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色鹿疯跑。
安鱼信蹿上床, 隔着被子坐到了林溪桥腿上,双臂挂上她的肩, 头向前沉去。
她的唇擦过了林溪桥的耳尖,蓦地感觉到身下人颤了颤, 便起了坏心, 抬起头,亲了亲林溪桥的耳垂。
都说人耳朵上的毛细血管较少, 无论何时总是冰凉一片, 她却感觉那耳垂在燃烧, 像是寒冬木屋内的壁炉,热得发烫。
林溪桥这回货真价实地抖了下。
“老师。”安鱼信笑了, “您的耳垂似乎很敏感。”
她直起身, 对上了林溪桥微眯的桃花眼。
那双眼不带笑意的时候仍给人一种有情的错觉, 微眯之时情绪更甚, 像是宇宙中游荡着的吸进了世间万物的黑洞, 深不见底, 神秘而迷人。
林溪桥不说话,只是把手从她背后拿下,慢慢覆上了她的腰。
安鱼信直接一个激灵, 差点跳起来。
“你的腰也很敏感呢。”林溪桥轻笑, “似乎比我更敏感一点。”
安鱼信干笑了两下, 重新把头枕到林溪桥的肩上。霎时林溪桥体内一切的动静都隔着血肉骨骼一张一翕地渡来,安鱼信听着那砰砰的击鼓似的心跳声,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它振到了同一频率。
似是骨血相融。
窗外鸟雀仍旧活跃,叽叽喳喳的叫声被双层玻璃过滤掉一大半,摇摆着漏进极轻的响动。
她们抱了很久。
像是要补回过去两年的擦肩而过。
——
这回林溪桥和安鱼信起得早,吃过早饭就下楼去找傅深和江晋月。
“我又有活要干。”江晋月叹了口气,“苦命的大学牲是不配休息的。”
她才起床,一睁眼就发现群里炸了锅,原来是老师在凌晨三点空降,说国庆回去那一节课汇报第一阶段作业。
课程群里一片祥和,大家:[玫瑰][玫瑰][玫瑰]好的老师,辛苦老师了。
宿舍小群却是里含娘量极高。
舍友一:啥玩意?还有四天就上课了,现在说这个??
舍友二:老师不睡觉的???
舍友三:讲个笑话,十张图我一张没画。
江晋月:哈哈,谁不是呢。
江晋月:你们起好早。
舍友一:没开静音,被吵醒了。大意了。不如在梦里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