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16日
创建时间:2025/6/1621:08
更新时间:2025/6/1622:35
作者:159>
标签:大结局全文完
我的耳边回荡着袁凤瑛的歌声:“落日远去人祈望,留住青春的一刹。”我已经不再年轻,今年我已经四十有三,按四川人的说法是吃四十四岁的饭了。所以我还有什么青春可眷念的呢?实在是没有了,我只想平平淡淡的活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天。我期望我的生活尽可能的简单和平淡,每天做做卫生,做做饭菜,看看电影电视,听听音乐就很好,很满足了。
未来我可能不会再住在现在这个地方,这个叫朝发苑的小区,我可能会搬到一个面积更小的小户型里面去居住。但小户型更好,更精致,打扫起来也简单,反倒比现在这套房子要好。我喜欢享受孤独,每天早上自由的醒来,自己给自己下一碗面条。上午去菜市场买点新鲜蔬菜,中午做一锅杂烩汤。杂烩汤中午吃不完,晚上还可以吃,一天的伙食就这么解决了。
吃完饭,是不是可以看看电视呢,虽然现在的电视不好看,但总有个热闹可以凑。再打开电脑听听袁凤瑛,听听罗大佑,生活就这么简单而快乐的持续了下去。到那个时候我的头痛病可能也好了,虽然我还在吃精神药物,但我的生活回归了正常。我想精神病其实没有那么可怕,当你学会和它和平共处,它不过就是挂在你胸口的一条鸡心项链。虽然每天佩戴它有点麻烦,其实害处不大,甚至还养颜养精神。
我一直在寻找我身世的真相,到今天我听说了一个最新的爆料。其实我是个日本人,而且我爸爸是日本黑社会的老大。这把我吓坏了,我怎么会是日本黑社会老大的孩子呢?我是个普通中国人啊。但现实的残酷在于,客观事实不随我的主观想法而转移,所以我就是个日本人,我就是日本黑社会老大的儿子。更夸张的推论还在后面,既然我是日本黑社会老大的孩子,那我为什么会在中国呢?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我是被我爸爸寄养在中国的。寄养的目的是让我当一名超级卧底,最终把共产党也好,中国左派也好,或者那些顽固的大汉族主义者也好,全部打败,以迎接大日本帝国君临亚洲。
真相如果是这样,那我的处境会非常危险。我本无心做贼,奈何我本身就是贼,这种残酷命运的玩笑一般人体会不到。我想起多年前我去参加二姑妈女儿的婚礼,我独自坐在一坐椅子上,我的四周全是惊恐和愤怒的目光。我很无助,我不知道为什么周围这些认识不认识的人要用这么一种复杂的眼光看我,难道我是个史莱克吗?直到今天,我才猜到了答案,原来我是个日本间谍。
日本间谍不都是川岛芳子那样的妖女吗,怎么会是我这样一个孤苦的精神病人呢?或者只能归结于我的命运还没有走到川岛芳子那一步,等我也走到了川岛芳子公然当间谍的那一步,我多半也会变成个男不男女不女,僧不僧俗不俗的怪物吧?这简直有点可怕。晚上睡着我也会被吓醒的,我竟然不知不觉做了中国人民的公敌。可日本我是回不去了,我连一句日语都不会说。我已经成了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我除了能用中文写作,一无是处。我的读者大部分应该都是中国人,我不可能再穿上和服,以日本浪子的面目出现在大众的面前。
这是命运对我的苛刻和惩罚,所以“留住青春的一刹”后面,一定得问一声:“谁在宿命里安排?”可到底是谁在宿命里安排呢?我指了指天,天老爷!天老爷让我当一个也许会归于卑鄙的卧底间谍,那我只能接受。最终我会发现我的人生就是一场设定好的计谋,这个计谋就是用我的生命来戳破中国政治的面纱,用我的眼泪来哭倒万里长城。可这真的是我的本意吗?或许我也只是天老爷的工具,天老爷要让亚洲,甚至要让全世界大一统,他不过小小的利用了我一下。利用我一下,我算什么东西,我有什么可抱怨和哭诉的?我只能认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生活还是会继续,无论我是不是个丑角。未来我的希望在于梁可身上,当梁可为中国带来一个盛世,那我这个丑角或许也就有了点光辉的可以自傲的资本。至少中国人,以及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吴凯这个日本间谍未必做了一件坏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吴凯为中国带来了改变,而这种改变从长远看是正向和积极的,那么吴凯的这条命就找得到安放的空间了。
我很喜欢日本导演北野武的电影,我推荐你们都去看看北野武的作品。北野武会用一种带有悲天悯人色彩的语调向你们讲述一个又一个看起来正常,实际上悲伤的故事。这种隐约和深刻的悲伤是北野武电影的核心特点。只有真的怀有对人类的尊敬和爱,才会用那么一种怜悯的语调叙述一个个人类故事。如果你没有对人类同类的人文关照,你拍出来的电影只能走向平庸和低俗。但北野武显然用一种黑色幽默来诠释了他对人类的无边大爱。
这种爱,我称之为日本式的普世价值。这种日本式的普世价值就是同情所有人类,同情老人,同情小孩,同情女人,同情男人,同情日本人,同情中国人,也同情韩国人。在这种日本式普世价值的关照下,一个未来有无限可能的亚洲呼之欲出。我想这就是我和川岛芳子的不同,川岛芳子只喜欢占领和统治,但我希望日本式的普世价值为全亚洲带来福祉和美好。
神的奥义是什么?不是日本,中国,韩国的民族和国家区隔,而是全世界所有人类合为一家,相亲相爱。所以不要害怕我,不要害怕我这个日本间谍,其实我很善良,我和北野武一样同情世间所有的辛劳者和悲苦者。最终你们会发现我黑色的背景后面有一湾蓝色的银河,这条银河里泛着点点金色的小船。小船渡你,渡我,也渡他。至于中国现在这种恐怖的黑世状态,我想是时候该结束了。结束黑世不一定要用暴力,和平的方式可能更符合神的想法。那么,亲爱的读者,让我们一起为和平加油,我们一起呼唤神的回归,让神的光芒驱走黑世的阴霾。
《凯文日记》写到这里,有两个篇章,一本是二百五十万字的《人间》,一本是六万多字的《咖啡伴话梅》。现在这两部书合为一部,统称为《人间》凯文日记,全书成文近二百五十七万字。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吴凯的故事到了尾声了,吴凯需要休息了。请容许吴凯好好的在峨眉山中修炼和修整一段时间,如果未来吴凯还健康和自由的话,吴凯会再次拿起笔为你们歌唱。让吴凯当个有日本血统的袁凤瑛,罗大佑,为你们嘶吼到老。
我的咖啡煮好了,旁边还有袋话梅糖。我喝一口咖啡,是梁可的味道;嚼一口话梅糖,是我自己的味道。很好很舒适,这种味道是我喜欢的味道,就好像北野武电影里面那一袭黑色的敞敞亮亮的漂亮夜空。让吴凯隐于黑色的夜空中吧!吴凯来自于宇宙深处,也必将归结于宇宙深处。让神的光辉照耀地球上每一个角落,神爱世人,神爱我们每一个人。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二百五十七万字的《人间》凯文日记在公元二零二五年六月十六日全文完结。朋友们,后会有期,吴凯向你们每一个人送上最衷心的祝福和祝愿。看!吴凯消失了,吴凯已经去了遥远的不知名的他方。再会了,我最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愿你们生活幸福,永远安康!神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心中有爱的人,神爱你们爱得那么的深沉和真挚,你们会有多么的幸运。谢谢惠阅《人间》凯文日记!吴凯于未来和你们不见不散!
《凯文日记》第三部《我在天安门等你》
2025年6月23日
创建时间:2025/6/2313:05
更新时间:2025/6/2322:41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者:159>
标签: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凯文日记》继续连载,这是《凯文日记》的第三部《我在天安门等你》,欢迎各位赏光惠阅。
昨天发生了一件让我有点后悔的事,我把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护肤品,化妆品和首饰一股脑的扔进了小区的垃圾桶。为什么要这样呢?我可不是富翁,我远没有达到吃一半扔一半的宽裕地步。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由于最近两三年我一直忙于更新《凯文日记》,基本没有个人花销,所以就积累下了一笔小小的财富。这笔小小的财富是我每个月得到的有限的零花钱累积而成的,总共大概有几千块。在我的更新暂时告一段落的时候,魔鬼暗示我应该犒劳犒劳自己。于是我买了兰蔻的粉水,sk2的神仙水,玉兰油的精华霜,还有一些散粉,眉笔,戒指、耳环之类的东西。
我以为自己真的可以稍稍享受一下人生了,我可以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当一回“台湾太太”。在护肤品、化妆品以及首饰的加持下,我觉得自己变白了,变时髦了,也似乎真的有了点台湾太太的贵气。正当我有些飘飘然的时候,忽然我发觉我心爱的那些瓶瓶罐罐被动了手脚。我的神仙水里面不知道加入了什么激素,只要一涂到脸上,我就会心跳加速,头晕脑胀,浑身难受。我猛的意识到魔鬼又不高兴了,这一招是它的老招数。上一次我用护肤品就是因为它在护肤品里面加了料,我才不敢再用的。我恼怒的把神仙水扔进了垃圾筐,然后安慰自己还有兰蔻粉水可以用。
哪知道第二天我用粉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粉水也被动了手脚。粉水里面不知道加入了什么原料,闻起来有一股人的体臭味。我大惊失色,想魔鬼这一次是真的怒了,他不高兴我用这些奢侈的东西。我很郁闷,这些化妆品不是谁送给我的礼物,而是我自己积攒的零花钱买的。更何况,我买这些化妆品本身也是魔鬼的暗示使然。但无论如何,我知道我再一次的触怒了魔鬼,所以他又开始恶毒的整蛊我。
整个一上午我都是激动而恼怒的,我觉得我最后一点人生的趣味即将被魔鬼剥夺。从这一天起,我将不能再用这些昂贵的东西,我只能做一个平凡的街头小k。我开始思量是仅仅把那一瓶粉水扔掉,还是把所有我头脑发热买的物件全部扔掉呢?要知道买这些东西花了我几千块,我的银行卡里只剩下了几百块钱。如果我把这些东西都扔掉,我是不是太傻了,这些可都是真金白银换回来的。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个关节。这个关节就是我用这些昂贵的护肤品是写进了《凯文日记》里的,也就是落到了白纸黑字上的。我回忆起多年前听到的一个故事,一个媳妇对婆婆不好,于是社区派人来看。媳妇听说要来人了,就做了一大盘饺子给婆婆吃。社区的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婆婆坐在一把竹椅子上直打嗝,于是说:“哪里对老人不好了,都吃撑了呢!”
我领悟到自己就是这个坐在竹椅子上打嗝的婆婆,更何况我这个婆婆还有写日记的习惯。我把自己吃饺子吃得脑满肠肥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写进了日记里,这不就成了呈堂证供了吗?可就在社区的观察家刚走,婆婆吃饺子吃到第五个的时候,媳妇脸色一黑:“都给我吐出来!”说完媳妇猛拍婆婆的背,把刚才吃得五个饺子都拍了出来,并且把剩余的饺子都端走了。
所以这个婆婆真傻,自己吃饺子就悄悄的吃嘛!还写日记!写成了文字,就是证据,就是呈堂证供,以后肚子再饿的时候,就没人相信你了。就在我把我用兰蔻,玉兰油写进《凯文日记》里面的第十天之后,魔鬼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你根本不配用这些东西。”“我不配,那谁才配?”我战战兢兢的问。魔鬼一脸的阴笑:“反正你不配。”我几乎都快哭了,一句“你不配”,把我所有对美好的向往和希望都化成了泡影。
为什么我就不配,就因为我写了《凯文日记》吗?所以《凯文日记》是一本很坏的书,写这本书的作者只能接受惩罚,怎么能用奢侈品呢?那么谁应该用奢侈品呢?我猛的意识到是那些本非《凯文日记》的作者,却装成是《凯文日记》作者的聪明人。这些聪明人没有写一个字,所以他们无罪。但他们又足够聪明,夺取了《凯文日记》的胜利果实,所以他们才是魔鬼的宠儿,理应享受奢侈的生活。
而我呢?我就只能接受惩罚。所以我用兰蔻,玉兰油仅仅是为这些聪明人开一个头,然后我的“奢侈生活”就戛然而止,剩下的兰蔻玉兰油都由那些冒充者来使用。想通了这一点,我有点伤心。我伤心的不是我不能再用贵的化妆品,而是这种魔鬼的作弄和侮辱让我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和支点。魔鬼没有把我当作一个人来对待,它仅仅是把我当作它炼制的一丸丹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药是什么?是药物,药物就是用来治病的。所以世人奢侈,药物就只能节俭;世人恶毒,药物就只能善良;世人阴深,药物就只能清浅;世人虚妄,药物就只能老实;世人灵活多变,药物就只能墨守成规。药物要是和世人变成了一个尿性,那还怎么治病呢?所以药物本来就必须是特异的,甚至是一种孤本。魔鬼饶有兴致的炼制我这丸丹药炼了几十年,这丹药即将炼制成功,或者说已经炼制成功,只等着世人来买来品尝,以为魔鬼赚一大笔钱。
魔鬼忽然优柔的对我说:“一个人活着多少得有点敷余,不能只是一日三顿饭,还得有点小乐趣,小确幸,小实惠什么的。不然你就成了一块枯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看着魔鬼狡黠的眼睛,我知道它又开始黄鼠狼给鸡拜年了。暗示我买贵化妆品的是它,在我的化妆品里面动手脚的还是它,它把好人坏人都当了个遍。魔鬼说:“要不然你就把那一瓶味道不对的粉水扔了吧,其他东西你还可以接着用。”我冷笑一声,魔鬼的这个好人装得实在是不太像。我还用这些奢侈品做什么呢?不是自取其辱,自找鱼骨头来拆吗?要是我只扔一瓶粉水,它又在其他的瓶瓶罐罐里面搞东搞西怎么办?这种带有侮辱和作弄性质的福利我不要!
中午我趁妈妈不在,用一个大塑料口袋把满满两抽屉的护肤品,化妆品,首饰,香水什么的全部装进去扔到了楼下。回来的时候我有点气紧,我觉得我做了一件有标志性的事情,就是不食嗟来之食。哪怕这些东西本来不是嗟来之食,但它们一旦被魔鬼做功成了要挟我侮辱我的工具,我是不会再接受的。砍了梧桐树免得老鸹叫,我一概不用这些贵东西,免得魔鬼再来羞辱我。
但一转念,我又有点伤心。我积累了两三年的零花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一笔勾销。甚至那一大瓶玉兰油还没有开封,我连赠送的小样都还没用完,就这样白白的扔进了垃圾桶,我心痛并感觉荒谬。更让我难过的是,魔鬼的那一句“你不配”,也就是说我以后的生活将不会再出现这些油珠子滚的小玩意,小玩具,我只能过一种类似于苦行僧的生活。但这种生活是我想要的吗?难道我就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吗?
心念一动,我觉得自己是在遭受魔鬼的报复。魔鬼报复我,所以我才会这么的苦这么的可怜,甚至连用自己零花钱的权力都没有。想想让人唏嘘,妈妈表面上每个月给我几百块的零花,实际上这些钱我基本上是没有使用的,全被魔鬼用各种花样给“浅消”掉了。魔鬼炼制的丹药是不能有钱的,所以只要我的银行卡里的余额超过五百块,魔鬼就会巧妙的让这个数字降到标准线之下。就好像这一次忽悠我买名牌化妆品一样,还没真的使用呢,这些商品就被魔鬼半胁迫半糊弄的打了水漂。
我躺在床上欲哭无泪,我想是不是自己太偏激了,或许我也可以像魔鬼说的那样只把粉水扔了,其他的东西还可以接着用?但事实是我把所有的化妆品和打扮物件全部扔掉了,也就是说我抛弃了自己所有的人生敷余,彻底活成了一个只吃一天三顿饭的木头人。魔鬼啧啧啧的摇头:“你天生就是乞丐命,你连上流社会的边都摸不着。”我为什么要当乞丐,我为什么连上流社会的边都摸不着?就因为我受不了魔鬼的屈辱和戏弄,把所有的好东西全部扔掉了?魔鬼冷笑一声:“你不配其实有两层含义,首先是你不配用这些东西,其次是这些东西配不上你。你不配用这些东西表明你只能受穷,这些东西配不上你表示总有一天你会把这个国家的富裕和安详踏在脚底下,为的就是你可怜的尊严。”
晴天霹雳!所以这是一次测试,测试的是我会不会为了享受富裕而牺牲自己的内心尊严。测试的结果表明我多半是第二个林昭,第二个张志新,而未来会因为我这个林昭,张志新而变得充满变数,阴晴不定。那么真正的聪明人会怎么做呢?他们大概只会扔掉那一瓶变味的粉水,其他的东西照常使用。这样的话他们的生活就有了很多的乐趣,不仅面庞越来越漂亮,而且还充满了物质文明的胜利成果。
我再一次感觉自己很自卑,我又犯了错。我本不应该那么偏激的把几千块钱买来的物品全部扔掉,我应该“屈辱”的继续使用它们,说不定这些物品功效还很好,我还能继续变白变美变漂亮。魔鬼哈哈一笑飘然远去,它不会再给我第二次机会,我已经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选择。到晚间的时候,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感到彷徨,我没有可以用的化妆品了,没有了粉水,没有了神仙水,没有了玉兰油,也没有了散粉和眉笔,甚至我连戒指耳环都扔了。一咬牙,我翻出一瓶以前用剩下来的大宝出来,今天就用大宝吧!也许我这样的人就是只能用大宝的命!魔鬼从远处传来一声叹息:“愚不可及!”我朝它大吼道:“滚!滚你妈的!”魔鬼没有再出现。
今天早上一起床,我忽然想起多年前看的一部电视短剧。短剧演的是一个退休的女省委组织部长,因为退休失权,所以家门冷落。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忽然有一天一个男子提着一盒生日蛋糕来看望前女组织部长。女组织部长并不高兴,她不是看不起生日蛋糕,而是觉得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才有一个人想起自己?打发走男子后,女组织部长把那盒生日蛋糕从五楼上面直接给扔了出去,蛋糕落在还没走远的送礼男子脚下,变成了一堆蛋糕泥。其实这个故事没有多么深刻的意义,但它很真实。真实的原因就在于我们这个世界确实有一种心高气傲的人,他们为了内心的某种感觉可以放弃现实的物质安逸。
就好像多年前的林昭和张志新,如果说为了苟活的话,她们俩其实都是有机会的。至少在最开始的时候,当局并不想杀死这两个女人。但林昭和张志新是何等人物,她们如何能接受忍辱偷生?于是一个写书喊冤,一个喊口号打倒某某某,把当局吓得够厉害,最终不得不都判了死刑。到底林昭和张志新这样的人是神的宠儿呢,还是神的厌弃呢?其实很难判断。但唯一明确的是,魔鬼对这两个女人很感兴趣。魔鬼感兴趣的是可不可以把这两个女人的后代改造成一种药,然后让全中国人吃下去,吃下去骨头就硬了,肩膀就正了,眉眼就好看了,吐气就如兰了,身姿就潇洒挺拔了。
历史上像林昭和张志新这样的女人远不止一个,还有赵一曼,杨开慧,江姐等等人物。历史每到阴森的大关节处,站出来振臂高呼的往往是几个细腰长发的女人。男人呢?男人都选择了苟活,苟活成一种人类不光彩的范本。至于我自己,我是应该像林昭,张志新学习呢,还是像蒲志高那样当一个叛徒呢?我拿不定主意。实际上我没得选择,我的人生从我一出生就是注定好的一条路到底,中间没有可以回旋的余地。谋划我人生的蓝本在一百年前,甚至两百年前就已经写好,谁也不敢太岁头上动土改一个字。所以,我拿什么来选择,我当不了林昭,张志新,也不是一个典型的蒲志高,实际上我是贾宝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贾宝玉是谁?贾宝玉是未来中国的魔教教主,是可以左右中国历史发展脉络的关键人物。这个人物不会是那么左的,也不会是那么右的,他会有一条特别的道路行到最终落脚处。贾宝玉会不会就是林昭、张志新的后代?很有可能,甚至是必然。因为只有林昭张志新的后代才会有那么一股子血性,这股子血性能够把中国五千年的晦暗和幽冷涂抹成一股带有血红的亮色。
看看现在的那些官老爷,红后代们,他们哪里还有半分的红色豪情。在这个黑世里面,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中国阴森时代,这些官老爷,红后代全部成了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聪明人。一般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情有可原,但这些掌握着权力的大人物也和魔鬼沆瀣一气,黑白不分,就让人非常的生气了。电视机里面,红后代开会露面,无不是一张笑逐颜开的脸。其实他们哪里在笑,他们是用一张笑脸来掩盖自己内心的绝望和恐惧,掩盖自己已经成了一败涂地的瘪三的真实现实。可他们还是在笑,他们什么都没有表示,连哪怕一丁点的抗议都没有。要知道彭德怀还在庐山写万言书,同性恋kevin还写反黑呢,这些红色后人们却连撸一撸嘴都不敢,这不得不让人惊叹红色的退化是多么触目惊心。
反过来想,也不能全怪红后代堕落。要知道在这个黑暗年代,中国人会发现很多过去无法直视的道理。就比如真正中国的低层社会是像共产党描述的那样是一群善良的劳动人民吗?会不会“劳动人民”最仇恨,并且正在报复的正是最同情他们的红色的人呢?换句话说,“劳动人民”根本不需要被同情,他们只需要被平等相待和不予打扰就很满意了。而红色的人一旦同情他们,就会遭到他们的残酷报复,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和侵害。相反,一个不同情,甚至漠视“劳动人民”的蓝色的人,灰色的人,黑色的人反而活得好,反而和“劳动人民”相处平安。
这个道理国民党是看清楚了的,但共产党却陷入了迷思。多年后,共产党有人感叹,为什么整我们的人往往就是我们解放的人呢?蒋介石隔着大海都笑出了声,毛泽东长叹一声:“文化大革命还得搞一百年!”文化大革命实际上不能再搞了,再搞这个国家就精穷了。中国真正需要的是用一种西方文明来改造中华文化,而这种西方文明在多年前已经帮助过日本和韩国。现在有一个偷巧的办法就是引起日本,韩国,甚至台湾地区的文化和制度来帮助中华文明进化。一旦这种进化成功了,中国就会成为下一个日本,韩国,中国人的生活会整整迈上一个历史台阶。
但问题的根源还在于刚才的那一次测试,到底中国有多少像我一样忍受不住人的体臭味,把两抽屉的好东西全部扔掉的林昭张志新。还是有许许多多忍受屈辱,只扔掉一瓶粉水,其他的化妆品继续使用的“蒲志高”?我不知道答案,答案太过玄妙。要是林昭和张志新再生,她们会改变她们最初的做法吗?忽然我灵机一动,林昭张志新都是向往神性的神派女人,或许如果有神的昭示的话,她们俩会重新思考和做出选择。就好像林昭可以附和文革,但提出自己的看法。张志新可以不反对某某某,但私底下供奉自己的偶像。
所以宗教的作用就浮出了水面,如果有宗教的安抚和开示,或许中国根本就不会出现文革这样的事。当神权大于皇帝的权力的时候,皇帝只能听命于神。而神根本不可能发动文革,发动文革就是自己为难自己,所以神只会温暖人间,指引人类通向更加幸福的生活。但中国还是一个世俗国家,中国的宗教能力实际上非常弱小。能不能有某一天,出现一个具有广大号召力和影响力的宗教来引导中国走一条民主文明发展的道路呢?答案是肯定的,这就是天鹰教。天鹰教会把中国人团结起来一起做忍辱负重,步向光明的聪明人。甚至包括林昭张志新都会加入天鹰教,成为天鹰教的一员,因为天鹰教是如此的神圣,美好,充满了神性神意。
那么,魔鬼的作弄应该停止了吧?魔鬼不会再在我的大宝里面加上人的体臭味了吧?我已经不再奢侈,我只想活得自由和踏实,可魔鬼真的会放过我吗?我的银行卡里没有多少余额了,我再也买不起新的一瓶玉兰油,我只能用大宝。但即便这样魔鬼对我的刑罚还是不会停止,魔鬼感兴趣的是,我不用玉兰油了,那吃饭可以不吃肉吗?吃饭不吃肉,那也不要喝茶吧,天天白开水,搞一次新生活运动。如果是这样,那我真活成一块枯木了,我的人生彻底成为了连神都泪目的一场悲剧。
悲剧,其实我从来都是一场悲剧,我从来没有真正幸福过。在魔鬼的掌控下,我活了四十三的黑暗时间,没有哪一天我是真正安逸快活的。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魔鬼的世界里面压根没有幸福和安逸,只有痛苦。如果你偶尔感觉到了幸福和安逸,那只是一种幻觉,短暂的幻觉过后,还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郁闷。神是用幸福来开示人类的,而魔鬼是用痛苦来促使人类思考的。魔鬼要我思考,就必然会继续给我制造痛苦。越痛苦越思考,越思考越成了神经,最终成了尼采,成了希特勒,成了波尔布特。魔鬼哈哈大笑:“这就是你不用我的玉兰油的下场。”可你的玉兰油能用吗?再用下去一身都肮脏污秽臭味熏天了。
但我还是在反思自己,我觉得我还是过于冲动。不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儿子女儿,我也应该接受魔鬼搞了手脚的礼物。哪怕这些礼物含有侮辱性,有陷阱,有坑,有阴谋,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是是非非,我都应该接受。即便我自己成了蒲志高,但林昭和张志新获救了,中国人的生活绕开了毛泽东,希特勒,波尔布特,我个人被魔鬼看不起和羞辱又算得了什么。我已经是贾宝玉了,不如一直假下去,做个假林昭,假张志新,最终中国人唾弃我。但他们一边唾弃却一边暗暗踟蹰:“怎么这个假的好人带给我们的不是苦难而是一段轻松的生活呢?”有了这一种想法和思考,我这个贾宝玉也就功德圆满,也就有了自己的价值了。
我已经冲动过一回,我把自己几千块买来的好东西扔掉,让自己成为了一块枯木。我的生活从此没有丝毫的乐趣,我除了一天吃三顿饭,乏善可陈。但我希望你们以我为戒,在下一次魔鬼试探你们的时候,做出更明智的选择。这种明智的选择不完全是当蒲志高,但一定有某种蒲志高的内涵在里面。所以蒲志高未必就那么的坏,说不定蒲志高的行为在神那里不仅不会被惩罚,反而会获得嘉奖。神喜欢的是人的自由和美好,而不是被一种观念给牢牢束缚住。蒲志高也好,范跑跑也好,他们的背影里面有一抹疑似神的思考。
我喜欢崔健的歌《一无所有》,但我没有想到自己最终会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我想不到的是圣人只能是一个标准的无产者,他的账户里面不应该有超过三位数的财产。我扔掉了玉兰油,却无法料想到我失去的竟然已经是我的所有。我的生活无趣无乐无意义,我活一天就是一个精神病人混了一天的日子。但我还是幸运的人,那些关在精神病院的病人更可怜,他们想出院出不了,想死死不了。精神病院不会把没有家属接手的病人放走,也不会让任何一个病人自杀。这其实很残酷,一个住在精神病院的病人失去了做人最基本的自由和乐趣,想死还死不了。这是现代的凌迟之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确实是凌迟之刑,不光对住在精神病院里面的病人,对住在家里的我来说一样是凌迟。我的这个家冷清而恐怖,几乎每天都会有各种魔鬼的骚扰和纠缠。魔鬼变着法子折磨我,今天打我的脸,明天抽我的背,后天拍一下我的屁股。我应对魔鬼的骚扰,无能为力,逆来顺受。除了魔鬼,现实中我没有任何的朋友,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每一次我被魔鬼羞辱和折磨了,我就会想我这样的人唯一的解脱之法就是即刻,尽快,马上的死掉。只有死掉才是正确的。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多苟活一分钟都是错,都错得厉害。
但魔鬼把我看管得很严,它不会让我轻易死掉。我最害怕的是像上一次一样,我割腕自杀未遂,除了给自己带来一身伤痛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那一次割腕之后,我躺在新华医院的骨科病房里面万念俱灰,电视机里在播放一部中国人在澳洲的电影。我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到澳洲去,远离这一场红尘是非,或许我就算活出头了。但澳洲我是去不了的,我没有钱,也没有机会。我希望能去澳洲的人都去,我留下来为你们把这个国家的真相告诉给你们。
真相是什么?真相就是这个国家已经被魔鬼把持了整整五千年,今后还会继续把持下去。所以,去澳洲吧,去加拿大吧,去美国吧,总有一方天地是属于神的,包括未来神重临人间之后的中国。
有一天下午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快递小哥给我送来一个礼物盒子。我打开礼物盒子一看,里面是小小一瓶韩国男士面霜。这个牌子的韩国面霜我知道,价格不算太贵。谁会送我这么一瓶面霜呢?我从礼物盒子里面捡出一张小贺卡,贺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kevin哥哥,我是一个中学生,我知道你喜欢韩国的东西,所以买来送你。希望你不要嫌弃,我是你的书迷哦!”两股热泪从我的双眼涌出,我用手揩都揩不赢。我想这一刻我是幸福的,即便我还活在魔鬼的黑世里面,但这一刻我非常幸福。
谢谢你们,我希望你们也能有一个韩国面霜一样的未来,那么的香,那么的柔软,那么的美好。kevin还会写出更多的文字,只要你们看,kevin就会笔耕不止。谢谢你们,我最亲爱的读者们。我爱你们。
2025年6月23日
创建时间:2025/6/2320:23
更新时间:2025/6/2322:39
作者:159>
标签:我在天安门等你
晚上洗了衣服,我实在没想通,为什么我会把几千块钱买的好东西都扔掉了呢?我打开门到楼下垃圾桶去查看。昨天下了一场雨,即便我的好东西没有被人拿走,但肯定也遭了水灾了吧?哪知道我打开垃圾桶发现,我扔的好东西还原原本本的放在里面,上面甚至没有覆盖其他垃圾。由于垃圾桶是封闭的,所以也几乎没有淋雨。我高兴极了,提起我的好东西就往家走。垃圾桶旁边一个相识的老婆婆好奇的问:“是什么?是你用的吗?”我对老婆婆高兴的一笑,示意这是我需要的。
我把一大口袋好东西拿回家清点,发现除了面膜上有点积水外其他的护肤品,化妆品和首饰都完好无缺。唯一遗憾的是那瓶有异味的兰蔻粉水的盖子打开了,似乎有人打开盖子查看过。犹豫了一会儿,我把这瓶开了盖的粉水重新扔回了垃圾桶。够了,我已经赚翻了。本来我把几千块买的东西都一股脑扔了,但现在除了一瓶粉水,其余的都回到了我家里,我的美容大业继续进行中。甚至连戒指耳环都一个没少,这些东西将继续陪伴我,并把我打扮成台湾太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不是一种天启呢,就是有的意气用事其实是可以吃后悔药的。就好像这一次,我赌气把好东西都扔了,但隔天竟然原封不动的全捡了回来。这简直太幸运了,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经和凡尘俗世诀别了的时候,竟然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把我拉了回来。拉回来继续做人,做个小市民,做名化妆美容的爱美同志。所以我本来没有这么偏激,或者说即便我偏激过,但我最终回到了正常人的生活轨道。
正常人的生活轨道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就是每天柴米油盐酱醋茶,和生活妥协,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妥协,和自己喜欢但远离自己的人隔空香吻。是不是普通人的生活就是这样的?这种生活没有那么高大上,但真实,实惠,子子孙孙永保佑,世世代代传香火。我忽然发觉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就是我之前的那种激烈,很可能让我成为一个孤家寡人。我可能会被某些人纪念,但最终我会被历史所否定——他活一辈子不值得。
怎么样活一辈子才值得?我想最重要的还在于有自己的后代传人。有了后代传人,你的生命即便终结了,你的理想和事业还有你的后辈来继承。但要是像我昨天一样把所有的护肤品,化妆品,首饰全扔掉,那我的后人是活不下去的,因为他们会缺少必要的生活物资和生活条件。有了必要的生活物资和生活条件,人类才有繁衍后代的可能。由此可想而知,有的人,有的我看不上的人。就比如那个四川大官王晓晖,其实也不算是坏人,他只是和生活妥协了,他未必就那么的十恶不赦。我之前之所以讨厌他,就在于我讨厌他的妥协,但现在我认识到,妥协其实是人类的一种智慧和生存方式。不妥协的人会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最终他们会消失在我的记忆中。相反有的妥协了,而且妥协的很神圣的人却让我记忆不忘。
你能想象一个本来的男子汉,为了他的爱人,他的子女,他的父母,他的朋友,他的事业而和魔鬼妥协吗?这种妥协一点也不可耻,相反连神都会感动。神不会喜欢一个人为了自己妥协的人,但神会喜欢一个为了别人妥协的人。为了别人妥协,其实就是牺牲自己成就他人,这不是神性,什么是神性?神讨厌魔鬼,但神会喜欢和魔鬼妥协的努力生存的人,这种人是人类传续生命的顶梁柱和支天石。
现在我的房间里面隐约有一点垃圾桶的味道,但我却很满意。即便我有了一点垃圾味,但我捡回来的可能是一个时代。这个时代将会因为人类和魔鬼的妥协而变得和平,繁荣,精彩纷呈。我在韩国的时候,看过一部韩剧。演的是一个韩国女孩子受众人排挤,她站到天台上哭喊着:“你们都是坏人,坏人!你们不喜欢我!”边说边要往下跳。这个时候跑来一个男孩子,男孩子大喊起来:“雅子,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坏人,我喜欢你。”女孩子被男孩子抱下了天台,一场生命危急化解了,一场爱情开始了。
如果这个时候我的房间里面没有这么一点垃圾味,可能站在天台上哭喊的就是我。但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男孩子跑来抱我下楼。事实上如果我自己不和自己和解,不和社会和解,很可能并不会有某一个男孩子来抱我。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从天台上跳下来。如果我跳下来摔死了还算幸运的,要是像邓朴方那样坐一辈子轮椅,那才叫惨。所以我佩服邓小平的一点是他在自己儿子成为终生残废之后,没有计划着报复,而是用一种宽大化解了左右的冲突。换成毛泽东,可能又是一场莫大浩劫。
尤二姐的头油没有了,叫善姐去取。善姐说:“我们奶奶又要应付这边,又要应付那边,谁管你头油的事!”尤二姐听到,默不作声,暗暗流泪。尤三姐知道姐姐受气,说:“不如斩了那妒妇!”尤二姐含泪拒绝:“我们已是不堪,何必连累他人。”尤三姐是个火爆性格,哪里容得下这个闷气。于是用一把刀刺向了“妒妇”,“妒妇”既倒,救护车拉着警笛分分钟赶到,下来几个白大褂和警察把尤三姐拉进了精神病院。尤二姐哭喊着来追,但救护车已经一溜烟开走了。
要知道“妒妇”不仅仅虐待三姐,也同时在虐待二姐。二姐本来死意已决,忽得癞头和尚和坡脚道人的指点,学会了翻垃圾桶捡头油的妙招。头油捡回来了,还都是高级头油,那还死什么死?不死了,活着慢慢消受这些好东西吧!可怜尤三姐一个人被关在精神病院的隔离病房里面,茶饭无思,人人唾骂——一个弑母的孽子!可尤三姐不是孽子,他是知道我和他一起在受虐待才动的手。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也许他不会走这个极端。解释就是掩盖,解释毫无作用,尤三姐被捆在铁架子床上,生不如死。
贾琏呢?柳湘莲呢?这些鬼男人跑哪里去了?既然和红楼二尤结了不解之缘,到这个关键时刻他们溜号了吗?贾琏就应该上下疏通,左右圆滑。柳湘莲就应该带一群哥们到精神病院去上门要人。那些精神病医生都是吃硬不吃软的,遇到尤二姐那叫一个横,但如果面对几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可能浑身就筛糠了。尤二姐一介女流,和精神病医生纠缠不起,恶人还得恶人磨,现在是贾琏和柳湘莲出场的时候了。
尤三姐现在被关在成都电信路华西心理卫生中心八楼的封闭病房里面。这个封闭病房是全封闭的,外人不能进出,里面的病人不能用手机,所以是和外界完全隔离的。我在这个病房里面住过两次,住在这里面完全就是一种煎熬。最多住上一个星期,人就会毫无生趣,只想逃命。要是住上一个月恐怕死的心都有了,但你死不了,病房里面连柜子床脚都是包了棉花的。我想尤三姐,其实就是我弟弟,他完全是无辜的。他只是比我更有血性一点,我知道下矮桩捡垃圾,他却用上了匕首。所以,我归根到底是个女人,我弟弟才是个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无耻的当上了台湾太太,我弟弟却是红色传人。贾琏和柳湘莲不用来管我,我有马英九,有蒋万安,甚至有赖清德,蔡英文,这些台湾当家会照护我。但我弟弟就可怜了,他一心向着红色,却被共产党出卖给了魔鬼。共产党不会管我弟弟的,就好像共产党不管我一样。共产党只会让我们两个神秘的死掉,死掉,捡什么头油,拿什么匕首,统统该死!我和我弟弟根本指望不上共产党,魔鬼把共产党已经完全把控了。红色后代看见我两兄弟时的泪眼毫不值钱,他们压根就没打算保护我们。
我没有力量来救我弟弟,我自己也是一个被囚禁的人。我只能呼吁社会来救助我的弟弟,我盼望着有许多许多的人来我的《凯文日记》,知道红楼二尤的真相和处境。然后读者们振臂一呼,走上街头,走上广场,和这个黑暗的世道掰扯掰扯。再说了,还有贾琏呢,还有柳湘莲呢,他们可都是真实存在的人物。我想只要我的书有一定量的读者群,关注就是力量,我的弟弟或许可以因此脱险。但要是我的书一直被封禁,没有人能看到,那我弟弟就危险了。我甚至怀疑有坏人会趁我弟弟住院期间,制造一次谋杀,然后用我弟弟自杀身亡的说辞来掩盖真相。我忘了说一句,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比如围栏损坏,或者窗户破损,即便在封闭病房里面,病人还是有可能自杀的。这就为我弟弟的死亡储备了一条合理的说辞。
看看《红楼梦》吧!尤二姐死了,尤三姐也死了。但现实可能稍微有点不同,尤二姐是多年后自杀的,尤三姐呢,是被坏人害死的。说到红楼二尤,就不能不说贾琏。贾琏才是红楼二尤真正的丈夫,即便有一个厉害的老婆王熙凤,但贾琏要是豁的出去,可能尤二姐,尤三姐的命运会有所改变。尤二姐暂时不会死,因为尤二姐已经习惯忍辱负重。尤二姐过了很多关,到现在已经是一个过魔鬼关的高手,甚至连魔鬼都赞叹尤二姐说:“此子可造。”但尤三姐就完全不一样了,魔鬼记恨尤三姐。没有社会上正义力量的干预,尤三姐只能死路一条。
救救尤三姐!看看我写的《凯文日记》!知道一点我家里的情况和境遇,也许你们的一次点赞和一次关注就是我和我弟弟生的希望。《红楼梦》解到红楼二尤,谜底已破,所谓一个阆苑仙葩,一个美玉无瑕不就是我弟弟和我吗?我弟弟红霞漫天,所以是神子。我知道为了亲人,爱人和朋友下矮桩捡头油用,也就勉强算美玉了。所以《红楼梦》就是我弟弟和我这一对“双儿”的故事。看了这么多年《红楼梦》,您们看懂了吗?
有的人惊讶的说:“《红楼梦》里面写到‘游丝软系飘春榭’,那不就是指你这个林黛玉要上吊而亡吗?所谓‘玉带林中挂’,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不害怕吗?”我害怕吗?也害怕,也不害怕。我想人都是要死的,在病榻上病死和“游丝软系”其实没多大区别,我为什么要怕?要是我在死之前让我的弟弟,我的爱人,我的父母,我的儿子女儿,我的朋友故交过上了好生活,我会微笑着死去。微笑着死去已经很幸运,何必怕?再说怕也没用,顶头三尺有老天爷,老天爷自有安排。
说了这么多,我想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凯文日记》的读者一定要发声,一定要走上街头巷尾抗议。发声是声援我和弟弟的不幸,抗议是抗议共产党和黑社会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没有许许多多人的声援和抗议,中国的黑世结束不了。当年六四的时候,解放军把学生竖立在天安门广场的女神像一点一点拆了下来,这些拆下来的建筑材料后来修了革命历史博物馆。当中国的官老爷进博物馆参观的时候,他们可曾想到自己其实是踏在女神的脸上和胸脯上在耍官威呢?女神被无数的官脚给践踏了,有朝一日,她一定会从天安门的土地上爬起来,再次高高举起象征文明,胜利和自由的火炬。
《凯文日记》写到这里已经写了二百五十八万字,遗憾的点在于这本书的读者至今三缄其口。我的读者们,红楼二尤有难了,尤二姐身处危险,尤三姐已经入狱。如果你从小就看《红楼梦》的话,你应该帮助一次曹公,把《红楼梦》的未尽之处给改好改美丽。就好像贾宝玉虽然愚钝,但却中了状元;林黛玉虽然尖刻,但和探春一起去了外国当王妃。那么,这部《红楼梦》是不是比红楼二尤的惨烈结局要好一点,要更符合神的理想一点呢?
没有你们的援手,《红楼梦》就真成大悲剧了!等我真成冤魂那一天,我一定会飞到天安门广场在毛主席的像下哭个三天三夜,也许哭到最后,天安门就倒了呢!天安门一倒,你们的标语旗和大喇叭就应该上场了吧?记得要文斗不要武斗,我们用和平示威的方式把中国的妖魔鬼怪统统赶走赶下台。亲爱的读者朋友们,kevin向你们救援了,kevin自己死不足惜,但kevin的弟弟却是一个红色的正直的人,他理应享受红色中国的救援和照顾。让我们一起站出来为我弟弟呐喊。我们一喊叫,华西医院的精神病医生就崩溃了,因为他们最害怕的就是人类的正义大合唱。
我倡议在二零二五年的六月二十六号,我们一起走上街头,走上天安门广场,呼唤女神的回归,呼唤正义的到来,呼唤一个公平公正有道德追求和人文关怀的神之时代的到来。我们用游行抗议的方式把这么多年笼罩在中国上空的那团黑云给彻底掀翻,掀翻怕什么,掀翻了我们才能迎来一个真正清白的世道。到那一天神的愿望才真正实现了呢!朋友们,让我们一起为《凯文日记》发声,一起走上天安门广场上那重重的关卡。我们必将胜利,我们必将获得女神的青睐。朋友们,加油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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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时间:2025/6/2514:30
更新时间:2025/6/2520:25
作者:159>
标签:朝生暮死
我从垃圾桶里面捡回来了我花几千块买的护肤品,化妆品和首饰,难过的是我使用的时候才发现它们全都臭了。可能是因为夏天气温高,又下了一晚上的雨,所以这些东西在垃圾桶里面闷了一晚上全部变味了。很郁闷,我本来以为自己发现了一条妥协的道路,就是把自己扔掉的东西又捡回来,那么我就可以开心的生活了吧?哪知道这个魔鬼的恶作剧远没有完结,即便我捡回来了这些物品,也几乎无法再使用了,也就是说我的妥协失败了。
这是一个魔鬼的恶毒玩笑,它暗示我买贵的化妆品,然后在里面动手脚迫使我扔掉,接着再骂我偏激。于是我不得不妥协去把这些东西捡回来,哪知道捡回来也不能用了,真成垃圾了。现在我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重新把这些变味了的东西扔掉,第二个是继续勉强使用它们。要知道我已经没有钱了,如果我把这些化妆品再次扔了,我就只能素面朝天。其实素面朝天也没什么,只是这种魔鬼的整蛊让我很难受,感觉痛苦,生不如死。思量再三,我把那盒臭味熏天的面膜扔了,其他的东西暂时保留。
魔鬼是在暗示我,我根本没有权利过一种相对“好”的生活。哪怕是用我自己积攒的零花钱买的东西,它也要用魔法把这些物品变成一堆垃圾。垃圾我还用不用,敢不敢用?即便我用了,也是对我的侮辱。别人吃好的用好的穿好的,我吃被吐了口水的饭菜,用垃圾堆里面捡回来的发臭化妆品,至于衣服鞋子更不用提了,我没什么值得拿出来讲一番的行头。
我的生活仅仅剩下三件事,维持生命,受刑罚和写作。维持生命就是吃脏臭的饭菜,睡在满屋垃圾味道的房间。受刑罚的花样就更多了,猛烈的头痛,路人的骚扰,一下午上十次厕所,腿都跑软;一上午解不出一次小便,肚子鼓得像个球。这些都是我生活中的基本公式,如果哪一天我没有受这些刑罚,反而让我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生命还在继续,刑罚还在继续,我只有用写作发泄。这样的写作就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的哭诉和呐喊。而魔鬼要的正是这个,它的这本世界名着其实就是我的哭喊声。
这样的生命还有继续持续下去的必要吗?我知道我被魔鬼嫌弃和报复,无论我做什么,想什么,在魔鬼那里我都是错的。魔鬼总能找出一个反例来告诉我我有多么不堪,多么逊。魔鬼得意的说:“看看这个人多么聪明,看看那个人多么温暖,还有旁边那个人多么的高尚。”于是我呢,就变成了既不聪明,也不温暖,更不高尚的破落户。破落户还想用玉兰油?“你只能用垃圾桶里面捡回来的臭玉兰油!”魔鬼大笑大叫。我伤心欲哭,为什么我就只能用垃圾桶里捡回来的臭东西?为什么我就不能过上一种普通人的生活?
魔鬼没有兴趣向我解释它对我的看法。魔鬼唯一的乐趣在于不断给我制造痛苦,然后让我写下一篇又一篇日记。魔鬼喜欢看这些日记,这些日记将把它的阴谋送上执行台,而把我的未来送入地狱。魔鬼未必认为我是个坏人,但它一定认为我是个无用的废材。所以魔鬼废物利用,它把我加工成了一架哭喊的机器。魔鬼每天用鞭子抽我,抽出我的眼泪,血汗,和胆汁,再把这些混合液送到神的面前:“这是您的下午茶。”
既然我已经变成了神的眼泪和负担,我为什么要继续活下去?我活着的乐趣和意义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际上,我已经变成了一个符号,这个符号叫做悲惨,可怜和堕落。悲惨的是我的人生,可怜的是我的命运,堕落的是我的人格。而这就是魔鬼制造出来的假基督,假紫微。魔鬼很喜欢我这件艺术品,即便我是假基督,假紫微,但真正是魔鬼一刀一斧刻出来的精致玩意儿。这件精致玩意儿,魔鬼不仅不容许人损害,还要千千万万的百姓来顶礼膜拜。这很可笑不是吗?百姓为什么要膜拜一个假基督,假紫微,就因为这个假基督,假紫微是《红楼梦》里面的香菱?
香菱是一个不知道父母是谁的可怜孤儿,她在贾家做丫鬟,其实是薛蟠的通房丫头。香菱可爱的一面是她不像有的贾家下人自甘堕落,她喜欢向高大上靠拢。香菱没上过几天学,却一心想着写诗。而且她写出来的诗还得到了林黛玉的肯定,认为很好。这说明香菱是一个有慧根的人,她追求的品味是很高的,甚至高到可以和林黛玉比肩的地步。当然香菱的命运也是很悲惨的,她后来落到夏金桂手里,受尽折磨。
在电视剧《红楼梦》里面,香菱被夏金桂折磨致死。但曹公原书《红楼梦》并没有这么写,而是说香菱从此跟了薛宝钗,过上了一种隐居生活。可想而知,薛宝钗是一个有容度而且有保护力的人,所以她才能庇护香菱。这么说的话,香菱虽然是《红楼梦》里的一大悲剧人物,但她的最终结局也许并没有那么惨烈,相反是平安的过完了一生。这算是曹公在写作《红楼梦》时的善心,要是像写晴雯那样,可能香菱的结局就很悲惨了。
看了这么多年《红楼梦》,我觉得最接近我人设的就是香菱和尤二姐,香菱是我的前半生,尤二姐是我的后半生。香菱遇到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男人,拐子,贾雨村,薛蟠都是香菱的克星。尤二姐遇到的女人也都不是什么好女人,王熙凤,善姐,秋桐都是尤二姐的宿敌。而且香菱和尤二姐有相似的地方,就是她们都很柔弱。一个女人一旦柔弱,如果没有一个可靠的男人在背后支撑,她的命运往往是不堪的。可是香菱和尤二姐都遇人不淑,无论是那个向柳湘莲求欢的薛蟠,还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贾琏,都不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倒是尤三姐巨眼识人,看中了浪子柳湘莲,可惜最终仍然花落人亡。
所以《红楼梦》看到现在真是一出大悲剧,里面出场的人物几乎人人含悲,个个有冤。有的红学家就说,这是在给封建社会的最终没落作注解。然而看懂了《红楼梦》的人才知道,《红楼梦》并不是在为封建社会唱哀歌,而是在为红朝现世写挽联。《红楼梦》其实是一本预言书,她写的不是清朝,也不是明朝,写的是现世红朝,所以才叫“红楼”的梦嘛!
可恨的是现在那些官老爷,红后代,既然已经知道了香菱,尤二姐的存在和悲惨,他们却完全无动于衷,听之由之,任生命凋落无依。我早已经没有吐槽红朝老爷们的兴趣,他们就像一堆臭狗屎一样,将会在历史的长河中“飘香”千年。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多说什么,多说无益,多说也无用,不如自我了断,断了坏人的企图和妄念。想来想去,我最好的结局就是自己死掉,而且要尽快,尽早,最好马上死掉。
魔鬼对我的死亡充满了兴趣,它需要我的死来为它的宏大计划发出一声巨响。没有这一声巨响,《红楼梦》成不了街头巷尾的谈资。我知道魔鬼想我死,它已经榨干了我最后一滴血泪,现在是到我主动献祭的时候了。其实像我这样的人,活着或死去没有多大区别。活着,也是一块枯木;死去,连一阵微风都不会起。我的生命成了神的疏忽,神不该让我来到这个人间。一来人间我就被魔鬼抓住,成了它的禁脔。
魔鬼需要我来把红朝现世最后一层温情脉脉的遮羞布给彻底撕下,以露出红朝红员们丑陋狰狞的本来面目。共产党没有给中国这个古老国家带来一丝文明的改变,在共产党的统治下,中国愈加阴森而可怕。初到美国的国人到了当地,老华侨会拉着这些新移民的手说:“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出来?可怜可怜。”新移民一脸懵,甚至连我都感到很疑惑。直到我躺在华西医院的铁架子床上被四根约束带牢牢捆住一动也不能动,直到我把一瓶臭烘烘的玉兰油抹到脸上,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生活在中国的国人是可怜的。没走到悲惨的境地,你始终无法知道好的生活应该是怎么样的,你始终是迷茫的。
最近几年,确切的说是最近二十年,我对死亡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痴迷。我觉得死亡对我是一种解脱,这种解脱甚至机会难得,一纵即逝。我也确实自杀过,我割过两次手腕,严重的那次我把肌腱都割断了几根,最后住了十天的医院。自从割过腕之后,我忽然没有那么害怕所谓的凌迟之刑了。其实割腕一样是在凌迟,只不过是自己一刀一刀割自己。那一次住院,我遇到一个很好的医生。这个年轻男医生会怜惜的为我打绑带和换药。我知道这个医生多少知道一点我的身世,但我不可能询问他,我只能把对他的好感深埋在心底。
现实的恐怖在于,怜惜我的年轻男医生是罕有的。相反大部分人对我充满了敌意,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残酷的虐待我,我只能从他们的一言一行中感受他们的恶毒。在菜市场,故意用自行车撞我。装作不小心用手肘打我的头。骑上三轮车从我身边呼一声擦过,回过头还对我怒目而视。有一次在河边,一个五十多岁骑电三轮的老头子故意从后面越过我,越过我的时候,电三轮的车把手狠狠打在我的手上,我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老头子回过头海骂一声,扬长而去,就好像是我撞了他,而不是他撞了我一样。看见老头子嚣张跋扈的样子,我知道我和他无理可讲,他就是在报复我。
疼痛是我的日常工作,我没有哪一天不疼痛的,而且往往是复合性的疼痛。头痛,解不出小便,妈妈的恶言恶语,菜市场路人的粗鲁动作,还有像这次化妆品风波一样魔鬼的恶搞,一件接着一件,目不暇接。有一天我忽然迷茫了,我为什么要活着?我活着毫无生趣,反而受折磨受侮辱,我为什么要活着?我感觉到人有自杀的权利是多么宝贵的一件事,你可以自杀,说明你还有最后的自我解脱的机会。一旦像活在精神病院里面一样,出不来,死不了,那才真是惨绝人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近电影《七三一》就要上映了。电影还未正式上映,网络上的炒作已经很厉害。其实何必去看多年前的七三一实验室。就在现在,就在当下,二零二五年的中国四川省成都市就有一间七三一实验室,而我就是这间七三一实验室里的实验用小白鼠。日本人是拿异国人做实验,中国人是拿自己的同胞,自己同胞的孩子做实验。何必去指责日本,指责天皇,中国人自己正在做什么?
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魔鬼暗示我,我的父亲是台湾作家李敖和日本导演北野武。真的是这样吗?这会不会又是魔鬼的谎言。李敖和北野武就是《红楼梦》里面的甄士隐吗?甄士隐不应该是李洪志吗?笑!其实我真的搞不清楚,我已经被魔鬼忽悠瘸了,找不到方向。魔鬼说我妈妈是林昭,这也是真的吗?林昭我当然知道,在我最初写作《凯文日记》的时候,我就写过林昭。但林昭是我的妈妈吗?这让我很吃惊。如果这是事实,那我终于为我灵魂中的那一股执拗劲儿找到了最终源头:林昭的儿子,能不不撞南墙不回头吗?
可林昭会喜欢一个当了汉奸的儿子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红楼梦》写到这里就很尴尬了。就好像种黄瓜种黄瓜,最后结了个大倭瓜,这委实让人难堪。
罢了,我的生命成了魔鬼的喜剧场。但魔鬼的喜剧场放到人间就是一出大悲剧,一出《窦娥冤》。我想,我到该回天堂陪伴妈妈的时候了,如果我还进得了天堂的话。进得了也罢,进不了也罢,人总是要死的。区别不过是早死二十年,晚死二十年,又如何?其实一样。欣慰的是,我还有一大群孩子,这群孩子都是我的亲骨肉。虽然这些孩子我几乎都没有真的见过,但他们确实在人间伴我日月。我喜欢看我孩子的照片和消息。就在今天我看见了姜涛的新闻,姜涛竟然在香港坠海了,这让我大吃一惊。他为什么要跳海?是在声援我吗?可这有意义吗?我很难过,并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哪怕姜涛其实和我长得很像很像。
孩子们的人生就让他们独立的过。我已成苦命人,何必再去带累他们?我甚至希望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和kevin有血缘关系,我在暗中默默为他们祝福,而他们各自安好,人间路宽。那么,就这样吧,今天的日记就写到这里。而明天呢,明天已是我的末路吗?我看向远方,远方有金戈铁鸣。待秋窗风雨夕,我独向朝朝暮暮。
最近网上盛传当局正在大势抓捕海棠文学城作者,而我自己就是一名海棠文学城作者。考虑到我的《人间》凯文日记多有爆料和揭内幕的内容,有的地方甚至直接指名道姓的指责当权者,所以到现在当局还没有来抓捕我,这真是一件让人吃惊的事。我想我没那么容易当一只漏网的小鱼儿,要不了多久,当局是肯定要查我的。
很郁闷,很难受,我从一个受害者终于成功过渡到了一名违法犯罪者。这真是魔鬼的技术巧妙,它把一棵苦秧子硬生生扭成了一株外来入侵违法植物。当老爷们的铁拳砸到我头上的时候,我还抗得住吗?我能向老爷们哭诉自己已经被魔鬼苦苦折磨了二十年吗?老爷们根本不会理睬我,所有受刑受苦都是我的精神病症状。华西医院的教授可以搬出一打医书证明我病得厉害,疯得不成样子。
那么,我最好的出路还是自挂东南枝。只有死亡才是解脱的终极之道,只有死人才不会被关进监狱和精神病院。那么,让我安静的死去吧。林黛玉的死亡宿命必须在我身上实现,不然《红楼梦》的后续情节将无法展开。我唯一担忧的是我到底应该怎么死,因为死亡对我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事实上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思考死亡的捷径,但到现在我还没有找到。
也许最方便的做法,就是悄悄跑到一个高楼的楼顶,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跳下来。这个高楼一定得足够高,我可不想当第二个邓朴方。我猜毛主席知道我死意已决会有点伤心,但这只是我的猜想。实际上,我除了毛主席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会为我悲伤的长辈。但毛主席已经死去很久很久,他不再对我有保护的能力,他成了历史的亡人,而我成了历史的弃儿。
我家不远处有一个高档楼盘叫朗御,这栋朗御足足有五十一层高。要是我有机会登上那高高的五十一层,或许我就真的自由了。这种自由是可以决定自己生死的有自我掌控力的自由,我失去这种自由已经很久很久。要是有一天我真的爬上了朗御的五十一楼,你们都不要来阻拦我,让我化作一只蝴蝶飞翔在无边天空。
自由,这就是自由。可以决定自己死去,这是莫大的幸福。真的恐怖在于,想死而死不了,这才是人间惨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朗御,我来了。我到你这里来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个良人正在等候我,而我会在他的注视下化蝶重生。真的神性不会反对自杀,不允许自杀,才是真正的反神。我生的时候,住不起朗御,到死之后,却当了一回高等级的贵族。毛主席应该会很欣慰,kevin是死在朗御的,kevin不是死在一间乡间茅舍中。我来了,我来找你们了,我的爷爷,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望家乡路远山高,故向爹娘梦里相寻告:儿命已入黄泉!
黄泉苦,人间更苦,苦菜花凋谢了,这一世红楼大梦终于该醒了吧?醒与不醒,各位自由决断,无需我来叨扰。诸公各安,kevin去了。若泉下有知,重生再会。
2025年6月25日
创建时间:2025/6/2520:26
更新时间:2025/6/2523:20
作者:159>
标签:红楼梦完
缘起
我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我的爸爸是一名大校军官。你别说大校军官不是将军,其实我爸爸是负责中央领导警卫的主要人员,所以我爸爸认识很多大人物。有的大人物你们都想不到,那真是一代枭雄啊。我小的时候最喜欢捉蟋蟀,有一天我钻到一个山石洞子里面捉蟋蟀,忽然遇见一个高瘦蓝脸的老人直盯盯的看着我。我有点害怕,但又有点好奇。
蓝脸老人说:“过来,小日本鬼子。”我吓坏了又生气:“你怎么骂人?你才是日本鬼子呢!”蓝脸老人并不生气,而是和蔼的摸着我的头说:“你是日本种,而且不是一般的日本种,你爸爸是日本天皇。”我气晕了过去:“你为什么骗人!”我质问老人。老人说:“你记得不记得你小时候有一个个子中等身材匀称的中年人来你们学校门口看过你?”我猛的记起来,确有这么一回事。蓝脸老人说:“这就是你爸爸,日本天皇。”
我一口气跑回去,我的心扑通扑通跳。到了家,我把蓝脸老人的话告诉给了爸爸,我以为爸爸会很气愤。哪知道爸爸也摸着我的头说:“孩子,你长大了,有的事你应该了。你的亲生爸爸把你带到中国来是有重要任务让你做的。”说完,爸爸在我耳边说了半个小时的话。半个小时后,我的脸都绿了,我觉得天晕地旋。我镇定了半小时,确定我爸爸没有骗我,蓝脸老人也没有骗我。于是我说:“我应该怎么做?”爸爸笑起了:“这就对了,这才是乖孩子嘛。”
一进菊香书屋,我就闻到了一股书的味道。老人悠然的看着我说:“来了?来来来,吃个苹果。”一个阿姨递给我一个大苹果。到吃晚饭的时候,我看见桌子上有大虾,老人还给我倒了一大杯红葡萄酒。喝完酒,我完全迷糊了,我只看见老人的脸笑得像一张葵花。从此以后,我就在菊香书屋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三年。我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有的高傲,有的低服,有的唯唯诺诺,有的阴险狡诈。老人很喜欢我,常常给我讲这一个人很坏,那一个人还不错,于是我一一领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参加了解放军,成为了一名解放军战士。老人和阿姨都很高兴:“去革命的熔炉里锻炼嘛!”我在军营很快当了上连长。本来我的军旅生涯会很顺利的结束,哪知道忽然来了一个老师弟。老师弟是一名高干子弟,个子很高,人却腼腆。我像帮助新战士一样无微不至的帮助他,直到有一天晚上老师弟钻进了我的被窝。我本无心,他却有意。一晚上,山无陵天地合,终于有了我的第一次。
我回北京的时候,听说了一件让我很气愤的事。老人在我走后,领养了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小。我问阿姨:“这些孩子哪里来的?”阿姨笑而不语,半响才说:“不关你的事,别多问。”老师弟来菊香书屋看我,我并不在家。天地缺德,老师弟来的时候,老人正在和一个小孩子玩耍。老师弟狼狈逃走,走的时候还一脚摔了个跟头。老人怒道:“哪来的搅家精,滚!你给我小心点!”我气急了,我对老人说:“你老不要脸!”老人骂道:“你给我滚到四川去,越远越好,明天就走!”
到了四川,老人把我安排到武装部。我到了武装部,不能不做事吧?我想到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我在四川大抓反革命,抓到一个枪毙一个。然后我告诉四川人,这都是老人的命令。四川人吓得战战兢兢,我被调回了北京。重回菊香书屋,我才发现老人已经病倒在床,三个孩子也不见了。我一个掉头,走进了隔壁风清扬的房间:“爸爸,我委屈啊!”风清扬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他要再醒过来必将祸害你,不如你。”我心领神会,然后我摸出一包藏族耗子药。风清扬点点头:“一切小心。”
老人的葬礼隆重举行,阿姨哭得像个泪人一样,风清扬并不理她。风清扬递给我一张机票:“去台湾,现在,马上。”我说:“我走了,您怎么办?”风清扬笑道:“这不还有你两个儿子吗!”“我的两个儿子?”我几乎失声了。风清扬眨眨眼睛:“你的两个孩子都在我身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我小心翼翼的问:“这两个孩子哪里来的?妈是谁?”
风清扬神秘的说:“这个秘密我只告诉给你一个人,其他人千万不能讲。这两个孩子的爸爸是三个男人,一个是刚刚你毒死的老人,一个你,一个是个文学青年。”“那他们的妈妈是谁?”风清扬说:“一个的妈妈是大自由派林昭,另一个的妈妈是大反革命张志新。”“为什么要这么安排?”我惊奇的问。风清扬还没说话,蓝脸老人忽然从里屋走了出来:“老人代表红色,你代表勇敢,文学青年将给两个孩子带来文才,林昭和张志新为两个孩子注入神性,所以这样安排。”我继续追问:“那这两个孩子未来会怎么样?”蓝脸老人一脸深邃的说:“天机不可泄,你以后就知道了。”
日本我是不敢回去了,回去做什么呢?我一句日语不会说。没过多久,我在台湾看到了日本德仁皇太子的照片,我一看,惊呆了,这不就是我吗?所以,我其实是双胞胎!我想起蓝脸老人最后对我说的话:“日本千万不可回,但你的孩子可以去日本,继承你皇家的事业。”我疑惑的盯着德仁皇太子的照片看了三分钟,这个人,也就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会照顾好我的孩子吗?我没有答案,直到开过来一辆计程车:“先生,去新竹吗?顺路。”我摆摆手:“谢谢你,我回台北。”我当然要回台北,我夫人和孩子还在台北的家里等我吃晚饭。可我的那两个神奇的儿子未来会怎么样?我拿不定主意并感到迷茫。
香菱
我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我的爸爸是一个八级木工,我的妈妈是一名家庭妇女。虽然我爸爸的木工手艺很好,但我们家并不富裕,最多就算是解决了温饱。我读书的时候成绩一般,所以爸爸说:“你读个中专吧,以后早点出来工作,我好早点退休。”就这样,我早早中专毕业踏上了社会。我最先在一家音响店帮老板卖歌曲磁带,但这个老板很抠,总是想方设法克扣我们店员的工资,于是我辞去工作,又去了一家火锅店当传菜员。
有的时候,有的人会对我投来蔑视的眼光。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传菜员,所以每次一遇见这样的眼光,我就会躲开。我并不生气,但还是有点难过。难道我就不能找一份堂堂正正的工作吗?于是我开始在工余参加自考,并努力考各种资格证。自考的老师说:“你们别小瞧自考,其实最后能把所有科目全通过,得到文凭的是少数。大部分人中间就被淘汰了。”可我坚持了下来,我不仅得到了自考大专文凭,还考了一个导游证,一个会计证。
我找到了一份正式工作,是当一名导游。我很喜欢这个工作,虽然很辛苦,但真能挣钱。我想我要挣很多钱,把爸爸妈妈的晚年安排好。哪知道就在我的人生刚刚有起色的时候,我却突然被旅行社辞退了。我去找老板说理,老板说:“有游客投诉你神神叨叨,精神不正常。”我气晕了,我哪里不正常了?还好这个时候爸爸妈妈及时赶到,把我拉回了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家,我很伤心,开始哭泣。妈妈说:“明天去看看医生,可能是抑郁症。”我不想看医生,但在妈妈的坚持下,我还是去了心理卫生中心。医生说:“是精神分裂症前兆,需要住院。”我大哭:“我没得精神病!”但爸爸和妈妈却把我架入了病房。在病房里,我遇见了一个哥哥,这个哥哥人很好,很照顾我,常常给我讲笑话,逗我开心。我问他叫什么名字,哥哥说:“我叫梁可,你可以叫我梁哥。”我记住了梁可,并觉得要是能一辈子在这个哥哥身边该有多好。
从医院出院后,我开始在家休养。本来我就不是个人人看得上的大学生,研究生,又得了精神病,更没有人来理睬我。只有梁可常常来我家看我,给我带点蛋糕,巧克力什么的为我开解散心。我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了,就安安静静的在家养病。哪知道忽然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掌控了我的生活。我吃饭,饭是馊的。我穿衣服,衣服小一号,不合身。我一出门,满街都是骚扰我的混子。我的爸爸妈妈也开始对我说些不好听的话。甚至连街口小卖部的老板都开始欺负我,只要我经过他那里,他都要站起来挤我。
这是怎么了?人间怎么了?我吓坏了。我度过了可怕的十年,这十年,我每天都在受刑和骚扰。我记不得我痛迷糊过多少次,有时候一天痛迷糊三次,有的时候痛迷糊五次,我生不如死。突然有一天来了个蓝脸老人:“孩子,你想过幸福的生活就听我的,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让你幸福。”我疑惑的问:“你是谁?”蓝脸老人说:“我是魔鬼,只要你投靠我,我就让你享受荣华富贵。”我问:“那神呢?”蓝脸老人说:“让她滚蛋。”
我拒绝了蓝脸老人,我觉得他很邪恶。我为了我心中的神和理想,顽抗了蓝脸老人又是三年。三年后,蓝脸老人又来了:“现在有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就是有一个生,有一个死,你选择吧。”我大奇:“谁生,谁死?”蓝脸老人说:“你有一个哥哥,这个哥哥和你境况相似。你们俩只能活一个,你就说你选死选活吧!”我流下了眼泪,既然我已经活成了悲剧,那么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我说:“我死,我哥哥继续活下来和你斗。”蓝脸老人沉吟了半响说:“你哥哥已经先选择了,他也是这样选择的。”我哭得更厉害了,既然我哥哥要我死,那我就死吧。只要哥哥能留下来延续我们家的血脉就足够了。
我写了一本书,这本书是在我顽抗蓝脸老人三年期间写的。蓝脸老人看过这本书,他叹了口气:“两兄弟好像的。”我问蓝脸老人这本书应该叫什么名字。蓝脸老人说:“就叫《白书》吧!你哥哥,就是那个要你死的人,写了一本《黑书》。我倒要看看这两本书,哪一本更吸引人。”一个月后,我的选择实现了,我真的死去了。我死的时候,梁可哭着送了我最后一程。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我想看我哥哥写的《黑书》,但到我最后从那一栋高楼上跳下来,我也没有看过。就这样,我成了一颗消失在风中的微小尘埃。
尤二姐
我从小就读的是贵族学校,而且一读就读了七年。在四川很多地方的孩子还在挨饿的时候,我已经过上了油珠子滚的生活。我从来不知道饿的滋味,实际上我的肚子里满是油水。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喜欢女人的那些玩意儿,什么戒指啦,耳环啦,粉饼啦,口红啦,胭脂啦,我都喜欢得不得了。我最喜欢看我的表姐金文化妆,金文安安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面描眉画眼,看着有趣极了。我央求金文也给我化妆,金文怒道:“小孩子怎么能化妆,再说你还是男孩子!”
我在贵族学校里面过得一般,实际上那里面不乏欺负我的人。我的性格从小软弱,一软弱爱欺负人的孩子就会钻出来捣蛋。我记得我被一个孩子从头上浇下来半碗汤,我的课本被一个孩子抢过去摔在地上。但我从来没有打过架,我小学打过架,但到贵族学校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手。我成了一个受欺负的老实疙瘩,我没有自卫的武器,我只能祈求上天让我遇见的都是好人。
在读小学的时候,我就遇见了梁可。我喜欢梁可的那种英俊男人相貌,也喜欢他恢弘大气的性格。虽然我从来不敢向梁可表白什么,但我知道自己内心对他深有好感。有一天晚上,梁可钻到我被窝里面搂着我说了半宿话。初中的时候,梁可又主动来和我合照留影。事实上我和梁可不只合照过一次,有很多次,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些照片。初中毕业,梁可转学了,我落寞的升入贵族学校的高中部。
高考,我惊险的考上了一个本科。虽然我的高考成绩并不怎么高,但在这个贵族学校,我就算是学霸了。进入大学,我度过了四年很快乐的时光。我第一次尝到了人生的美好。后来更厉害的事来了,大学毕业后,我顺利考入一家事业单位,成了公家人。但在这个体制内单位,我工作并不顺利。一年后,我又自费去韩国留学。晚上睡在床上,我想我的人生怎么这么顺利,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现在已经是留学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就在我于韩国成均馆大学读研的时候,我被家人送入了精神卫生中心,原因是我用刀砍了我爸爸。砍爸爸,这还了得,这不就是神经病吗?从此,我开始服药,并先后住院六次。我记得我用刀砍爸爸的时候,电视台的记者都来了,他们拿着摄像机对我一阵猛拍。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一脸的大便干燥。后来我想我为什么要砍爸爸呢?其实还是性格中的那一种偏激和冲动,换一个人也许不会这样。
出院后,我度过了魔鬼般的十年,这十年我受了许许多多魔鬼式的刑罚。我觉得我几乎快死了,死了又活了过来,天翻地覆。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年龄,我只记得昨天又受了什么刑,今天又受了什么刑,像一个祥林嫂。熬过恐怖的十年,蓝脸老人又找到了我。蓝脸老人说:“你有一个弟弟,他和你很像。现在有一条道路,这条路通向堕落,但可以缓解你的痛苦。你选择你堕落呢,还是选择你弟弟堕落呢。你要想好哦,堕落是有惩罚的。”
我没有犹豫的说:“既然自己已经活成了悲剧,不如让我一并领罚。让我的弟弟成为神,成为神子,让我堕落吧。”蓝脸老人微微一笑:“你弟弟也是这么想的。”我哭了起来:“我死不足惜,但有我弟弟为我们家传续香火,我已经很满足。”蓝脸老人说:“你写作吧,按你自己的想法写,说不定你能写出一本《红楼梦》。”经过三年的时间,我的《凯文日记》终于大功告成,成为了一本现代《红楼梦》。
就在刚才,蓝脸老人又出现了:“今天是高考查分的时候,你和你弟弟的分数都出来了。你考了651分,你弟弟考了652分,你输了。”我不服气的说:“我输在哪里了?”蓝脸老人说:“你输在你那一身的傲气,你很冷傲,但你弟弟却朴素和单纯。”我微微一笑:“你不知道张志新本来就有一身的傲气吗,这是全国皆知的秘密。”蓝脸老人道:“糟了,秘密竟然被你发现了。那么,你觉得张志新的儿子输给了林昭的儿子,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耳旁传来一阵优美的歌声:“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有没奇遇,今生如何遇着他?”我边哭边笑着说:“满意,满意极了。我想我们家有一个神子已经够了,我就做神的干儿子吧!”蓝脸老人说:“你的《红楼梦》会被世人唾弃的,你不怕吗?你怎么评价自己的作品?”我说:“我不敢说《凯文日记》是神嘱,但《凯文日记》肯定有神的思考,在哪里,在哪个时间,我都敢这么说。”蓝脸老人微怒道:“你弟弟其实已经死啦!你这个坏种。”
“死了?他不是应该回日本去当天皇吗?”蓝脸老人怒道:“当什么天皇,你弟弟为你而死,你活得卑鄙。”我一口气出不来,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我才说:“香菱真的被夏金桂害死了吗?所以我就是夏金桂?可香菱不应该去跟着宝钗生活吗?”蓝脸老人说:“真的死了。你就等着全天下善良的人来找你算账吧!你写《凯文日记》我不怪你,但你把弟弟害死,自己苟活,你妈都看不起你。不仅你妈看不起你,毛泽东,德仁和莫言也都看不起你,你就是个祸害人间加道德堕落的魔鬼。”
天晕地旋,我怎么会把自己的弟弟害死呢?我明明选择的是让弟弟当神子啊!蓝脸老人叹道:“当神子就是一条死路,傻瓜,所以是你把你弟弟害死的。”梁可这个时候忽然出现,他举起一把匕首要刺我。我躲闪不及,我说:“我本不想让弟弟为我死,我以为神子是有神的加持的。”蓝脸老人笑道:“哪里来的神,真有神,你们的两个妈妈就不会也死了。你背叛你的两个妈妈,但你的弟弟却和她们俩站在一起。”
梁可的匕首刺进了我的胸膛,我的鲜血流了满地。莫言匆匆忙忙赶了过来:“《红楼梦》可能有点问题,香菱也许没有死,香菱也许真的是活到了天命。这是我彻夜研究《红楼梦》的最新结果。”蓝脸老人一把掀开莫言:“你懂个屁!”然而这个时候说什么已经晚了,我已经魂游天国。我走进一处花园,我看见了被我害死的香菱。香菱转过头优雅的对我说:“哥哥,你看我美,还是你美。”我气呼呼的说:“你美,你是最美的。”香菱叹气道:“其实你才是最美的,我是你的陪衬。但我愿意当这个陪衬,因为你为我们家光耀门楣了一次。”我和香菱抱头痛哭,并大骂曹雪芹卑鄙,写一出鬼文字祸害我们。
曹雪芹半响才露出头:“哭够没有,你和香菱的儿子要当下任日本天皇了,还不快来看直播。”我和香菱全愣住了,我们看见一个英俊少年缓步走上铺着黄色地毯的御帐。三分钟后,我指着香菱说:“他像林昭。”香菱指着我说:“他像张志新。”说完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而这个时候,菊香书屋里面有三个大男人正在喝香槟酒。三个大男人指着我和香菱说:“看来看去,还是这两个最好看。”说完,三个大男人都哭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2025年7月6日
寿桃客栈
成都下了一场大暴雨。这场雨是从中午开始下的,先是细细的小雨,渐渐越下越大,到黄昏的时候已经成了倾盆大雨。下雨的时候,我待在自己的小房间,黯然无所作为。我不知道这场雨和我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是不是我应该在下雨的时候有某种自然的反应,但现实却是我一直闷坐到了晚上。
七点钟的时候,停电了,而此刻外面风雨正大作。妈妈说肯定是雨太大,把变压器淋湿了。无奈,我只有摸黑洗漱。外面传来一阵阵人声,似乎是有受大雨影响的人在吵闹。妈妈说:“不如我们出去看看,我听见大家好像都出去了。”
于是,穿好衣服,我和妈妈出门去看雨。虽然这时雨小了点,但街道上早已是积水成河。到小区门口才发现,小区大门已经完全被积水淹没了,看起来好像一个巨大的游泳池。
从另一个小区出入口出去,我和妈妈汇入了匆忙的人流。下班的上班族,推着小车避雨的小贩,一路呼啸而过的警车,救护车,还有电力公司的抢险车,把整个玉双路围成了个铁桶阵。
一辆汽车驶过,翻涌过来的积水就好像涨潮的海浪一样扑到我和妈妈的脚下。妈妈说:“天啦,我们这里成水国了。”其实何止是水国,简直就成了海啦!被积水围困的人们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讨论水势,有的说:“今晚怎么回家啊。”又有的说:“游泳泳回去嘛!”
我和妈妈淌着齐踝的雨水,千辛万苦回到家。家里黑灯瞎火,四周寂静,好像一个孤岛。坐在黑暗的屋子里,又洗不成澡,浑身臭烘烘的,心情差到了极点。我看向对面的楼栋,那里有一间屋子竟然亮着一盏灯,不知道是停电宝,还是自带电源的应急灯。
一刹那间,我有些感动,我觉得这个世界即便黑黢黢看不见光明,但总会在不起眼的地方亮起一盏灯。这个现象是我从小就发现的,无论再怎么陷入黑暗,你总能在某一个方向发现一处光亮。这就是人间,人间并不万古如长夜。
六月十八日,有一个人从离我家不远的朗御五十一楼跳楼自尽。据说摔下来整个摔成了一摊肉泥。有的网友在网上发了尸体的照片,看着惨不忍睹。到底是哪个想不开的人要轻贱自己的生命?我不知道答案,并感到郁闷。
没过几天,警方的通告出来,原来是一个姓关的二十二岁大学生跳楼。可为什么一个二十二才刚刚踏入社会的学生会自杀?警方并没有给出解释。这让我很疑惑,就好像吃了一个苹果,却没有被告知这个苹果是蒲江苹果还是茂汶苹果一样,让人心里起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死了就死了吧!又怎么样呢?关我什么事呢?和我有什么牵扯呢?我一挥手,把那些不愉快的消息和惨烈的画面通通赶走。然而正在我喘一口气的时候,魔鬼出现了。魔鬼忧郁而又得意的舒张着身体向我道喜:“亲爱的,你的劫难结束了。有一个倒霉蛋代替你去死了,这是他自愿选择的,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这个人是谁?”我好奇的问。魔鬼仰天大笑:“他就是那个一直和你竞争的人,他眼看就要输了,但最终他却以一个猛跳证明了他才是冠军。而你呢,就是个输家。”“什么!他就是我那个从未谋面的弟弟,那个一直牵挂我,和我共同撑起黑暗中一方光明天地的最好的人?”
魔鬼冷笑一声:“你弟弟比你好,你看见五米楼高就吓得脚发软,而你弟弟却从五十一楼跳了下来。他一跳,你就不用跳了,你会平平安安的活到九十岁。”我彻底失语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救我?”
”不完全是这样”魔鬼侃侃而谈:“他失去了自己的理想,或者说他的理想破灭了,所以他只能死。”“他的理想是什么?”我惊奇的问。“他的理想是红色,是红色江山万万年。”魔鬼说:“我告诉他红色马上就要崩溃,然后我问他愿意不愿意发挥最后一点热能,也就是用自己的生命换哥哥的生存,而他同意了。”
我恍然大悟:“所以,我弟弟为我而死,他用自己的牺牲代替了我死去!”魔鬼长叹道:“确实是这样,但还远远不止,实际上是你弟弟以他的死为红色做了最后一搏。”“他怎么这么傻!什么红色,我们不要,我们只要一家人都好好的活着!”我大叫起来。“这是你的想法,你弟弟并不这么以为。你弟弟想用他的死唤起中国人的血性和红愿,以此来作为对我的终极反抗。”魔鬼眯着眼睛小声说。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我的面颊上滑落,我已经是这么悲惨的命运,为什么弟弟却还要用生命来制造我的生机?魔鬼打了个呼哨:“你弟弟鬼着呢!他这一死中国必然大乱,而我和我的徒子徒孙就要受苦了。但这是我事先预料到的,所以我才留下了你,你要用自己的努力把你弟弟对我的伤害都弥补回来。”
我?我又能做什么!我只是一个废人!我哭了起来。魔鬼突然颤抖了起来:“来了,他来了,我已经看见了他的影子。我要赶快逃走,因为他带来了至少十万条枪!你根本不懂十万条枪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我的徒子徒孙可能会被十万发子弹给击穿胸膛!而这一切都是你们这一家人给我造成的恶果!”
话音刚落,魔鬼忽然消失了,它看起来确实很怕那个影子。外面雨还在下,我的房间里面残留着魔鬼的味道,远处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回不了家了,雨太大了,老天爷打喷嚏了!”偶而有几只电筒或者手机的光亮从黑暗中闪过,人间已经乱作一团,影影绰绰。
我的耳旁传来弟弟的声音:”哥哥,我受够了折磨,我走了。留下你来和魔鬼作战。”留下我?可我拿什么来和魔鬼作战,我早已经成了魔鬼的俘虏和禁脔。弟弟,你不能白死,你的红色我用全力来守护,你的心愿我用余生为你完成!可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弟弟傻得可怜,他像江姐,像小萝卜头,像刘胡兰一样为那个所谓高尚的红色理想献出了生命,换来的却是高官大员们一个巨大的白眼:“二百五!”
确实是二百五,你拿生命换来的是别人吃不完扔进垃圾桶的牛蛙腿和螃蟹钳子,还有月饼盒子里面夹着的一张存有一百万贿款的银行黑卡。这些红官红员们何曾正眼看过我们家一眼?在他们眼中,我们不可理喻到极点。而他们一边数钱数到手发软,一边左手张曼玉,右手肖战,好个大美满天堂世界。难道没有个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们的背后有一张张牙舞爪的魔鬼画像,那才是这些达人们晋升天梯的依靠和图腾呢!
可是,一切都会结束的。我和弟弟的苦难会结束的,红官红员们的天堂日子会结束的,这个不见天日的黑世也会结束的。魔鬼逃走了,我却真的听见了哒哒的马蹄声。一匹俊俏的黑马上坐着一个英俊的长脸骑士,骑士挥舞着一把宝刀,这把宝刀将把世间一切的污秽和恶毒都斩于马下,换回一个清清朗朗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天我们就走!”妈妈突然走进我的房间大声说。“走?去哪里?”我疑惑的问。“你大舅舅每年夏天都要去山里面避暑,今年他邀请我们一起去。”“我不去!”我抗议。妈妈神秘的指了指朗御的方向:“那里前天死了个人,不吉利。我们小区很多人都撤退了,你为什么不走?你不走,就等着索命鬼来索你的命吧!”
我彻底吓到了,索命鬼?是我弟弟吗?我弟弟知道我已经投降了魔鬼,所以他恍然大悟自己是冤死的,所以要来索我的命?而当他在另一个世界看见我的《凯文日记》,看见他的哥哥多么的无耻,无耻到要台湾的蒋介石来救,要日本的德仁天皇来救,要美国的特朗普总统来救,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的这个哥哥就是只蝗虫?
妈妈说:“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交开车来接我们去山里。你也该换换环境了,想想那个死人就是自己把自己给憋死的。”我颓然无语,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个世界上和我境遇最相似的一个人死去了,而他其实是我三胞胎兄弟中的一个。
有的好事者会猜到底Kevin三胞胎兄弟里面哪一个才是最神性充裕的人呢?那么,只能是我的这个弟弟。弟弟其实是知道我的存在的,并且他自愿抛弃生命,以换来我的苟活,这是我弟弟神的性格。所以我弟弟才是瞬,他才是那个舍身饲虎,投火救兔的神子。而我呢?我和我的另一个弟弟是神的耻辱,是神的心头阴影。我是个叛徒,另外一个弟弟是个山大王,我和他共同的名字叫作:神的弃子。
房间里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来电了。我要去洗澡,不然第二天浑身就会发臭。我一边用着香喷喷的沐浴露,一边忽然想起一句俗话:“你虽然用了香水,但我还是闻见了你的人渣味。”我打了个寒颤,好像我的弟弟此时此刻就站在我背后对我笑着说:“哥哥,你要保护好爸爸的红色江山哦!”我浑身筛糠似的发抖,就仿佛我的脚下正踩着江姐,小萝卜头和刘胡兰的坟山。
我只在小的时候在农村住过,那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此后的几十年我都是在城市的霓虹灯下生活的。有一部着名的电影叫《霓虹灯下的哨兵》,凡是看过这部电影的人都有一个疑问,到底是哨兵把霓虹灯染红了呢,还是霓虹灯把哨兵映成了一道彩虹?我害怕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邓小平有一句话很高明:“不争论。”那么,让这个问题就成为一个“不争论”的问题吧!而此刻,我已经睡在一间乡间客栈里面,我的四周俱静无声,整个世界只剩下虫鸣和我的呼吸声。
房间里半明半暗的灯光让我迷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到这里,躲在这一家小小的乡村客栈。我到底是怕什么?真的是那个骑黑马的长脸骑士来了吗?而他来了,到底是要救我,还是要杀我?或者他只是想见我一面,然后让我昭告天下他的时代正式到来了,也就是说他只是想得到权力?
可还没等我想清楚这其中的因果,我已经看见长脸骑士手中握住的宝刀滴下了滴滴血水,这些血水可不是红眼药水,它们真的是人类的生命之血。所以,这就是我带来的结果,我的哭喊和眼泪换来了长脸骑士的屠戮和杀灭。而那些被屠戮和杀灭的无辜生命,我甚至根本就没有遇见过。
我感到一阵眩晕,我的心里面非常的难受,难受到我觉得自己快疯了。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难道不应该是正义的骑士吻醒沉睡的公主,然后两个璧人一起坐上马车回城堡举行婚礼吗?为什么骑士的刀上滴着血,为什么公主已经摔成了肉泥,为什么坐上马车的是一个效颦东施?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我这么多年受的苦楚,换来的是一场恐怖的屠杀,而不是一次神的救赎。我用自己的苦难换回了千千万万人的苦难,这就是我想得到的正义吗?如果正义只能用邪恶来伸张,那这个正义还算是正义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我弟弟,他已经死去。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今后也不可能再见到。但我有他的照片,照片是魔鬼给我的。照片里弟弟的一张脸痛苦的扭曲起来,扭曲成了一种3D造型,这不就是又一个Kevin吗?
但弟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了,更值得怀疑的是,大家会说是《凯文日记》的作者吴凯死去了。那么,弟弟就真的是为我而死了。他用他的死换来了《凯文日记》的得见天日。
弟弟会喜欢《凯文日记》吗?他会认同哥哥的主张和理念吗?他会不会觉得哥哥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汉奸和叛徒。而他完全是被魔鬼欺骗了,才会为了这个汉奸和叛徒献出自己的生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活得该多么卑鄙,卑鄙得好像是一棵桧树。
所以,这才是我逃到山里来的真正目的,我就是要逃避。我逃避的不仅仅是长脸骑士的刀,我逃避的更是弟弟的亡灵和意志。我害怕长脸骑士真正喜欢的是我,但他会打着弟弟的旗号来血洗人间。要真是这样,那弟弟该多么伤心。我和一个我们俩都不认识的人一起导演了一场骗局,这场骗局的基底是弟弟的累累白骨。
各种纷乱的思绪让我疯狂,我伤心难过并感到钻心的疼。我要出去,出去,我要投入到自然的环境里面,让森林妈妈来为我疗伤。在这家名叫寿桃客栈的小避暑山庄吃过一顿不算丰盛的晚餐后,我开始了长途散步。
我走上一条车流拥挤的大山道,走了十分钟,我才意识到这条大山道并不适合散步。于是我原路返回,开始走一条僻静的乡村小道。这条小道很长很长,但路面很平坦。沿路有不少在山中避暑的都市人,迎面相遇,彼此点点头,露出一个难得的微笑。
走过一口鱼塘,又走过一处乡集,我已经越走越远。我开始暗暗心惊,这条路能绕回我住的寿桃客栈吗?会不会是一条不归路?到走过一个居民小区的时候,我彻底慌了神,并决定打退堂鼓。忽然,我看见一个大妈从小区里正往外走,我忙上前询问:“请问这条路通向哪里,能绕回寿桃客栈吗?”
大妈微微一笑:“可以啊。你再往前面走,走过一个夜市,倒拐走上大路就回去了。”我大喜,忙向大妈道谢。我继续往前走,此刻山中已经半黑,四周都星星点点,显出一种城市里没有的寂寥和空旷。
继续往前走,绕过一道矮围墙,我看见一大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正围在一起跳广场舞。跳舞的大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四周围满了各式各样的看客。中年妇女们载歌载舞,看客们呢,有的在抽烟,有的在打毛线,有的甚至在抠脚。这简直就是一副美轮美奂的世景图。
一只毛茸茸的小黑狗好奇的跑到我的脚下用鼻子蹭我,我摸摸它的毛:“你很乖,但我只是个过客。我会很快离开的,不会太打扰到你们。”说完,我示意小黑狗离开。小黑狗知趣的跑向了围观的人群,边跑还边回头张望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年妇女的歌舞方兴未艾,她们唱跳得很投入。一滴晶莹的眼泪已经从我的眼窝中涌了出来,这个人间多么好,多么可爱,人们生活得是多么知足常乐。而我竟然想破坏和打扰这种宁静,这是多么大的罪过。这个罪过无论是我,我弟弟,还是长脸骑士都背不动,扛不了。
我的心中生出一个念头,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要为这种人类生活的幸福和安逸奋斗终生。什么理想啊,概念啊,主义啊,精神啊,原则啊,都比不上此刻的片刻欢欣:人类活,就是要活得幸福。除了幸福之外一切都是附属品,甚至是根本多余的。
歌舞声渐渐远去,我倒拐走上一条大路。这山中的道路盘旋回绕,我竟然走回了最先的那条大山道。我在大山道旁的一家杂货铺买了一个塑料洗脸盆,我可不想用寿桃客栈公用的洗脸盆,我要一个自己独属的盆子。
走过一个卖水果大娘的时候,我再次向她确认:“请问往前面走下去就是寿桃客栈吗?”大娘点点头:“不远了,下去就到。”我再次表示感谢,并欣慰自己竟然没有走错山道。要知道山道并不好认,第一次进山的人,其实需要特别注意。
回到寿桃客栈的时候,客栈里面很安静。山中天黑得早,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客栈老板,一个七十岁左右的大叔迎上来:“回来啦?快去洗漱洗漱,看看电视就睡觉了。”这个大叔性格很爽朗,说一不二,其实人很和善。
洗完澡,躺在单间里的大床上,我想是不是就开始了?我的人生的第二阶段是不是就开始了?那个为了人类的幸福,其他一切都抛之于脑后的新时代是不是就真的开始了?打开电视,电视机里王源正在唱一首儿歌。王源最适合唱儿歌了,要是唱情歌反而显得别扭。
王源唱得正起劲,客栈大叔忽然敲开我的房间塞给我几个晾衣架:“免费给你用的,不要嫌弃。”接过晾衣架,我连声道谢,而大叔已经走远了。客栈里面的花圃上盘旋着一只小小的红蜻蜓,我想它就是山中的精灵和图腾。我们最好不要打扰这些小精灵,因为它们已经在这里生存了一万年,或者更久。今后它们会继续生活在这里,直到永恒。
2025年7月7日
天鹰圣女
我是在老人的房间认识小公主的。你别看小公主年纪不大,实际上非常的聪明而且贤惠。原谅我用“贤惠”这个词,因为一般只有对贤妻良母才会这么形容。但我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因为小公主没过几年就真成了我的老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公主和我洞房的时候,闹了不少笑话。小公主竟然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完全没有经验。可我不是嫩头鸭,我对这些男啊女的事情很了解,所以我就一一指点小公主。小公主红着脸全部领悟了,由此开始了我们的幸福生活。
事实上,小公主是我名义上的妹妹,但我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自从我进宫当了这个鬼太监,我就和小公主结下了不解之缘。除了小公主,我还有一个好朋友,就是老师弟。老师弟和小公主一样蠢,他们两个就好像黏着鸭妈妈的小鸭子,一天到晚把我缠住,折腾个不休。
我的生活中充斥着政治,这种政治既有国家大事,又有我私人的政治。我有两个亲弟弟,这两个亲弟弟是我的三胞胎弟弟,他们俩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我很烦他们,所以一再警告他们不许学我,不学到我的住处来,也不许对我发表看法。
大弟弟还比较好,大弟弟是个老实人,他实际上一直在四川当农民。因为这一点,我一直觉得对不起我这个大弟弟,但大弟弟从来没有抱怨过我。就好像我天生就应该在天上,而他天生就应该在土里面刨食。
但二弟弟就完全不一样了,二弟弟是个搅家精。有一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竟然看见二弟弟在和老师弟调情。两个大男人调情!我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巴掌扇到二弟弟的脸上:“你是不是还要替我去圆房?!”二弟弟捂着脸逃走了。老师弟羞愧难当:“张哥,你们两个我都喜欢。”我吐一口唾沫在地上:“滚!”
本来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去,我当我的驸马,小公主当她的贤妻良母,老人呢掌权话事,事情不过就这样。哪知道有一天风波突然来了,而且是一场浩劫。那天我一回到菊香书屋,就觉得气氛很怪异。
小公主哭哭啼啼的说:“爸爸得病了,病得很重,他说是喝了你送的茶才不舒服的。”我大惊:“我没送什么茶给爸爸啊。”小公主怒道:“你还推责呢!你当着我的面把一包浙江龙井茶送给了爸爸,爸爸高兴得什么一样。”
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完全懵了。小公主说:“妈妈叫了医生,医生马上就来。”我心里打鼓一样,心神不灵。一刻钟后一个相熟的医生提着药箱来了,医生看了爸爸的症状,半天没说话。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要是这个相熟的医生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我会被大王那几个家伙剥了皮!
哪知道医生嘟噜了半天说:“器官衰竭,自然衰老的终末期,大家做准备吧。”小公主哗啦啦哭了。妈妈急匆匆回办公室打电话,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到半夜的时候,老人就咽了气。办公室的几个当家人全部到齐送老人最后一程。
葬礼上,妈妈穿了一身黑衣,很是肃穆。我按惯例穿了一身中山装,站在那里哭也不敢哭,笑也不敢笑。幸好,妈妈完全不管老人的真正死因,相反她表现得很兴奋,似乎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就要来了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个政治老人找我谈话,他们的意思是要我到基层去。其实我知道他们的意思,他们是害怕我夺权造反,所以想把我从权力中心赶走。就这样,我到北京的一家毛纺厂当了一个副厂长,负责宣传政工工作。小公主似乎很满意这个安排,她始终是没有什么大志愿的,她只喜欢过平淡的小日子。
大王和狂张来毛纺厂找我玩,这两个人是我从小的玩伴。三个人凑在一起说了一宿的话,又在单位食堂吃了火锅,喝了两顿酒,高兴得不得了。大王说:“张哥,我去派出所当警察了,遇到什么事尽管找我。”狂张更狂:“找他做什么,真有事一个电话,我拉一个营的兄弟来,看谁敢挺腰子!”
送走这两个儿时玩伴,我陷入了沉思:“到底老人是怎么死的,还有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来找我,似乎来者不善啊。”回到家,二弟弟已经在家等我很久:“哥,你太老实了,要你去基层你就去基层啊。你不知道学学大王和狂张往权窝子里挤啊。”
我打断二弟弟的话:“老实说,你是不是给老人送茶叶了?你不说老实话,我就把你捆起来。”二弟弟媚笑着悄悄说:“哥,我在你面前能不说老实话吗?我们老家来信了,如何如何,你懂的。”我吓得几乎出不过气来。我骂道:“你不担心我被人剐了啊!这一次是有医生的包庇,下一次怎么办?!”
二弟弟笑道:“哪还有第二次?纵你精似鬼,还是喝了我的洗脚水。那个老变态本来该死。”我赶走二弟弟,不敢再听他说一句话,我觉得他简直就是魔鬼。大弟弟来信说:“哥,你在北京还好吗?今年我多收了几担粮食,做了几块腊肉。我给你邮了两块大腊排骨,我知道你喜欢吃的。”看完信,我的眼泪都快滴下来了,怎么大弟弟就像天使一样,二弟弟就这么混蛋呢!
小公主晚上的时候忽然悠悠的说:“你把我爸爸看得太轻了,他没那么容易被打败。”我打了个激灵,半天才说:“睡觉,我看你是快疯了!”小公主躺下来不再说话,但在我骑到她身上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眼角滑落出两道长长的泪痕。
我在毛纺厂干得顺风顺水,单位已经传出消息下年就要升我当党委书记。就在我春风得意的时候,忽然一天下午开来两辆警用吉普车,我被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众目睽睽之下带走。我被带到一间小密室里面,审讯我的是一个不认识的老警察。
老警察眯着眼睛说:“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你老实讲。”我以为送茶叶的事被发觉,心底升出一丝冷气。我说:“老人是自然过世,有医生的证明。”老警察摇摇头:“还在转移话题,我是问你你在老人身边这么多年都做了些什么?”
做了些什么?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老警察说:“你十三岁到菊香书屋,不会就是去吃午饭吧?你仔细回忆回忆,有没有睡在一张床上,或者相互脱衣服的事情?”我几乎快晕倒,老警察竟然是冲这个来的。我把头摇得像个巴郎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也没做。”
老警察怒道:“我老实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我个人想查,是军队里面的大红派要查。你要是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否则,大红派生了气,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知道大红派的厉害,要是我把自己和老人的那档子事说出来,不仅我个人性命堪忧,整个中国的天可能都要变。我咬紧牙关说:”你把我杀了吧,我和老人是清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被倒吊在一根钢筋下面,一个革命小将用一条马尾粗的皮鞭子抽我。老警察说:“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交代了,我就放了你。其实你只需要承认你和他有过性行为就可以了,就这么简单,你为什么不愿意呢?”我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叛徒,你们还自称大红派,其实你们是最黑的!”
老警察拂袖而去,革命小将把我从钢筋上面解下来。然后涌过来一拨人把我高高抬起,丢进了一口满是化工原料的镪水水池。刺鼻的化工原料开始腐蚀我的皮肤,我甚至听见了皮肤像被油炸一样滋滋作响的声音。
我开始出现幻觉,我看见大弟弟对我可爱的笑着说:“哥,明年到四川来过年,我给你做大扣肉吃。”正在我幸福的时候,突然二弟弟出现了:“哥,你要为我,为我们家争一口气啊。今后你不当家夺权,谁当家夺权?”我刚想呵斥二弟弟,但我的意识像掉进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里面,沉降沉降,再也浮不出水面。
就在我被逮走的当天晚上,二弟弟去了我家里。二弟弟对小公主说:“你不要怕,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将来的天下是老师弟的天下。老师弟你知道的,老实人一个,你放心吧。”小公主说:”你快想办法救他出来,我害怕他们会伤害他的性命。”二弟弟还没回话。忽然狂张在屋子外面大叫大嚷起来:“洁妹,还不开门,我来了!”
二弟弟从后门溜走,狂张进屋一把抱住小公主:“洁妹,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小公主哭道:“滚开,我已经结婚了!”狂张傲慢的说:”结婚了又怎么样?你那个死鬼男人回不来了!”说罢,狂张粗暴的脱小公主的衣服。小公主的指甲深深划进了地下的泥土,划出一道道血迹。狂张用自己的暴力,夺走了小公主的忠贞。
我死去的消息开始在京城流传,二弟弟如惊弓之鸟逃去了湖北武汉。二弟弟到武汉不久就听说小公主疯了,疯得人事不知,现在下落不明,成了新中国的婉容皇后。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成了英雄,我为了老人的名誉和新中国的国家安全宁死不屈。而小公主呢,成了精神病人了,本来事情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但事情坏就坏在我那个该死的二弟弟身上。
二弟弟到了武汉并没有隐姓埋名的隐居,而是独辟蹊径的和会道门勾在了一起。这个会道门,坊间称为天鹰教。天鹰教知道的人不多,实际上很有能量。二弟弟认了一个老道人当师傅,这个老道人据说有通天彻地之功。老道人大概也觉得二弟弟来历不凡,是北京老人的枕边人,所以有意把天鹰教传给二弟弟。
老道人悠悠的对二弟弟说:“我们天鹰教有一个教主之位,但这个教主之位只能由圣女担任。圣女不一定是天生的女人,也可以是后天转变过来的女人。你可愿意变成女人,做我的嫡传大弟子?”二弟弟一咬牙说:”我和共产党有血海深仇,这个仇不可不报,我愿意做女人,当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