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
等闻漾终於能睡眼惺忪地赖在床上,朝一旁莞尔笑着的男人打招呼,也已经是四五天後的事情了。
不知道那人渣给闻漾下了什麽药,在车上解决了几次,他就筋疲力竭地睡着了。任湮摧把他带回家安在床上,本来以为差不多了,结果闻漾醒来後又一次次索求。
任湮摧很乐意给他。
只是闻漾平常看起来像只单纯的小动物,在床上却得不知节制,加上药物影响,好几次都是累得虚脱了才陷入昏睡,由任湮摧抱着他去清理换衣服。
「早安,小朋友。」任湮摧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头,状似亲昵,「之前的惩罚我就当这次一并收了……怎麽,你那是什麽表情,爽得下不了床了?」
「才不是。」闻小朋友绷着脸努力挣扎了一下。
始作俑者任湮摧颇感兴趣。
才坚持没几下,闻漾就直接投降乖乖倒了回去,嘴上还是强y道,「是很爽,我只是不想下床。」
「那再来?」
「……要是我说好怎麽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也不行,看看你现在什麽模样。」任湮摧亲了亲他的嘴角,「哥哥给你留条後路,不然你得再一个月下不了地。」
「那谢谢哥哥了,或者哥哥背我呗?」
闻漾撒娇零帧起手,任湮摧也是见怪不怪,轻笑道,「小淘气。」
「那用抱的?」
「我的枭。」任湮摧轻轻捏着他脸颊,语里半调侃半好笑,「你现在经得起碰?」
「你这不就在碰了?」闻漾抓住他的手,顺着将脸埋了进去,「我喜欢哥哥碰我。」
这话说得太暧昧了,相b闻漾向来露骨的言语,反而更g人心魄。
任湮摧面sE不改,笑着m0了m0闻漾凑过来的小脑袋。
闻漾向来只重享乐,不重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一旦有光,他就会飞蛾扑火地冲上去,不顾自己将粉身碎骨。
他原本也是这样的,不断在危险边缘试探,甚至超过一步都会兴奋难耐。而闻漾几乎已经超越那条界线,总在刀锋相向的中心里肆无忌惮。
虽然他也不介意灰飞烟灭,但他却还是忍不住拉闻漾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像每一次都把闻漾紧紧搂在怀里,那样情不自禁。
这是他的囚枭,只能是他的。
「上次有人投诉叫哥哥不大好,显得我年纪小,我们两个1似的。」闻漾趴在任湮摧身上,整个人埋在他怀里撒娇。
「没事儿,他现在不是人了。」任湮摧如沐春风笑道。
「……」
「在意?」
「不在意,反正叫哥哥挺好的。」
「你啊。」任湮摧又捏了捏他的脸,「人说反正之後的话都不能信。」
「不然我该叫你什麽?」闻漾仰头,一张小脸乖巧可人。
任湮摧低笑,轻轻吻在他眼角,「叫老公。」
「老公老公,你的老婆今年几岁?」闻漾欣然接受後,微微撑起身,捉弄似地嘻嘻笑道,「要是答错了,老婆今天出门就不回来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今年几岁?」任湮摧很是配合,笑问。
「湮摧同学,考试不能作弊,要自己乖乖回答老师的问题。」
「好的闻老师,请问答对了有什麽奖励吗?」
「奖励之後给,现在不能。」闻漾煞有介事道,「那麽湮摧同学,你要回答正确答案了吗?」
「二十一。」
「宾果!」闻漾笑开了脸,「不过可能很久才能领到奖励,那就先给湮摧同学一个小小鼓励。」
他在任湮摧唇上轻啄一口。
「谢谢闻老师。」任湮摧将他搂进怀里,莞尔一笑。
「要是你刚刚没回答对,我今天可是真的要出门的。」闻漾还在继续接戏,「万一我不回来,你怎麽办啊?」
看他那副模样,任湮摧忍不住想逗一下他,「那你就得再领一次惩罚罗。」
闻漾难得认真想了想,「爽的,只是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老师,我开玩笑的,你现在这情况可不行。」
任湮摧捧起他的脸,凑近他耳边轻笑道,低沉微哑的嗓音挠得他心头一阵sU麻,「你逃不了的。要是你跑了,老公亲自去把你抓回来。」
……
五十三分钟後,闻漾和任湮摧衣冠楚楚、好整以暇地站在海岸边。
「不问我为什麽来这里?」闻漾手里捻着小扁圆形样的东西玩,一边偏头过去问右後方的任湮摧。
「反正你不跑就行了,就算你跑,我也会把你抓回去。」
「湮摧同学,我听人说反正之後的任何话都不能信。」闻漾毫无心里负担地拿了话堵他。
「知道了闻老师,我会记住的。」任湮摧笑了笑。
「好吧,该做正事了。」闻漾耸了耸肩,一扫方才萌软的模样。
他敛起神sE,眉宇间便显得略微淡漠清冷,与那旖旎的容貌融合在一起,青涩和稚nEnG感一瞬褪去,不羁的气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若隐若现的禁慾感,更加g人心魄。
「讯息弄好了吗?」他问任湮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成了。」
闻漾点头,静静等待他预料中的徵兆出现。
这是他从那男人心脏附近取出来的发信器,一T两式,同时又兼具了监听器功能。
他当时扣下扳机後,任湮摧处理了後面的琐事,依他所言剖开了男人的x膛,果然在里面发现了这样小东西。
现在的科技足以将发信器藏进T内,不足惊奇,只不过通常是黑sE地带人们更乐意使用,警方在人们T内装设这种东西,无时不刻监视着情况,反而才更令人意外。
不过正因如此,他想到背後可能参与的人员有谁了。
一位他阔别多年的旧识。
「信息发出去了,他们大概正在寻找出处。」任湮摧朝他点头,同时低声道,「……有了,接下来你怎麽做?」
「怎麽做?」闻漾微微歪头,颇有几分心不在焉般的从容,「当然是放长线,准备钓大鱼了。」
他举起手,摘掉身上屏蔽讯号的微型机,将发信器凑到唇边。
「好久不见。」闻漾启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着眼前广阔无垠的大海,深蓝的颜sE映在眸里,混为同样的浩渺深沉,语里带着轻轻的笑意,如羽毛点在海面上。
「──还想念海边吗?卓警官。」
语毕,他笑弯了眼。
随後闻漾抬手,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入深海中,被浪花吞噬殆尽。
他转身,朝任湮摧走过去,脸上的笑丝毫未减。但要是现在任何一人站在他面前,都能看出底下那令人寒毛直竖的戾气,尽管被笑容掩埋融合了几分,却更显诡异病态。
在这个世界里,他只是恶人。
他曾经也有一段时间,傻傻地以为只要追求,就能看着所珍Ai的事物一辈子。
後来他明白了,这道理中真正该追求的重点不在那样事物,而是「一辈子」。
任何人都不可能捧着宝物过完一生而不放手,但只要他能在放手前、那短短的时间内过完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了。
他一旦拥有过,就不会弄丢了。
「处理好了?」任湮摧环过他的肩,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海里没有屏蔽设备,发信器的功能照样运作,他们应该会马上锁定这个位置,加上赶来这里的时间,大概需要二十几分钟。」闻漾捏着任湮摧的手指玩,「我们得离开了。」
「不需要和她见一面?」他挑眉。
那位旧识是指卓警官,他们两个都见过,交情差不多深,任湮摧当然轻而易举就能明白闻漾的想法。
「不需要真正见面,早在我开口以前,卓警官应该也明白站在她面前的是什麽人了。」闻漾一笑,「聪明的人脑袋自然转得快,不用过多提示,也会都想到一块去,挺好的。」
「就打个招呼,你这麽设个坑,卓警官会伤心的呀。」任湮摧轻捏着他的脸,半开玩笑道。
这句话的槽点实在太多,如果那位卓警官在这里,多半得倒了。
何止伤心,都难受得快吐血了。
……被呕的。
「别闹,卓警官什麽人你不也知道,她要嘛放手,要嘛就会做足准备再一往直前冲着我们杀过来。」闻漾拍了拍他的手,「所以这样就够了。」
「不在意?」
「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湮摧笑着盯着他。
闻漾仰脸,歪了歪头,「……」
「怎样?」
「反……卓警官早就对我失望透顶了吧。」闻漾嘶了一声,才继续接下去,「我说反正。」
亏他反应快,没打脸自己,虽然他也不怎麽会在意就是了。
任湮摧只是笑笑。
闻漾缓缓放松身子,静静靠在任湮摧怀里出神。
以前他并不是生长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甚至如果他那时选择了另一边,就会与黑sE地带脱节,而能磊落地站在街道上,站在光里。
当时卓灿是他少数的好友。
他们两人个X截然不同,闻漾b较偏激反社会、三观不是碎碎平安就是在快碎的路上,而卓灿则是正得发邪,明明该是凑在一起就会打架的矛盾,他们却非常合拍。
闻漾像是从小就缺失道德底线,因此他不断跃跃yu试挑战其他人的极限,以此为乐,并且乐此不疲。卓灿总会在他真正犯事前抓住他,像拎小猫一样把他拎走,然後再把他教训一顿,教他下次应该要怎麽做才b较不会招惹是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漾总会乖乖站着挨念,最後小小声顶嘴一句:「但怎麽就知道我就是错的。你说人会难过,可我不会。」
而卓灿就会捏着他的耳朵回应:「就算你不是错的,那也不一定全然是对的。就算你不难过,你也还是人。」
卓灿的力道拿捏十分刚好,不会疼、不留痕迹,可偏偏就是能让他有印象。
但那又怎麽样?
他是人,但也就是一个变脸b翻书还快、全凭喜恶行动的疯子。他不在意所谓的道德是非究竟如何,他们要教他做人,他偏偏活出了如野兽肆意猖狂的轨迹。
他们告诉他,只要身而为人,就脱离不了那样的法则。
可他都已经在深渊的边缘游走,只差一步就能永远堕落下去,哪里还需要那样的忠告?
那是闻漾国三那年,毕业前一个星期。
卓灿终究还是没能及时伸出手拉住他。
闻漾只身一人独闯黑暗里头,枪声响起,不知是谁的鲜血喷溅,染了地面一片血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後来在他们最常去的海边,闻漾很安静地站着,对面是同样一语不发的卓灿,他看见了她眼角一片通红,嘴上却还挂着微笑。
不论何时,卓灿都是笑着出现在他面前的,就算现在这种情况,她心里再失望,也一滴泪也没流,甚至没有出手搧他巴掌。
终於卓灿开了口。
她说:「你还是那个闻漾,对不对。」
而他却只对卓灿说了一句话。
──对不起,我做不到做一个人。
卓灿说,好,这一次我没拉住你,下一次我会把你抓回来。
从那之後,卓灿考了警校,闻漾消失无踪。两人分道扬镳,一个向着光明,一个则向着最深处的黑暗步步离去。
他从边缘跨出了那一步,一脚堕入了深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卓灿撑在桌面上,双眼紧盯萤幕,耳挂里传来纷杂的汇报声。
她边听边整理出最佳的应对方式,有序地准确传达给下属们。
「卓队,发信器信号消失了!」坐在右後方,负责监视画面的员警大喊。
「查!」她立刻下令,「马上把破坏源找出来,继续追踪讯号!监听器功能呢?」
「监听功能也断线了。」
「卓队──」一名nV员警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不是单纯屏蔽的问题,破坏源找到了,情况不妙,极有可能是对方发现了发信器藏的地方,所以……取出来了。」
除了卓灿以外,在场其他人的诧异和惊慌之sE皆显於脸上。藏在T内的发信器极其微小,又因为为了避免g扰身T机能,设计与其他发信器截然不同,用普通的检测器几乎不可能发现。
除非对方凭着经验,直接猜到了发信器的位置,然後一不做二不休,果断下了手。
但就算猜到位置,那东西也极难拿出来。究竟是什麽人这麽做?
「怎麽可能……」卓灿咬牙,「把最後一段播出来,我再听听。」
她单手扣住耳挂,仔细听取里面重新播放的音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很聪明,身上大概带有特殊的音频g扰器,以致於监听过程录下来的所有东西,没有一句是能够完整辨认出音sE和声纹的。
但里面不时掺杂着沙沙声,卓灿微微蹙眉。
这感觉……像是另一个人在一段距离外的说话声。
「查一查里面主要的说话声,可能解析不出声纹,但对方说话时似乎很放松,尽可能把他说话的节奏分析出来。」她随即下达指令,「另外,对方很有可能还有同夥,至少有一位是关系亲密的,小心提防。」
「是!」
「卓队,你要去哪里?」
「所有人在这里待好,至少一定要有两个人以上盯着动静,对方一定会再展开行动。」卓灿披上外套,点了点耳挂示意,「随时保持联系,我在另一头听着。」
「遵命!」
卓灿快步走出基地,从口袋里掏出遥控钥匙按下,一辆雾黑的车身随即移至她眼前。
她坐进前座,摁了自动驾驶,但双手仍然紧握方向盘,专注盯着前方的路。
二十分钟,只要二十分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乎和五年前一样的辽阔海岸线展现在眼前,卓灿下车,冲到海滩上四处张望。
没人。
她先前不由自主紧绷的肩膀终於放松,卓灿深x1一口气,才将耳挂拿开离自己一段距离,压着声音笑了起来。
她怎麽会傻到以为,他真的会出现在这里?
但六年前那个场景、那个人和那句话,都深深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一面想方设法要追上那人,又一面暗自希望那人跑得快点、再快一点,远走高飞,再也别回来。
但就算希望那人别被抓到,毕竟当了十几年朋友,她也了解他绝对不会就这麽逃避,如果是他,那就绝对会再回来,坦坦荡荡和她对峙一局。
所以不论现再说什麽,都是白费力气。
他们之间唯一能有的交流,就是尽管放手追逐,用自己的手段让自己大获全胜。
「卓队,你还在吗?」耳挂那头传来声音,「对方还是没有动静。」
「继续等,但别主动释出消息。」卓灿重新将耳挂戴回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卓队……」
「没事。」她爽朗一笑,「只要等就好了,一定会有回音的。」
……
从小时候开始,卓灿对闻漾这个邻家弟弟就很有好感,理由很简单,因为闻漾长得乾乾净净、秀气可Ai,很难让人厌恶。
就算其他人都讨厌闻漾也无所谓,她照样拉着他到处跑,认真把他当成朋友和家人。
闻漾总喊她灿哥,因为卓灿总紮着高马尾,潇洒飒爽,骨子里一身正气,又很讲义气……当然,闻漾不知道「正气」和「义气」是什麽,只觉得他家灿哥就是能配上这个称号,那他就这麽叫。
而在卓灿印象里,闻漾对Si亡的认知向来是有所偏差的。
闻漾十三岁时,她拉着他去外面玩,却不小心走到了事端常发的地带去。
於是卓灿g着闻漾的手,又把一头雾水的他拉了回来。
闻漾扬着小脸问她:「灿哥,为什麽不走了?」
卓灿说,那里危险,容易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漾又说,受伤的话很快就能好了,我不怕。
「不行。」卓灿严肃地说,「有些伤受了也是会Si的。」
看闻漾那真正清纯茫然的表情,她还是没忍住笑出声,反问对他来说的「Si亡」是怎麽样的。
「没有呼x1、没有心跳、不会说话也不会动。」闻漾一根根掰着手指讲道,「这样对吗?」
「你说的都对,但还有一个。」卓灿握住闻漾的手,不由自主放轻了语气,柔声道,「就是再也不会回来。」
闻漾似懂非懂,乖乖跟着她回去了。
几个月後,两个男同学趁着卓灿不在,开始对闻漾恶作剧,拿走他的笔记本、在桌面上肆意涂鸦,指着闻漾大喊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对闻漾来说,那是他们愚蠢至极之下才口不择言,所以不算作嘲笑,并不放在心上。
他置之不理的态度,让那两个男生彻底恼火了。
其中一个男生撕毁了他的笔记本,用力打在闻漾身上,他一时没站稳,直接摔上墙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额角还流着血,他却只望着被撕了一半的本子,脸上露出几乎难以察觉的恍然大悟。
「臭小子,你笑什麽?」带头那个男生揪起他的衣领,又摁着他往墙角狠狠砸了一下。
闻漾的笑容却更加明显,他依然没看那男生,专注地盯着笔记本道,「Si了。」
「什麽?」
闻漾没回答。
没有呼x1、没有心跳、不会说话也不能动,再加上卓灿上次说的再也不会回来。
笔记本被撕成这样,应该就回不来了吧。
所以笔记本Si了,卓灿那时候要和他讲的应该是这样,没错。
「什麽啊,原来只是一个脑袋超级呆的大笨蛋。」那男生知道他在想什麽,笑得更加畅快了,「你知道Si了到底是什麽意思吗!」
「Si了就是……」闻漾反手抓住他的肩膀,借力使力拉着他往身後撞去,「不会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这两个人Si了,就永远不会再来找他麻烦了。
闻漾T1唇角的血想道,原来「Si」也是一个很方便的东西。
也就他起身的功夫,那两男的像见了鬼似的,嘴里一面骂天咒地哭爹喊娘,一面吓得脚底抹油溜了。
卓灿回来时正巧看到这幅异景,刚想把闻漾拉走好好教导一番,但想到他那清奇的思路,最後什麽也没管,撑着他的肩哈哈大笑。
「你都十三岁了,我还以为……」卓灿捏着他的脸颊,笑到快说不出话了。
「灿哥居然这样笑我……」闻漾一脸委屈,「你骂我打人感觉好像还好一点。」
「那你觉得自己错了吗?」
「哪里错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是他们先拿我东西。」
卓灿嗯了声,「然後呢。」
「画我的桌子。」闻漾继续掰着手指头数,「讲奇怪的话、拉我去撞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吗。」
「……很烦。」闻漾放下手,两个字结论。
卓灿忍了很久才没又笑出来。
「所以你就想杀他们。」她替他讲了接下来的话,「因为他们只要Si了,就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嗯。」
「和笔记本一样?」
「嗯。」
「那如果真的有人就这样Si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卓灿问他,「你会难过吗?」
「不会。」闻漾认真想了一下,又补上一句,「但如果那个人是灿哥,我会考虑一下。」
卓灿这次没忍住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考虑了。」最後她m0了m0闻漾的头,轻声笑道,「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我,你更不用难过。」
──如果我Si了,你一定要继续开开心心的活着才行。
「闻漾是好孩子。」她语里带笑感叹道。
「如果杀了人也还是吗?」闻漾被卓灿洗了很久的脑,现在终於知道杀人是违反普世价值观的事情了。
「那我相信你一定是为了某种原因才会这麽做。」卓灿爽朗一笑,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走,先去检查一下伤口,灿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闻漾额角的的伤浅,虽然那一下撞得力道不小,但好在他反应快,暗暗用手撑了一下。当时看上去流了很多血,但伤口不大,以现在的科技来看,不过一天就能痊癒了。
至於另外一位,闻漾当时没出什麽力气,角度也没讲究,自然只是受了一波惊吓。
挑事的还想继续Ga0事闹腾,还没能惹到闻漾那里,半路就杀出一个笑脸盈盈的卓灿。
卓灿手里握着证据,是他们惹事在先,要是闹大了就得以霸凌处理,而闻漾出手是正当防卫,最後倒楣的只能是他俩。
在卓灿一番威b但没有利诱之下,那两罪魁祸首被生生吓成了怂包,只能自认倒楣,再也不敢找闻漾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於两草包看见闻漾就躲,没敢出现在他面前,闻漾又在心里盘算一遍他们是不是真的永远不会出现了。
「灿哥你是不是说错了,他们没有回来。」闻小朋友仰着小脸道。
於是卓灿又花了四五天,才让这傻小孩Ga0清楚,那两草包没Si,活得好好的。
至於「好好的」是怎麽个好法,自由心证。
……
从那之後,卓灿手把手教着闻漾,y生生T验到了一把年轻nV子带小孩的感觉。
至於闻漾,他花了三年时间才真正T认到什麽是Si亡,还有诸如痛苦、分离等等。
别人能轻而易举明白的东西、根本不想遇到的事情,他得努力理解很多遍,才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懂得。
如果可以,其实卓灿根本不想让他经历这些。
但是闻漾在成长,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一直拉着她衣角跟随的小孩了,他终究会知道那些词汇都代表着什麽意义,或许是从自己、或从别人身上实践,避无可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天闻漾正拿着她写的字卡b划,想把所有东西都串在一起。
他排了第一次,Si亡是分离,分离带来痛苦。
他边排着边问:「灿哥,如果我没办法好好做一个人,怎麽办?」
她想,她的傻小孩儿又再胡思乱想了,挺可Ai的。
闻漾还没得到回答,又排了第二次,分离是痛苦,Si亡带来分离。
他再次打乱桌面,手上也没闲下,多拿了几张字卡和进来,又抓了一枝笔,在上头写几个字。
卓灿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唇角忍不住上扬。
她伸手r0u了闻漾的头,「你不做人也可以,那就做我朋友。」
一辈子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