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你不用太过在意。”见状,荆蔚只是轻轻一笑,他寻了块巨石,拉着杀手坐了下来。掌中的肌肤依旧粗糙有些微凉,但却让盗帅觉得格外舒爽。想必,就算解决掉那个恼人的石观音,也不会让他变得比现在更加愉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先告诉我,是谁找的你,又是谁说,是我让你杀那龟兹王的?”
杀手神色微动,顿了一下,才淡淡说道:“我曾听闻塞外天野辽阔、景观壮丽,杀死陈德生之后,便决定出关小做一行、开阔眼界。”
荆蔚表情变了一瞬,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嬉笑地说道:“你这么不告而别,就不怕我久不见人、焦急担心?”
一点红微微错开视线,道:“我知道那有你的人,更何况荆风也在,自会报之于你。”
盗帅低笑:“你倒想得周到。”
杀手默默,不发一言。
知道杀手不再紧张,老变态这才放心地凑近了些许,笑着说道:“然后呢?”
温暖的鼻息拂在颈侧的皮肤上,奇怪的触感让杀手本能地僵硬了起来。而又在听到耳边响起的低低浅笑的时候,不自觉地松了回去。
“几日之后,便开始有人在暗中留意于我,无论我走到哪里、做些什么,他都会在后面悄悄跟着。”许是受到盗帅的感染,杀手历来平直的嘴角不知不觉微微勾起了些许,不知不觉地答了起来。
荆蔚听闻却是大骇,他掰过一点红的脑袋,怒气冲冲地说道:“洗澡、睡觉、上厕所也是!?”
杀手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人推开:“什么是上厕所?”见荆蔚表情不对,又道:“你在想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变态的表情变了变,又变了变,好不容易才哼哼唧唧地说道:“只可惜关外没有我的人,回去一定要想方设法发展一番……唔……说来,那人长得什么样子?”
见荆蔚的表情奇怪、又貌似小孩子赌气的模样,杀手不知做什么表情才好,只得尴尬地扭过头去,回答正题:“那人长得甚是平常,没有一点特别之处。就像随处都能见着一般,想必就算瞧多次,也未必能够记得。”
荆蔚了然:“有些事情,越是长相平凡的人,做起来就越是方便。”
一点红赞同道:“他跟了我两日,却什么也不做。我本不愿多事,但也被他弄得烦不胜烦。”
盗帅扬扬眉毛:“没想到你竟变得这般沉得住气。”若是从前,估计那人已被他用剑指着脖子,好好招待一番了吧。
杀手不觉笑了一笑:“然后,我刚要找他问个究竟,谁知他却先过来了。”
听到这里,荆蔚也不再动手动脚,淡淡问道:“再之后呢?”
一点红顿了顿,语气中带了些许嘲讽:“他说他是你的朋友,是专程来找我的。”
荆蔚翘起条腿、用左手歪歪撑着脑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脸侧:“于是他就说,我叫你去行刺龟兹王?”
“不错。”一点红看了他一眼,徐徐说道:“他说:‘龟兹王祸国殃民,楚香帅早想将他除去,但却一时繁忙、抽不开身,因此希望您能为他走上一趟。’”
盗帅眨眨眼:“他说的‘楚香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杀手点点头:“是,他说的‘楚香帅’。”
荆蔚难以置信地看着旁边的杀手,疑惑地说道:“他竟如此说的,想必不是我‘照影楼’的人,你又为何能够相信?”
一点红道:“我本没有立刻相信,但他却说了句让我不得不相信的话。”
盗帅奇道:“说的什么?”
杀手犹豫了一下,好半天才缓缓道来:“他说:‘若非楚香帅将阁下视作好友,想必他也不会前来相求了。更何况,大丈夫恩怨分明,阁下莫非忘了他数次相救、屡番不杀的恩情了么?’”
荆蔚嘴角抽了半天,好像吃了一百只苍蝇似的那么难看:“你……你觉得我是会说这种话的人么?”还视作好友因此相求,数次相救、不杀之恩咧!“更何况,你我早已不是朋友。”
一点红闻言身子微僵,他面色虽是不动、一抹黯色却从眼底闪了过去。两人坐得极近,又只隔衣相贴,荆蔚很快便察觉到了杀手的异状,当下恨不得扇自己一大嘴巴。
“我不是那个意思。”稳稳按住男人微凉的手,荆蔚低低一叹,环着杀手的肩膀、走到他的面前。而后,一字一字地说道:“对我而言,你已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杀手动了动,却没有挣扎。肩膀传来的温度,仿佛透过衣物渗到体内、在左肋那致命之处暖暖地窝成一团。一点红不清楚,这奇特的感觉到底是些什么,但却想要将它们一直留在那里,绝不愿意撇开除去。杀手十分诧异,一直、永久,这是从前的他绝对不会拥有的念头,因为对他们这样的人而言,这是无聊可笑、绝不可求的奢望。
一个视线、一个动作,甚至仅仅是一句简单朴实、甚至不能称之为情话的狗血肯定,都能让这人在意动容。心上一角似乎被死死扎进了什么似的,有些涨有些痛,却又不忍将它整根拔出。盗帅咬了咬杀手的鼻尖,亲昵的动作惹得对方耐不住地扭头避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盗帅低低轻笑,耍赖似地一路向下,啃着男人的下巴,时而磨蹭、反复流连:“在你看来,我绝不会将你我的关系四处宣传。若非我亲口所说,普天之下又有几人知道,你我不打不相识,竟已成了‘如此’好友。”
老变态故意将“如此”二字说得极重,惹得杀手的耳朵发热发红。
“其次,更不会是我‘照影楼’的人,因为若要找你,我自会让离得最近的荆风前去。即便不是,也不会如此述说。”
许是习惯荆蔚的百般骚扰,杀手倒也不再推拒,任那牛皮糖粘在自己身上,顺便偷得些许温暖。
“更何况,我的职业就是杀人。他若要买我,自可开出金银标价,又何必专程行骗?除非他知道我要洗手改行,而陈德生便是那最后一个……”
“而唯一知道你要改行的,却也只有我这一个。”老变态低声笑着,一路向下、贪婪地啃咬起颈脖肩窝,兴许碰到了什么,他微一凝眉,探入遮挡的衣襟。
杀手一惊,连忙去扯翻起的衣服,却不料荆蔚动作更快,居然在他碰到之前,直接将外衫和里衣一同扯了开去。
葱郁的树影之下,光线本就不甚分明,若非老变态缠人功夫非同一般,想必直到最后也无法发现,一点红那原本苍白的皮肤,此刻正泛着不正常的赤色,不仅肩膀、颈脖,甚至前胸和后背都有多处红肿破皮。
老变态倒抽一口气,也不管杀手是否尴尬,就一把将人拽了起来、默不吭声地朝自己帐篷的方向急速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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