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搬家的那天,天气有点热,汗水把T恤黏在背上。
我坐在新家的地板上,看着一堆还没拆封的纸箱,忽然有点想哭。
不是难过,是某种被填满的感觉。
这间小套房没有yAn台,厨房小得只能容纳一个人。
墙上贴满了他的手绘明信片,最显眼的那一张,是一扇窗,窗外有光,窗内是我们。
「你真的确定,要这样一起生活吗?」我那时问。
他回答很快:
>「这里没有很大,但够装下我们的未来。」
我们开始过一种很不梦幻,但很安心的生活。
早上互相抢浴室、周末一起大扫除、半夜为了泡面水滚没关掉吵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会因为谁先主动倒垃圾而和好。
有时他下班很晚,我在客厅半睡半醒等他。
他会轻声说:「你先睡就好啊。」
我说:「你知道的,我睡不着,如果不知道你平安到家。」
有时我心情不好,拿他当出气筒。
他没有马上反驳,只是把我搂进怀里说:
>「我知道你不是在生我气,是在找一个可以哭的地方。」
我们不再每天都说「我Ai你」,但彼此的习惯、房间的布置、冰箱的布丁上写的名字,都在替我们说。
有一次他问我:「你还会写日记吗?」
我说:「有啊,只是现在不常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问:「那你最近写了什麽?」
我说:「不多……但我把那本日记的最後一页写完了。」
我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