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遇安闻言,勾起他家小夫郎的秀发圈了圈,媳妇儿真聪明。
“是啊,我早都饿,现在还很想睡觉。”
苏澄也开口了,配合着颜清随,他看了一眼跟前的夫夫俩,要不要这么恩爱呀,还玩头头发,还当着他们的面,纪遇安你可是举人老爷了!庄重呢!
纪遇安浑然不在意,这儿又没有外人。
这次也是阿舍婶亲自下厨,大家吃饱喝足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颜清随说得对,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太累了。
纪遇安和宁风流在饭桌上对视几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其他人去休息,他们去了堂屋。
宁风流喝着纪遇安泡的茶,齿留茶香,他很想念这个口感,令人回味悠长,纪兄泡茶的手艺一如当初。
“纪兄,对不起!这次不但帮不到你,可能还会连累你。”
宁风流放下茶杯,满是歉意,神情认真且严肃。
“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纪遇安看向宁风流,让他别急着道歉,先把事情讲清楚。
宁风流也没有任何隐瞒,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他此次进京是为了谈一笔绸缎生意,因为之前他姑父沈河明确表示过纪遇安酿的葡萄酒有机会选为贡酒,所以他这次就当是帮纪遇安一个忙,带着纪家的酒一起进京了。
不料沈河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竟想占纪家的酒为己用,为自己谋财,宁风流自然是不肯的,两个人便吵了起来,闹了个不欢而散。
后来他姑姑瞒过沈河的眼线私下找到了他,并告诉宁风流如今沈河已经不满足于宁家给他提供的财富,他想要的是整个宁家。
宁风流气得不行,姑姑让他赶紧离开京城,宁家也要开始想后路了,而且姑姑还觉察出了沈河可能做了一些连累家门的事情,若被查出,可能沈府就不复存在了。
宁姑姑是为了家族被迫入沈府为妾的,沈河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她对沈河亦是一样,但是她还有个儿子要顾及,她得为儿子打算。
沈家不会为她儿子谋划将来,所以她很清楚,她最大的依仗是娘家,只要娘家好好的,将来无论沈府出什么事情,她出什么事情,兄长看在自己的面上都不会不管她儿子。
于是宁姑姑亲手写了一封书信给自己的兄长,让他赶紧做好退路,同时也托孤于宁家,如若沈府真出了事,请他一定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儿子。
宁风流拿到姑姑给他爹写的信件后,为了避免沈河怀疑,特地去找他又吵了一架后便带着夫郎以及纪康安和花容连夜出了京城,先是回了苏南跟他爹讲清了始末,然后直接赶来了桐安县,而且他爹还让他暂时不要再回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