摇晃手臂对冯清清打招呼,生怕她看不见似的。
冯清清看了眼讲台,数学老师正在写板书。她扭头小幅度地对顾让做了个鬼脸,楼下人笑得更灿烂,转头不知和旁边同学说了什么,高大壮也抬头对冯清清挥了挥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清清挤出微笑回应,最后面色不善地瞅了顾让一眼,收回视线。
李昂看着仍仰头望着叁楼的顾让,问道:“是上次我们尾随的那个女生?”
“说什么呢。”顾让横起胳膊捣了他一下,笑道:“别说那么吓人好吗?顺了一段路而已,还多亏你拽了她一把,不然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李昂歪了下头,重新调整措辞,“应该算是你默默守护的女生,你暗恋她。”
两人转身朝教室方向走,顾让没否认,不得不说他新认识的朋友真的有点神奇,块头巨大无比,成绩很好暂且不提,对事情的感知能力一会儿迟钝一会儿敏锐。当时他带着李昂跟在冯清清身后,李昂一句话没问就照做了,包括出手拽住冯清清,紧接着让顾让挡在他身后。事后他也没提此事,顾让以为他是对这些不感兴趣,没想到现在又问起来了,说是问也不准确,直白得甚至有点中肯,一语中的。
顾让爽快地承认了,“是啊,不过不能说是暗恋,半明半暗吧。”埋藏在心底的情感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顾让有些期待起李昂接下来的问话来,他会真诚地和李昂讲述他对冯清清真挚的情感的。
哪知,李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顾让酝酿了半箩筐的话卡在喉咙,他感到好笑地同时,抬眸觑了李昂一眼。真是个奇怪的大块头。
下课铃一响,冯清清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掏出手机一打开,消息噔噔噔地弹出来。前桌的黄莹在收拾课本,听见嗡嗡震动的音效,转头打趣道:“陆老板,业务繁忙啊。”
冯清清把邹沅的消息撇在一边,先回顾让,原因很简单,如果回了邹沅那么本就话痨的他消息更是源源不断,回一天都回不完,所以她决定等快上课了回他一句就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清清一边给顾让回消息,一边对黄莹说:“黄秘书,今天午餐多加一位,也有可能是两位。”
“?”黄莹嗅到八卦的气息,“是谁要和我们一起吃饭?我认识吗?”
“我朋友,等中午你们就认识了。他新转来的,中午想和我们一起吃。”
“哦。男的女的?”
“男的。”冯清清看向黄莹,如果黄莹等会露出猥琐的坏笑表情,她就出手快狠准地掐住她的腮帮子。
知道性别后,黄莹没有打趣,迅速抛到脑后,和冯清清聊起昨晚新追的电视剧来。冯清清为刚刚的想法感到惭愧,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听黄莹讲话。聊到预备铃响起,冯清清低头打算回复邹沅,黄莹突然道:“没想到我也会有吃醋的一天。”
“嗯?”冯清清不明所以。
黄莹不好意思地小声解释道:“知道你朋友是男生我居然偷偷松了一口气。”她突然抓住冯清清的手,使劲摇了摇,“我是你最好的同性朋友,对吧?”
冯清清放下正在打字的手机,深情回握住黄莹的手,郑重道:“滢滢,你永远是我最最好的朋友。”
说罢,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几秒,同时松开手,一个迅速转身,一个捧住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清清拿笔捣捣黄莹的背,“下次别来煽情这套,老板吃不消。”黄莹给她竖了个从她那学来的中指,又比了个“OK”。
冯清清闷笑出声,感叹黄莹的可爱的同时,右手从桌肚掏出手机,继续回复邹沅。
这时,班级安静下来,冯清清以为是老师来了,连忙收了手机,她惊慌地抬头,来人却比老师还令她感到惊讶。
陆谨阳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拽住她胳膊,拖着她便往门外走。冯清清吃痛地站起,被迫走了几步。
班里的同学纷纷扭头看向他们,黄莹更是不放心地跟了过来,揽住冯清清,敌视地看向陆谨阳,“你要做什么?”
冯清清隐约猜到他的来意,对上他意味不明的冰冷视线,讽刺地勾了勾唇角。她扭头对黄莹道:“老师问起,你就说我哥哥有事找我。”她在称谓上加了重音,但语调生硬,仿佛在冷嘲什么。
陆谨阳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会在此刻承认他是她哥哥。抛开阴阳怪气的语调,嗓音柔和轻软,像是江南缠绵的风,透着股清甜。
清甜?她面容有多无害,心肠便有多狠辣。
陆谨阳敛眸,手上力道加重,狠狠箍住她手臂,几乎将她生拉硬拽了出去。
冯清清强忍着疼痛,回头对黄莹抚慰一笑,佯装无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路上,两人无言。直至穿过走廊,来到楼梯口,冯清清站住,使劲推搡陆谨阳的手臂,开口道:“你要带我去哪?”
“你心里清楚。”陆谨阳的眼神如冷刀子般看向她。
冯清清仿佛没听懂似的,嗓音拖长,显得很是无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她努力掰他的手指,“你弄疼我了,放开。”
两条弯弯的眉毛蹙起,白皙清秀的小脸漾出委屈的神色,看起来像被欺负惨了。陆谨阳的手下意识松了一瞬,紧接着即刻收紧,他咬牙怒喝道:“这点疼和你打雪薇相比,算得了什么?”
冯清清挣扎的动作顿住,仰着小脸直勾勾地盯着陆谨阳,“所以呢?你要带我去找她道歉吗?”
“你难道觉得自己没错?”陆谨阳不可置信地逼近她,眼里流露出失望的色彩。
冯清清厌恶地撇开脸,冷声道:“只有她和我道歉的份。”
陆谨阳怔了一瞬,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艰难出声,“你怎么会如此不可理喻。”话音刚落,他攥着冯清清手臂便要下楼,“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和雪薇道歉。”
“陆谨阳,你想都不要想。”冯清清用指甲剜他的手背,弯腰低头咬他的手臂,总之拼命要将自己从他手里解放出来。
闹了半天,陆谨阳像是丧失了痛觉似的,仍不肯松开她。冯清清只好用另一只胳膊死死抱住楼梯扶手,威胁道:“有本事你替她打回来啊。要我和她道歉,除非我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路挣扎,精心熨烫过的衬衫被蹭出褶皱,柔顺的发丝也乱了,不听话地挡在她脸前,两只眸子泛着怒意又清又亮,瞪向他的目光看起来恨到了极点。
陆谨阳分不清是怒是痛,众多浓烈的情绪杂糅在在一起,血液在身体里奔腾,气得他头疼欲裂。
他高高扬起手,冯清清抿着唇,痛快地闭上了眼。
她眼睫在颤抖,嘴唇在颤抖,甚至连肩颈也在微微抖动着。陆谨阳想不通她究竟是想和他作对,还是脾气就是不分青白的犟。
明明只要认个错,或许连认错也不用,只单单向他说两句好话,他也绝不会和她闹成现在这般境地。
自己的底线为了她一降再降,她为什么不肯像其他女孩一样对他服个软呢。陆谨阳看着冯清清脸上流露出的惧意,蜷了蜷僵在半空的手指,不断压抑着内心翻滚着的情绪。
巴掌迟迟未落下,冯清清颤巍巍地睁开眼,看清什么状况后,恶狠狠道:“你打啊,装什么好人。”
“你!”陆谨阳改攥住冯清清的衣领,另一手指着她,脸上气得微微扭曲。
比承认喜欢上自己亲妹妹更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会喜欢上像她这样不识好歹的人。
“你什么你,孬货。”冯清清啐了句,双手猛地一推陆谨阳的胸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谨阳一时不慎,右脚后退一步,踩空了楼梯。他迅速松开攥住她衣领的手,可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冯清清还是被他带倒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陆谨阳的瞳孔瞬间放大,心脏猛地一紧,没有丝毫犹豫,身体在瞬间做出反应,一把将冯清清拥住,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
冯清清在陆谨阳的怀里,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她急促的心跳声。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双手本能地紧紧抓住陆谨阳的衣服。
终于,在滚下了十几级台阶后,两人重重地摔在了楼梯底部的平台上。陆谨阳低头看了眼怀里被吓坏了的冯清清,顾不上背后的疼痛,猛地松开她朝旁边一推,骂道:“滚。”
冯清清看着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陆谨阳,顾不上其他,急切地蹲在他身侧,“你怎么样?伤到哪了?”
陆谨阳挥开她的手,只一昧地冷冷重复,“让你滚听不见吗?”
冯清清的耐心耗尽,她直起身最后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陆谨阳,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转身上楼。
等她离开后,陆谨阳狼狈地缓缓坐起身,他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地面,拧眉,他似乎有些不确定刚刚是否看清冯清清到底有没有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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