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险起见,金司用手铐把南慕拷在了酒店床头上,留下两个保镖把守在房门,然后才出门办事。
据他说,正值银星的星主换届选举,现在当地动乱不堪,所以才不让南慕四处走动,并不是违反承诺限制南慕自由的意思。
放他妈的狗屁。
南慕仍发着低烧,他也不急,先蒙头大睡了两个钟。
闹钟轻轻震动,南慕睁开了眼。
他用光屏点了首DJ摇滚将音量调到最大,循环播放。
屋外的保镖一脸懵逼,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大力敲门小心地询问:“南先生?”
南慕从容回应:“我听歌喜欢放大点声。”
“……”
这何止是“一点”?
保镖暗暗吐槽,不过见南慕没事,也就不管了,继续忍受魔音贯耳的冲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内,南慕等了一会,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臼了自己被拷住的手腕,指骨节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从手铐里脱离了出来。
“啧……”南慕甩了甩被金属划得鲜血淋漓的手,翻身下床。
就在昨晚,任茵水发消息告诉他,在银星发现了理查德出现过的踪迹。
真能跑……
南慕无声地动了动嘴唇,眉眼浮现郁郁之色。
他拉开衣柜,里面摆放有酒店提供的浴袍、睡袍、一次性内裤等,甚至还有胸贴,服务非常体贴周全。
南慕随手扯了两件衣服穿上,来到窗边往下看了看。
四十楼。
金司为了防止他再次跳窗真是煞费苦心。
既然如此,那就不跳了,选择其他更温和的方式吧。
南慕微微笑了笑,拉开窗户翻了出去,几下无声落地,踩在外墙修建突起的地方,最终翻进了一户没关窗的倒霉蛋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乍一见大变活人,里面的男人大惊失色。
南慕根本懒得跟他交涉,一记手刀劈晕了他。
然后像是在自己家似的,拿了那男人的正装换好,浴袍放在了窗台上,以便他有可能会回来,而不是被金司的下属抓捕。
枫城区。
地处下城区一带,经济落后,黑恶势力窝据,常住人口游走于灰色地带。
南慕位于两栋楼中间的人行道上,抬头环视一圈,建筑墙体老旧,发霉生斑,爬满了黑色的苔。
理查德要是被绑来这边,他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任茵水获取的情报说,五天前理查德在某个烂尾楼出现,看样子是被一伙人挟持了。
陌生人口的到来引起了一些注意,不过没关系,南慕来时进了趟精品店,买了口罩和美瞳,这会刚好派上用场。
枫城区的官方录入地图并不完善,起码显示了五六处烂尾楼,南慕随便走到了一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栋楼原先可能打算建成俱乐部,招聘都挂好了,灯带电路失灵地一闪一闪。
南慕踏了进去。
与此同时,Charles向金司汇报:“理事长,‘红’愿意交出理查德,作为请求合作的诚意。”
“交易地点就在枫城区的GW俱乐部。”
金司原本闭目养神,忽而似有所感地睁开眼,问:“南慕呢?”
Charles一愣,仿佛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不过很快作答:“保镖半小时前传来通讯,说南先生在房间里听歌,声音开得很大,应该心情不错。”
金司眉间一跳,吩咐司机:“开回去。”
“刺啦——”车轮重重摩擦路面。
司机和Charles面面相觑,“这……”
Charles眼一闭心一横,“理事长,已经快到了,合伙人那边……您现在回去一定赶不上约定时间,而且见完合伙人还有理查德的事。要不我这就让守在酒店的保镖开门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司从窗外的景色收回视线,并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意思。
司机只好掉头,车辆朝着反方向扬长而去。
南慕飞速地在烂尾楼里转了一圈,别说理查德的踪迹了,这里连人的影子都没有。
他的手上碰了点灰,于是临走前找了个洗手间。
“嗯?”
南慕有些讶异,原本他不太抱希望,没想到水龙头竟然有水。这里还有人交水费……
转念一想,前几天那伙挟持理查德的人来过,水电还能用也正常。
南慕细细地搓洗干净指节,神态专注,仿佛洗手是一件非常精细庄重的工作。
吱呀——
洗手间门翕动,竟是又进来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也是明显一怔。但紧接着就神态自若地上起了厕所。
南慕背对着他,自然地抽取纸巾擦拭手指。
窸窸窣窣几下,应该是那男人拉好了裤链,南慕听到了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兄弟,眼生啊,以前没见过你。”
南慕转过身,眼神恰到好处的无辜,“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我表哥叫我来的。”
男人问:“你表哥是谁?”
南慕随口报了个中二的外号。
男人若有所思,像是信了,退后几步也不再步步紧逼。
电话铃声就在此时响起。
南慕打开光屏一看,是任茵水。他接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那头传来纸张快速翻动的声音,任茵水甚至等不及他开口,连珠炮般迫切地说:“南木,你听我说!我刚刚查到,跟理查德同行的其中一个人是记录在案的通缉犯!照片我发给你了。”
叮咚。
大图加载完毕,照片上的人吊梢眼,高鼻梁,脸颊正中有一块烫伤疤。——这张脸逐渐和南慕眼前的男人重合。
“……”
“……”
危险一触即发。
男人突然露出个狰狞的笑容,唰地从后腰抽出一柄匕首。
车在希贺酒店大门口停下,车门嘭地打开又关上,金司大步流星地往里走,Charles急步跟随左右。
4001号房。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还有床头手铐上的零星血迹,众下属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去看金司的脸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保镖齐刷刷弯着腰,深深地低着头。“是属下的失误,求理事长责罚。”
金司面容冷峻,在一片难言的沉默中愈发如同冰霜。半晌,他忽然轻笑了声。
保镖悚然,把头埋得更低了。
“自己去找Charles领罚,没有下次了。”金司淡淡道,随即接过了酒店管理员递来的监控录像。
“是!”
——“铛!”
刀尖重重突刺,墙上的瓷砖应声碎裂。
又是一刀剁过来,南慕抬手格挡住男人的胳膊,动作迅疾利落地反抄,“咔嚓”瞬间将男人的小臂脱了臼。
当啷,匕首掉落地上。南慕鞋尖一挑,匕首弹起,牢牢落入手中,刀背贴着他瓷白而线条流畅的小臂,刀刃反着寒光。
男人退后两步,啐了一口,干脆地将胳膊正好,表情终于变得认真,他眯了眯眼,“在下亚四,是枫城第二黑帮的人,兄弟哪条道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南慕有些轻佻道。“你没有资格跟我混。”
男人盛怒,赤手空拳地袭来。
有武器的情况下他都不敌南慕,更别提现在武器还在南慕手上。
转瞬间,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亚四身上多了数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血液刺激了肾上腺素的爆发,亚四猛地伸出手,不管不顾势必要卸了南慕的刀。
他竟是空手接白刃,徒手抓住了刀身。
几声脆响过后,匕首被抛飞,不知滑到了哪里。
这下两人真正变成了肉搏。
从体型上看,南慕显然比不过肌肉明显突出的亚四,对方一个扫堂腿踢来,上百公斤的重量足以踹断他的肋骨。
电光火石间,只见南慕以一种极其刁钻的姿势下腰,弯折近九十度,躲过了亚四的雷霆一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同时也将弱点暴露了出来。
亚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擒住南慕的肩膀和手腕,一个过肩摔,重重把南慕摔在地上。
那一刹那,南慕只觉喉头翻涌,一股血腥味直冲上来。他咬牙,在落地的瞬间横扫向亚四的小腿,同时绊倒对方。
两人摔作一团,亚四反应很快,手臂成圈死死地勒住了南慕的脖子,这真的是下了死手,南慕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颈骨咔咔断裂的声音。
他曲起手肘,狠厉地对着亚四的门面撞击!
一下,两下,三下……一次比一次狠绝!裹挟着劲道的寒风。
亚四脸上全是血,终于泄力,不得不放开了南慕。
南慕挣脱开他,然后迅速爬了起来,撑着洗手台不住喘息。
他的身体素质毕竟达不到巅峰状态了。
亚四面目全非地躺在地上,已然失去了反抗能力,喉咙里嘶哑地出气,仿佛一个破败的风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慕上前,抬脚踩住了对方的胃部。“我只问一遍,理查德在哪?”
此刻的南慕居高临下,周身散发出上位者独有的气息,面容透露出些许苍白,难掩五官的秾丽,还带着血腥味。
亚四原先只把他当敌人,没注意太多,这会斗败了才发现,这真是个拥有罕见美貌的美人,同时还具有强大的武力值。
死到临头了,亚四反而露出了不算好意的笑。
南慕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下半身的某种变化,撤回了腿,面露淡淡的嫌恶。
过了一会,见亚四还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南慕倏地戏谑一笑,扫了眼对方的下半身某个部位。“既然如此,那我不奉陪了,你自个慢慢玩吧。”
亚四嘴里不干不净道:“美人,不如你让我爽一发,我就告诉你。”
明知道是不可能的,还要嘴贱这么一下,有时候南慕也搞不懂这些靠下半身思考的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找到了角落里的那把匕首,干净利落地了结了亚四的生命,推门而出。
17:00p.m.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司到GW俱乐部时,留给他的只剩一片狼藉。
一个高挑的女人也没比他早到多久,这会脸色难看。“理事长,我没想到理查德会被劫走,我们的人死伤惨重。”
这就是那位想和金司达成合作的“红”,原名叫沙阿。
“查到是谁了吗?”
沙阿沉默一阵,“对方是单枪匹马,戴着口罩,现在只知道是个绿眼睛的男人,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
“被人单枪匹马地偷了家,贵帮派的实力果然超群。”金司面无表情。
沙阿急忙解释:“理事长,这只是个意外……”
Charles抬手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心想意外什么啊,你们这个实力很难让我们放心合作的好吗?
亚四的尸体还躺在洗手间地上,已经凉透了。
金司扫了扫周围,目光突然一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洗手台底下,一颗白玉袖扣闪着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金司回到酒店时是晚上七点。
南慕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一只手还被手铐拷着,隐约可见血痕。
金司眸光一暗。
他走到床边,静静地看了对方一会儿。
南慕懒懒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把我拷了大几个钟……”
金司打断他,“外面好玩吗?”
南慕顿了一下,随即失笑,“你说什么?我可一整天都待在酒店。”
金司倏然扯起他的手腕,上面反复被手铐刮蹭,现在还在细微流血。
南慕面不改色,“你把我拷着这么久,动也不能动,我当然会尝试挣脱。”
“成功了吧。”金司冷然。
“没成功,不然我怎么还会好好地在这呢?”南慕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口罩、美瞳,还有从某个倒霉蛋那里抢来的衣服都处理干净了,毁尸灭迹,金司再怎么确定他跑出去了又能怎样呢?谁有证据?谁又能证明是他干的。
金司攥紧了口袋里的那枚袖扣。
一枚袖扣能代表什么,能指证南慕曾穿着这枚袖扣来源的衣服出现过GW俱乐部吗?不能。
良久,金司缓缓开口:“你好像有什么误解。我为什么一定需要证据?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么——”
“我说你是,你就是。不需要证明。”
如此蛮横不讲理。
南慕周身一冷。
“咔哒”,金司给手铐开了锁。
Charles早早地准备好了医疗箱,消毒水,消炎药,绷带……一应俱全。
金司扶着南慕的小臂,用沾了消毒水的棉签轻轻擦拭腕上伤口周围的血迹。
南慕皱眉,往后缩了一下。“我自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司按住了他,抬眼可见目光中的强硬。
“……”
南慕抿了抿唇,不再动了。接下来的上药包扎也一声不吭,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待处理完一切,他终于冷地出声:“不是准备要审我吗,这是在干什么。”
金司一言不发,猝不及防捏住了他的下半张脸,大手完全覆盖过去。“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所以才这么放肆。”
南慕被迫微微抬起脸,语带嘲讽,“您说笑了,我既不是什么角色,也不在您那拥有什么地位,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什么也没干。”
最后一句话彻底刺激了金司,他的脸色有一瞬间山雨欲来,加重了语气:“南慕!”
南慕脸上浮现出恶意的揶揄,“你管我叫什么?”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心里想的又是什么?
金司顿了顿,少顷,不轻不重地甩开了他的脸。
南慕揉了揉脖子,被亚四勒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只不过淤青用化妆品遮住了。
他盯着虚空,想,我原本不叫“南慕”,而是“南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方有嘉木,北方有相思。
几天后,扬城。
“你知道你老婆为什么要跟你离婚吗?”南慕坐在扶手椅上,跷着腿,手肘抵着膝盖,手掌托着下巴。高傲而蔑视。“软弱,无能,背叛,临阵反水。”
理查德跪在他面前,双手反绑,已经三天没喝过一滴水、没进过一粒米了。
他勉强抬头看了看南慕,喃喃自语:“原来如此,你早就知道我的Alina在哪,所以才……”
南慕背靠椅背,环顾四周,姿态放松。“她现在,就在这座基地里啊。”
——半年前南慕回到这里拿点资料,巧合之下见到了一个红发女人。
偏棕的发色和皮肤使人种特征更加明显,那女人的眼睛异常明亮,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在此之前南慕没见过她,不由得挑了挑眉。“Rebecca,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亲戚?”
瑞贝卡候在一旁,答是。“她是我外甥的妻子,叫做阿丽娜。”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慕在二楼泳池找到了黎遄。
“哗啦——”
男人从池子里浮上来,头往后甩出了一道水花,他一撩头发,上岸接过了浴巾围着,驱散了在岸上嬉戏打闹一众比基尼美女。
此人正是黎家现任家主的三公子,也就是环星球中心区中的“奢黎”的那个银星黎家。
黎遄光着上半身,左胸竟然还戴着枚乳钉,骚气冲天。
他擦着头发,走向南慕,打了声招呼。“哟,来了。”
黎遄搭着南慕往屋里走,嘴上念叨:“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这是,一下飞船就没影了,失踪几个月。”
他兴许是搂惯了女人,搭在南慕腰上的手忍不住上下摩挲了几下,若有所思,“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挺多。”
南慕面无表情,“拿开你的脏手。”
黎遄一副胸口中箭的模样,还是把手放下了,他追问道:“你多久没吃药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慕冷冷地转过脸,“你是在内涵我脑子有病吗?”
黎遄失笑,连连摆手,“哎哎,误会,误会。脑子有病的另有其人,表哥大人我只是真的在关心你的身体。”
“我没事。”南慕腹诽,只不过是在跟一条疯狗周旋而已。
南慕坐下,黎遄在吧台捣鼓喝的东西。
“银星星主重新选举,这就是你们派瑞贝卡来的原因吗?”
黎遄摆摆手,“哎呀,可不关我的事,应该说‘他们’才对。我确实从我母亲那里听到了风声,这都是家族里那些人做的事,跟我没关系。”
“你也知道金司接见了某个外国使团,巧了吗这不是,那个国家就是银星境内的。我估计金司是想拉拢势力,扶持他们的人上位,当个傀儡星主,以方便渗透银星。”
——这些应该就是瑞贝卡的下线、那个间谍在维多利亚酒店窃听到的消息。
瑞贝卡效力于黎家那边的派系,原本是想拉自己的亲外甥理查德入伙,但理查德胆小无用,偷渡到扬城以后反悔了,瑞贝卡转而将视线放在了甥媳妇阿丽娜身上。
理查德确实很爱这个女人,他知道阿丽娜一定跟瑞贝卡在一起,被“红”绑走后,走投无路,不惜和“红”做交易,准备出卖瑞贝卡的下落,以此换回自己的妻子。
谁也没想到,南慕会先金司一步,把他劫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遄缕了缕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得出结论:“这么说,要是没有那个‘红’从中作梗,理查德早就和阿丽娜团聚咯?也不至于反水、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南慕耸肩,“是吧。”
“这个‘红’,到底是谁?”黎遄眉心紧皱。
南慕微笑:“敌人。”
临离开前,南慕碰见了阿丽娜。
女人俯视着楼下的某处精钢门,那里关着理查德。
南慕温和地笑笑,“想去看看他吗?”
出乎意料的,阿丽娜摇了摇头,“不,不用了,二少爷。”
她说:“他只是我的丈夫而已,并不能左右我的决定。”
晚上,南慕陪同金司赴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于他频频和金司作对,于是成功得到一份工作——金大领事长的贴身特助。
金司是真的想折腾他,让他没精力再跟自己唱反调,小到端茶倒水搭配衣服,大到文件处理参与应酬都一股脑往他身上扔。
南慕非常不爽,他不痛快的时候就要找别人麻烦。
这不,马上就有送上门的出气筒了。
晚宴中喝了不少酒,南慕靠在露台栏杆上吹风,让脑子清醒清醒。
"哟,南先生,怎么在这躲,大家正玩得尽兴呢。"穿着非常烧包的男人熟稔地搭上他的肩膀。搞得他俩关系多好似的。“别这么不合群嘛,走走走,回去喝两杯。”
同样是骚包的性格,相较于黎遄,这名男子就显得有些油腻了。南慕往他脸上扫了两眼,不认识。
他也皮笑肉不笑:“我醒醒酒,不然到时吐大家一身可就不好了。”
——“秦显!可算找着你了……”熟悉的女声从身后响起。
是南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巧了么,南慕心想。
对方故作惊讶地顿了顿:“南先生也在这啊。”接着亲热地向双方介绍,“这位是秦显,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是帷幕风投的CEO。南慕,小司新招的助理先生,没想到他会带你来。”
“小司”?
南慕眨了眨眼,乍一听见有人这么叫金司,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很快他想起南木年纪确实比金司大几个月来着。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南小姐,”南慕和善地笑笑,“据我所知,南氏应该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没想到会被受邀,哈哈。”
杀人诛心,此话就是变相嘲讽南木家的企业不够格。
南木霎时红了眼眶,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能随便来,阿显说缺个女伴我就想着陪他……”
南慕面无起伏,内心有点想笑。
秦显可不这么想,当即旁若无人地搂住南木一顿安慰。好容易将怀里娇滴滴的美人安抚下来。
然后对南慕怒目而视,“阿南只是出于好心,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立刻马上给她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慕惊叹于好经典的霸道总裁语录,莞尔:“我说什么了吗?不好意思,记性不好,你能重复一遍吗?”
“你……”秦显气得不轻,胡搅蛮缠地想拉着南慕赔礼道歉。“你这种以色侍人的东西,没法跟阿南比,别说这件事是你有错在先,就算你没错,让你道个歉怎么了?那是抬举你!”
南慕冷下脸,从刚刚秦显搭他肩膀开始,他就觉得恶心了。他厌恶他们的触碰。
他毫无预兆地抬脚当胸一踹,秦显猛地向后飞出两米远,“砰——”砸歪一旁上百公斤的桌子。肋骨发出闷响,估计是断了。
巨大的噪音引来了室内的众人,包括刚刚在楼上谈事情的金司。
南木恐怕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还是在这种场合,当下惊呆了,愣在原地。
她还没叫,南慕倒先惊呼出声,瑟瑟发抖地躲到金司后面,期期艾艾地牵住男人的衣角。
南木:“……”死绿茶。
“怎么回事?”金司蹙眉。
“我头有点晕,出来透透气,那个男的对我动手动脚,我只是推了他一把,他不知道怎的就倒下了。该不会是碰瓷吧?”南慕若有其事地向大家解释,重点落在“动手动脚”,表情恢复平和的同时又带有一丝劫后余生,可信度暴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咦~他怎么进来的,我们办的是酒会,又不是淫会。”
“他不是帷幕的秦总么?没想到是这种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是这样的!”南木恨恨地咬牙,瞪了南慕一眼。“我出来时听到秦总只是正常地与南先生交谈,南先生却不知道发什么疯,对着秦总拳打脚踢。”
“南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即使你和秦先生关系斐然,也不能包庇这么一个猥亵犯。”南慕眼含泪光,着重咬了“关系斐然”这几个字眼。
“……”
有完没完?!
南木朝金司投去求助的目光,“小司,你相信我。不行的话,也可以调监控的!”
“别那么叫我。”金司眉间一凝又松开。“既然如此,就调监控好了。”后一句话是对着南慕说的。
南慕简直要被这个坑货气笑了,他正打算说些什么。
“等……等、咳咳,”秦显气若游丝,痛得冷汗直流,勉强撑起上半身。“要不你们先帮我叫救护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事人之一被抬走了。
南慕不动声色地动动嘴皮,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你想怎样?”
“不怎么,还你一个‘清白’。”金司玩味地说,似乎觉得“清白”这两个字很有意思。
南木露出一个挑衅的胜利者微笑。
南慕怎么可能让她得逞,灵机一动——
他一下摇摇欲坠,晕倒在地。
这下没人再管什么劳什子监控了,场面一度混乱。
最终,南·影帝·慕凭借多年精湛的演技打败南·影后·木,一举夺得金X奖。
“不用装了。”金司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翻过一页文档。
南慕睫毛轻颤,迷茫地睁开眼。认出这里是群月区空中花园隔壁的医疗站。并且是金家砸钱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悠悠地坐起来,靠在床头。“我装什么了?啊,不行,头好晕。”
“监控永久删除,没人能看见。”金司一手撑在他耳边。“不过,我已经看过了。”
南慕挑眉,靠近金司的唇角:“既然如此,你也该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是他咸猪手在先。没想到理事长还挺大方,这都能忍?”
金司当然不能,他会让秦显付出代价,就从帷幕风投下手。
南慕继续道:“还是说——你只是想为你的南小姐出气?”
金司的表情略微难堪,“你不用总阴阳怪气把我和南木扯到一起,我们早已经没关系了。”
“是吗,”南慕轻笑,反问:“那我的存在是为了什么呢?”
南木有句话说得对,只是个替身罢了。
金司狠狠一拧眉,将要把他的双手反剪于头顶上,南慕再也忍无可忍,先一步抓起床头的花瓶扔了过去!
金司抬手挡下,花瓶摔碎在地,噼里啪啦一顿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慕翻身下床,往门口跑去,手指刚触碰到门把,就被一股毋庸置疑的力量拽住了。
紧接着被对方甩到一边,肉体撞上墙壁,发出低沉的闷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放开我!”
南慕完全有能力反抗,但他不能,即便踹秦显的那一脚已经暴露了一部分实力,也不好对“金主”拳打脚踢。
金司冷不丁开口,“你想让我终止交易吗?”
——终止交易。
彻底结束这段不平等的关系。
南慕想说我求之不得,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那一瞬间的冲动被更深层面的理智硬生生压了下去,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行。至少当下还不行。
再等等。
金司的视线一动不动地落在他脸上,企图找出破绽,但是没有。
金司一只手制住南慕的手腕,另一只手搭在对方的脖颈上,慢慢收紧了。他面带讥诮,“说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慕盯着他,转而垂下了眼皮,一言不发。
金司的手倏然用力收拢,南慕感到一阵窒息,甚至比被亚四勒住那会还更严重。
他的脸渐渐爬上病态的红润,眼前阵阵发黑,心跳加快,五脏六腑也开始轻微抽搐。大脑缺氧,耳鸣嗡嗡。
很快,心跳不再剧烈,而是间隔时间越来越长,变得沉重无比,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即将晕过去时,金司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涌入,南慕偏头咳呛。
好半晌他也没缓过来,脸和脖子泛红,眼底浮现生理眼泪,潋滟一片。
南慕没有看金司一眼,动了动嘴皮子:“……对不起,金先生,是我错了。”
翌日。
南慕照旧去见了黎遄。
两人刚打了个照面,黎遄就发现不对了,他大惊失色:“表弟,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慕皱眉,“什么谁?”
“谁打的你!?”
南慕这才意识到什么,抬手摸了摸脖颈,虽然上了药,上面仍旧残留着一圈青紫。他顿了顿,“没什么。”
“不行!”听他这么说,黎遄更觉得这件事严重大发了。“谁这么胆大包天,你说出来,看我不恁死他!”
南慕心想只怕我敢说,你不敢做。
他只想敷衍过去,不耐烦道:“床上的事你也要打听那么清楚?”
“…………”
黎遄的嘴变成了O型,反应过来后一个趔趄差点摔个半死。“什么?!”
南慕跟人在床上鬼混、还玩得这么激烈,这件事就跟金司自愿让出大中心区的理事长位置并登门向他的对手道歉一样惊悚与离谱。
黎遄神情复杂,“表弟,从今天起,我是真的要重新认识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废话少说,找我什么事。”
黎遄悻悻地从口袋里拿出一物,“喏,任务书。”
那是一个小小的光子屏,除了传递信息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南慕打开看了,看完面色不虞,但拿着光子屏的手攥得很紧。
黎遄不明所以,却还是察觉到了危机,“怎、怎么了?”
南慕的下颌绷紧了,冷冷道:“怎么不直接叫我去死。”
投映在空中的光屏透着幽蓝的光,细小的灰尘粒子漂浮,上面只有一行字:【继续潜伏在金理事长身边。】
黎遄这会也看到了,他一拧眉,“‘继续’?你已经混到金司身边了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是啊,”南慕简直要冷笑,何止是身边,都滚到床上了。
黎遄目光一动,“所以几个月前你跟我一起来到扬城,处理基地的事是假,接近金司才是真?怪不得一下飞船你就跟我分道扬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慕压着一腔火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他已经为了任务做到这个地步了,明明他……
空气安静半晌,黎遄勾了南慕的肩膀,“走!表弟,表哥大人带你去快活快活!”
南慕拍开了黎遄的手,他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所以才更加厌恶。“你不是在追求金奇君?”
“……”
这话直接戳中了黎遄的痛处,他先是比了个“三”,然后比了个“四”,痛心疾首:“三十四次!”
“金奇君整整拒绝了我三十四次,不是三四次啊,是三十四次!”黎遄惆怅道:“我决定放弃了。”
“……你活该。”
黎遄“啧”了声,“我不是要带你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是去美容院懂吗?男人的容貌,男人的荣耀!你知道我每个月要在我这张脸上花多少钱么,只要我用心保养,金奇君肯定不舍得再拒绝我了!”
南慕问:“?你刚刚不是说放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我有说过吗?”黎遄头头是道地教育。“我说表弟啊,做人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怎么可以这么没有毅力呢?我们要坚持,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坚持下去,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南慕冷静道:“滚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