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作为临时据点的老旧酒馆,赫拉格凭着记忆走回了那条深深窄巷的入口。那个高墙投下的光影面积丝毫没有变化,这里的居民对时间的概念并不清晰,似乎他们的人生是以半年为基本单位的。
半年的白昼与半年的黑夜。
狭管效应加剧了空气的流动,赫拉格在其中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老旧、陈腐和衰败的杂质将原本的气味稀释数倍,然而裹挟其中的本质不会改变。他迈进深巷的阴影里。
小巷地面的淤泥湿软,皮靴踏入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雪粒打着旋,如同碎石般击打在他的雨衣上。猛烈的风拉扯着他的衣摆。这种风速下,过低的气压会使呼吸变得困难费力。
这并未对赫拉格造成多大的困扰。骏鹰的鼻腔和胸腔高度适应冰冷凛冽的寒风。它们生来就应该在风雪凛冽的云层之下飞驰。
深巷的尽头仍旧掩盖在黑雾般的阴影里,两侧三人高的砖墙逼仄出一线铁灰色的天空,向着远处延伸。赫拉格脚步一顿,确认了气味的确来源于深巷的尽头。他的左手拇指抵在刀锷下,继续向前。直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叫住他。
“这里并不欢迎你,将军。”
赫拉格皱着眉,沉声说,“我记得你的气味和声音。那时候你在第六队,你是一名中士。”他再度迈出脚步,“为什么躲藏在阴影里?不敢见我吗?”
那声音低声咆哮,“不敢见我们的应该是你!”他深深吸气,嗓音干涩喑哑,“别叫我中士,第六队已经不在了,”他发出嘲讽的笑声,“如果进城的时候抬头看看,你说不定还能看到他们没烂完的制服碎片——”
赫拉格打断了他,“我没有理由被你怨恨,我被调任到首都,并在那里接受皇帝辖下的审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知道你活了下来,我们都在等你!”中士企图拔高自己的声调,然而他早已损伤的声带使他只能发出嘶哑的咆哮,“这里的士兵都在等你!将军,今天我们有一万人,明天就会是十万人——我们能让乌萨斯换一个新的主人,就像百年前……咳、咳……”突然而来的咳嗽打断了中士的声音。
赫拉格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可惜你领养了一个女孩,在老鼠洞里和她玩过家家,哈,”阴影里的中士冷笑着,“逃兵,你欠这里一万乌萨斯士兵们每人一条命——”
中士沉浸在他自己的怨恨之中,直到他发现逼近的人影已然太晚——赫拉格悄无声息地靠近他藏身的阴影中,精准地掐住他的咽喉,将他一把拖出,按进地面湿黏的泥泞之中。
那个曾经的乌萨斯士兵失去了一条腿和一条手臂,半边脸上有烧伤的疤痕,原本是右眼的位置只剩下伤疤愈合之后的肉疣。出鞘的刀刃在他沾满泥水的左脸上映出一道雪亮的白斑。
“那个狩猎灵魂的老术师是什么人?”赫拉格盯着中士仅剩的眼睛,问他。
中士吐出一口混着泥沙的唾液,“她不听我的。她的三任丈夫和两个孩子都死在乌萨斯人手里,是个老疯子。”
“说谎,”赫拉格冷漠地回应,“你把她引来,想把我留在她的蜡烛里。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现在,告诉我,蜡烛里是什么?”
士兵对上了将军鹰隼般的金黄色眼睛。刻入骨髓的服从与畏惧在他的脑海里被唤醒。
——这位将军曾经是皇帝最爱的利刃,现在又是指向自己的利刃,弯折只会断裂,敲击只有回声。他克制不住地开始发抖,急促地喘息着,“灵魂!她藏匿的灵魂!——她把所有死在城墙上的城民灵魂藏在她的蜡烛里,他们已经虚弱不堪,只要你的同伴足够强壮,今晚之后就能从蜡烛里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军扬起眉毛,“前提是?”
汗珠从中士的额上沁出,流入泥泞之中,“……只要他不是乌萨斯人。”
赫拉格沉默地盯了他覆满伤疤的侧脸半晌,松开了他的咽喉。中士在泥泞里蜷起身子,猛烈地咳嗽着。他残缺的身体使他起身的动作变得极为困难。
经年的战争之后,在绝望之中徒劳地憎恨着,逐渐扭曲的加害者们……极为苦涩的悲伤沉甸甸地坠在胃部,这让赫拉格感到不适。然而,他将悲悯与沉痛全部隐藏在他冷硬的面具之下。
他转身离开了那个小巷。
***
仿佛烙印在视网膜中的落日是一轮烧红的铜盘。它挂在枝桠之间,一动不动。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
铜盘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它要从枝桠上掉落下来了。萧瑟的黄昏就要过去,永寂的长夜到来。
不,不是的。他随即意识到,落日静止在天空之中,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
——摇晃的是我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湿热的吐息喷在他的侧脸,薄软粗糙的长舌舔舐他的脖颈。略嫌冰凉的鼻窦不时触碰到他耳后的皮肤。他转过眼去,黑犬湿润的黄色眼睛注视着他。
他们在这片荒野共度了漫长的时光,时间毫无意义,就连自己的名字都被久远冗长的光阴消磨殆尽。
他的体内,充斥着不属于他的、柔软的情感。他/她/它抬起手,年轻的黑犬呜咽着,将它毛茸茸的黑色的吻部钻进了他赤裸的臂弯,摇晃的尾巴尖不时扫过他赤裸潮湿的大腿。
年轻的黑犬将吻部扬起,讨好般地触碰着他布满汗水的下颌。他被那虔诚而专注的视线蛊惑,垂下脖颈。这如同一个默许,黑犬探出的长舌挑开水润的双唇,一寸一寸舔过齿列,有力的舌肌紧紧绞缠住他口中那一截小巧薄软的舌尖。
舌面的角质摩擦着湿黏脆弱的口腔黏膜,啧啧的水声在他颅骨内回想。微弱却不容忽视的瘙痒仿佛一道又一道脉冲电流,让他的后颈一阵酥麻。
来自身后骤然加速的挺弄使他发出一声声含糊不清的绵软低吟。犬科的性器如同一根钝刺,穿透了死守的宫口。他的魂灵仿佛也被钉在肉体的深处,纯粹的快乐如潮水般冲刷过他的下腹。
他身后的黑犬舔去他紧绷脊背上的汗水。水珠正沿着纤直的脊柱沟向下滑落,在下凹的腰椎稍稍停留,在落日的余晖里闪闪发亮。黑犬嫣红的长舌上覆满角质化的倒刺,在莹白的皮肤留下标记般的鲜红划痕。
野犬深黑色的前肢覆有颀长有力的肌群,如同狰狞的镣铐般牢牢擒住他的腰肢。硬质的肉垫按在柔软温暖的下腹上,被小心收起的利爪随着它的动作,不时忘情地探出,在微微隆起的雪白小腹皮肤留下浅浅的爪痕。
潮水很快就退却了。
他伏在碎砾上,疲倦般地闭起眼。深埋在下腹的异种器官膨大着,静脉滴液般往软烂温暖的母体输送着体液。平滑肌被迫扩张,过于饱满的子宫压迫到膀胱,这使他不时有种失禁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漫长的交合无限拔高了快感的阙值,他不得不追随更加细微,更加新颖的刺激,如毒瘾般贪求着下一次淋漓的巅峰。
身后的黑犬离开了。失去温热柔软的皮毛覆盖,濡湿的腰臀与腿根感到一阵寒冷。他/她/它弓起脊背,轻轻抚摸隆起一个微小弧度的小腹,胸口有什么破碎开来,满足与安宁的愉悦感在四肢游走。
然而他逐渐模糊的意识里却能清楚地知道,这份愉悦感并不属于他自己。
荒野的猎物稀少,犬群紧紧蜷缩在一起,保存体温。他没有锋利的爪,没有尖利的牙,没有厚实的皮毛,脆弱无力得如同一个新生的幼崽。犬群圈养他,用反刍的未消化完全的肉糜喂养他;又保护他,用长嚎呵退跃跃欲试的秃鹫。他只需要将身体最柔软最私密的部位向它们全然打开——他/她/它是荒野的王后、母亲和巢穴。
被本能驱动的野犬没有意识到它们的女王是无蕊的花朵,无籽的果实。深居在他体内的她/它却全心全意地视它们为自己的骑士与子民。她/它记得每一只成员的气味和样貌,悉知族群的数量与现状,为无缘消失的每一头黑犬悲叹流泪。
那么,这个仅剩下的、外来的我,是谁……?
“——、唔……!”
试探的触碰再度从湿润泥泞的腿心传来。另一只黑犬遍布吻部短短的绒毛,随着它嗅探的动作,轻轻扫过充血的肉唇。这份突如而来的瘙痒如同闪电般贯穿了他的脊髓。
在吐出几近失声的甜腻喘息的同时,他的腰身下意识仿佛痉挛般地弹动几下。在下一秒,黑犬那布满角质的舌尖便灵活地挑开充血肿胀的黏膜,向湿热的甬道探进。
伸缩性极强的舌肌如同藤蔓般向前、向前——毛刷般的角质梳过如同受惊般缠绞而来的黏膜,最终挑逗般地揉了揉甬道尽头,紧紧闭合的、王后的卧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尖的揉弄看似只是单纯地出于好奇,舌缘卷起,如同饮水般,将要满溢甬道的体液掬起似的,拨弄着那群紧紧收缩的肉环。习惯快感的肉体对于第一下的拨弄反应相当平淡,他依旧闭着双眼,只是呼出一口略重的喘息。
然而在下一瞬间,那纤直的脊背便如同一把被拉开的弓,向上弓起,像是濒临折断般微微颤抖。渗出的汗液为这具身躯镀上了一层莹润光泽,在温暖的昏黄余晖下,映着烛火般暖黄的星点光晕。在这片寸草不生的荒野碎砾上,这具莹白的胴体仿佛一条无缘无故搁浅在沙丘的美人鱼,引来一群黑蚁的试探。
“——”
酥麻难耐的快意将他的大脑搅成桃粉色的一团凝胶,唯独依稀记得维持最基本的呼吸。唾液从他的唇边流出,将他的嘴唇染成润泽的水红色。手肘与膝盖的皮肤在他下意识的挣动中,在碎砾上擦出一片血红。疼痛被钝化为些许的刺痛,进一步美化为全新的刺激——
他作为理性的生物的意识被冲散了。
他看见那轮落日,那轮烧红的铜盘,如同绢布上的墨点般逐渐晕开。铜红色晕染了整片天空,世界化为令人目眩神迷的锈色,折射着点点金属光泽。
由他勉强支起的大腿与奋力弓起的脊背构成的、摇摇欲坠的三角空间中,汗液、淫液、精液……还有些许尿液,水汽蒸腾而上,复杂而淫靡的气味扩散开来。细小的气味分子被黑犬们的鼻腔捕获,由此它们得知——
它们的王后已经准备好了。
原本只是卧在一边休憩的黑犬们纷纷站起身来,它们深色的吻部嗅探着气味的来源,接二连三地将毛茸茸的脑袋钻到他的身下。五六只更为健壮有力的黑犬伸出舌头,舔弄着汗湿光洁的皮肤。
从腋下,前胸,两肋,侧腹到腿根——沿着早已退化的乳腺生殖腺,寻找着不曾发育出来的乳首。更有兽群中的佼佼者,挤开了自己的同类,叼住了荷尔蒙最为浓厚的性器与肉蒂,如同幼年时期的自己,吮吸着仿佛是母乳般的体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性器在饥渴的吮吸之下,再度微微挺起。肉蒂更是在黑犬的吮弄之下,充血肿胀,从保护的外衣之间探出头来。本是同源的两处器官给予他双重的快意,失禁般的寒意使他瑟缩着,紧紧地收缩下腹的肌群,尽力忍耐着。
——或说是着迷般地沉沦在这失禁前的酥麻与快意之间。
若是稍一放松,能让人忘却呼吸的快感便会肆虐开来。他畏惧着这具肉体的结局,却又期待着更多的、更多的……
独占鳌头的黑犬不满地低吠着,然而它独木难支,赶不走这群分羹的同伴。它从痉挛着的花穴里抽出舌头,人立起来,骑跨上身下的肉体。深黑的吻部裂来,泄愤般地在莹白的肩头留下示威的齿印。
野兽的性器撑开了软烂的黏膜,再度叩开了王后寝宫的房门。荒野的王后发出了苦闷而粘腻的喘息声。大股大股的透明体液随着黑犬挺动抽送的胯部被带出,沿着大腿的皮肤洇洇流淌,再被焦灼等待的同伴嫣红的舌尖卷走。
西沉的落日将这个兽群的投影拉得极长。跪趴地上的纤细身影,被一群吻突细长,立有尖耳的阴影全然覆盖,俨然化为一个庞大的整体。
在这份纯粹的快乐的冲刷下,他的意识沉入底层,支配这具身体的是这片荒野的王后。
她/它发出不加抑制的甜美喘息,摇晃着腰肢。
——并欣悦地等待着新的生命的来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在淋漓的高潮与快感衰败的丧失感之中被来回拉扯,直到所有的理性思考在都在粘腻的吐息中升华逸散,唯独充实感与饱胀感沉淀下来,被体内的异种性器搅起,旋起漩涡。
他的下腹已经在冗长的交合中,历经无数次的浇灌,鼓起一个圆润莹白的腹球,腔室里充盈着来自两个种族的体液,在他身体的耸动下,仿佛有水声晃荡晃荡。
这点额外的重量使他饱经折磨的腰肢不堪重负,他维持不住跪伏的姿势,只得侧卧在碎砾之上,像是保护着不存在的子嗣般,将脊背与四肢蜷起。后背传来带有绒毛的温暖触感,黑犬柔软的腹部贴了上来。它依旧将性器深埋在他的体内,一只前肢搭在他圆润的下腹。
他能感受到黑犬呼吸时腹腔的起伏,与自己呼吸的频率逐渐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