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会喜欢听这个,就因为大几岁,就被人如兄如父般对待。
还是心上人,这并不值得高兴。
虞景纯解开缠绕的死结,伸手轻轻托起他的腰,正想拽下裤子,眼前一晃,脖颈突然被东西勒住。
力道迅猛,是真下了狠心。
殿外就有侍卫,他想出声呼救,想推掉手边玉枕,可思绪一荡,又放弃。
两指宽的东西,应该是发带,他撩着头发时拿的吗。
原来不是想打他,是想杀他。
可他拨弄长发时,真的很好看。
脖子勒得越来越紧,他一张脸涨得通红,连挣扎的力气都渐渐失去,虽然他从未挣扎过。
窒息感一点点笼罩,虞景纯视线变得模糊,隐隐能听到崔文鸢的哽咽。
他皱着眉,很努力地想看清,却只能看到一团泪眼淋漓的白影。
像脊兽间显露的朦胧月亮。
蠢东西,再哭侍卫就进来了。
就在意识飘散,快要魂归天外时,他伸出手,轻轻在那团湿漉漉的白影上抹了一把。
那根发带瞬间松了,虞景纯深深呼吸,狼狈地跌在一旁。
他脑袋晕成浆糊,因大口喘息,被空气呛到,抖肺搜肠地咳起来。
虞幼文蜷缩在床头:“滚……”他用脚踢虞景纯,踢他的脑袋,踢他的脸,一脚接一脚:“你给我滚。”
虞景纯嗓子疼,却忍不住闷声笑。
他的文鸢呐,总是这么心软。
虞景纯把脸埋在被褥里,挨着踢,并不想走。
他像一个孩子,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
只会蛮横无理的耍赖撒泼。
他在还没学会放手的年纪,就失去了教导他的人。
从此只能在爱而不得中挣扎。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着,靠在床的两端,天明时,允安隔帘叫走皇帝。
回到正殿,虞景纯得知了林烬离开辽东的消息。
他满可以布下天罗地网,将人逮捕,但却恰恰相反,给他发了一张半月后回京的诏令。
林烬接到诏令时,正在换内官服,准备混进宫找虞幼文。
他知道这是皇帝给他的两个选择,要么光明正大的现身,要么自投罗网的入狱。
诏令写的回京日期在半月后,他等不了那么久,可是虞幼文在宫里。
他哪敢轻举妄动。
他可以肯定,虞幼文是不愿的,若自己入狱,只会让他受制于人。
辛捷跪在屋中,见他丢了魂似的,有些害怕:“将军,庆元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