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声

第二章(1 / 2)

小祯自从加入巧苼为首的圈圈後,就很得人心,她虽然时常不发一语,但是这种个X反而让那群nV孩们更想多和她接触,她们会奉承她,她没做些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她们其他人就会切切地说道:「哇,小祯好猛喔。」或者是:「哇,小祯超可Ai的。」最後那个「的」字还会不时下重音和娃娃音。

就连一向高傲的王巧苼也对她颇为关Ai,巧笙一反对待其他人那般趾高气昂的态度,她会带着小祯到各个教室里社交、谈天。小祯从不得罪别人,她虽然不多话,但是总能在对的时机说对的话,她每一句对别人的称赞,都会恰恰说中那人最得意的部分。

後来,小祯在学校的知名度一下子就窜升起来,尽管如此,她低调且不倨傲的个X,也频频赢得他人的赞赏。

因为知道自己并不是这种人,有时候我真的很倾慕这样的人,我很低调,效应就是,也没有太多人认识我。如果要问我对小祯的看法,我其实也不会讨厌她,她就是那种不太会让人讨厌的人。

但是,每当我一想起她在夜市和在学校的天壤之别时,仍然感到有些难以适应,只能断定,她行径怪异且充满神秘,大家会这麽喜欢她,只是因为她的另一面还没有被揭穿而已。

一天下午,那节课正好是T育课,我和好友阿修在篮球场上练投篮。

午後的太yAn将球场晒得像烤箱一样,才过没多久,我和阿修都打得汗流浃背。

我气喘吁吁地走到旁边的围栏上坐下,拿着水猛往自己的身T里灌,一手还不忘搧着满是汗水浸染的无袖吊嘎。

这时,我看见小祯、巧苼以及另外几个人:雨馨、晶晶、秀琴、佳茵一同在排球场上练球,她们平时看起来软弱无力,但是在炽yAn之下打起排球来,却显得格外青春活力。

她们并不是非常有默契,传接球时,即使要接球的一方会大喊一声:「我!」,却还是时常发生两个人为了接同一颗球而相撞的情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糟糕!」巧苼发出稚nEnG的声音,一双手脚很不协调地将球传向更後面的位置。

「我来。」短而有力的声音,小祯冲到球落下的点,举手一托。

位在她前面的雨馨急着接球,结果却打出一个大Pa0球。

球远远地飞出了界外。

「你是大猩猩吗?」巧苼嘲笑她,趁雨馨冲去捡球时,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吹乱的头发。

看她们这样,包准拿不到全校nV排冠军,Ga0不好在第一场就会被学姐秒杀也未可知。

就在我看得出神,阿修突然用力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痛耶!」我转头嘶吼。

「你看呆啦?」阿修嘲笑地说道,眉宇间戏弄似地挑动一下。

「哪有啊?」我当然极力否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你不觉得小祯打得不错吗?」

「是不错啊。」

「看不出来耶,她平常那个样子。」

你看不出来的事情可能还多着呢!我心里不屑。

他又拍了我两下。

「怎样啦?」我不耐地问。

「你不觉得小祯很奇怪吗?」

「怎麽说?」心想着她本来就很奇怪。

「她连打排球的时候都要戴耳机耶。」阿修指着她的方向,语气惊讶。

之前我太专注在她们打球,经他这麽一说,才注意到小祯果真一直戴着那副大耳机。就连在这麽热的球场上,也不拿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可能习惯了吧。」

「到底是为什麽啊?」

「我怎麽会知道啊!」

阿修露出顽皮的笑容,「你觉得小祯会不会没有耳朵啊?」

「你在说什麽啊?」我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看过她拿下来,她有耳朵的。」

「原来你还会观察人家喔。」阿修调侃。

「我坐在她旁边,想不看到也不行吧。」

「那她是觉得自己的耳朵很丑罗!」

「还好吧,我觉得她的耳朵很正常啊。」

「Ga0不好她觉得戴耳机,可以给人一种酷酷的FU。」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Ga0不好喔。」我敷衍他。

这时候,小祯又喊了一声,跑过去接球,球落在她的手上,很准确地飞越到网子的对面。我看见她随X地绑了一束马尾,细白的双手都透出球击的红印来。

戴着耳机丝毫没有对她的动作造成任何影响。

「小祯好球!」晶晶高喊着,不改她没事就喜欢欢呼的个X。

她们就是喜欢大惊小怪,就连每一个发球,只要有过网,都会兴奋地又跳又叫,甚至还要鼓掌。

「天啊,这什麽球啊?」佳茵为对方传来的球下了注解,结果因为跑太慢了而来不及接。

「这种球谁接得到啊?」巧苼补上了一句。

我算了一下人数,她们的对手少了两个人,不过可笑的是,对方完全没有趋於劣势。

那群nV生本来也想报名班际nV排b赛,但是因为巧苼率先召集她的姊妹伙伴,进而排挤了班上其他想参加的人。毕竟一班只能报一队,她们也不想得罪巧苼,所以只好作罢。

「阿修,我们去加入她们好不好?」我提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麽,那是nV网耶。」

「有什麽关系,练习赛哪分nV网男网啊。」

阿修其实也因为篮球打腻了,正手养难搔地想要小试身手一番。

「那就走吧!」

我们大步冲到nV排的场地,趁着她们打到一个段落,高呼一声:「嘿,让我们加入你们吧!」

我看了对方的脸sE,她们似乎也挺乐意的,於是我和阿修就分别穿cHa到她们的空档之间。

「你们让男生加入,这样不公平啦。」敌对的巧苼对着我们这边的队友喊道。

「不管了,我要发球罗。」阿修不理会巧苼,他双膝微弯,将球轻轻抛离手掌,然後用手腕关节旁的部位,将球击推而出,发了个简单的「低手发球」。

球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弧线,越过网子,好巧不巧,正於巧苼和佳茵之间的空隙落下,弹地。

这球力道不算太大,她们却接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佳茵,这球应该你来接才对。」巧苼站在前线的位置说道。

「抱歉抱歉。」佳茵回道。

我方得了一分,阿修再次发球,这球和刚才那球的落点几乎一模一样。

「佳茵,我不是说这球你来接吗?」巧苼拉高嗓音,语带训斥。

後者则一脸无辜。

「这球很前面,我觉得你来托球会b较好。」

「哪有,这球那麽远,我怎麽可能接得到,应该是你来接。」

内哄也是巧笙组的特sE之一。

等她们再次就位,阿修在地上轻轻拍了几下球,然後将球抛向空中,身T曲成弓形,一个单掌击向球T後方,这次是「高手下坠发球」,力道b方才快了许多。我心想阿修这次真是发威了,这种球连我都未必能接到,那几个小nV生应该会吓得逃开吧。

心下打着如意算盘,岂料球迅速掠过网子後,在落地的一瞬间,「啪」的一声,竟然不偏不倚地击在小祯交叠的胳膊上,小祯往前扑,身T触地,球的路径当场被截断,反弹到秀琴右上方,秀琴挥手一拍,一掌打了一个快速扣球,一时间我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球就落了地,对方得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祯、秀琴,好球耶!」巧苼兴奋地大喊。

这一球实是出乎我们大家意料。

小祯不是省油的灯,我承认之前似乎有点小看她了。看见巧苼自豪且高兴的模样,我自忖着怎麽能被她看扁了。

「你会托球吧?」我问身旁绰号为「小芮」的nV生,她点了点头。

「等一下托给我喔。」我说道。

「知道了。」她爽快地答应。

球权在对方那里,她们顺时针转了六分之一圈後,轮到巧苼发球。

「加油喔!」所有nV生都为她打气。

每次轮到她发球,不管是围观者还是队友,加油声浪都特别的大。

巧苼站在底线後方,有模有样地在地面上拍了几下球,然後把球往自己左手的手掌上一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当我们都以为她要开始抛球时,她手部的动作却突然停止了。

大家都不晓得她怎麽了,只见她看了看表,将球丢回地面上,排球轻轻在地上弹了几下。

「暂停一下,我想要补一下防晒油。」她跑到自己放置豹纹包包的地方,拉开金sE的拉链,拿出一罐防晒r。

「我也想擦。」

经她这麽一说,其他人也纷纷走向自己堆放包包的地方,拿出防晒r在众人面前大剌剌地抹了起来。

从脸部抹到了手部,又从手部抹到了脚,就连手指头她们也要仔细地抹上厚厚的一层。

「喂,你们快一点好不好,T育课快要结束了。」我大吼道,一脸不耐烦。

「你这个临时cHa进来的人,吵什麽吵?」巧苼向我大喊回来。

「快好了。」喝了几口水的小祯跑回场内,似乎特意放大音量要让我听见。

她捡起地上的球,然後抛向我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顺势回击,小祯很轻松地接到我的球,又传向我们这边,这回换另一个队友「思思」接到球,思思托给後方的小芮,小芮一掌想要杀球,球却要擦到了网子,我伸手补上了一拳,球轻轻过网,随即下坠到对方场内。她们那边的人此时都回到场内来,小祯冲上前将我方才那一球再次托高,球落在晶晶的位置,晶晶的手接得不稳,球被弹到巧苼的位置。

「巧苼,接球啊!」秀琴大喊。

没想到巧苼并没有继续回击,只见她双手伸向蓝蓝的天空,轻轻地接起了那没什麽劲道的反弹球,姿态甚是优雅。

「这是我的发球局耶,我都还没发球怎麽就打起来了?」

「好啦老啦,让你发啦,麻烦你快一点好不好。」阿修催促。

巧苼站到白sE底线後,发了一个下手球。

球软绵绵的,一下子就打到了拦网。

「怎麽会这样啊?」巧苼嘟嘴。

现在换成我方发球,思思很轻松地打了一个高手球,球飞越过网子,有意无意地朝她们之间的空隙落下,正当巧苼、佳茵和雨馨三人犹疑要不要去接时,站在前场的小祯一转身,将球再次举向秀琴的位置,秀琴一个跳跃,就像刚才一样,将球结结实实地扣向我们这边。

不过我早就抓准它落下的位置,我双手打直,压低下盘,球擦到我的手,发出一个很大的碰击声,飞到了小芮那边,小芮会意,将球托高给我,我纵身一跃,使出全力向下一扣──「啪」的一个大声响,众人都还来不及反应,球已经落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豪哥,好耶!」阿修高声欢呼。

「不错吧。」我b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接下来几次发球,我都是用这样的方式回击她们。只见巧苼的脸越来越绿,其他nV生也都以厌恶的神情看着我。

眼看我们就要胜利,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从小祯的眼中,隐隐约约地流露出一GU兴奋之情。

「最後一分了,结束掉她们吧。」与队友们越打越有默契的我说。

一个清脆的声音:「没那麽简单。」

大家的欢呼声顿时止住,纷纷朝说话的人望去,竟是小祯。她依旧没有什麽表情,惟有双夹微微泛红,汗水从脸颊边滑落,眼中带着一GU杀气。

「好耶,小祯帅呆啦!」

「就是这种气势,我们怎麽会输呢!」

旁边的nV孩们不免又开始鼓噪起来,大家都为小祯的气魄而欢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试试看吧。」我说道。

思思再次发了一颗高手球,小祯冲去接了她的球,这次没有任何传接,直接回击到我方来。

阿修接到球,传给小芮,小芮再次上抛,我一个跳跃,JiNg准扣杀。

「结束了!」我心想着。

就在此时,一个响亮的声音,小祯竟然猜到球落下的位置,准确地接到了球,传给秀琴,秀琴上举,小祯一个助跑、跳跃,竟然将球回击到我方场内。

这怎麽行?

所幸思思反应够快,马上锁定方向接球,然後又传给小芮,小芮把球托给我,我再次跳跃,迅速瞥见雨馨跟秀琴之间的空隙,将球向下一扣。

这回总接不到了吧!

正当我这麽想时,小禛不知道什麽时候又跑到那个位置,用她那双已经发红的手再次接住我充满信心的扣杀球,球弹到了雨馨那里,雨馨顺势接球。

球飞越过nV网,回到我方界内,阿修凝神一挡,球弹到小芮的位置,小芮托给我,我刚好助跑,单脚一跳,时间点拿捏得恰到好处。「谢啦!」说着手掌撑开,瞬间将球回击到另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巧苼接球!」小祯大喊,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她用那麽大的声音。

原本只是双手交叠站在原地的巧苼,被她这麽一喊,下意识地打直了双手,好巧不巧地接住了那一记完美的快速杀球。

「巧苼好球!」众人欢呼。

球弹到小祯那一带,她迅速一跃,又将球拍击回来。

我看这球力道不大,直接用拳头一挡,球马上又弹回对方场内,小祯「喝」的一声跑过去接,球又飞过来,我再次将它击向对面,小祯又恰恰出现在球落下的点,回击了我的球。

她就好像知道球会飞向哪里一般,要不就是她和球之间分别装了正负极磁铁,不然怎麽会这麽JiNg准地料到球的位置?

「哇,小祯也太强了吧,豪哥你弱掉了!」

我当然不就此善罢g休,我接起了每一颗小祯打过来的球,不时地请小芮帮我托球,阿修了解我的心意,偶尔也托几颗球给我。

我开始不断重覆跳跃的动作,每跳一次,我都会觉得Sh汗淋漓,如雨一般毫不留情地从肌肤上滑落而下。

我猛力挥动手臂击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边、右边、左前、左後、右前、右後……

尝试了各种回击的方向。

「中间!」我在心中大喊,将球用力扣下。

接不到、接不到、接不到……

「唉呀!可惜了。」阿修发出惋叹的声音。

没想到小祯又接到了,每一球,每一个位置,每一个落下的瞬间。

她都接得到,我越刻意刁难的方向,越是找寻她们的空档,她越是能掌握住我的球路,好似一切都被她看穿了。

眼看我们最後的一分迟迟没有拿下,反倒是因为急躁而失误连连,她们因此扳回一些分数,呼声也越发高涨。

「她们Ga0不好会反败而胜耶。」阿修有些难以置信。

这次换我发球,我决定打向雨馨那个方向,期盼她将球打飞,这样我们就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於是我打了一颗下手发球,而且力道并不是很大。

不出我所料,当雨馨看见那颗球朝着她飞过来时,一向不惯用双手接球的她举起了右拳,想要单拳回击。光看这个角度,就知道很容易打出界外。

球果真弹到更後面界外的地方,我心想终於结束了。

没想到我高兴得太早,一个身影突然冲向那个地方,她似乎很早就开始助跑了,但是为什麽会这麽准确地拿捏到位置呢?

小祯再次跑到对了位置,她曲身一击,球飞到了秀琴那里,秀琴情急之下将球托到我们这方来。

球碰到网子後直接下坠,我们来不及救,就这样给对方得分。

「天啊!」全场围观的人欢声雷动。

我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小祯追平我们的分数,现在除非其中一方先赢过「两分」,不然b赛就会继续进行。虽然我们是打练习赛,但是为了要有临场感,b分仍依照正规b赛来进行。撇开方才巧苼故意跑去抹防晒的事情不谈,自从我和阿修加入以後,我们双方都打得格外认真,丝毫不敢松懈。

而现在我们却在中场遇见了大敌。

「豪哥,反正你也打的够了,偶尔托几颗球让我杀杀看嘛。」思思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好强的我很希望能继续对她们使出杀球猛攻,但是我还是答应了思思。

「其实输了也没差,反正只是玩玩而已。」阿修说道。

这一局小祯发球,可能是因为忙於接球,所以她的球并不是很有劲道,勉勉强强过了球网,我伸手一托,将球传给思思,思思快速助跑,紧接着便是一个跳跃,挥手拍击。

这一球打得其实有点偏,球并没有扣杀应有的力道。

正当我们凝神准备迎击下一球时,「咚」的一声,球却落地了。

不会吧!小祯明明站在附近,却接不到这一球?

我们在欢呼之余也带有一些惊讶。

小祯不理会我诧异的表情,将球抛给我们发球。

我们将球发到对面,晶晶接到球传给小祯,小祯回击过来,我接到了球,一样托给了思思,思思这次打得b较准,没想到巧苼却接到了球,球又飞回我们这边。

我下意识地将球托给了阿修,阿修一个跳跃,用力地将球击到对面左後方的漏洞,这时,小祯再次出现在那个位置,将球击了回去,秀琴为她可能打到网子的球补了一手,球飞到我们前场,我心想:「这也太奇怪了,劲道b较强的球就接得到,b较弱的却接不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於是我将球托给了小芮,小芮一开始没想到我会传给她,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没有助跑,直接将手掌拍击在球面上,球有一些旋,轻轻越过了球网,没有太大的杀伤力。

没想到,小祯虽然打算冲过去,但是她却接了一个空,球「咚」的一声落了地,我们赢了。

这算是失误吗?我们赢得并不是非常光荣,连我都不晓得是怎麽一回事。

其他nV生依旧很高兴地为她们自己喝采,可能是觉得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吧。

巧苼尤其赞赏小祯,她後来接了那许多个致命杀球委实JiNg彩。

小祯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举手将快要滑落的耳机移回正确的位置。

小祯细白的手抚m0着那副大耳机,一副很珍视的样子。

我却也注意到,她的耳机上面似乎没有任何的外接电线,在座位旁边也很少看她拿出iPod或MP3这类产品。

难不成,她的耳机一直都不是为了音乐而存在?难不成她真的只是把耳机当成装饰品?心中的疑窦如雨後春笋般地冒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个周末,我搭客运到梅岭郊区的一栋安养院,花了一点时间,但是这似乎成为我的习惯了。

安养院三楼的三零三号房里,住着一个跟我毫无亲戚关系的老太太。当初会认识她是因为她是爸爸一位恩师的母亲,爸爸常挂在口边,说那位恩师在他学生时代是多麽地关照他,而那位老师的母亲也把父亲当成是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非常照顾远从偏乡上来台北念书的爸爸。

讽刺的是,父亲口里时时叨念的那位还建在的恩师,竟然会忍心将她的母亲安置在这荒山野岭,没有亲人在身边,只有一群孤独的老人们。虽然安养院的设备齐全,但是总少了一份家庭的温情。

我大步迈入安养院的大厅办理访客登记。大厅非常气派,布置得像五星级的高级饭店,在一旁的休息区里,有着几张零零星星的轮椅,上面坐着白发苍苍的老人们,他们的身上个个披着厚厚的毯子。有些人看起来很y朗,聊起天来还能显现他们充沛的JiNg神,有的则显露一张呆滞的神情,对於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

凝视着他们的样子,实在很难判断他们生活到底过得好不好,幸不幸福,很多人可因为疾病或是年迈,身心灵渐渐变成一具僵化的y壳,既记不清有谁来看过他,也没有办法自己做抉择,大部分的时间,他们可能只是凝视着某样东西就耗费了一整天,不然就是有泰半的时间在睡觉。

我轻踏着磨上蜡的光亮地板,搭上电梯至三楼,穿越几条走廊,朝着三零三号房走去。看护听见门铃声,马上过来为我开门,一入内,立刻看见那位老太太的背影,她坐在一张藤椅上,手边正辛勤地编织着围巾。

「哈罗,我来罗。」我打招呼,一边帮她拉开窗帘好让yAn光透进来。

老太太停下手边的东西,转头,对我露出笑容。

她对着看护b了一个喝东西的手势,看护会意,马上从橱柜里拿出茶包,为我们泡茶。

「好久不见了,我们来聊天,就说说你旅行的事情。」我对着老太太说道,一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地图。

老太太高兴地看着我,用她那一双满是皱纹的双手接过我手中的地图,手指却不停颤抖着,拿了一会,地图就掉到地板上,图卡散了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赶紧弯腰捡起,整理完後,我指了指床铺,然後将地图以及一张张图卡摊在床铺上。

「婆婆,你去过哪里?指给我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