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赵玄德巧计助秦虎击退神策府恶徒,大堂内外,一片喝彩。那客栈掌柜的亲自端来上好的酒菜,对二人是千恩万谢,免了他们一切食宿费用。周遭的江湖客也纷纷上前,敬酒的敬酒,抱拳的抱拳,都对秦虎的豪勇与赵玄德的机智钦佩不已。
秦虎为人爽朗,来者不拒,喝得是满面红光。赵玄德不善饮酒,只是微笑着一一回礼。
待众人散去,那卖花老翁才在小二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到二人桌前,扑通一声便要下跪。赵玄德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扶住,温言道:「老丈,万万不可如此,路见不平,本是应当。」
老翁老泪纵横,从散落的花篮中,小心翼翼地捧出那株幸免於难的奇花。此花甚是奇特,花瓣洁白如玉,层层叠叠,中心却吐出一缕细如发丝的金蕊,在灯火下熠熠生辉,暗香浮动。
「恩公,大恩不言谢。」老翁声音嘶哑地说,「小老儿身无长物,唯有这株传家的玉蕊金丝。方才若非二位,此花定然不保。小老儿斗胆,想将此花赠予二位恩公,还望万勿推辞!」
秦虎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我等出手并非为图回报。老丈快快请起,将花收好便是。」
赵玄德却盯着那花,眼神微微一凝。作为历史系的学生,他博览群书,曾在一部名为《异物志》的唐代杂记中见过关於此花的记载。书中云:「玉蕊金丝,生於西域雪山之巅,十年一开,花气可静心凝神,其根j捣碎,可解百毒,乃稀世奇珍。」
他心中一动,扶着老翁道:「老丈,此物太过贵重,我们不能收。只是玄德有一事不明,如此奇花,您为何要将它献给府上小姐作为寿礼,而不是卖个好价钱,改善家境?」
老翁闻言,长叹一声,神sE更是悲苦:「恩公有所不知。小老儿本是长安城百草山庄的花匠。我家主人悬壶济世,却遭J人所害,阖家蒙难。唯有小姐一人,被主人生前好友、当朝的虞部员外郎郑公收留。如今小姐身染重病,药石无医,小老儿听闻,唯有这玉蕊金丝的根j,或可救小姐一命。今日正好是小姐十八岁生辰,我便想将此花献上,求一线生机。谁知……谁知碰上神策府那帮恶人……」
原来如此!赵玄德与秦虎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然之sE。这已非简单的赠花,而是关乎一条人命的请托。
赵玄德沉Y片刻,对老翁道:「老丈,我与秦二哥此行,目的地也正是长安。您年事已高,携此奇物,一路只怕多有凶险。不如这样,您将此花托付我等,由我们替您送到长安郑府,交到您家小姐手中,您看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翁闻言大喜,又是连连作揖:「若真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二位恩公高义,小老儿……小老儿给二位磕头了!」
这次,秦虎没有阻拦,受了他结结实实的三个响头。这三头,拜的不是侠义,而是托付X命的郑重。
问明了长安郑府的地址,又给了老翁一些碎银安顿,二人这才回到楼上客房。
房间里,秦虎将那口阔背大刀靠在墙边,看着赵玄德小心翼翼地将那株「玉蕊金丝」用Sh布包好,忍不住哈哈大笑:「赵兄弟,你这脑子是怎麽长的?我只知道用拳头和刀说话,你倒好,泼碗酒,喊两嗓子,竟b我这口刀还管用!」
赵玄德笑道:「秦二哥过奖了。若无你的神威,吓破了他们的胆,我的计策也无处可施。对了,那神策府究竟是何来路?听着像是官府的人,行事却b强盗还霸道。」
秦虎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面sE凝重道:「他们是天子亲军,专事宿卫和京城巡防,权力极大。只不过,如今的神策府,早已被太尉长孙无忌所把持,成了他排除异己的爪牙。今日这帮人,八成是为长孙家某位公子哥出来办事的。兄弟,你我今日得罪了他们,日後到了长安,须得万分小心。」
赵玄德点了点头,将「长孙无忌」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他知道,这位凌烟阁第一功臣,在历史後期可是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的人物。看来,这趟长安之行,远b他想像的要复杂。
二人又聊了片刻,便各自熄灯歇下。
夜至三更,万籁俱寂。
睡在内侧的赵玄德忽然觉得房中似乎多了一个人,他猛地睁开双眼。藉着窗外透进的月光,只见窗边不知何时,竟俏生生地立着一个绿sE的身影!
正是白天在二楼雅间观战的那名绿裙少n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