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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你对他施加了什麽影响让他对我警惕起来,他做得很隐蔽,等我发现时我的力量已被他暗中消减了许多,不过虽然难以一击而胜,但也足够给他带来不小的损失,我当机立断决定去你学校闹事以你的求助来扰乱他的心神,只要他耽搁上一两天,我就可以按照预先的计划趁他脱不开身在美国总部烧他的後院。我那时已经明白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所以宁可毁掉家族基业也决不白白交到他的手里。
“谁知你竟然独自担当了一切。年丰的及时赶到让我很多後续计划胎死腹中,最终前功尽弃。而他自己却江山美人一样未失。
“自那以後我与年丰便势同水火,虽然有许多业务仍然要彼此合作,但此消彼长,利用我的同时他不断在合作中蚕食我的资源。间中我不是没想过摆脱他另谋生路,以我的能力本钱在黑道上占据一席之地不成问题,可我不甘心,我已输了太多,不扳回一城实在是死不瞑目。是以我开始联络外部力量,因为以他现有的所有公司地盘为条件,所以合作者甚众,黑道白道都有,那可真是我的实力最为鼎盛的时期。
“是人就有弱点,我来来去去地调查发现他将你看得很紧,而对於情人,年丰向来是不大在意的,可是他在你身上却破了许多记录,比如与你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比如有你以後他便再也没同别人发生过肉体关系等等。於是我判断他对你动了真情。
“得知你做了他那间独立分公司的法人後,我开始调集所有的力量。我考虑,他既然指派你为法人,肯定这间公司对他很重要,如果重要的公司重要的人同时被袭击,他一定会有一阵子忙乱,到时我再趁火打劫一定大有斩获。
“可惜我再次棋差一招,他用你为法人根本就是为了诱我上钩,因为得知我有了外援,而且强者云集,他才出此险著,意图反败为胜,并趁势瓦解我的联盟。本来你若是肯跟我合作我还不至於败得那麽彻底,谁知你对他居然死心塌软硬不吃。
“再次的失败泄露了我许多底牌,为著怕受牵连,很多原本支持我的人纷纷出面斡旋,你最终没能无罪释放而是被判了7年便是年丰交易的代价,他没有动用手中所有的证据,目的就是向一些人示好以阻断我的外援。
“他做得很成功,自此以後我的势力便江河日下,甚至生存都出现问题。为了排遣郁闷,我开始吸毒,如果他就此打住,我想我也不再会上门寻他晦气,但是他不肯放过我。我落得这样收场他仍然不肯放过我!”
因为不断补充白粉,华采苹始终处於极度亢奋状态,叙述时音频很高,语速更是快得惊人,加上我身体上的痛苦,完全无法分辨她的情感脉络。
其实即便我有足够的心力,也不会耐烦听她细说重前。想必同样的故事年丰那里还有一个版本,然而我早已不认为其中的真假对我还有什麽意义。
如果说以往的事情是我找上年丰自招的祸,可这些年我无论身心都已经走得远远,为何还是摆脱不掉这些前尘旧事的纠缠?
16
因为被吊得太久,我的上肢已消失般地没了知觉,而铁链拉得又是那样紧以至于想弯曲一下膝盖都不可能,我全身都处在僵直状态,鞭伤及伤口上残留的盐迹渍得我肌肤刀割般的生疼,但最让我痛不欲生的还是后庭,仿真器具被插入得极深,震动中有盐粒被推入了肠道深处,除了痛,那种刺激更加令我求死不能。
看起来今日华采苹不诉尽衷肠过足话瘾是决计不肯放过我了。
那几个手下已被她谴走,屋里只剩下她激越的话语和不时从我口中溢出的断续呻吟。
“OK,反正老娘我也活得够了,干脆不死不休。所以在他联合力量端了我在美国的巢穴以后我便制造了一起事故金蝉脱壳来到亚洲。仗着仅存的一点点实力和原先的一些老关系我终于在东南亚的毒品市场占据了一席之地。赚来的利润除了必要的开支我统统花在了监视年丰身上,五年下来,总算经营出一个讯息网。我做不到在生意场上打垮他,又觉得暗杀太便宜他,耐心我倒是还有,可惜时间却不够了,长期吸食毒品已将我的健康完全击夸。但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他死得太舒服,通过现有的情报分析,我发现或许只有一件事可以让他觉得难过,那就是毁灭你,当着他的面。
“年丰这个人从来是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哪怕是巧取豪夺。以他堂堂年大老板的势力在内地要想寻个人可说不费吹灰之力,我敢断定他一直掌握着你的行踪,但他这些年却宁愿不断找替身来解渴也不肯出手逼你回到他身边。仅此一点便足以让我下注了,赌他在乎你,不想违背你意愿的在乎你!当他发现自己都不舍得用强的人,却被我给毁了,你猜他会有怎样的心情表情?我真是等不及地渴望看见他痛苦的样子。然而我通过各种渠道找了你很久都没有结果,虽然得到消息知道你出狱以后来到这座城市,但从千多万的人口里找一个人出来实在不容易。
“我想过以绑架你姐姐孩子的办法来诱你现身,但那样一来会预先惊动年丰,我没有把握在他之前弄到你。”我一直半死不活地垂着头,听到这里给吓得一下抬起头来,因为动作太大牵连了伤处,直痛得眼前一片漆黑。要是她动了小宇,我可当真百死难赎其罪了。
正痛得喘不过气来的当儿,我却听到一个更惊人的消息。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却有人自动带来了你的讯息,哈哈哈哈,总算我也得了老天一回眷顾,叫我碰上傅庭炜那个蠢货!哈哈哈哈……”她的笑声夜枭般可怖。
自被抓到现在我第一次屏息凝神,暂时忽略了身体上的痛苦。
“当年你被大陆公安抓的时候,香港报章曾连篇累牍做过有关你与年丰的报道,而始作俑者便是我。后来为了寻你,我跟其中几间报道内容较为详尽的报章杂志社打了交道,嘱他们若有人前来了解此事内情就立刻通知我,事情尘封已久我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并没存什么希望,谁知几个月前忽然有个叫傅庭炜的年轻男人跑到杂志社了解当日详情。
“我接到通知后立即着手调查,发觉他是严氏珠宝当家主母的弟弟,在内地有间经营得不错叫做‘鑫源’的电子公司,而你便是他的特助。
“于是我当即通过杂志社以当日主笔记者的身份联络他来见我。因为直觉可以利用他,我便没有操之过急而是先摆出了一副知无不言的交往态度,意欲博取他的信任,事情比我预想得顺利,很快他便入了我的彀开始向我袒露心曲。原来他聘请私家侦探调查你的身世经历为的是想找出办法留你在他身边。知道了他对你的感情之后一切就变得容易多了,我以知心姐姐的姿态循循善诱,告诉他,象你这样感情受过严重伤害的人是很难重新打开心扉的,但你为人忠诚善良如果发生某个颇具刺激性的突发事件也许可能催化出一段新的感情。接着我又暗示他年丰对你一直没有死心。他是个聪明孩子,一下就领会了我的意思。
“事情至今为止一直按着我的剧本在演绎,我巧妙地将傅庭炜在香港的活动情况透露给了年丰,不出所料他打算将计就计,所以傅庭炜很轻易便争取到了与年丰在本市的分公司的合作机会。我一直在监视傅庭炜的行动,知道他打算以最简单的方式赢得你的心——在你见过年丰以后派人冒他之名绑架你,再表演一出英雄救美。”
我实在想不到傅庭炜竟然可以幼稚到如此地步,一时弄不清当哭还是当笑。
17
“我都能了解到的事,年丰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果然有眼线来报,说他准备在出事时先下手为强,卖你个好,没准还真能重抱美人归。看来爱情的力量的确够大,竟然能让年丰的智商沦落成傅庭炜那毛头小子的水平。不过,这倒让我这一铺赌得更有信心了。于是我在傅庭炜动手前几天将自己在东南亚的踪迹暴露给了年丰。因为决定同归于尽,所以我事先已遣散了所有弟兄,只留了几个忠心不二象我一样与年丰不共戴天的故人背水一战。
“以年丰的能力和我对他的了解判断,他很快就能知道是我在幕后策划,我侥幸逃脱了他的赶尽杀绝隐姓埋名这么多年突然现身他一定不会轻举妄动,结果他为了探明我的虚实的确改变了计划按兵不动,于是我很顺利地在傅庭炜之前劫下了你。
“我预计他不出五天就会安排好一切有所动作,而这出戏的结束便将在那时。”华采苹说到这里靠近我将一只小小的遥控器举到我眼前,“这座房子里的炸弹足够我们共赴黄泉,遥控器我们人手一个,除非年丰有本事将我的人在同一时间全数击毙,否则的话……”她并没有把话说完便突然伸手摁住我的脑后迫我低头挨近她的面孔,“你的滋味有那么好吗?先有个年丰后又有个傅庭炜,都对你念念不舍的,左右无事,这会子便让我尝尝如何?”然后她粘腻的唇舌便贴了上来。
那股子混合了金属与食物腐败的气味终于让我的忍耐超出了极限,就在她的舌头强行探入我的口中时我开始翻江倒海地呕吐,感觉好象连五脏六腑都一并带了出来,猝不及防下华采苹被秽物淋了一头一脸。
“Son of bitch!……混帐!……”她暴怒地拎起水管对着自己的头脸一通冲洗,口中高声叫骂着中英夹杂的粗话。然后回过神来般抡起橡胶水管照我身上狂抽,肋骨上传来的剧痛让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晕了过去。
之后我是被一阵直冲脑髓的刺鼻气味给唤醒的,知觉一恢复激辣辣的疼便潮水般遍体袭来,华采苹已不见踪影,但是那几个恶形恶状的男人重又聚集在了我的身边。喉咙肿痛得厉害,莫说出声,我连唾沫都已无法吞咽,在他们将仿真器具从我的后穴拨出时,我只够力气动了动颈项来表示不适。
菊门因为长时间扩张已无法闭合,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浣肠用具插了进去。
被迫在人前排泄的屈辱一点点凌迟着我求生的意志。我开始怀疑让灵魂继续留在这具残败的躯壳中受难是否还有意义。记得少时诵读的格言警句中有说“人若是有灵魂的话,要不要躯壳便无所谓;人若是没有灵魂,要这副躯壳又有什么用。”我从来不是富于理性思维的人,这一刻更是满脑子支离破碎的念头。
上一回合的折磨已耗尽我的体力,所以这一轮中我开始频繁地丧失知觉,他们不断以各种方式弄醒我:泼冷水、烟熏、针刺、烙烫、闻嗅盐……,周而复始,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