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已历经许多年岁,也从未与任何虫有这般肌肤相亲过。
一点金芒于那双冷澈碧瞳深处倏然闪过,啧咂的水声被他咽下。上位者支起身,唇边一道抹出去的血痕,配上脸颊压出的淡淡粉印,瞬间将那俊美如古典神只雕塑的面庞拽入凡尘,染上惊心动魄的鲜活艳丽。
他沉默着,解开了最后一道束缚。上衣被彻底褪下,简单对叠后放在稍远一处。移动间,脚旁幽微的应急灯源,将那一身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线条分明的肌肉轮廓映在冰冷的管壁上。
他的肤色是异乎寻常的白,倘若唯二身处此处的昏迷雌虫能够睁开眼,恐怕满目都会被那一片雪原般饱满的胸乳刺伤。更因身处这逼仄管道内,他俯身贴下时,晃动的粉珠几乎磨蹭进刚刚才被哺喂过的、撬开的伤员唇舌中,才勉强越过头顶够到药箱底层那一小瓶需要的溶液。
也唯独在这种万不得已、命悬一线的时候,他才会觉得这具被那场雄心勃勃却最终惨败的生物实验改造得近乎畸形可笑的身体,竟也残留着一丝可悲的“价值”。
哈迪斯敛眸屏息,动作利落地拉开自己的腰带,将长裤褪至膝弯。他一路攀升至军部统帅的高位,可不是靠某个提线木偶般的身份和见不得光的权势助力。
他一手打造了如今的军部格局,履历上每一份功勋与荣耀,皆是他亲率将士浴血奋战、出刀山入火海,一点点挣出来的。按常理,这样一位自铁与火中淬炼出的将领,躯体上纵非千疮百孔,也理应布满象征勇武的“勋章”。然而,他身上的伤疤分布却极其古怪——从头到脚,一身冷玉般的肌肤光洁得不可思议。若非覆盖其上的肌肉精悍有力,简直令虫疑心是哪家金尊玉贵、不谙世事的雄虫公子。唯有自饱满胸膛向下,一道细长却万分醒目的陈旧疤痕,如同命运的分叉,横亘过整个平坦紧实的小腹,堪堪止于那片隐秘的阴阜之上。
军部上下,乃至整个帝国境内,那些对哈迪斯心怀倾慕与敬畏的虫民们,如能有幸目睹冷艳绝伦的统帅阁下,在自己面前如此宽衣解带、几近赤裸的景色,只怕早已热血翻涌,只觉此生无憾了。
奈何,此刻此地唯一有这份“殊荣”的幸运虫,依旧无知无觉地躺在地上,深陷昏迷。
倘若他在梦中能预知到接下来将要承受之事,恐怕光是肾上腺素激增所点燃的体温,就足以将他从死寂中灼醒。
他低下头,如瀑的墨色长发倾泻而下,几缕被汗水浸透的发丝黏在宽阔的肩颈和贲张的胸肌上,其余则如浓重的帷幕,将两具交叠的身影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雌虫的性器绵软地卧在他掌心,远未勃发到可用的状态。雌雄交合,本也无需此处。奈何他并非普通雄虫,就连每一名“皇族”隐藏于宫闱秘辛中独特的能力,都无法概括他的特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进行到一半被不可抗力所终止的实验,旨在创造出一个更工具化的所谓“虫母”。理想中,“祂”对其余的虫族将拥有更加致命的吸引力与统治力,一念之间,体液或信息素可以摧毁任何意志坚韧的虫族具有独立意识的大脑,将他们操控得宛如傀儡。
……开什么玩笑?这样荒诞恶心的力量!
对生命基因的僭妄篡改……对智慧种群的独裁欲望……每每想起自己是这样的半成品就令他作呕。
那合该被挫骨扬灰的先王,为昭彰他的滔天野心与宏图妄愿,将亲生骨肉视作可消耗的实验品。首当其冲的,便是当年尚未长成的皇长子……哈迪斯眼中掠过一丝冰冷的嘲弄与痛楚,带着生涩的抗拒,将沾染了些许液体的手指,摸索着探向身后那处紧闭的、从未用于此途的穴口。
作为遏止克洛诺斯可憎野望的唯一牺牲者,皇族独一无二的优越血脉终究未能承载那疯狂的构想,而他也任由刻骨的恨意与折磨,将自己滋养成一柄弑君的利剑毒刃。
哈迪斯再次抽出自己的血液,通过唇齿交缠哺入拉达曼迪斯口中。不知是本能驱使其追逐温热的源头,还是持续释放的信息素刺激过甚——好消息是,拉达曼迪斯总算有了些反应;坏消息是,他纠缠不放的吮吸,令本该速战速决的救治,硬生生拖长成了一场缠绵悱恻、宛如情虫间的深吻。
开始前他还略有忧心若对方毫无反应,该如何解决吞咽问题。不过即使实验失败,这赤金的血液,到底仍混杂着高出旁虫的诱惑力。无论是将他视作雄虫还是差点成功的“虫母”,依然是只要泄露一点,都足以叫雌虫们趋之若鹜。
不过……信息素似乎释放得太过了……
他早年尚未来得及接受完整的雄虫教育,就被克洛诺斯入了深渊。再加上救出拉达曼迪斯时,他的各项生命体征已跌至谷底。若有时间,自然可以慢慢恢复。毕竟雌虫强大的机体修复能力只要不被针对性的低温与麻醉抑制,即可发挥作用。
但他们最缺的,恰恰是时间。
哈迪斯只得孤注一掷,主动释出海量信息素和皇族雄虫的珍贵血液,以期尽早唤醒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最原始粗暴的欲望刺激法,确实奏效了。昏迷的雌虫动静越来越大,只是……
鞘翅目特有的几丁质逐渐活跃,躯体轻微虫变……前肢角质化……30%虫变……半虫变……意识回归了吗……
当感受到体内那根被本能驱使的凶器,开始横冲直撞,蛮横地捣到他体内某个致命的敏感点时,哈迪斯硬生生咽下一声闷哼,再不敢通过轻缓地摆动腰肢来摩擦那可怕的物事。
等等……虫变还在继续?!
幸而他并非帝国温室里娇养的传统雄虫,单兵作战与反制手段在雌虫中都皆属顶尖,否则也无法伪装军雌数十年不露破绽——只是此刻既要竭力压制声响和骚动,又要遏制一头陷入狂暴发情的雌虫那汹涌的交配欲,实在有些强他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