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说:“我收到你的信,就跟冬叔说了,他已带人前去准备。”
叶安疑惑:“冬叔是谁?”他睁大眼,很兴奋,“还真能弄来马!”
“无论有没有马,”林烬挑高眉梢,眼尾弯刀似要出鞘,“皇帝都不能出事。”
叶安又是一声冷哼:“你倒是忠诚。”
他嫌裤子磨得伤口难受,不耐烦地扔到椅背上,一条腿飒飒地踩着木墩,有几分邪佞的风姿。
林烬研究辽东的地势,他曾经去过那里,何处适合隐蔽伏击,何处适合穿插迂回,他都知道。
所有军事资料他都记得牢,闲时翻出解闷,这是除了想虞幼文。
林烬唯一的小爱好。
他语气中有着担忧:“皇帝倒是其次,我估计郡主也跟他在一起。”
叶安神色极为惊讶:“郡主一个姑娘家,做个文官玩玩也就罢了,跑去军营做甚么?”
林烬沉默片刻:“他是男子。”
“啊!”叶安眼睛瞪得溜圆,“那你还……”
他瞧着自家将军,顿住话音,先放下震惊,也放下腿,摸来裤子穿上。
林烬偏头,就看他眼神防备地盯住自己,他脸色缓缓凝住,然后冷嗤一声:
“就你这样,看了我都嫌脏眼。”
叶安不理他,他是怕传出去让郡主误会,顺道打趣一下多日未见的老友。
他利落地提裤系绳:“难怪你看不上那个图什么公主,原来是喜欢男的。”
“这不是一回事,”林烬有些不高兴,“不管他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他想起上次短暂的相聚,销魂蚀骨的欢愉,以及晃动颤抖的细腰。
那张俊脸极冷,他很不高兴。
不够。
尝过了,就再也放不下,夜夜伴他入眠的,不再是军书呈报,而是对远方极致地思念。
汹涌欲望把他的双眼烧得泛红。
他舔着唇上早已愈合的伤口,死死盯住辽东那块地图。
“你做件事。”他说。
叶安听这语气,收了调侃的笑,神色坚毅而严肃。
翌日,叶安因违抗军令,被林烬打得皮开肉绽,愤然离开驻地。
军中无人不知,他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这消息传出,全军震惊。
八月初,御驾抵达辽东前线。
本来虞景纯也心内惴惴,可事情意想不到的顺利,他亲自带兵出击,在绰儿河打了几场胜仗。
这日,他带兵追至浩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