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问闻之,眸中兴奋之光闪烁,牵母之手,共入那神秘棋盘之中。李一杲见状,于棋盘天元轻轻落下一黑子,霎时,棋盘四周仙雾缭绕,如梦似幻,将三人笼罩其中,宛如置身仙境,恍若游于蓬莱仙岛,不知今夕何夕。
雾气渐散,一幅远古时代之壮丽画卷在三人眼前缓缓展开。只见群山巍峨,层峦叠嶂,山间古木参天,苍翠欲滴,犹如画中仙境;河流蜿蜒,碧波荡漾,水声潺潺,宛如天籁之音,令人心旷神怡。红日初升,霞光万道,将大地染上了一层金辉,犹如神祗之赐,辉煌灿烂,不可直视。
三人恍若穿越时空,置身于数万年之前之远古世界。见一群古人正辛勤劳作,身着简陋兽皮衣物,手持石制工具,于田间耕作,不远处,一简陋祭坛之上,正行庄严之祭天仪式。古人们身上涂抹华丽之祭祀装饰,手持法器,口中念念有词,向苍天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李一杲遥指古人部落,问于李三问曰:“吾儿,汝观彼等部落,约略生于何代之遥?又居于何方之域耶?”
李三问闻父之言,乃细审古人部落之所用工具与耕种之田野,心中已得明确之断。遂答曰:“父亲大人,此部落大约生于古代两万年至三万年之间矣。吾之所以如此判断,其因有二:一者,观彼等工具,大多皆为精致之石器,而祭坛之上,更有一把尖刺状之青铜器,又有少数长矛之头,亦捆绑了青铜之尖刺。石器时代,自三百万年前而始,一万年前而终,终结之因,乃因有了更好之青铜器也。今考古之所发现之青铜器,虽不足万年之历史,然考古之界,皆推测应更早之时,便有简陋之青铜器矣。是以,吾推测此部落大约在两万至三万年之间也。二者,观耕种之事,考古之所发现之最古老之耕种,乃浙江上山之遗址,发现大约一万五千年前之耕种遗迹。欲形成居住地之稻田耕种,需有更长之经验积累。而此处古人之耕种之田野,尚非常之原始,只不过移植森林里面之各种原始植物,种植生长,不成体系。是以,应比一万五千年前更早,吾推测在两至三万年左右之时间也。至于地点,吾猜测乃在非洲,人类走出非洲之前也。然彼等之皮肤颜色,又不太像非洲人,虽甚黑,却感觉乃晒黑者也。”
李一杲闻之,点头赞曰:“吾儿,汝之推理分析,基本正确矣。此乃三万年前之华夏,非非洲也。然汝能如此剖析时间之脉络,亦算难得之才也。”
李一杲、赵不琼与李三问,静观此景,心感古韵神秘之气,正当远古风云深深牵引李三问之心,忽有一场不测之危,破此宁静。一群猛犸巨象,不知何由激怒,猛然自密林冲出,如狂风骤雨,直奔无辜古人。一时之间,恐慌尖叫之声四起,古人四处奔逃,然仍有众多不幸者,被撞倒于猛犸象之巨躯下,身受重创,惨不忍睹。
于此纷乱之际,有二童,一男一女,自人群中惊惶而出,奔命欲逃此死劫。李三问目睹此景,心生强烈之冲动,欲伸手援救二童,然手触空气,无法及之。乃悟此时空之中,彼等皆为虚幻之影,无法直接干预其间之事。
正当二童即将葬身于猛犸象之巨足下,忽有一古人首领,身披华丽之饰,挺身而出。其手持长矛,矛头绑有青铜利刺,英勇无畏,冲向猛犸。以一记精准有力之投掷,刺穿远处奔袭女孩之猛犸心脏,女孩因而得救。然距首领更近之男孩,未能及时获援,终被另一猛犸卷起,那野兽满身血腥,飞奔而去。
古人于震惊悲痛中收拾残局,复聚于祭坛之旁,以更加虔诚之心,祭拜苍天,祈求庇护与慰藉。李三问望此景,心中疑惑丛生,问其父曰:“何故那首领不先救男孩乎?若先救男孩,或可再救女孩,二者皆可活。”
李一杲轻叹一声,释之曰:“彼之时,女性生育之力,对于部落之延续,至关重要。失女孩,即部落之未来或断。而男孩,虽亦珍贵,然于那般紧急之时,首领必择最利于部落整体生存之道。其先救生存希望更大之女孩,虽牺牲男孩,然此乃为部落能继续存在之计也。”
李三问闻父言,默然良久,心内五味杂陈,悟生存之道,实乃严酷无情,又兼万般无奈。转念间,恍然于世间万物,无绝对之是非,唯顺应与悖离,存续与凋零耳。
李一杲察其意,笑指棋枰而言曰:“吾儿,且听吾述此弈盘之岁月流转,方位玄妙。适才吾落子于天元,瞬息间,神游至三万载前之文明渊薮。汝可依此理,推知岁月,辨明方位。今欲往何方,观何景,但凭子意,置于盘上便是。下一着,欲向何方?”
李三问沉吟片刻,取一白子,轻置于盘之西隅,约略估之,乃是一万五千年前之所在。言毕,子落盘响,忽有仙雾缭绕,自弈盘中蒸腾而起,弥漫四野。雾散之后,李三问已置身无垠草原之上,碧空如洗,白云悠悠,清风拂面,草香与土息交织,沁人心脾。
其仰首问父:“此乃西方之域乎?草原浩瀚,广袤无边,较之父亲携吾所览之呼伦贝尔大草原,更添壮阔!”
李一杲遂以手引棋枰,顿见四周白云缭绕,棋枰腾空而起,直上九霄。俯瞰之下,大地渐缩,绿波万顷,无边无际,正是欧亚大草原之壮观。李一杲慨然叹曰:“此草原之广,胜呼伦贝尔百倍有余。若华夏有此沃野,何须耕耘之劳,便可养民无数。”
言罢,轻挥衣袖,白云载棋枰缓缓下降,复于十丈之高,疾驰而前。李三问环顾四周,但见牛羊成群,悠然自得,牧人骑马,遥相呼应,牧歌悠扬,一派宁静祥和之景。
及至一牧民部落,李三问俯视之,见孩童手持羊奶酪,笑靥如花,纯真无邪。远处牧民挤奶之声,此起彼伏,生活之闲适,令人心生向往。李三问不禁喟然长叹:“此地生存之易,远胜华夏多矣!”
李三问复连连掷子,穿梭于南北西东,遍览诸方诸世,倏忽间,已落子九十九枚,自远古鸿蒙,东西方仅指顾间,瞬息已至数百年前之境。李一杲乃止棋局,询于李三问曰:“吾儿,汝已游历百有余处,今可言之,所得何悟?”
李三问闻之,肃然起敬,躬身作揖,对曰:“父亲大人在上,儿所悟者甚众,然其要旨不过三者。一者,生活饶裕之地之民众,皆欲守其既得,惧人侵扰,是以虔诚事神,心存敬畏。彼等皆以为所得皆神所赐,故西方之人,创上帝之论,深信上帝赐其万物,即便遭遇困厄,亦以为得罪上帝而受罚也。二者,身处艰难困苦之地之民众,必当自强不息,改造周遭,是以创造力勃发,与恶境相抗。彼等祀神,一则敬畏神明,二者亦冀望己身化神,以驭自然,求得生存之隅。”
李一杲闻其言,颔首嘉许,复又问曰:“然则彼辈又何以祭祖先乎?”
李三问对曰:“盖因彼等生存之历程中,英雄辈出,引领民众披荆斩棘,改造生存之境。故彼等视英雄如神明,而祭之。凡能存续不亡之部落,皆因有此等英雄也。而此等英雄,更易繁衍子孙,故祭英雄之俗,渐演化为祭祖先矣。”
李一杲再询曰:“然则欧亚大平原之民众,何以终皆祭祀上帝乎?”
李三问摇头笑而应曰:“父亲大人有所不知,欧亚大平原之民众,非祭祀上帝,乃信仰之也。”
赵不琼旁观父子二人言谈甚欢,论及东西方之异同,闻李三问言领悟有三,而仅述其二,未及其三,乃出言打断,问李三问曰:“吾儿,汝言领悟有三,今但述其二,其三者何也?”
李三问顾视李一杲,欲言又止。李一杲则挽赵不琼之手,笑曰:“夫人勿急,第三者实已寓于前言之中,惟恐触怒神祇,故未敢直言。如此,吾另辟蹊径,一问便知。”言毕,乃转首问李三问:“吾儿,世间宗教纷繁,西方有拜上帝教与佛教,华夏则有道教。何以拜上帝教与佛教广布四海,而道教虽植根华夏,知者虽众,信徒却鲜乎?”
李三问闻此问,愕然视李一杲。此问乃其七岁之时父已授之,今何复以此相询?然细思之下,恍然大悟,笑而应曰:“父亲大人,汝尝言,世间唯道教无信徒,但有修道与不修道之别。吾家乃修道之家,非道教信徒也。道教实无信徒之名。”
赵不琼闻李三问之言,微有愠色。李一杲之问与李三问之答,作为修道之人,她岂能不解?正欲发作,又闻李一杲再问李三问:“吾儿,诸子百家之中,何以独道家衍生出道教,而其余诸子皆未成形教派乎?”
赵不琼再闻此问,顿明悟父子二人言辞间藏有之深意。乃摆手示意,不让李三问再答,心中暗笑:此父子二人,真乃机敏诡谲之士也!
父子闲话间,李一杲亦执一黑棋,沉吟片刻,落于棋盘一隅。刹那,棋盘之上仙雾缭绕,四周时空恍若流转,瞬息又复清明。三人举目四望,惊见身处一宏大石室,内有无数西方教士忙碌非常,地面书籍纸张堆积如山。李一杲轻拨棋盘,棋盘竟携三人腾空而起,落至一阁楼之畔。只见阁中数名大教士正窃窃私议,而三人耳畔,竟无闻其声。
忽而,正议论之教士中,有一人双目圆睁,直视李一杲三人,未几,数名大教士执法杖,对准三人所在,光华数道,疾驰而来。李一杲见状大惊,急捏法诀,施最强法术以御之。只见身下棋盘轰然巨响,瞬间崩裂,李一杲面色如土,心念:“吾命休矣!”却闻虚空之中,一声叹息悠然响起:“吾曾言西方有大能,不该往之地,汝偏行之,掌嘴!”言罢,一阵噼噼啪啪之声不绝于耳,李一杲只觉双手不由自主地拍击面颊数下,心中却莫名安定。
正当此时,一声惊呼入耳:“父亲,尔之面容,何其怪异也!”正是李三问见父状,大惊失色所问。
李一杲睁开眼扉,发现自己已回归现实世界,身处洞府后花园之凉亭,妻儿围坐身侧,面露关切。他伸手抚面,只觉原本英俊消瘦之容,竟变得圆润异常。忆起先前教训之声,心知乃师尊无问仙出手,将他自中世纪拉回,并顺手惩戒。他心有余悸,深知若师尊稍迟片刻,全家恐将葬身中世纪矣。
赵不琼递茶一杯,李一杲浅尝一口,心绪渐平。他环视妻儿,见其并无异样,心中终得宽慰,不禁放声大笑。
李一杲嘱咐其子曰:“吾儿乎,汝今日亦疲惫矣,可自行安息。切记,今日吾家穿梭时光之所历,切勿向任何人言之,知之乎?”李三问心知父母必有密议,乃点头应允,保证守口如瓶,遂向李一杲、赵不琼行礼而退。
既而李三问去,李一杲心绪难平,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赵不琼见状,问曰:“夫君,何故如此欣喜?吾儿前路漫漫,虽今日带其领略诸多事理,然终须其于现实世界中亲历方能领悟。”
李一杲摇头笑曰:“夫人,本欲令吾儿开悟,未料最终反倒是吾自身先得开窍。”言罢,起身而立,“来,夫人,吾二人共赴书房一议。”
遂至书房,李一杲于书架间取六卷古籍,置于案上,乃拉赵不琼对六书恭恭敬敬三鞠躬之。赵不琼惑然不解,拜毕,指六书而问曰:“此六卷仅为残篇,价值非高,何故君如此重视而拜之?”
李一杲挽赵不琼之手,令其坐定,言道:“夫人,吾今日之顿悟,实与这六卷残篇息息相关。非残篇本身,乃得以观其全体之浩瀚繁复,悟吾辈传承之正道,当何去何从。吾欲立一宗门,名曰‘无问宗’,抑或如卿所愿,称‘三问宗’亦可,但求宗门之立,望卿助我!”
赵不琼闻之,讶然曰:“宗门?何为立宗门之意?今世宗门已绝迹,立之何为?岂非公司之制,更利于传承之紧密乎?若嫌其利欲熏心,何不成立学府,行公益之道,亦能传承也。”
李一杲闻此言,愕然无措,心急如焚,状若热锅之蚁。沉吟片刻,叹曰:“若师尊之棋盘未毁,何至于此!”言犹未了,忽听冷哼一声,虚空之中,棋盘坠地。李一杲大惊失色,指天骂曰:“好个光头贼子,竟窃听吾夫妻私房之言,无耻之尤!”言未毕,忽觉双手失控,自击面颊数下,口亦似被封,呜呜然不能言。赵不琼见状,忙向虚空拜曰:“求师尊宽恕我夫君,彼已知错矣。”
须臾,李一杲觉口能言,方舒一口气,恐师尊仍在窃听,遂向赵不琼做鬼脸,指虚空以示。赵不琼笑而拍之,曰:“此乃我向师尊所求之棋盘,师尊隔空赐之,汝何须惊慌?师尊岂有闲心窃听吾等私语乎?”言罢,向李一杲眨眼示意。
李一杲顿悟,笑道:“然也,然也!师尊必是光明磊落之人,岂会偷听吾等私房话哉!”
虚空之中,无问仙摇头暗叹:“不琼这丫头,纯真如斯,亦被李一杲这小子带坏了。唉,罢了,罢了,吾还是归家逗孙为乐吧。”言毕,收神识,遁形无踪。
既而,李一杲与赵不琼私语片刻,忽指虚空而笑。赵不琼亦笑曰:“师尊早已遁去,适才汝言‘无问宗’三字,触动因果之机,故师尊警觉,神识如云,覆盖而来,欲窥何人言之。师尊乃因果道之始祖,无问道之太初,此三字因果之重,岂能不知?”
李一杲闻之,恍然大悟,苦笑连连。遂自赵不琼手中取过棋盘,置于桌上,曰:“夫人,吾二人对弈一盘大道棋如何?”赵不琼闻言,欣然应诺,移步至棋盘之另一侧。
赵不琼先手,落子于棋盘,宣道音曰:“五行之土,生广袤大平原。”言毕,一子落下,棋盘上顿时生出大地,广袤无边。须臾间,草原无垠,野兽出没,人类继而现,初则捕猎野兽,后则豢养牛羊,一派繁荣之景。
李一杲亦不落后,落子宣道音曰:“五行金土,生森林原野,生奇山怪石,无尽荒野。”言毕,一子落下,棋盘上生出无边大地,山脉丛林层出不穷。野兽与人类相继而出,初亦捕猎采摘,然食物渐匮,野人始有死亡。于是,种地之野人渐多,人口日盛。
赵不琼观局,见己方人口繁盛,遂再落一子,宣道音曰:“五行火金,生雷霆冶炼。”一子落下,草原上雷电交加,野人纷纷躲避。雷电过后,灰烬中见陶瓷金属之颗粒。野人围观,拾起拜祭上天。
李一杲亦不甘示弱,再落一子,宣道音曰:“五行火水,生雷电暴雨。”言毕,天上雷霆滚滚,森林燃起大火。野人躲藏山洞之中,待雷霆大火过后,灰烬中亦有金属陶瓷之物。野人围拾,以石击之,陶瓷碎裂,弃之不顾;而金属则形变,野人欣喜若狂,敲打出一把锋利之刃,用以切割野兽之肉,觉其胜于石器。于是,野人纷纷寻石烧火,渐得其法,金属冶炼之术生,用以耕田劳作,人口大增。
赵不琼与李一杲各观其地盘上人类之发展,须臾间,文明已生,人口至巅。人类始有战争,互相争抢。赵不琼之地,人类仍以石器棍棒相斗,规模尚小;而李一杲之地,人类已用刀枪剑戟,战争规模甚大。
赵不琼见己方局势不利,遂取一子,宣道音曰:“五行之水,通商起!”一子落下,草原上人类始有交易,贸易渐广。有商人终至李一杲之地,两边通商后,李一杲之地金属制品陶瓷制品流入赵不琼之地。赵不琼之地人类战争亦升级,渐分裂成诸多国家。而分裂加剧之时,宗教亦生,分裂渐息,民众生活亦安。
赵不琼见李一杲不再落子,心中讶异,细观李一杲之地,大惊失色。只见李一杲之地文明已高,工程水利科技皆兴,虽未至现代科技之境,然已用科技之力。而自己之地,尚处原始宗教文明之中。她思前想后,皆无良策,知此一手为关键,遂将棋子递与李一杲,曰:“此一手,汝来下吧。”
李一杲接棋在手,宣道音曰:“五行八卦变,巽风起兮,神谕寻兮,启!”遂于赵不琼之地落子一枚。赵不琼凝视大道棋盘之变幻,见其地之人类,生活富足,本不喜折腾,然此日,教会中传出神示,令众人寻觅神谕。原本敬畏神明之人,闻讯而动,纷纷探寻,然左寻右觅,皆不知所以。此时,教会中有人悄授寻觅者以李一杲之地所得之书籍资料,谓其中藏有神谕之启示,令其研习。经众人穷年累月之钻研,终有一日,人类发现神谕之大潮涌起,无数人声称已得真神谕。又经时日,诸多神谕之发现,引发科技之大爆发,全新时代由此开启。
未几,赵不琼之地之人类,始攻李一杲之地。初时,双方攻防有序,然不久,赵不琼之地渐占上风。赵不琼见状,为李一杲忧,问曰:“我多下两手矣,君岂不再下一手乎?”李一杲摇头笑曰:“无需,此乃一时之局,于历史长河,不过瞬息耳。如何?欲续弈乎?”
赵不琼复观棋盘,问曰:“君就信汝地之人能解神谕之暗示乎?”
李一杲笑答曰:“吾二人,不已解之乎?”
赵不琼点头笑曰:“夫君,吾已明矣。此局棋,就此封存可也。吾等回归真实世界,再续此弈。”,此后,夫妻二人明悟传承创立之契机与策略,乃启无问宗之新篇,真我余影,又开一局,此皆后话也。有诗以咏其志,诗云:
棋局变幻隐玄妙,神谕寻觅启新思。
道墨传承开新路,无问宗立续华篇。
(正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