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阙之下

你能不能抱抱我(2 / 2)

我们不再有语言,只有炙热的气息、颤抖的指尖、和彼此越来越靠近的心跳声。

世界退了场,只剩下他和我,在一场无法回头的深吻里,烧尽彼此。

他将我抵在墙上,炽热的唇一路吻过我的眉骨、眼角、唇瓣、喉结,每一寸都带着灼人的力道,像要把我吞进骨血里。

我整个人已经软了,手环在他脖颈,双腿下意识勾住他腰身,任他带着我,从墙边一路退回室内。

床榻就在身后,命澜一个转身,将我轻轻压上去。床榻因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发出低低的声响,像回应我们纠缠的喘息。

他俯身吻我,掌心顺着我侧腰缓缓滑下,那动作缓慢到几乎折磨,仿佛每一寸都在克制,却又在故意挑起我体内那团快要无法掩饰的烈火。

我早已陷入热浪中,身体某处紧绷得快要抽筋,只能用力抱紧他,唇间溢出一声低哼。

他像听见了什么信号,忽然咬住我的肩膀,声音嘶哑:“别这样叫……我怕忍不住。”

我被他这句话烧得发颤,喃喃着:“那就……别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再无分寸地纠缠,动作越来越急切。衣角褪落间,指节擦过皮肤,带出一连串令人战栗的电流。

忽然,床榻边缘一滑,我们双双滚落到地毯上。

他护着我落地,自己却重重磕上了肘。我惊呼一声,想爬起来看他,他却一把扣住我,将我反压回柔软厚实的地毯上。

“别动。”他喘着气,眼神暗得吓人,“再动,我就真的……停不了了。”

我仰躺着,睁大双眼看他,心跳得像要破胸而出。我们贴得更近,近到连呼吸的热气都在彼此颈间游走。

空气中都是他的味道,淡淡的冷香此刻竟也变得炙热。我的指尖不自觉在他背上游走,似是在哄一头濒临暴走的野兽,也像是在纵容它,彻底把我吞没。

他俯身,一寸寸吻下去,每一下都像在焚我。

我仿佛躺在一团火焰里,每一根神经都被点燃。连这片柔软的地毯,都像是燃烧的雪,冰冷而炽热,把我困住,又让人沉迷。

那一刻,我们之间没有了神的血统,也没有了凡人的羞涩,只有彼此的欲望在拉扯,在沦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就在命澜低头吻住我眉心那一刻——

神殿之外,骤然响起了巨大的震动声。

那不是祭钟,不是星轨回环的规律震荡,而是某种重型兵器撕裂空间般的咆哮,如天柱断裂,贯穿神殿穹顶!

下一瞬,我们脚下的神玉地砖碎裂,星辉被无形之力剥夺,空中浮动的星火骤然熄灭。

我与命澜一同起身,尚未换回战甲,便已被卷入另一场来势汹汹的战争。

天空裂开了一个血红色的口子,从星轨顶端贯穿下来,像一柄被唤醒的神罚之刃。

我倏然从他怀中起身,披衣奔向神殿西窗。

星轨在抖动,原本稳定运行的轨道出现断裂的弧线。

“逆轨……”我喃喃。

命澜脸色陡变:“是下界,他们成功污染了轨道律令。”

而这一切,都始于那场我们以为“已经胜利”的战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战之后,大祭司紧急封锁了真相。

父王的神识因为战斗中的“灵源震荡”早已裂痕累累,数百年来依靠神灯续命。

表面上神国强盛,实际上已是金玉其外、命脉中空。

我们两兄弟,是被推着回到神国中心的面具神——

被人民歌颂,被大祭司抬上高台,实则只是稳住秩序的旗帜与借口。

但敌人不会等。

凡人王朝在暗中积蓄了足够多的“堕星晶”与“陨神兵”,

一位背叛者——昔日的大祭司“赫渊”,从星渊中归来,带着完整的逆轨诅咒图谱。

他们挑中了这一天:

——神国戒备最松的一天,

——也是我和命澜之间情感交融、神魂最紊乱的夜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星轨炸裂的瞬间,第一道光柱从穹顶刺下,直击神殿主心石。

整个缄阙的护界法阵,在沉睡中被撕成碎片。

那一夜的天空,星辰崩塌如雨,整片缄阙仿佛被火焰吞噬的玉石宫殿。

我亲眼看见:

第三星将折断双翼,从神殿东穹坠落,他的残骸燃烧至死。

七曜守军在圣台前列阵,刚刚吟唱到一半,便被一支暗影军团从虚空中撕裂而出,整个防线塌陷在一息之间。

有人试图启动“神域遮蔽术”,却因为神印碎裂,反噬自焚。

我们杀入战场。

我召回命典之刃,命澜背光而立,手执星曜神矛。

但我们太慢了。

神族没有准备,缄阙从未想过会有人能突破星轨封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我们这一代的神明,年纪尚轻。

父王沉睡,长老殿断线,只有我们在血与火中独撑残垣。

我拼尽全力护住北翼。

命澜则带领尚存的曜光军往南境杀出。

我看到他浑身浴血,白衣染尽,仍高举神矛冲入敌阵。

他曾说他要做一个爱子民的王,

而那一刻,他用身体挡在逃难的星民前方。

但我们毕竟是两个——

太年轻的神。

那一夜,我们彻底败了。

当战火蔓延到神殿主心石的那一刻,寂静终于吞噬了整个缄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命澜倒了下去。

他的神矛断了,他的白袍破碎,血从唇角溢出。

我扑过去抱住他,第一次在战场上,哭得像个凡人。

“不要死……哥,不要……”

但神明不会死。

我们只是,被逼得放弃了神性——

藏匿在凡尘,化作流浪的影子,等待重返神国的一天。

而这片缄阙之地,

只剩一位沉睡的父王、一个神魂虚弱的王位继承人、

和一群即将背叛的长老与大祭司。

我们的神国,从此破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战争终结于星轨崩塌之刻。

父王自此沉眠不醒,神力枯竭如干涸的灵泉;而缄阙——这座曾傲立于星河之上的神国,也终于,缓缓塌陷入看不见的深渊。

天空依旧繁星漫漫,可再无一星响应神谕。

大殿空空,浮台裂缝,一夜之间,七座神塔坍塌三座,守夜的神使尸骨无存,只余燃尽的灵炁,在空中飘散如雾。

缄阙失神,如人失心。

王座空悬,帝权真空,数位大祭司临危摄政,却彼此钳制、政令迟滞。

而凡界——因星轨的破损,灾厄连绵、百姓流离。祈祷再也不能传达天听,许愿星彻底黯淡。

民间流传神国将灭,王子皆亡,神明已弃世。

而真正的我们,早已流落人间。

我和命澜在那一夜被神力炸出神域,坠入凡间界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彼时我们仍未成年——神的年岁不同于凡人,外表看似少年,实则魂识尚未完全稳固。

命澜为护我,用尽残余灵核,将我推入虚空裂缝,自己却重伤昏迷。

他……也因此失去了记忆。

我带着他逃亡,隐姓埋名,从最北的浮梁小镇一路辗转至凡间第九域的边境——一个连信仰都未曾渗透的地方。

我们不再拥有神性的光辉,

不再拥有神谕之权,

不再被万民仰望。

我以布衣之身藏起披风残角,他常常病弱入梦,一梦便是三日。

每当他在梦中惊醒,总会皱着眉低声说:“我梦到有人在喊我……是你吗?”

我笑着说是风,是雨,是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心里却一遍遍地,喊他名字——命澜,命澜,你快点想起来啊……

我当然想回缄阙。

那里有我未竟的誓言,有我该守护的一切——父王的沉眠,神殿的残垣,还有我命中注定要追随的那个人。

可现在的我,早已与凡人无异。

那场战役撕裂了神性,也断了我与星轨的感应。

我感知不到缄阙,无法窥见那神域的坐标,哪怕他们在找我们,哪怕搜寻的神力就在附近划过,我也无法回应,无法让他们知晓——我们还活着。

我日日推演路径,试图恢复残余的神识,用尽所有方法去唤醒命澜沉睡的记忆,只为有朝一日,能带他一起回去。

但他已经忘了缄阙,忘了我们曾并肩的战场,忘了自己是下一任神明。

我成了唯一记得一切的人,独自记得的那一个。

可我不能等他想起,不能等天命自然来找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必须主动找到回去的路。

哪怕现在的我,连最微弱的感应都像在黑暗中寻找星光。

哪怕我清楚地知道——

一旦我们被找回,他会被带去登基为神,

而我,依然是他最拿得出手的大祭司。

缄阙的高空中,神鹤每隔百日飞出搜寻的光轨。大祭司们日夜推演命图,却只推得出“神星重归”的模糊兆象。

他们不知,命星未殒,只是迷失了归途。

而另一颗星——

早已在暗夜中,燃烧自己所有的炽热,只为将他重新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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