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华采苹的叙述是真实的,那么年丰的确会有所行动,但并不是象华采苹想得那样为了我,对于年丰,被手下败将、剑底游魂反噬成功是一件绝对不可忍受的事。可问题是,如果被他们继续这么虐待下去我只怕压根儿撑不到他出手的时候。
不记得是第几次晕厥后的醒转,华采苹再次出现:“怎么样?年丰看中的人滋味的确不错吧?只是悠着点儿!我知道你们恨年丰急着拿这家伙泄愤,可若是不小心玩儿死了他,接下来的高潮戏就没得看了!”
“安啦,苹姐!这家伙这么拽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大不了等下弄点儿药给他。”
“那倒不必,我另外安排了伺候他的人。你们只管玩,等过足瘾交给他善后就行了。”华采苹说着指了指她身后一个被反剪了双手头上罩着黑胶袋的男人。
只看身形我便知道那是谁了,见他们伸手去揭他面上的塑料袋,我下意识闭上眼等着随之而来的哭叫挣扎。
但没有,意料外的安静令那一刻器官在我身体里肆虐律动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奇怪和担心中我重又张开眼,看见傅庭炜象被施了定身法般木在原地,一脸的茫然。
“苹姐,你抓这个白痴来做什么?”
“苹姐好心放他一马,没想到这个白痴居然想到去公安局报警,幸亏被我俩发现及时拦下。”
“那还费事捉他干嘛?做掉不就完了。”
“得了,人都带回来了,还废什么话,不过多个人陪葬而已。”
“喂!你完事没有?该我了。”
“等会儿,唔……真不错,折腾了这么久还是挺紧的。”
“靠,你小子真够变态的,死到临头还爽成这样。”
“怕什么?又不是我一个人走。”
“说得是,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哎你快着点啦。”
“着急你玩那个去,肯定还没开过苞。”
“屎,你真当我是同性恋!”
“你不是同性恋,你只不过喜欢奸尸,哈哈哈……”
“笑什么笑,你不也一样。快点快点!”
“你们说年丰那老小子看见这番情景会是什么嘴脸?”
“那还用说?铁定吐血。哈哈……”
“……”
几个人的对话哄笑声里,不知是第几股浊流冲入了我的肠道,身前的柔软同时被狠狠一通撕扯,立刻我便坠入了黑暗。
再醒来时,屋中只剩了傅庭炜一个人,低着头双手抱膝缩在屋角。他旁边有辆小推车上摆着碗糊状的东西,我并不觉得饿,但很想喝点水。几经努力,低哑的呻吟终于惊动了他,慢慢立起身他走到我面前,赤红的双颊狂烈的眼神把我吓了一跳。
“我死都不会放过他们的!家豪哥,就算死,我也要救你出去!”
18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想得倒美,以死谢罪。但我却不想因为他的冲动而命丧于此,千辛万苦方才熬到现在。而且,他,也还罪不至死吧。于是我吃力地开口对他说:“别以为死了我就会原谅你!你若是真死在这里,我发誓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记住,只有活人才有机会赎罪。”
我的话成功地引出了他的泪,一颗颗黄豆大小成串滴落,渐渐地他抽噎出声哭得抬不起头来:“呜……家,家豪哥,我对,对不起你……呜……,那,那女人为什么要,要那样子骗我?他,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对你呀!呜……”
我的嗓子烟熏火炽的难受,这家伙却还在这里顾自哭诉,我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眼睛:“因为她是年丰的妻子。”
这话总算让他抽抽答答地抬起头来:“她是恨你抢了,抢了她的丈夫,所以利用我找到你报仇,是,是不是?”
我早说过他聪明,虽然事情要比这复杂得多,但这也算是原因之一,我无心也无力再开口,便默认了。终于我疲倦痛苦的神情令他醒过神来,回身把那碗浆糊端了过来:“他们说这里面有伤药,不会是骗人的吧?”
我摇头,华采苹才不会这么早毒死我,她是想我有力气撑到最后,我身上的各处伤口已开始火烧火燎的闷跳,再不处理难保就此一命呜呼,那样的话她报仇的快感岂非少了一多半。
傅庭炜一边抽着鼻子一边一勺勺小心翼翼地将稀糊糊送入我口中,哭泣令到他一度狰狞的表情柔和下来,潮红的鼻头、湿漉漉的圆眼睛恢复了往日的温顺,嘴角有处淤青破肿大约是被抓时挣扎所得,显得整张脸益发楚楚动人。幸亏那伙人只是拿我泄愤并非真正的变态同性恋,否则如此美色绝难幸免。
我其实应该生气才对,然而瞧着他那副可怜相又实在是气不起来。华采苹找到我是迟早的事,他只不过将事情提前了而已。况且接下来他要承受的不会比我好过,我希望他能与我合作沉住气等待救援。
我勉力吃下大半碗便无论如何再也咽不下去了,在睡意将我吞没以前我总算让他答允不管之后我遭遇到什么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