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石?”
当李一杲和赵不琼再度提及入梦石的瞬间,这三个字宛如拥有神秘魔力,瞬间触动了诸多强大存在的思绪。
在西奈山山脚下,有一片灯火辉煌的私人唐人街。此地乃是宗教场所的特殊区域,白日里,它是无数朝圣者虔诚膜拜的圣地;而夜幕降临,这里摇身一变,化作一片热闹非凡的东方街区。阿拉伯风情与华夏文化在此奇妙交融,霓虹招牌上,汉字“大排档”与希伯来文“Shalom”交相辉映。空气中,烤羊肉串的浓郁香气与辣椒酱的辛辣味道相互交织,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在这片别具一格的街区里,一家并不起眼的小餐馆内,坐着一位身着黑袍的老人与他的几个徒弟。老人面容冷峻,眼神阴鸷深邃,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仿佛只需一眼,便能将人心看穿。他的徒弟们同样身着各式暗色长袍,神色冷峻,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餐桌上摆满了烤串、啤酒,还有热气腾腾冒着香气的汤面。
老人轻轻端起一杯凉茶,缓缓抿了一口。此时,夜风从地中海徐徐吹来,带着丝丝湿润的咸意。他的目光落在桌上几瓶印着中文的啤酒上,突然开口:“入梦石…关于这个概念,你们有何见解?”
徒弟们先是一愣,随后彼此对视,面露思索之色。他们都深知师父的脾性——每当抛出一个问题,通常会先让弟子们自行思考,而后再逐一进行点评。
“师父,您说的可是那种能让人进入梦境的石头?”一位年轻徒弟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人轻轻摇头,说道:“并非如此简单。入梦石绝非仅仅是进入梦境的工具,它更像是…”他稍作停顿,眼神愈发深邃,“一个连接天、地、人三界的关键枢纽。”
另一位年纪稍长的徒弟推了推眼镜,接口说道:“师父,您刚才提到的‘Dreamstone’与‘Oneirogate Stone’,皆是西方在梦境研究领域的术语。至于‘Enter - Dream Stone’,这明显是汉式英语,就如同‘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人山人海)’一般,是华夏文明对西方文明侵略的典型用词。难道华夏那边又要搞出什么事端?难道他们之前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老人放下茶杯,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炬:“就在方才,入梦石已然出世!它作为连接天、地、人的枢纽,不仅能够开启梦境之门,更能打开人性的大门。你们可知道,为何华夏文明历经数千年的风风雨雨,却依旧屹立不倒?那是因为他们对人性的理解极为深刻。”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抹冰冷的嘲讽:“他们借助‘入梦石’来封印一段创业的故事,表面上看似是封印记忆,实际上却是在封印人心。他们企图用这块石头混淆我们的视听,让我们误以为这不过是个普通的游戏道具。但实际上…”他再次停顿,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这是一个陷阱!一个足以让我们的文明坠入万丈深渊的陷阱!现在,出发吧,去寻找入梦石,只有圣母才配拥有入梦石,因为…”
徒弟们纷纷迅速站起身来,眼中满是坚定的决心。老人逐个扫视着他们,而后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些散发着梦幻光芒的石头,唯有至高无上的圣母才有资格拥有,任何男人都不配染指!”
徒弟们恭恭敬敬地向老人告别,随后纷纷离去,片刻之间,餐馆内便只剩下老人独自一人,他似乎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没过多久,一位身着白袍的老人缓缓走来,一声不吭地坐在他身旁。白袍老人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老朋友,你跑到我的地盘,伪造我们的气息,妄图谋取入梦石,这样做似乎不太妥当吧?”
黑袍老人目光如电,讥讽道:“我们的文明本就同源,可你们却处处排挤我们,不让我们融入其中。甚至我们提出用一条大道作为交换,谋求合并,你们都拒绝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白袍老人听闻此言,只是无奈地搓了搓两侧的太阳穴,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夜色愈发深沉,餐馆内的灯光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阴森。黑袍老人缓缓站起身,目光望向远方波澜壮阔的地中海,说道:“记住,真正的战争并非在战场上展开,而是在人的内心打响。我们一定要让‘入梦石’成为我们制胜的工具!希望你们不要阻拦!”
白袍老人缓缓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黑袍老人:“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便告诉你,照片上这个人,就是神给出的提示。不过,”他抬眼望向遥远的东方,“务必小心提防,有些人能够无视一切等级限制发起挑战,甚至敢于挑战神的权威,你切不可掉以轻心,我们已经承受不起任何损失了。”
此刻,在东北的某个角落,一条洋溢着哥特式风格的街区里,一座哥特式尖顶建筑在夜色中沉默矗立,像一座被遗忘的墓碑,刻满了历史的伤痕。建筑内部是一间老酒吧,昏黄的吊灯将斑驳光影洒落在四处,仿佛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岁月的薄纱。墙上的黑白照片中,汉罗铁路交汇处仿佛一条撕裂的伤口,将两个文明的命运紧紧缝合。空气中弥漫着威士忌的醇厚与雪茄的苦涩,像极了历史的余味,既醉人又呛人。
酒吧内,仅有一位老者和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
老者身着一件深蓝色长衫,衣料虽旧却熨帖得体,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从容。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报纸泛黄的边缘,指尖的触感仿佛能穿越时空,触摸到百年前的风霜。小姑娘坐在他对面,复古连衣裙的蕾丝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像一幅未完成的画作。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
这家酒吧别具特色,提供一种名为“百年前的今天”的老报纸。虽说报纸是重新制作的,可那泛黄的纸张,以及上面的繁体字,都营造出一种让人仿佛穿越回过去那个时代的奇妙感觉。
老者微微低头,凝视着手中那张老旧报纸,纸张因岁月侵蚀而泛黄,字迹也有些模糊不清。报纸上刊载着一百年前汉罗铁路通车的消息。他轻声开口,声音仿佛也带着岁月的沙哑:“孩子,那时候啊,咱们这儿来了不少罗刹国人。他们带来了火车和工厂,也带来了伏特加和西伯利亚的寒风。我们学会了用他们的技术修铁路,却忘了防备他们的伏特加让多少工人醉倒在铁轨旁。”
小姑娘歪着头,眼中满是疑惑:“爷爷,那时候你们是怎么和罗刹国人相处的?”
老者叹了口气,目光深邃如古井:“合作与斗争并存。我们从他们那里学到了蒸汽机的轰鸣,也尝到了殖民地的苦涩。汉罗两国的关系,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友好或敌对,而是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与利益纠葛。”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墙上的照片上,照片中的铁路像一条蜿蜒的蛇,将两个文明的命运紧紧缠绕。
说着,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墙上那张汉罗铁路的照片上,眼神中满是感慨:“你晓得吗?就因为这条铁路,一百年前,汉罗两国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命运之路。而如今…”他稍稍停顿,目光变得愈发深邃,仿佛穿透了现实,望向未知的远方,“我们又得面临一个全新的挑战——入梦石。”
小姑娘一脸疑惑,歪着头问道:“爷爷,入梦石是什么呀?”
老者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的夜色中,尖顶建筑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它是一个连接天、地、人的枢纽,”他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它不仅能打开梦境之门,还能打开人心之门,释放人心中的恶念。”他转过身,目光如炬,“而人心中的恶念,往往比梦境更可怕,打开他的人,需要有超越封印他的力量,才能驾驭。”
酒吧的灯光在风中摇曳,墙上的照片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沉重。老者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格外孤独,仿佛一个守护着秘密的智者。小姑娘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烁着疑惑与敬畏。在这座哥特式建筑里,历史的回响与未来的预言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关于文明与人性的深邃画卷。
深夜,城市宛如一座不夜的舞台,灯火辉煌,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在午夜的街道上肆意折射出七彩光晕,仿佛在编织着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