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命澜低头吻住我眉心那一刻——
神殿之外,骤然响起了巨大的震动声。
那不是祭钟,不是星轨回环的规律震荡,而是某种重型兵器撕裂空间般的咆哮,如天柱断裂,贯穿神殿穹顶!
下一瞬,我们脚下的神玉地砖碎裂,星辉被无形之力剥夺,空中浮动的星火骤然熄灭。
我与命澜一同起身,尚未换回战甲,便已被卷入另一场来势汹汹的战争。
天空裂开了一个血红色的口子,从星轨顶端贯穿下来,像一柄被唤醒的神罚之刃。
我倏然从他怀中起身,披衣奔向神殿西窗。
星轨在抖动,原本稳定运行的轨道出现断裂的弧线。
“逆轨……”我喃喃。
命澜脸色陡变:“是下界,他们成功污染了轨道律令。”
而这一切,都始于那场我们以为“已经胜利”的战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战之后,大祭司紧急封锁了真相。
父王的神识因为战斗中的“灵源震荡”早已裂痕累累,数百年来依靠神灯续命。
表面上神国强盛,实际上已是金玉其外、命脉中空。
我们两兄弟,是被推着回到神国中心的面具神——
被人民歌颂,被大祭司抬上高台,实则只是稳住秩序的旗帜与借口。
但敌人不会等。
凡人王朝在暗中积蓄了足够多的“堕星晶”与“陨神兵”,
一位背叛者——昔日的大祭司“赫渊”,从星渊中归来,带着完整的逆轨诅咒图谱。
他们挑中了这一天:
——神国戒备最松的一天,
——也是我和命澜之间情感交融、神魂最紊乱的夜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星轨炸裂的瞬间,第一道光柱从穹顶刺下,直击神殿主心石。
整个缄阙的护界法阵,在沉睡中被撕成碎片。
那一夜的天空,星辰崩塌如雨,整片缄阙仿佛被火焰吞噬的玉石宫殿。
我亲眼看见:
第三星将折断双翼,从神殿东穹坠落,他的残骸燃烧至死。
七曜守军在圣台前列阵,刚刚吟唱到一半,便被一支暗影军团从虚空中撕裂而出,整个防线塌陷在一息之间。
有人试图启动“神域遮蔽术”,却因为神印碎裂,反噬自焚。
我们杀入战场。
我召回命典之刃,命澜背光而立,手执星曜神矛。
但我们太慢了。
神族没有准备,缄阙从未想过会有人能突破星轨封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我们这一代的神明,年纪尚轻。
父王沉睡,长老殿断线,只有我们在血与火中独撑残垣。
我拼尽全力护住北翼。
命澜则带领尚存的曜光军往南境杀出。
我看到他浑身浴血,白衣染尽,仍高举神矛冲入敌阵。
他曾说他要做一个爱子民的王,
而那一刻,他用身体挡在逃难的星民前方。
但我们毕竟是两个——
太年轻的神。
那一夜,我们彻底败了。
当战火蔓延到神殿主心石的那一刻,寂静终于吞噬了整个缄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命澜倒了下去。
他的神矛断了,他的白袍破碎,血从唇角溢出。
我扑过去抱住他,第一次在战场上,哭得像个凡人。
“不要死……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