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航行日志

3、荒野雌巢(剧情,野犬mob,)(2 / 2)

她/它的心里一片宁静。

……

将他从休憩中惊醒的是犬群的狂吠。

远方的风送来了浓重的血腥味。循着死亡的气味而来的乌鸦与秃鹫,在半空中盘旋着,发出尖利的如同笑声般的鸣叫。

留在原地的五只黑犬紧紧围在他的身旁,獠牙龅出,尾巴僵直,向着远处发出威吓般的犬吠。而伏在他身上的一只,则俯卧下来,将他仔细藏在自己的腹下。

陡然增加的重量压迫到了他隆起的小腹,腹腔内的体液与性器的存在感此时格外强烈。无处可去的体液混合物从性器与肉唇的缝隙处挤压泵出,如同尿液般在腿下洇湿一片。

失禁的寒意与久违的耻感使他的眼底隐隐发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侧过头,视线勉强透过覆压在头上的黑犬的前胸,隐隐能看到五六具倒在地上的族群的尸体。黑犬们吐着舌头,从口腔里流出带血的唾沫,头骨已经严重变形。它们的四肢仍在微微抽搐,瞳孔却已然涣散了。

又一只黑犬跃起,咬向敌人的后颈。然而它跃在半空的身影在下一秒便被挥开,敌人的前掌自上方落下,将它狠狠拍在一块圆石上。沉闷的撞击声之后,头骨破裂的尸体从石块上滚落,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风将刽子手的尖啸声送来,越来越近。黑犬们的吠声渐渐衰弱,恐惧的情绪蔓延开来。他身上的黑犬再度伏低,想将他藏得更加严实。

他透过狭窄的缝隙,看到鲜血泼洒在浸着暖黄色阳光的碎砾上。又一具尸体被甩落在地,恰巧落在他的视野中间。它的喉咙被撕开,暗红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泵出身体。它的腹腔剧烈地起伏着,湿润的黄色眼睛对上了藏身在同类腹下的他的视线。

“——”

他从喉底发出悲痛的呜咽,心脏仿佛被冰冷的手掌攥紧,眼底滚烫,有悲伤的泪水不停地流下。

……这是谁的情感?

覆有铁灰色的厚实皮毛的前肢踏过仍有微弱起伏的黑犬,悄无声息地踩在血迹泼溅的砾石上。这位猎手的四肢极为粗壮,蓬松的银褐毛发因为被撕咬的痕迹与凝结的血迹而显得十分凌乱。血迹黑红交杂,有新有旧。宽大的脚掌足有成年人手掌大小,灰绒绒的肉垫微微分开,露出里面尚沾有血丝的利爪。

孤零零的犬吠声自他的上方响起,回应它的只有天空中乌鸦的尖叫。除此之外,他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和心跳声。对于未知的恐惧使他全身的肌群时刻处于紧绷状态,更是不由自主地死死咬住深埋在体内的性器。

下腹传来的即将胀裂般的压迫感,不知何时造访的死神——两者竟然混杂出扭曲的快感,使他浑身的立毛肌收缩,涔涔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脚背紧紧蜷起。

恐惧与快意仅隔一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犬类的悲鸣骤然响起,他背后那温暖的庇护所被猛力拽开。他被彼此相连的下体拉拽着,在碎砾中拖行了一小段距离。兴奋到极点的皮肤从碎砾的尖角划过,刮出道道渗出血丝的红痕。充盈在小腹的体液也趁机从性器之间的空隙中漏出,在石块间画出一道软体动物爬过般的湿痕。

他的视野被快意与疼痛模糊成一片,勉强回头看去。

这场屠杀的元凶额头上的鲜血已经干涸成黑色。耳尖立起的黑色簇状毛发微微晃动。新鲜的血液从受害者的咽喉上洞穿伤里涌出,顺着它两颊垂落的银褐色毛尖滴落。那淡黄色的虹膜上、收缩成针尖的瞳孔正紧紧地盯着他。

——一只成年的西伯利亚猞猁。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猞猁的身后是一条血路,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受害者的尸体。秃鹫与乌鸦试探着落下,开始啄弄撕扯新鲜的血肉。

猞猁正死死地咬住最后的黑犬的咽喉,尖牙刺破厚实的皮毛,深深陷入气管。死亡的恐惧使黑犬颈后和后背的毛发倒竖着,利爪探出,划破了身下肉体赤裸的皮肤,鲜血流了出来。

鲜血的气味使那个凶狠的猎手更加暴躁。猞猁的前肢奋力抓地,再度收紧下颌,想要将这头黑犬从人类的身上拽开。

黑犬发出几近哀嚎的呜咽声。

它的前肢没有挥向身上的死神,而是选择牢牢擒住身下人类的腰肢,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它的阴茎后端膨起,将自己的身体牢牢地卡在雌巢的内部。囊袋收缩着,将最后的精液泵入对方的体内。

……视野剧烈地摇晃着,心跳声逐渐衰弱,最后完全消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犬完全失去了生机的身体被猞猁强行拖拽开去。

“唔……!”

犬类成结的性器尚未因为主体的死亡而萎缩,却此时被强硬地从雌体之中拽出。倒刺依旧勾住紧致的黏膜,尽头的那圈肉环更是被倒勾得外翻,再也含不住充盈在下腹的体液混合物。

过度使用的肉唇被勾出一圈红绸般的嫩肉,从深黑色的性器与艳红色的黏膜之间,有一团又一团浑浊粘稠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涌出,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他腿下的碎石之间。

随着轻轻“啵”的一声,仿佛是一瓶醇厚的陈年美酒被拔去瓶塞般,死去黑犬的性器从他的身体里全然抽离。然而花穴里内的肌群似乎由于长久地扩张,记忆住了原来充盈物的形状,在莹白的腿根之间翻出一口脂红的小嘴,淅淅沥沥地漏着白浊,在他两膝下积成一滩。

被迫扩张撑开的下腹终于重获自由,肌群收缩,向着体外奋力泵出无法识别、无用的体液。或许疲倦的大脑犯了基本的错误,在排出外来的液体的同时,收缩起饱受一番挤压的膀胱。

尽情排泄的快意在他的皮下肆虐着,他的身体如同打着寒战般颤抖。颜色各异的液体顺着他淤红青紫痕迹满布的大腿流淌,水声竟然异常响亮。

他的灵魂似乎被脊椎末端被抽离出去,被无形的手浸没在快感的胶体中。解脱感将他轻轻托起来,他的意识变得极为轻盈,在落日的光晕里飘忽不定。

然而在这一片纯然的、白亮的快乐中,他听到他的体内有恸哭声,在颅骨下回响。

幼儿出生的喜悦,家人远行的不舍,故土破亡的悲痛——终于仿佛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哭声消失了。

他慢悠悠地支起身,坐在潮湿滑腻的地面上。他看向周围以及远处横卧的犬群的尸体,心中的悲伤与疼痛已经不见踪影,如同那哭声,消失殆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满身血污的猞猁蹲坐在他的身旁,凑过来和他碰了碰额头。力道不轻,他只听到“咚“的一声,又被撞倒在地,仰躺着,面朝黄昏的天空。

落日已经半沉入地平线。盘旋在空中的飞鸟哀鸣着,在天空中无力地纷纷坠落,如同沉重的黑色雨点打在地面上,他身下的碎砾微微振动,簌簌滚动。

再远处,鸟巢中的烛火已然熄灭。

猞猁垂下头颅,想要再次和他碰额头。

他伸出双臂,环住这颗毛绒绒的大脑袋。手臂深深陷入它厚实蓬松的银褐色毛发中。它的胡须搔着他的侧颈,阵阵发痒。

“做得好,”他说,“回去吧。”

猞猁发出惬意放松的喉鸣音。

***

赫拉格将沾满了雪粒的斗篷挂在门边的衣帽架上。老酒馆内的暖意融化了雪粒,水滴哒哒地落在木地板上。原先守在大厅的萨卡兹医师不知去了何处,值夜的医疗干员伏在壁炉旁的木桌上打盹,整个酒馆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我嗅到您的刀上没有血,”亚叶坐在壁炉旁的木椅上,壁炉内的木炭烧得通红,暖红色的光芒给她的两颊染上一点红晕。她转过头,眼睛映着壁炉内的火光,“将军,我想不通——”

赫拉格不想回答她这个过于尖锐的问题,他挑了一张靠门边的木椅坐下,问:“博士醒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亚叶沉默了片刻,将视线转回壁炉,仿佛那片跳动的火光值得一番仔细端详。她冷淡地回答,“傀影的歌声停了,我们都在等。”

赫拉格侧过头,尝试捕捉从二楼传来的任何声响。过于安静了。有两道呼吸声,一个急促,另一个则相对平缓。隐藏在交错响起的呼吸声背后,似乎还有什么——

“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到酒柜的台面,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了过来。一个娇小的身影随即从房梁上跳下,把它捡了回去,揣进红色外套的口袋。

赫拉格认出那是已经冻硬的一只右耳,圆润小巧的半圆形轮廓表示它来自于一个乌萨斯人。而那浅棕色的毛发,分明是不久前才见过的……

他的喉咙忽然变得很干涩,“他死了吗?”

露在红色兜帽外的浅灰色耳尖颤了颤,鲁珀少女转过头,“是在问红吗?红没有杀死它。”

“为什么不?”亚叶的声音因为强烈的情感忽然变得十分尖利。她深呼吸一口带有火焰气息的空气,紧了紧牙关,低声咒骂,“那个毁约的混蛋——”

“博士说的,”红歪着头回忆了一下,“他还有用。”

赫拉格几乎能想象出博士传达这句指令时的模样。年轻,漂亮,冷得像一尊冰雕。究竟还有多少事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对那位中士、曾经的乌萨斯士兵仅有一些依稀的印象。他那残缺的肢体或许不全因为战争。他有野心,却没有足够的才能与魄力,也没有承担失败的勇气……这座荒城的管理如同一盘散沙,这才给罗德岛一个渗入的机会。或许在博士醒来之后,这座城市甚至不再需要这个过去的管理者——

将他沉思中惊醒的是一声极为微弱的低吟。那声音细软低哑,又带点丝丝水意,断断续续地,仿佛喘不过气般、从喉底勉强挤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觉同样灵敏的鲁珀少女转了转耳朵,疑惑地向二楼看去。

“——!”

亚叶猛地站起身,身下的木椅被她的动作带翻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趴在桌对面的医疗干员被骤然惊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博士醒了?”

“不太对,”赫拉格皱起眉毛,盯着二楼那间卧室紧闭的房门,“傀影的声音停了多久?”

亚叶不假思索地回答,“四十三分钟。”

“太久了,”赫拉格的手指下意识搭上腰侧的刀柄,“我上去看看——你们做好准备,傀影很可能没有回来。”

乌萨斯军人大步迈上楼梯,推开了那扇门。“砰”的一声,那扇门又被反手关上。

亚叶抬头怔怔地看向那扇紧闭的门,另一位医疗干员扶起倒地的椅子,拍了下她的肩膀。

她回过神时,她的同僚已经通知了正在待命的其他医疗干员。红将自己的身影藏进壁炉边上的阴影里,把口袋里那只冻硬的断耳丢到通红的炭火中。

“呲”的一声过后,蛋白质彻底燃烧的气味在空荡荡的一楼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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