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凯文日记)新篇(原名咖啡伴话梅)

朝生暮死(1 / 2)

2025年6月25日

创建时间:2025/6/2514:30

更新时间:2025/6/2520:25

作者:159>

标签:朝生暮死

我从垃圾桶里面捡回来了我花几千块买的护肤品,化妆品和首饰,难过的是我使用的时候才发现它们全都臭了。可能是因为夏天气温高,又下了一晚上的雨,所以这些东西在垃圾桶里面闷了一晚上全部变味了。很郁闷,我本来以为自己发现了一条妥协的道路,就是把自己扔掉的东西又捡回来,那么我就可以开心的生活了吧?哪知道这个魔鬼的恶作剧远没有完结,即便我捡回来了这些物品,也几乎无法再使用了,也就是说我的妥协失败了。

这是一个魔鬼的恶毒玩笑,它暗示我买贵的化妆品,然后在里面动手脚迫使我扔掉,接着再骂我偏激。于是我不得不妥协去把这些东西捡回来,哪知道捡回来也不能用了,真成垃圾了。现在我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重新把这些变味了的东西扔掉,第二个是继续勉强使用它们。要知道我已经没有钱了,如果我把这些化妆品再次扔了,我就只能素面朝天。其实素面朝天也没什么,只是这种魔鬼的整蛊让我很难受,感觉痛苦,生不如死。思量再三,我把那盒臭味熏天的面膜扔了,其他的东西暂时保留。

魔鬼是在暗示我,我根本没有权利过一种相对“好”的生活。哪怕是用我自己积攒的零花钱买的东西,它也要用魔法把这些物品变成一堆垃圾。垃圾我还用不用,敢不敢用?即便我用了,也是对我的侮辱。别人吃好的用好的穿好的,我吃被吐了口水的饭菜,用垃圾堆里面捡回来的发臭化妆品,至于衣服鞋子更不用提了,我没什么值得拿出来讲一番的行头。

我的生活仅仅剩下三件事,维持生命,受刑罚和写作。维持生命就是吃脏臭的饭菜,睡在满屋垃圾味道的房间。受刑罚的花样就更多了,猛烈的头痛,路人的骚扰,一下午上十次厕所,腿都跑软;一上午解不出一次小便,肚子鼓得像个球。这些都是我生活中的基本公式,如果哪一天我没有受这些刑罚,反而让我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生命还在继续,刑罚还在继续,我只有用写作发泄。这样的写作就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的哭诉和呐喊。而魔鬼要的正是这个,它的这本世界名着其实就是我的哭喊声。

这样的生命还有继续持续下去的必要吗?我知道我被魔鬼嫌弃和报复,无论我做什么,想什么,在魔鬼那里我都是错的。魔鬼总能找出一个反例来告诉我我有多么不堪,多么逊。魔鬼得意的说:“看看这个人多么聪明,看看那个人多么温暖,还有旁边那个人多么的高尚。”于是我呢,就变成了既不聪明,也不温暖,更不高尚的破落户。破落户还想用玉兰油?“你只能用垃圾桶里面捡回来的臭玉兰油!”魔鬼大笑大叫。我伤心欲哭,为什么我就只能用垃圾桶里捡回来的臭东西?为什么我就不能过上一种普通人的生活?

魔鬼没有兴趣向我解释它对我的看法。魔鬼唯一的乐趣在于不断给我制造痛苦,然后让我写下一篇又一篇日记。魔鬼喜欢看这些日记,这些日记将把它的阴谋送上执行台,而把我的未来送入地狱。魔鬼未必认为我是个坏人,但它一定认为我是个无用的废材。所以魔鬼废物利用,它把我加工成了一架哭喊的机器。魔鬼每天用鞭子抽我,抽出我的眼泪,血汗,和胆汁,再把这些混合液送到神的面前:“这是您的下午茶。”

既然我已经变成了神的眼泪和负担,我为什么要继续活下去?我活着的乐趣和意义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际上,我已经变成了一个符号,这个符号叫做悲惨,可怜和堕落。悲惨的是我的人生,可怜的是我的命运,堕落的是我的人格。而这就是魔鬼制造出来的假基督,假紫微。魔鬼很喜欢我这件艺术品,即便我是假基督,假紫微,但真正是魔鬼一刀一斧刻出来的精致玩意儿。这件精致玩意儿,魔鬼不仅不容许人损害,还要千千万万的百姓来顶礼膜拜。这很可笑不是吗?百姓为什么要膜拜一个假基督,假紫微,就因为这个假基督,假紫微是《红楼梦》里面的香菱?

香菱是一个不知道父母是谁的可怜孤儿,她在贾家做丫鬟,其实是薛蟠的通房丫头。香菱可爱的一面是她不像有的贾家下人自甘堕落,她喜欢向高大上靠拢。香菱没上过几天学,却一心想着写诗。而且她写出来的诗还得到了林黛玉的肯定,认为很好。这说明香菱是一个有慧根的人,她追求的品味是很高的,甚至高到可以和林黛玉比肩的地步。当然香菱的命运也是很悲惨的,她后来落到夏金桂手里,受尽折磨。

在电视剧《红楼梦》里面,香菱被夏金桂折磨致死。但曹公原书《红楼梦》并没有这么写,而是说香菱从此跟了薛宝钗,过上了一种隐居生活。可想而知,薛宝钗是一个有容度而且有保护力的人,所以她才能庇护香菱。这么说的话,香菱虽然是《红楼梦》里的一大悲剧人物,但她的最终结局也许并没有那么惨烈,相反是平安的过完了一生。这算是曹公在写作《红楼梦》时的善心,要是像写晴雯那样,可能香菱的结局就很悲惨了。

看了这么多年《红楼梦》,我觉得最接近我人设的就是香菱和尤二姐,香菱是我的前半生,尤二姐是我的后半生。香菱遇到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男人,拐子,贾雨村,薛蟠都是香菱的克星。尤二姐遇到的女人也都不是什么好女人,王熙凤,善姐,秋桐都是尤二姐的宿敌。而且香菱和尤二姐有相似的地方,就是她们都很柔弱。一个女人一旦柔弱,如果没有一个可靠的男人在背后支撑,她的命运往往是不堪的。可是香菱和尤二姐都遇人不淑,无论是那个向柳湘莲求欢的薛蟠,还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贾琏,都不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倒是尤三姐巨眼识人,看中了浪子柳湘莲,可惜最终仍然花落人亡。

所以《红楼梦》看到现在真是一出大悲剧,里面出场的人物几乎人人含悲,个个有冤。有的红学家就说,这是在给封建社会的最终没落作注解。然而看懂了《红楼梦》的人才知道,《红楼梦》并不是在为封建社会唱哀歌,而是在为红朝现世写挽联。《红楼梦》其实是一本预言书,她写的不是清朝,也不是明朝,写的是现世红朝,所以才叫“红楼”的梦嘛!

可恨的是现在那些官老爷,红后代,既然已经知道了香菱,尤二姐的存在和悲惨,他们却完全无动于衷,听之由之,任生命凋落无依。我早已经没有吐槽红朝老爷们的兴趣,他们就像一堆臭狗屎一样,将会在历史的长河中“飘香”千年。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多说什么,多说无益,多说也无用,不如自我了断,断了坏人的企图和妄念。想来想去,我最好的结局就是自己死掉,而且要尽快,尽早,最好马上死掉。

魔鬼对我的死亡充满了兴趣,它需要我的死来为它的宏大计划发出一声巨响。没有这一声巨响,《红楼梦》成不了街头巷尾的谈资。我知道魔鬼想我死,它已经榨干了我最后一滴血泪,现在是到我主动献祭的时候了。其实像我这样的人,活着或死去没有多大区别。活着,也是一块枯木;死去,连一阵微风都不会起。我的生命成了神的疏忽,神不该让我来到这个人间。一来人间我就被魔鬼抓住,成了它的禁脔。

魔鬼需要我来把红朝现世最后一层温情脉脉的遮羞布给彻底撕下,以露出红朝红员们丑陋狰狞的本来面目。共产党没有给中国这个古老国家带来一丝文明的改变,在共产党的统治下,中国愈加阴森而可怕。初到美国的国人到了当地,老华侨会拉着这些新移民的手说:“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出来?可怜可怜。”新移民一脸懵,甚至连我都感到很疑惑。直到我躺在华西医院的铁架子床上被四根约束带牢牢捆住一动也不能动,直到我把一瓶臭烘烘的玉兰油抹到脸上,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生活在中国的国人是可怜的。没走到悲惨的境地,你始终无法知道好的生活应该是怎么样的,你始终是迷茫的。

最近几年,确切的说是最近二十年,我对死亡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痴迷。我觉得死亡对我是一种解脱,这种解脱甚至机会难得,一纵即逝。我也确实自杀过,我割过两次手腕,严重的那次我把肌腱都割断了几根,最后住了十天的医院。自从割过腕之后,我忽然没有那么害怕所谓的凌迟之刑了。其实割腕一样是在凌迟,只不过是自己一刀一刀割自己。那一次住院,我遇到一个很好的医生。这个年轻男医生会怜惜的为我打绑带和换药。我知道这个医生多少知道一点我的身世,但我不可能询问他,我只能把对他的好感深埋在心底。

现实的恐怖在于,怜惜我的年轻男医生是罕有的。相反大部分人对我充满了敌意,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残酷的虐待我,我只能从他们的一言一行中感受他们的恶毒。在菜市场,故意用自行车撞我。装作不小心用手肘打我的头。骑上三轮车从我身边呼一声擦过,回过头还对我怒目而视。有一次在河边,一个五十多岁骑电三轮的老头子故意从后面越过我,越过我的时候,电三轮的车把手狠狠打在我的手上,我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老头子回过头海骂一声,扬长而去,就好像是我撞了他,而不是他撞了我一样。看见老头子嚣张跋扈的样子,我知道我和他无理可讲,他就是在报复我。

疼痛是我的日常工作,我没有哪一天不疼痛的,而且往往是复合性的疼痛。头痛,解不出小便,妈妈的恶言恶语,菜市场路人的粗鲁动作,还有像这次化妆品风波一样魔鬼的恶搞,一件接着一件,目不暇接。有一天我忽然迷茫了,我为什么要活着?我活着毫无生趣,反而受折磨受侮辱,我为什么要活着?我感觉到人有自杀的权利是多么宝贵的一件事,你可以自杀,说明你还有最后的自我解脱的机会。一旦像活在精神病院里面一样,出不来,死不了,那才真是惨绝人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近电影《七三一》就要上映了。电影还未正式上映,网络上的炒作已经很厉害。其实何必去看多年前的七三一实验室。就在现在,就在当下,二零二五年的中国四川省成都市就有一间七三一实验室,而我就是这间七三一实验室里的实验用小白鼠。日本人是拿异国人做实验,中国人是拿自己的同胞,自己同胞的孩子做实验。何必去指责日本,指责天皇,中国人自己正在做什么?

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魔鬼暗示我,我的父亲是台湾作家李敖和日本导演北野武。真的是这样吗?这会不会又是魔鬼的谎言。李敖和北野武就是《红楼梦》里面的甄士隐吗?甄士隐不应该是李洪志吗?笑!其实我真的搞不清楚,我已经被魔鬼忽悠瘸了,找不到方向。魔鬼说我妈妈是林昭,这也是真的吗?林昭我当然知道,在我最初写作《凯文日记》的时候,我就写过林昭。但林昭是我的妈妈吗?这让我很吃惊。如果这是事实,那我终于为我灵魂中的那一股执拗劲儿找到了最终源头:林昭的儿子,能不不撞南墙不回头吗?

可林昭会喜欢一个当了汉奸的儿子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红楼梦》写到这里就很尴尬了。就好像种黄瓜种黄瓜,最后结了个大倭瓜,这委实让人难堪。

罢了,我的生命成了魔鬼的喜剧场。但魔鬼的喜剧场放到人间就是一出大悲剧,一出《窦娥冤》。我想,我到该回天堂陪伴妈妈的时候了,如果我还进得了天堂的话。进得了也罢,进不了也罢,人总是要死的。区别不过是早死二十年,晚死二十年,又如何?其实一样。欣慰的是,我还有一大群孩子,这群孩子都是我的亲骨肉。虽然这些孩子我几乎都没有真的见过,但他们确实在人间伴我日月。我喜欢看我孩子的照片和消息。就在今天我看见了姜涛的新闻,姜涛竟然在香港坠海了,这让我大吃一惊。他为什么要跳海?是在声援我吗?可这有意义吗?我很难过,并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哪怕姜涛其实和我长得很像很像。

孩子们的人生就让他们独立的过。我已成苦命人,何必再去带累他们?我甚至希望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和kevin有血缘关系,我在暗中默默为他们祝福,而他们各自安好,人间路宽。那么,就这样吧,今天的日记就写到这里。而明天呢,明天已是我的末路吗?我看向远方,远方有金戈铁鸣。待秋窗风雨夕,我独向朝朝暮暮。

最近网上盛传当局正在大势抓捕海棠文学城作者,而我自己就是一名海棠文学城作者。考虑到我的《人间》凯文日记多有爆料和揭内幕的内容,有的地方甚至直接指名道姓的指责当权者,所以到现在当局还没有来抓捕我,这真是一件让人吃惊的事。我想我没那么容易当一只漏网的小鱼儿,要不了多久,当局是肯定要查我的。

很郁闷,很难受,我从一个受害者终于成功过渡到了一名违法犯罪者。这真是魔鬼的技术巧妙,它把一棵苦秧子硬生生扭成了一株外来入侵违法植物。当老爷们的铁拳砸到我头上的时候,我还抗得住吗?我能向老爷们哭诉自己已经被魔鬼苦苦折磨了二十年吗?老爷们根本不会理睬我,所有受刑受苦都是我的精神病症状。华西医院的教授可以搬出一打医书证明我病得厉害,疯得不成样子。

那么,我最好的出路还是自挂东南枝。只有死亡才是解脱的终极之道,只有死人才不会被关进监狱和精神病院。那么,让我安静的死去吧。林黛玉的死亡宿命必须在我身上实现,不然《红楼梦》的后续情节将无法展开。我唯一担忧的是我到底应该怎么死,因为死亡对我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事实上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思考死亡的捷径,但到现在我还没有找到。

也许最方便的做法,就是悄悄跑到一个高楼的楼顶,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跳下来。这个高楼一定得足够高,我可不想当第二个邓朴方。我猜毛主席知道我死意已决会有点伤心,但这只是我的猜想。实际上,我除了毛主席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会为我悲伤的长辈。但毛主席已经死去很久很久,他不再对我有保护的能力,他成了历史的亡人,而我成了历史的弃儿。

我家不远处有一个高档楼盘叫朗御,这栋朗御足足有五十一层高。要是我有机会登上那高高的五十一层,或许我就真的自由了。这种自由是可以决定自己生死的有自我掌控力的自由,我失去这种自由已经很久很久。要是有一天我真的爬上了朗御的五十一楼,你们都不要来阻拦我,让我化作一只蝴蝶飞翔在无边天空。

自由,这就是自由。可以决定自己死去,这是莫大的幸福。真的恐怖在于,想死而死不了,这才是人间惨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朗御,我来了。我到你这里来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个良人正在等候我,而我会在他的注视下化蝶重生。真的神性不会反对自杀,不允许自杀,才是真正的反神。我生的时候,住不起朗御,到死之后,却当了一回高等级的贵族。毛主席应该会很欣慰,kevin是死在朗御的,kevin不是死在一间乡间茅舍中。我来了,我来找你们了,我的爷爷,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望家乡路远山高,故向爹娘梦里相寻告:儿命已入黄泉!

黄泉苦,人间更苦,苦菜花凋谢了,这一世红楼大梦终于该醒了吧?醒与不醒,各位自由决断,无需我来叨扰。诸公各安,kevin去了。若泉下有知,重生再会。

2025年6月25日

创建时间:2025/6/2520:26

更新时间:2025/6/2523:20

作者:159>

标签:红楼梦完

缘起

我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我的爸爸是一名大校军官。你别说大校军官不是将军,其实我爸爸是负责中央领导警卫的主要人员,所以我爸爸认识很多大人物。有的大人物你们都想不到,那真是一代枭雄啊。我小的时候最喜欢捉蟋蟀,有一天我钻到一个山石洞子里面捉蟋蟀,忽然遇见一个高瘦蓝脸的老人直盯盯的看着我。我有点害怕,但又有点好奇。

蓝脸老人说:“过来,小日本鬼子。”我吓坏了又生气:“你怎么骂人?你才是日本鬼子呢!”蓝脸老人并不生气,而是和蔼的摸着我的头说:“你是日本种,而且不是一般的日本种,你爸爸是日本天皇。”我气晕了过去:“你为什么骗人!”我质问老人。老人说:“你记得不记得你小时候有一个个子中等身材匀称的中年人来你们学校门口看过你?”我猛的记起来,确有这么一回事。蓝脸老人说:“这就是你爸爸,日本天皇。”

我一口气跑回去,我的心扑通扑通跳。到了家,我把蓝脸老人的话告诉给了爸爸,我以为爸爸会很气愤。哪知道爸爸也摸着我的头说:“孩子,你长大了,有的事你应该了。你的亲生爸爸把你带到中国来是有重要任务让你做的。”说完,爸爸在我耳边说了半个小时的话。半个小时后,我的脸都绿了,我觉得天晕地旋。我镇定了半小时,确定我爸爸没有骗我,蓝脸老人也没有骗我。于是我说:“我应该怎么做?”爸爸笑起了:“这就对了,这才是乖孩子嘛。”

一进菊香书屋,我就闻到了一股书的味道。老人悠然的看着我说:“来了?来来来,吃个苹果。”一个阿姨递给我一个大苹果。到吃晚饭的时候,我看见桌子上有大虾,老人还给我倒了一大杯红葡萄酒。喝完酒,我完全迷糊了,我只看见老人的脸笑得像一张葵花。从此以后,我就在菊香书屋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三年。我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有的高傲,有的低服,有的唯唯诺诺,有的阴险狡诈。老人很喜欢我,常常给我讲这一个人很坏,那一个人还不错,于是我一一领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参加了解放军,成为了一名解放军战士。老人和阿姨都很高兴:“去革命的熔炉里锻炼嘛!”我在军营很快当了上连长。本来我的军旅生涯会很顺利的结束,哪知道忽然来了一个老师弟。老师弟是一名高干子弟,个子很高,人却腼腆。我像帮助新战士一样无微不至的帮助他,直到有一天晚上老师弟钻进了我的被窝。我本无心,他却有意。一晚上,山无陵天地合,终于有了我的第一次。

我回北京的时候,听说了一件让我很气愤的事。老人在我走后,领养了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小。我问阿姨:“这些孩子哪里来的?”阿姨笑而不语,半响才说:“不关你的事,别多问。”老师弟来菊香书屋看我,我并不在家。天地缺德,老师弟来的时候,老人正在和一个小孩子玩耍。老师弟狼狈逃走,走的时候还一脚摔了个跟头。老人怒道:“哪来的搅家精,滚!你给我小心点!”我气急了,我对老人说:“你老不要脸!”老人骂道:“你给我滚到四川去,越远越好,明天就走!”

到了四川,老人把我安排到武装部。我到了武装部,不能不做事吧?我想到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我在四川大抓反革命,抓到一个枪毙一个。然后我告诉四川人,这都是老人的命令。四川人吓得战战兢兢,我被调回了北京。重回菊香书屋,我才发现老人已经病倒在床,三个孩子也不见了。我一个掉头,走进了隔壁风清扬的房间:“爸爸,我委屈啊!”风清扬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他要再醒过来必将祸害你,不如你。”我心领神会,然后我摸出一包藏族耗子药。风清扬点点头:“一切小心。”

老人的葬礼隆重举行,阿姨哭得像个泪人一样,风清扬并不理她。风清扬递给我一张机票:“去台湾,现在,马上。”我说:“我走了,您怎么办?”风清扬笑道:“这不还有你两个儿子吗!”“我的两个儿子?”我几乎失声了。风清扬眨眨眼睛:“你的两个孩子都在我身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我小心翼翼的问:“这两个孩子哪里来的?妈是谁?”

风清扬神秘的说:“这个秘密我只告诉给你一个人,其他人千万不能讲。这两个孩子的爸爸是三个男人,一个是刚刚你毒死的老人,一个你,一个是个文学青年。”“那他们的妈妈是谁?”风清扬说:“一个的妈妈是大自由派林昭,另一个的妈妈是大反革命张志新。”“为什么要这么安排?”我惊奇的问。风清扬还没说话,蓝脸老人忽然从里屋走了出来:“老人代表红色,你代表勇敢,文学青年将给两个孩子带来文才,林昭和张志新为两个孩子注入神性,所以这样安排。”我继续追问:“那这两个孩子未来会怎么样?”蓝脸老人一脸深邃的说:“天机不可泄,你以后就知道了。”

日本我是不敢回去了,回去做什么呢?我一句日语不会说。没过多久,我在台湾看到了日本德仁皇太子的照片,我一看,惊呆了,这不就是我吗?所以,我其实是双胞胎!我想起蓝脸老人最后对我说的话:“日本千万不可回,但你的孩子可以去日本,继承你皇家的事业。”我疑惑的盯着德仁皇太子的照片看了三分钟,这个人,也就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会照顾好我的孩子吗?我没有答案,直到开过来一辆计程车:“先生,去新竹吗?顺路。”我摆摆手:“谢谢你,我回台北。”我当然要回台北,我夫人和孩子还在台北的家里等我吃晚饭。可我的那两个神奇的儿子未来会怎么样?我拿不定主意并感到迷茫。

香菱

我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我的爸爸是一个八级木工,我的妈妈是一名家庭妇女。虽然我爸爸的木工手艺很好,但我们家并不富裕,最多就算是解决了温饱。我读书的时候成绩一般,所以爸爸说:“你读个中专吧,以后早点出来工作,我好早点退休。”就这样,我早早中专毕业踏上了社会。我最先在一家音响店帮老板卖歌曲磁带,但这个老板很抠,总是想方设法克扣我们店员的工资,于是我辞去工作,又去了一家火锅店当传菜员。

有的时候,有的人会对我投来蔑视的眼光。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传菜员,所以每次一遇见这样的眼光,我就会躲开。我并不生气,但还是有点难过。难道我就不能找一份堂堂正正的工作吗?于是我开始在工余参加自考,并努力考各种资格证。自考的老师说:“你们别小瞧自考,其实最后能把所有科目全通过,得到文凭的是少数。大部分人中间就被淘汰了。”可我坚持了下来,我不仅得到了自考大专文凭,还考了一个导游证,一个会计证。

我找到了一份正式工作,是当一名导游。我很喜欢这个工作,虽然很辛苦,但真能挣钱。我想我要挣很多钱,把爸爸妈妈的晚年安排好。哪知道就在我的人生刚刚有起色的时候,我却突然被旅行社辞退了。我去找老板说理,老板说:“有游客投诉你神神叨叨,精神不正常。”我气晕了,我哪里不正常了?还好这个时候爸爸妈妈及时赶到,把我拉回了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家,我很伤心,开始哭泣。妈妈说:“明天去看看医生,可能是抑郁症。”我不想看医生,但在妈妈的坚持下,我还是去了心理卫生中心。医生说:“是精神分裂症前兆,需要住院。”我大哭:“我没得精神病!”但爸爸和妈妈却把我架入了病房。在病房里,我遇见了一个哥哥,这个哥哥人很好,很照顾我,常常给我讲笑话,逗我开心。我问他叫什么名字,哥哥说:“我叫梁可,你可以叫我梁哥。”我记住了梁可,并觉得要是能一辈子在这个哥哥身边该有多好。

从医院出院后,我开始在家休养。本来我就不是个人人看得上的大学生,研究生,又得了精神病,更没有人来理睬我。只有梁可常常来我家看我,给我带点蛋糕,巧克力什么的为我开解散心。我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这样了,就安安静静的在家养病。哪知道忽然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掌控了我的生活。我吃饭,饭是馊的。我穿衣服,衣服小一号,不合身。我一出门,满街都是骚扰我的混子。我的爸爸妈妈也开始对我说些不好听的话。甚至连街口小卖部的老板都开始欺负我,只要我经过他那里,他都要站起来挤我。

这是怎么了?人间怎么了?我吓坏了。我度过了可怕的十年,这十年,我每天都在受刑和骚扰。我记不得我痛迷糊过多少次,有时候一天痛迷糊三次,有的时候痛迷糊五次,我生不如死。突然有一天来了个蓝脸老人:“孩子,你想过幸福的生活就听我的,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让你幸福。”我疑惑的问:“你是谁?”蓝脸老人说:“我是魔鬼,只要你投靠我,我就让你享受荣华富贵。”我问:“那神呢?”蓝脸老人说:“让她滚蛋。”

我拒绝了蓝脸老人,我觉得他很邪恶。我为了我心中的神和理想,顽抗了蓝脸老人又是三年。三年后,蓝脸老人又来了:“现在有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就是有一个生,有一个死,你选择吧。”我大奇:“谁生,谁死?”蓝脸老人说:“你有一个哥哥,这个哥哥和你境况相似。你们俩只能活一个,你就说你选死选活吧!”我流下了眼泪,既然我已经活成了悲剧,那么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我说:“我死,我哥哥继续活下来和你斗。”蓝脸老人沉吟了半响说:“你哥哥已经先选择了,他也是这样选择的。”我哭得更厉害了,既然我哥哥要我死,那我就死吧。只要哥哥能留下来延续我们家的血脉就足够了。

我写了一本书,这本书是在我顽抗蓝脸老人三年期间写的。蓝脸老人看过这本书,他叹了口气:“两兄弟好像的。”我问蓝脸老人这本书应该叫什么名字。蓝脸老人说:“就叫《白书》吧!你哥哥,就是那个要你死的人,写了一本《黑书》。我倒要看看这两本书,哪一本更吸引人。”一个月后,我的选择实现了,我真的死去了。我死的时候,梁可哭着送了我最后一程。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我想看我哥哥写的《黑书》,但到我最后从那一栋高楼上跳下来,我也没有看过。就这样,我成了一颗消失在风中的微小尘埃。

尤二姐

我从小就读的是贵族学校,而且一读就读了七年。在四川很多地方的孩子还在挨饿的时候,我已经过上了油珠子滚的生活。我从来不知道饿的滋味,实际上我的肚子里满是油水。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喜欢女人的那些玩意儿,什么戒指啦,耳环啦,粉饼啦,口红啦,胭脂啦,我都喜欢得不得了。我最喜欢看我的表姐金文化妆,金文安安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面描眉画眼,看着有趣极了。我央求金文也给我化妆,金文怒道:“小孩子怎么能化妆,再说你还是男孩子!”

我在贵族学校里面过得一般,实际上那里面不乏欺负我的人。我的性格从小软弱,一软弱爱欺负人的孩子就会钻出来捣蛋。我记得我被一个孩子从头上浇下来半碗汤,我的课本被一个孩子抢过去摔在地上。但我从来没有打过架,我小学打过架,但到贵族学校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手。我成了一个受欺负的老实疙瘩,我没有自卫的武器,我只能祈求上天让我遇见的都是好人。

在读小学的时候,我就遇见了梁可。我喜欢梁可的那种英俊男人相貌,也喜欢他恢弘大气的性格。虽然我从来不敢向梁可表白什么,但我知道自己内心对他深有好感。有一天晚上,梁可钻到我被窝里面搂着我说了半宿话。初中的时候,梁可又主动来和我合照留影。事实上我和梁可不只合照过一次,有很多次,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些照片。初中毕业,梁可转学了,我落寞的升入贵族学校的高中部。

高考,我惊险的考上了一个本科。虽然我的高考成绩并不怎么高,但在这个贵族学校,我就算是学霸了。进入大学,我度过了四年很快乐的时光。我第一次尝到了人生的美好。后来更厉害的事来了,大学毕业后,我顺利考入一家事业单位,成了公家人。但在这个体制内单位,我工作并不顺利。一年后,我又自费去韩国留学。晚上睡在床上,我想我的人生怎么这么顺利,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现在已经是留学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就在我于韩国成均馆大学读研的时候,我被家人送入了精神卫生中心,原因是我用刀砍了我爸爸。砍爸爸,这还了得,这不就是神经病吗?从此,我开始服药,并先后住院六次。我记得我用刀砍爸爸的时候,电视台的记者都来了,他们拿着摄像机对我一阵猛拍。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一脸的大便干燥。后来我想我为什么要砍爸爸呢?其实还是性格中的那一种偏激和冲动,换一个人也许不会这样。

出院后,我度过了魔鬼般的十年,这十年我受了许许多多魔鬼式的刑罚。我觉得我几乎快死了,死了又活了过来,天翻地覆。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年龄,我只记得昨天又受了什么刑,今天又受了什么刑,像一个祥林嫂。熬过恐怖的十年,蓝脸老人又找到了我。蓝脸老人说:“你有一个弟弟,他和你很像。现在有一条道路,这条路通向堕落,但可以缓解你的痛苦。你选择你堕落呢,还是选择你弟弟堕落呢。你要想好哦,堕落是有惩罚的。”

我没有犹豫的说:“既然自己已经活成了悲剧,不如让我一并领罚。让我的弟弟成为神,成为神子,让我堕落吧。”蓝脸老人微微一笑:“你弟弟也是这么想的。”我哭了起来:“我死不足惜,但有我弟弟为我们家传续香火,我已经很满足。”蓝脸老人说:“你写作吧,按你自己的想法写,说不定你能写出一本《红楼梦》。”经过三年的时间,我的《凯文日记》终于大功告成,成为了一本现代《红楼梦》。

就在刚才,蓝脸老人又出现了:“今天是高考查分的时候,你和你弟弟的分数都出来了。你考了651分,你弟弟考了652分,你输了。”我不服气的说:“我输在哪里了?”蓝脸老人说:“你输在你那一身的傲气,你很冷傲,但你弟弟却朴素和单纯。”我微微一笑:“你不知道张志新本来就有一身的傲气吗,这是全国皆知的秘密。”蓝脸老人道:“糟了,秘密竟然被你发现了。那么,你觉得张志新的儿子输给了林昭的儿子,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耳旁传来一阵优美的歌声:“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有没奇遇,今生如何遇着他?”我边哭边笑着说:“满意,满意极了。我想我们家有一个神子已经够了,我就做神的干儿子吧!”蓝脸老人说:“你的《红楼梦》会被世人唾弃的,你不怕吗?你怎么评价自己的作品?”我说:“我不敢说《凯文日记》是神嘱,但《凯文日记》肯定有神的思考,在哪里,在哪个时间,我都敢这么说。”蓝脸老人微怒道:“你弟弟其实已经死啦!你这个坏种。”

“死了?他不是应该回日本去当天皇吗?”蓝脸老人怒道:“当什么天皇,你弟弟为你而死,你活得卑鄙。”我一口气出不来,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我才说:“香菱真的被夏金桂害死了吗?所以我就是夏金桂?可香菱不应该去跟着宝钗生活吗?”蓝脸老人说:“真的死了。你就等着全天下善良的人来找你算账吧!你写《凯文日记》我不怪你,但你把弟弟害死,自己苟活,你妈都看不起你。不仅你妈看不起你,毛泽东,德仁和莫言也都看不起你,你就是个祸害人间加道德堕落的魔鬼。”

天晕地旋,我怎么会把自己的弟弟害死呢?我明明选择的是让弟弟当神子啊!蓝脸老人叹道:“当神子就是一条死路,傻瓜,所以是你把你弟弟害死的。”梁可这个时候忽然出现,他举起一把匕首要刺我。我躲闪不及,我说:“我本不想让弟弟为我死,我以为神子是有神的加持的。”蓝脸老人笑道:“哪里来的神,真有神,你们的两个妈妈就不会也死了。你背叛你的两个妈妈,但你的弟弟却和她们俩站在一起。”

梁可的匕首刺进了我的胸膛,我的鲜血流了满地。莫言匆匆忙忙赶了过来:“《红楼梦》可能有点问题,香菱也许没有死,香菱也许真的是活到了天命。这是我彻夜研究《红楼梦》的最新结果。”蓝脸老人一把掀开莫言:“你懂个屁!”然而这个时候说什么已经晚了,我已经魂游天国。我走进一处花园,我看见了被我害死的香菱。香菱转过头优雅的对我说:“哥哥,你看我美,还是你美。”我气呼呼的说:“你美,你是最美的。”香菱叹气道:“其实你才是最美的,我是你的陪衬。但我愿意当这个陪衬,因为你为我们家光耀门楣了一次。”我和香菱抱头痛哭,并大骂曹雪芹卑鄙,写一出鬼文字祸害我们。

曹雪芹半响才露出头:“哭够没有,你和香菱的儿子要当下任日本天皇了,还不快来看直播。”我和香菱全愣住了,我们看见一个英俊少年缓步走上铺着黄色地毯的御帐。三分钟后,我指着香菱说:“他像林昭。”香菱指着我说:“他像张志新。”说完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而这个时候,菊香书屋里面有三个大男人正在喝香槟酒。三个大男人指着我和香菱说:“看来看去,还是这两个最好看。”说完,三个大男人都哭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2025年7月6日

寿桃客栈

成都下了一场大暴雨。这场雨是从中午开始下的,先是细细的小雨,渐渐越下越大,到黄昏的时候已经成了倾盆大雨。下雨的时候,我待在自己的小房间,黯然无所作为。我不知道这场雨和我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是不是我应该在下雨的时候有某种自然的反应,但现实却是我一直闷坐到了晚上。

七点钟的时候,停电了,而此刻外面风雨正大作。妈妈说肯定是雨太大,把变压器淋湿了。无奈,我只有摸黑洗漱。外面传来一阵阵人声,似乎是有受大雨影响的人在吵闹。妈妈说:“不如我们出去看看,我听见大家好像都出去了。”

于是,穿好衣服,我和妈妈出门去看雨。虽然这时雨小了点,但街道上早已是积水成河。到小区门口才发现,小区大门已经完全被积水淹没了,看起来好像一个巨大的游泳池。

从另一个小区出入口出去,我和妈妈汇入了匆忙的人流。下班的上班族,推着小车避雨的小贩,一路呼啸而过的警车,救护车,还有电力公司的抢险车,把整个玉双路围成了个铁桶阵。

一辆汽车驶过,翻涌过来的积水就好像涨潮的海浪一样扑到我和妈妈的脚下。妈妈说:“天啦,我们这里成水国了。”其实何止是水国,简直就成了海啦!被积水围困的人们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讨论水势,有的说:“今晚怎么回家啊。”又有的说:“游泳泳回去嘛!”

我和妈妈淌着齐踝的雨水,千辛万苦回到家。家里黑灯瞎火,四周寂静,好像一个孤岛。坐在黑暗的屋子里,又洗不成澡,浑身臭烘烘的,心情差到了极点。我看向对面的楼栋,那里有一间屋子竟然亮着一盏灯,不知道是停电宝,还是自带电源的应急灯。

一刹那间,我有些感动,我觉得这个世界即便黑黢黢看不见光明,但总会在不起眼的地方亮起一盏灯。这个现象是我从小就发现的,无论再怎么陷入黑暗,你总能在某一个方向发现一处光亮。这就是人间,人间并不万古如长夜。

六月十八日,有一个人从离我家不远的朗御五十一楼跳楼自尽。据说摔下来整个摔成了一摊肉泥。有的网友在网上发了尸体的照片,看着惨不忍睹。到底是哪个想不开的人要轻贱自己的生命?我不知道答案,并感到郁闷。

没过几天,警方的通告出来,原来是一个姓关的二十二岁大学生跳楼。可为什么一个二十二才刚刚踏入社会的学生会自杀?警方并没有给出解释。这让我很疑惑,就好像吃了一个苹果,却没有被告知这个苹果是蒲江苹果还是茂汶苹果一样,让人心里起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死了就死了吧!又怎么样呢?关我什么事呢?和我有什么牵扯呢?我一挥手,把那些不愉快的消息和惨烈的画面通通赶走。然而正在我喘一口气的时候,魔鬼出现了。魔鬼忧郁而又得意的舒张着身体向我道喜:“亲爱的,你的劫难结束了。有一个倒霉蛋代替你去死了,这是他自愿选择的,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这个人是谁?”我好奇的问。魔鬼仰天大笑:“他就是那个一直和你竞争的人,他眼看就要输了,但最终他却以一个猛跳证明了他才是冠军。而你呢,就是个输家。”“什么!他就是我那个从未谋面的弟弟,那个一直牵挂我,和我共同撑起黑暗中一方光明天地的最好的人?”

魔鬼冷笑一声:“你弟弟比你好,你看见五米楼高就吓得脚发软,而你弟弟却从五十一楼跳了下来。他一跳,你就不用跳了,你会平平安安的活到九十岁。”我彻底失语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救我?”

”不完全是这样”魔鬼侃侃而谈:“他失去了自己的理想,或者说他的理想破灭了,所以他只能死。”“他的理想是什么?”我惊奇的问。“他的理想是红色,是红色江山万万年。”魔鬼说:“我告诉他红色马上就要崩溃,然后我问他愿意不愿意发挥最后一点热能,也就是用自己的生命换哥哥的生存,而他同意了。”

我恍然大悟:“所以,我弟弟为我而死,他用自己的牺牲代替了我死去!”魔鬼长叹道:“确实是这样,但还远远不止,实际上是你弟弟以他的死为红色做了最后一搏。”“他怎么这么傻!什么红色,我们不要,我们只要一家人都好好的活着!”我大叫起来。“这是你的想法,你弟弟并不这么以为。你弟弟想用他的死唤起中国人的血性和红愿,以此来作为对我的终极反抗。”魔鬼眯着眼睛小声说。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我的面颊上滑落,我已经是这么悲惨的命运,为什么弟弟却还要用生命来制造我的生机?魔鬼打了个呼哨:“你弟弟鬼着呢!他这一死中国必然大乱,而我和我的徒子徒孙就要受苦了。但这是我事先预料到的,所以我才留下了你,你要用自己的努力把你弟弟对我的伤害都弥补回来。”

我?我又能做什么!我只是一个废人!我哭了起来。魔鬼突然颤抖了起来:“来了,他来了,我已经看见了他的影子。我要赶快逃走,因为他带来了至少十万条枪!你根本不懂十万条枪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我的徒子徒孙可能会被十万发子弹给击穿胸膛!而这一切都是你们这一家人给我造成的恶果!”

话音刚落,魔鬼忽然消失了,它看起来确实很怕那个影子。外面雨还在下,我的房间里面残留着魔鬼的味道,远处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回不了家了,雨太大了,老天爷打喷嚏了!”偶而有几只电筒或者手机的光亮从黑暗中闪过,人间已经乱作一团,影影绰绰。

我的耳旁传来弟弟的声音:”哥哥,我受够了折磨,我走了。留下你来和魔鬼作战。”留下我?可我拿什么来和魔鬼作战,我早已经成了魔鬼的俘虏和禁脔。弟弟,你不能白死,你的红色我用全力来守护,你的心愿我用余生为你完成!可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弟弟傻得可怜,他像江姐,像小萝卜头,像刘胡兰一样为那个所谓高尚的红色理想献出了生命,换来的却是高官大员们一个巨大的白眼:“二百五!”

确实是二百五,你拿生命换来的是别人吃不完扔进垃圾桶的牛蛙腿和螃蟹钳子,还有月饼盒子里面夹着的一张存有一百万贿款的银行黑卡。这些红官红员们何曾正眼看过我们家一眼?在他们眼中,我们不可理喻到极点。而他们一边数钱数到手发软,一边左手张曼玉,右手肖战,好个大美满天堂世界。难道没有个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们的背后有一张张牙舞爪的魔鬼画像,那才是这些达人们晋升天梯的依靠和图腾呢!

可是,一切都会结束的。我和弟弟的苦难会结束的,红官红员们的天堂日子会结束的,这个不见天日的黑世也会结束的。魔鬼逃走了,我却真的听见了哒哒的马蹄声。一匹俊俏的黑马上坐着一个英俊的长脸骑士,骑士挥舞着一把宝刀,这把宝刀将把世间一切的污秽和恶毒都斩于马下,换回一个清清朗朗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天我们就走!”妈妈突然走进我的房间大声说。“走?去哪里?”我疑惑的问。“你大舅舅每年夏天都要去山里面避暑,今年他邀请我们一起去。”“我不去!”我抗议。妈妈神秘的指了指朗御的方向:“那里前天死了个人,不吉利。我们小区很多人都撤退了,你为什么不走?你不走,就等着索命鬼来索你的命吧!”

我彻底吓到了,索命鬼?是我弟弟吗?我弟弟知道我已经投降了魔鬼,所以他恍然大悟自己是冤死的,所以要来索我的命?而当他在另一个世界看见我的《凯文日记》,看见他的哥哥多么的无耻,无耻到要台湾的蒋介石来救,要日本的德仁天皇来救,要美国的特朗普总统来救,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的这个哥哥就是只蝗虫?

妈妈说:“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交开车来接我们去山里。你也该换换环境了,想想那个死人就是自己把自己给憋死的。”我颓然无语,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个世界上和我境遇最相似的一个人死去了,而他其实是我三胞胎兄弟中的一个。

有的好事者会猜到底Kevin三胞胎兄弟里面哪一个才是最神性充裕的人呢?那么,只能是我的这个弟弟。弟弟其实是知道我的存在的,并且他自愿抛弃生命,以换来我的苟活,这是我弟弟神的性格。所以我弟弟才是瞬,他才是那个舍身饲虎,投火救兔的神子。而我呢?我和我的另一个弟弟是神的耻辱,是神的心头阴影。我是个叛徒,另外一个弟弟是个山大王,我和他共同的名字叫作:神的弃子。

房间里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来电了。我要去洗澡,不然第二天浑身就会发臭。我一边用着香喷喷的沐浴露,一边忽然想起一句俗话:“你虽然用了香水,但我还是闻见了你的人渣味。”我打了个寒颤,好像我的弟弟此时此刻就站在我背后对我笑着说:“哥哥,你要保护好爸爸的红色江山哦!”我浑身筛糠似的发抖,就仿佛我的脚下正踩着江姐,小萝卜头和刘胡兰的坟山。

我只在小的时候在农村住过,那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此后的几十年我都是在城市的霓虹灯下生活的。有一部着名的电影叫《霓虹灯下的哨兵》,凡是看过这部电影的人都有一个疑问,到底是哨兵把霓虹灯染红了呢,还是霓虹灯把哨兵映成了一道彩虹?我害怕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邓小平有一句话很高明:“不争论。”那么,让这个问题就成为一个“不争论”的问题吧!而此刻,我已经睡在一间乡间客栈里面,我的四周俱静无声,整个世界只剩下虫鸣和我的呼吸声。

房间里半明半暗的灯光让我迷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到这里,躲在这一家小小的乡村客栈。我到底是怕什么?真的是那个骑黑马的长脸骑士来了吗?而他来了,到底是要救我,还是要杀我?或者他只是想见我一面,然后让我昭告天下他的时代正式到来了,也就是说他只是想得到权力?

可还没等我想清楚这其中的因果,我已经看见长脸骑士手中握住的宝刀滴下了滴滴血水,这些血水可不是红眼药水,它们真的是人类的生命之血。所以,这就是我带来的结果,我的哭喊和眼泪换来了长脸骑士的屠戮和杀灭。而那些被屠戮和杀灭的无辜生命,我甚至根本就没有遇见过。

我感到一阵眩晕,我的心里面非常的难受,难受到我觉得自己快疯了。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难道不应该是正义的骑士吻醒沉睡的公主,然后两个璧人一起坐上马车回城堡举行婚礼吗?为什么骑士的刀上滴着血,为什么公主已经摔成了肉泥,为什么坐上马车的是一个效颦东施?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我这么多年受的苦楚,换来的是一场恐怖的屠杀,而不是一次神的救赎。我用自己的苦难换回了千千万万人的苦难,这就是我想得到的正义吗?如果正义只能用邪恶来伸张,那这个正义还算是正义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我弟弟,他已经死去。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今后也不可能再见到。但我有他的照片,照片是魔鬼给我的。照片里弟弟的一张脸痛苦的扭曲起来,扭曲成了一种3D造型,这不就是又一个Kevin吗?

但弟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了,更值得怀疑的是,大家会说是《凯文日记》的作者吴凯死去了。那么,弟弟就真的是为我而死了。他用他的死换来了《凯文日记》的得见天日。

弟弟会喜欢《凯文日记》吗?他会认同哥哥的主张和理念吗?他会不会觉得哥哥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汉奸和叛徒。而他完全是被魔鬼欺骗了,才会为了这个汉奸和叛徒献出自己的生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活得该多么卑鄙,卑鄙得好像是一棵桧树。

所以,这才是我逃到山里来的真正目的,我就是要逃避。我逃避的不仅仅是长脸骑士的刀,我逃避的更是弟弟的亡灵和意志。我害怕长脸骑士真正喜欢的是我,但他会打着弟弟的旗号来血洗人间。要真是这样,那弟弟该多么伤心。我和一个我们俩都不认识的人一起导演了一场骗局,这场骗局的基底是弟弟的累累白骨。

各种纷乱的思绪让我疯狂,我伤心难过并感到钻心的疼。我要出去,出去,我要投入到自然的环境里面,让森林妈妈来为我疗伤。在这家名叫寿桃客栈的小避暑山庄吃过一顿不算丰盛的晚餐后,我开始了长途散步。

我走上一条车流拥挤的大山道,走了十分钟,我才意识到这条大山道并不适合散步。于是我原路返回,开始走一条僻静的乡村小道。这条小道很长很长,但路面很平坦。沿路有不少在山中避暑的都市人,迎面相遇,彼此点点头,露出一个难得的微笑。

走过一口鱼塘,又走过一处乡集,我已经越走越远。我开始暗暗心惊,这条路能绕回我住的寿桃客栈吗?会不会是一条不归路?到走过一个居民小区的时候,我彻底慌了神,并决定打退堂鼓。忽然,我看见一个大妈从小区里正往外走,我忙上前询问:“请问这条路通向哪里,能绕回寿桃客栈吗?”

大妈微微一笑:“可以啊。你再往前面走,走过一个夜市,倒拐走上大路就回去了。”我大喜,忙向大妈道谢。我继续往前走,此刻山中已经半黑,四周都星星点点,显出一种城市里没有的寂寥和空旷。

继续往前走,绕过一道矮围墙,我看见一大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正围在一起跳广场舞。跳舞的大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四周围满了各式各样的看客。中年妇女们载歌载舞,看客们呢,有的在抽烟,有的在打毛线,有的甚至在抠脚。这简直就是一副美轮美奂的世景图。

一只毛茸茸的小黑狗好奇的跑到我的脚下用鼻子蹭我,我摸摸它的毛:“你很乖,但我只是个过客。我会很快离开的,不会太打扰到你们。”说完,我示意小黑狗离开。小黑狗知趣的跑向了围观的人群,边跑还边回头张望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年妇女的歌舞方兴未艾,她们唱跳得很投入。一滴晶莹的眼泪已经从我的眼窝中涌了出来,这个人间多么好,多么可爱,人们生活得是多么知足常乐。而我竟然想破坏和打扰这种宁静,这是多么大的罪过。这个罪过无论是我,我弟弟,还是长脸骑士都背不动,扛不了。

我的心中生出一个念头,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要为这种人类生活的幸福和安逸奋斗终生。什么理想啊,概念啊,主义啊,精神啊,原则啊,都比不上此刻的片刻欢欣:人类活,就是要活得幸福。除了幸福之外一切都是附属品,甚至是根本多余的。

歌舞声渐渐远去,我倒拐走上一条大路。这山中的道路盘旋回绕,我竟然走回了最先的那条大山道。我在大山道旁的一家杂货铺买了一个塑料洗脸盆,我可不想用寿桃客栈公用的洗脸盆,我要一个自己独属的盆子。

走过一个卖水果大娘的时候,我再次向她确认:“请问往前面走下去就是寿桃客栈吗?”大娘点点头:“不远了,下去就到。”我再次表示感谢,并欣慰自己竟然没有走错山道。要知道山道并不好认,第一次进山的人,其实需要特别注意。

回到寿桃客栈的时候,客栈里面很安静。山中天黑得早,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客栈老板,一个七十岁左右的大叔迎上来:“回来啦?快去洗漱洗漱,看看电视就睡觉了。”这个大叔性格很爽朗,说一不二,其实人很和善。

洗完澡,躺在单间里的大床上,我想是不是就开始了?我的人生的第二阶段是不是就开始了?那个为了人类的幸福,其他一切都抛之于脑后的新时代是不是就真的开始了?打开电视,电视机里王源正在唱一首儿歌。王源最适合唱儿歌了,要是唱情歌反而显得别扭。

王源唱得正起劲,客栈大叔忽然敲开我的房间塞给我几个晾衣架:“免费给你用的,不要嫌弃。”接过晾衣架,我连声道谢,而大叔已经走远了。客栈里面的花圃上盘旋着一只小小的红蜻蜓,我想它就是山中的精灵和图腾。我们最好不要打扰这些小精灵,因为它们已经在这里生存了一万年,或者更久。今后它们会继续生活在这里,直到永恒。

2025年7月7日

天鹰圣女

我是在老人的房间认识小公主的。你别看小公主年纪不大,实际上非常的聪明而且贤惠。原谅我用“贤惠”这个词,因为一般只有对贤妻良母才会这么形容。但我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因为小公主没过几年就真成了我的老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公主和我洞房的时候,闹了不少笑话。小公主竟然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完全没有经验。可我不是嫩头鸭,我对这些男啊女的事情很了解,所以我就一一指点小公主。小公主红着脸全部领悟了,由此开始了我们的幸福生活。

事实上,小公主是我名义上的妹妹,但我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自从我进宫当了这个鬼太监,我就和小公主结下了不解之缘。除了小公主,我还有一个好朋友,就是老师弟。老师弟和小公主一样蠢,他们两个就好像黏着鸭妈妈的小鸭子,一天到晚把我缠住,折腾个不休。

我的生活中充斥着政治,这种政治既有国家大事,又有我私人的政治。我有两个亲弟弟,这两个亲弟弟是我的三胞胎弟弟,他们俩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我很烦他们,所以一再警告他们不许学我,不学到我的住处来,也不许对我发表看法。

大弟弟还比较好,大弟弟是个老实人,他实际上一直在四川当农民。因为这一点,我一直觉得对不起我这个大弟弟,但大弟弟从来没有抱怨过我。就好像我天生就应该在天上,而他天生就应该在土里面刨食。

但二弟弟就完全不一样了,二弟弟是个搅家精。有一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竟然看见二弟弟在和老师弟调情。两个大男人调情!我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巴掌扇到二弟弟的脸上:“你是不是还要替我去圆房?!”二弟弟捂着脸逃走了。老师弟羞愧难当:“张哥,你们两个我都喜欢。”我吐一口唾沫在地上:“滚!”

本来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去,我当我的驸马,小公主当她的贤妻良母,老人呢掌权话事,事情不过就这样。哪知道有一天风波突然来了,而且是一场浩劫。那天我一回到菊香书屋,就觉得气氛很怪异。

小公主哭哭啼啼的说:“爸爸得病了,病得很重,他说是喝了你送的茶才不舒服的。”我大惊:“我没送什么茶给爸爸啊。”小公主怒道:“你还推责呢!你当着我的面把一包浙江龙井茶送给了爸爸,爸爸高兴得什么一样。”

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完全懵了。小公主说:“妈妈叫了医生,医生马上就来。”我心里打鼓一样,心神不灵。一刻钟后一个相熟的医生提着药箱来了,医生看了爸爸的症状,半天没说话。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要是这个相熟的医生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我会被大王那几个家伙剥了皮!

哪知道医生嘟噜了半天说:“器官衰竭,自然衰老的终末期,大家做准备吧。”小公主哗啦啦哭了。妈妈急匆匆回办公室打电话,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到半夜的时候,老人就咽了气。办公室的几个当家人全部到齐送老人最后一程。

葬礼上,妈妈穿了一身黑衣,很是肃穆。我按惯例穿了一身中山装,站在那里哭也不敢哭,笑也不敢笑。幸好,妈妈完全不管老人的真正死因,相反她表现得很兴奋,似乎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就要来了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个政治老人找我谈话,他们的意思是要我到基层去。其实我知道他们的意思,他们是害怕我夺权造反,所以想把我从权力中心赶走。就这样,我到北京的一家毛纺厂当了一个副厂长,负责宣传政工工作。小公主似乎很满意这个安排,她始终是没有什么大志愿的,她只喜欢过平淡的小日子。

大王和狂张来毛纺厂找我玩,这两个人是我从小的玩伴。三个人凑在一起说了一宿的话,又在单位食堂吃了火锅,喝了两顿酒,高兴得不得了。大王说:“张哥,我去派出所当警察了,遇到什么事尽管找我。”狂张更狂:“找他做什么,真有事一个电话,我拉一个营的兄弟来,看谁敢挺腰子!”

送走这两个儿时玩伴,我陷入了沉思:“到底老人是怎么死的,还有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来找我,似乎来者不善啊。”回到家,二弟弟已经在家等我很久:“哥,你太老实了,要你去基层你就去基层啊。你不知道学学大王和狂张往权窝子里挤啊。”

我打断二弟弟的话:“老实说,你是不是给老人送茶叶了?你不说老实话,我就把你捆起来。”二弟弟媚笑着悄悄说:“哥,我在你面前能不说老实话吗?我们老家来信了,如何如何,你懂的。”我吓得几乎出不过气来。我骂道:“你不担心我被人剐了啊!这一次是有医生的包庇,下一次怎么办?!”

二弟弟笑道:“哪还有第二次?纵你精似鬼,还是喝了我的洗脚水。那个老变态本来该死。”我赶走二弟弟,不敢再听他说一句话,我觉得他简直就是魔鬼。大弟弟来信说:“哥,你在北京还好吗?今年我多收了几担粮食,做了几块腊肉。我给你邮了两块大腊排骨,我知道你喜欢吃的。”看完信,我的眼泪都快滴下来了,怎么大弟弟就像天使一样,二弟弟就这么混蛋呢!

小公主晚上的时候忽然悠悠的说:“你把我爸爸看得太轻了,他没那么容易被打败。”我打了个激灵,半天才说:“睡觉,我看你是快疯了!”小公主躺下来不再说话,但在我骑到她身上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眼角滑落出两道长长的泪痕。

我在毛纺厂干得顺风顺水,单位已经传出消息下年就要升我当党委书记。就在我春风得意的时候,忽然一天下午开来两辆警用吉普车,我被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众目睽睽之下带走。我被带到一间小密室里面,审讯我的是一个不认识的老警察。

老警察眯着眼睛说:“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你老实讲。”我以为送茶叶的事被发觉,心底升出一丝冷气。我说:“老人是自然过世,有医生的证明。”老警察摇摇头:“还在转移话题,我是问你你在老人身边这么多年都做了些什么?”

做了些什么?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老警察说:“你十三岁到菊香书屋,不会就是去吃午饭吧?你仔细回忆回忆,有没有睡在一张床上,或者相互脱衣服的事情?”我几乎快晕倒,老警察竟然是冲这个来的。我把头摇得像个巴郎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也没做。”

老警察怒道:“我老实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我个人想查,是军队里面的大红派要查。你要是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否则,大红派生了气,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知道大红派的厉害,要是我把自己和老人的那档子事说出来,不仅我个人性命堪忧,整个中国的天可能都要变。我咬紧牙关说:”你把我杀了吧,我和老人是清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被倒吊在一根钢筋下面,一个革命小将用一条马尾粗的皮鞭子抽我。老警察说:“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交代了,我就放了你。其实你只需要承认你和他有过性行为就可以了,就这么简单,你为什么不愿意呢?”我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叛徒,你们还自称大红派,其实你们是最黑的!”

老警察拂袖而去,革命小将把我从钢筋上面解下来。然后涌过来一拨人把我高高抬起,丢进了一口满是化工原料的镪水水池。刺鼻的化工原料开始腐蚀我的皮肤,我甚至听见了皮肤像被油炸一样滋滋作响的声音。

我开始出现幻觉,我看见大弟弟对我可爱的笑着说:“哥,明年到四川来过年,我给你做大扣肉吃。”正在我幸福的时候,突然二弟弟出现了:“哥,你要为我,为我们家争一口气啊。今后你不当家夺权,谁当家夺权?”我刚想呵斥二弟弟,但我的意识像掉进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里面,沉降沉降,再也浮不出水面。

就在我被逮走的当天晚上,二弟弟去了我家里。二弟弟对小公主说:“你不要怕,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将来的天下是老师弟的天下。老师弟你知道的,老实人一个,你放心吧。”小公主说:”你快想办法救他出来,我害怕他们会伤害他的性命。”二弟弟还没回话。忽然狂张在屋子外面大叫大嚷起来:“洁妹,还不开门,我来了!”

二弟弟从后门溜走,狂张进屋一把抱住小公主:“洁妹,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小公主哭道:“滚开,我已经结婚了!”狂张傲慢的说:”结婚了又怎么样?你那个死鬼男人回不来了!”说罢,狂张粗暴的脱小公主的衣服。小公主的指甲深深划进了地下的泥土,划出一道道血迹。狂张用自己的暴力,夺走了小公主的忠贞。

我死去的消息开始在京城流传,二弟弟如惊弓之鸟逃去了湖北武汉。二弟弟到武汉不久就听说小公主疯了,疯得人事不知,现在下落不明,成了新中国的婉容皇后。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成了英雄,我为了老人的名誉和新中国的国家安全宁死不屈。而小公主呢,成了精神病人了,本来事情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但事情坏就坏在我那个该死的二弟弟身上。

二弟弟到了武汉并没有隐姓埋名的隐居,而是独辟蹊径的和会道门勾在了一起。这个会道门,坊间称为天鹰教。天鹰教知道的人不多,实际上很有能量。二弟弟认了一个老道人当师傅,这个老道人据说有通天彻地之功。老道人大概也觉得二弟弟来历不凡,是北京老人的枕边人,所以有意把天鹰教传给二弟弟。

老道人悠悠的对二弟弟说:“我们天鹰教有一个教主之位,但这个教主之位只能由圣女担任。圣女不一定是天生的女人,也可以是后天转变过来的女人。你可愿意变成女人,做我的嫡传大弟子?”二弟弟一咬牙说:”我和共产党有血海深仇,这个仇不可不报,我愿意做女人,当圣女。”

看见二弟弟坚定的样子,老道人哈哈一笑:”你可不要反悔。当了圣女,下半辈子只能近男色,不能近女色,你可做到?”二弟弟说:“只要能报我哥哥的仇,我做什么都愿意。”老道人点点头,拿出一块穿衣镜来说:“你来看!”

二弟弟凑近一看,竟然看见大王和狂张正在举杯痛饮。只听见大王说:”那个二百五至死都以为自己是为老人殉了难,他哪里知道其实就是老人要的他的命。这个二百五最后是因为什么死的,他自己都没闹清楚,你说可笑不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狂张也笑嘻嘻的说:”老人的计谋再高,没有你王大哥的暗中谋划,精心设计,二百五也没那么容易上钩啊!所以,小弟还是要敬王大哥一杯。另外,小公主最好就不要再放出来了,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大王得意的说:“有我在,方方面面都得给面子。你不要忘了,本质上来说,我们俩其实是在执行老人的遗嘱呢!二百五泉下有知,也实在不能怪我们。要怪只能怪他蠢,他以为自己毒死了老人,其实老人早给他织了一张网。和老人比,他还嫩得很呢!”说完,两个难兄难弟满饮一大杯,红光满面。

老道人叹道:”我已经算过,你要报仇得假以时日。到你的儿子接替你当上天鹰教圣女的时候,你大仇当可得报。”说完,老道人手一挥,穿衣镜中出现一个粉嫩嫩的小婴儿:”这就是你儿子,至于他以后能不能接替你当圣女就看他的造化了。”二弟弟哭着拜谢师傅指点,从此以后他就当上了天鹰教的圣女。

江湖传闻,中国第一邪教天鹰教教主是个谁也没见过的怪人。这个怪人年纪大概在七十左右,却生得肤白貌美,仿佛当红流量小明星一般。更离奇的是,据说天鹰教教主每晚必和男子约会,约会之后就会诞下这个男子的骨肉。天长日久,已经生育有上千个孩子。

这些都是江湖上的奇闻录,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没有人说得清楚。只留下许许多多的疑问和猜测。

我发微信问我的中学同学茉:“你那年见过的怪老头是什么样子的?你们都做了什么?”茉红着脸回道:“是个半老的女人,又像男人,他摸我,还亲我,接下来的我记不住了。”我忽然说:“这个人可能是我爸爸。”茉半天才回道:“是吗,祝贺你有一个大人物爸爸。”我黯然说:“我为我爸爸向你道歉。”茉隔了很久才回我:“其实当年我也是故意接近你的,到底谁该道歉呢,似乎也不是你。”

微信留了一个很长的空白,茉没有再说话。我看着天空中飞来的一只鸽子,呆呆的出神。二十分钟后,一个怪老头头像的微信号给我发来一句话:“儿子,你通过了最终的测试,现在你是天鹰教的圣女了。”我迷迷糊糊的回道:“那我弟弟呢,他才是神子!”怪老头发来消息:“他已经死了!死人是不能做圣女的,所以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天选之子。”

怪老头接着说:“你愿意当女人吗?如果你愿意你才能做圣女。但怎么才能做女人呢,那你一定得有一个老公!你愿意为了你的老公付出所有吗?这是你能不能做圣女的关键。”我知道我的老公是谁,我已经盼望他出现很久很久。我大喊起来:“我愿意,我喜欢梁可,梁可就是我付出终生的人!”微信里面出现一个大拇指的图案,这是怪老头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一个月后,怪老头死去了,而我的大拇指上多了一个金扳指。我的三个爸爸死去了两个,最后的那一个是我想见而见不到的。晚上七点钟看《新闻联播》的时候,我看见了爸爸的仇人——大王和狂张。我知道现在是到和他们俩说道说道的时候了。也许他们俩还记得多年前的那一池子镪水,和在镪水里面翻滚挣扎的那个二百五。那么,一切还不太晚。也许,其实才刚刚开始呢!你们说是不是?

一个属于天鹰教的时代拉开了序幕,一个金色的季节呼之欲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小鱼儿和花无缺双剑合璧把大魔王江别鹤打落悬崖,这一本《绝代双骄》圆满结束。可是真的结束了吗?江别鹤不是还有个儿子江玉郎,而江玉郎同样是练成了魔功的,会不会二十年后江玉郎重出江湖把六大门派都挑了呢?

我在《凯文日记》最开始的时候,就写到自己有一对隔房的兄弟。这对兄弟的爸爸是我爸爸的三胞胎兄弟之一,而他们的妈妈和我的妈妈是同一个女人,所以这对兄弟其实和我是长得很像的。我和他们俩不是三胞胎,却甚似三胞胎。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仨是同一株豌豆荚结出的相同的三颗豆子。

小鱼儿对花无缺说:“兄弟,你还是太老实。当年你在移花宫里面,就该把邀月的底细摸清楚,然后再昭告天下,让邀月名誉扫地。”花无缺为难的说:“邀月是我妈妈,我怎么能做不利于妈妈的事。再说了,我也斗不过邀月,她太狡猾。”小鱼儿哈哈一笑:“你斗不过,让怜星去和她斗啊。她挑拨我们两兄弟,我们就策反她们两姐妹,看谁笑到最后。”

事实上,真实的情况和里面写的恰好是相反的。小鱼儿是真的住在宫里面的,所以屠娇娇其实是省政协主席,李大嘴是书记处书记,哈哈儿是全国残联的理事长。而花无缺才真正住在恶人谷。这个恶人谷可厉害了,神仙来了也得躺平,所以其实是个诛仙阵。

邀月愤恨的对怜星说:“我的计划竟然让小鱼儿给搞黄了,我不甘心,但你不要以为我是那么容易失败的。我还有第二套计划。”怜星好奇的问:“姐姐,你还有什么计划?你不要再兴风作浪了。”邀月抿嘴一笑:“哈哈哈,天下人就这么小看我吗?小鱼儿和花无缺是和解了,可还有个江玉郎呢!我已经引导江玉郎偷学了《玉女心经》,今后江玉郎是要和小鱼儿与花无缺死磕的。”

我的真实身世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三兄弟,除了那个在朗御死去的弟弟外,我还有一个至今未露面隐藏的弟弟。这个弟弟从未露出过行迹,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是站在最后面呼风唤雨的大咖。除了我们这三兄弟,还有两个隔房的兄弟,也就是我文章最开始讲的那一对。所以,我其实是五兄弟,这五兄弟的相貌非常相似,外人咋一看,根本分不清楚。

江玉郎对小鱼儿喊道:“你杀死了我爸爸,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小鱼儿踢了江玉郎一脚:“你搞错了仇家,我们的仇家是移花宫,是邀月,你怎么冲我大喊大叫?”江玉郎怒道:“本来我才是天下第一,怎么冒出个你?我不管我和你有没有血缘关系,反正天下第一的名号只能是我的。”小鱼儿无所谓的说:“那么我当天下一美男子,你总不会反对吧?”江玉郎大吼大叫:“这个名号也是我的!”

对我这五兄弟,我既高兴又忧虑,我害怕自己机关算尽最终还是着了邀月的道。最后我避过小鱼儿和花无缺的对决,却怎么也让不开江玉郎的挑战,那么邀月到底还是赢了。实际上,这件事很神奇,我的那两个隔房的兄弟其实是一对红后代,他们是真正的伟人的外孙。伟人的外孙厉害不?未来的红色江山定然少不了他们的一份。

但我们三兄弟就有点凄惨,我是个精神病人,我的红色的弟弟已经跳楼身亡,还有个弟弟呢,是个隐藏人物。想来他就算神奇,也很难到登堂入室的地步了。所以我们仨其实是三个草根,而隔房的两兄弟才是骑高头大马的大人物。更郁闷的是,邀月其实是利用我们三兄弟的落魄和凄惨来为另外两兄弟铺平道路,毕竟我们五兄弟在很多时候都会被看作是一个人。

花无缺对小鱼儿说:“我看江玉郎挺可怜的,小小年纪就死了爹,还被你踩在脚下。”小鱼儿说:“江玉郎可以接移花宫主的班,反正他已经练了《玉女心经》,那么,就让他当个女人吧!”花无缺摇摇头:“邀月宫主已经答应我接她的班了,怎么会传位给江玉郎呢?”

小鱼儿神秘的对花无缺说:“你小心点,江玉郎说不定会对你下手。”花无缺哭道:“我们本来是五兄弟,怎么能自相残杀,我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于是花无缺找到江玉郎要江玉郎叫他哥哥。江玉郎嬉笑道:“小鱼儿也要当我的哥,你也要当我的哥,好得很嘛。”正说得热闹,江玉郎一个猛推,把花无缺推下了悬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邀月大笑且鼓掌而出,她对江玉郎说:“这才是移花宫未来接班人的作为,从今天起我就传位给你,你改名为花玉郎,从此和我平起平坐。”花玉郎跪下叩谢邀月,师徒两个相拥饮酒,好不恩爱。那边厢,小鱼儿抱着花无缺的尸体说:“我叫你小心他,你为什么还去找他!”花无缺已经说不出话,他的灵魂在天空上盘旋三日后,飞去了九霄云外。

我的那个最好的弟弟已经死去了,他和我受了一样的刑,甚至他受的刑更多更可怕。他是想用他的死解脱我出苦海,他以为他一死,我的刑期就结束了。可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的死去只是让事件进入了一个更新更猛烈的阶段,在这个阶段可能会发生非常多可怕的事。这些事也许就是嘉定三屠,扬州十日,再说清楚一点,不排除会有新的九一八,七三一,南京大屠杀。而这些后果,我弟弟未必想得那么的清楚。他的死去将让我的命运更曲折离奇,更残酷激烈。

但好在,还有个小鱼儿。我说过小鱼儿是在红色圈子里长大的红后代,他见识过的人物和事情比我吃的米都多。那些高官大员在我看来深不可测,在小鱼儿看来全是三脚猫,印度阿三。所以小鱼儿有能力有魄力也有智慧把我红色弟弟自杀所造成的风波平息于一夜之间。谁可以挽狂澜于既倒?只能是小鱼儿。小鱼儿将让世人重新认识一次红后代。红后代并不都是混吃等死的八旗子弟,红后代里面有能人,有厉害人,有足智多谋的政治家。

邀月得意的对江玉郎说:“我上次给你的九花玉露丸,你吃了吗?”江玉郎说:“吃了。”邀月说:“感受如何?”江玉郎说:“心情似乎变好了点,但力气小了。”邀月哈哈大笑:“这就是九花玉露丸的功效,等你吃到第七七四十九天,你就可以生孩子了。”

江玉郎红着脸问:“生孩子做什么?”邀月笑而不答,半饷才说:“生够两百个儿子,占领清华北大,然后嘛。””然后怎么样?”江玉郎奇道。邀月志得意满的说:“天机不可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对了,我叫你写的《武林外史》你写完没有?”江玉郎说:“已经送到扶桑的出版社了,那边的扶桑浪人很喜欢这本书。”邀月仰天狂笑:”小鱼儿啊,小鱼儿,你和我斗了一辈子,总算是要被我拿下了!”

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六月十八日,我弟弟已经从朗御跳了楼,但现在快一个月过去,似乎一点风声也没有。按照警方的说法,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学生跳了楼,根本不是我弟弟。我有足够多的理由怀疑警方的说法。我希望某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事情来个大反转:朗御跳楼的是一个得了精神病的中年人!这就对了,这才是事实的真相,我弟弟确实死去了。

更值得关注的是京城的那些红后代们,他们十年前还风光无限,最近十年已经无人问津,成了一堆狗屎。狗屎还有臭味呢,他们连一点味道也没有,完全淹没进了人海里面。我有一个可怕的猜想,这个猜想就是红后代表面的平静之下,实际上是在引颈待戮。所以,如果我的猜想不错,他们中有的人已经吓得在尿裤子啦。

七月十八日,江玉郎写的《武林外史》正式在扶桑樱花出版社出版,一时之间洛阳纸贵,读者如云。邀月买来厚厚的一本书,送给怜星。怜星一边读一边摇头:“姐姐忒歹毒了点,这是要置小鱼儿于死地啊。”邀月听见怜星的话不以为然,她找来下属说:“传我指令,明日起全国水军开始炒作朗御跳楼事件,特别是要把跳楼的事和《武林外史》联系起来,让国人都去看去讨论。”怜星哭道:“够了,这场闹剧该结束了!”邀月摇头道:“结束?才刚刚开始呢。”

我的三个兄弟,一个死去了,一个不见踪影,而我自己呢,逃进了山中这家名叫寿桃的客栈。我的房门外面跑来一只小野猫,小野猫喵喵的直叫,大概是饿了。正好水池里有其他游客逮来的一盆小鱼儿,我想,可不可以喂小野猫吃一些小鱼呢?

可我是反对杀生的。莫言问星云大师:“蜘蛛捕虫,应该不应该?”星云大师答道:“蜘蛛也可以吃素。”我觉得这是扯淡,蜘蛛吃不了素,吃了素了,生物链就被破坏了。所以,小野猫是应该吃小鱼儿的,不然呢,你要小野猫当兔子啊?我反对的是杀生,不是繁衍生息,而人类真正的目的就是繁衍下一代。

京城的红后代都读了江玉郎写的《武林外史》,除了极少数重情的人,大多数人都吓得要死,惶惶不可终日。要是世人都知道了共产党的底色其实是黑的,那这些红后代,或者说这些戴红帽子的黑后该怎么处置,明眼人都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坊间更有传言说邀月表面上是要杀死小鱼儿,其实最根本的目的是要引进扶桑浪人改良中国人的人种。这更把红后代们吓得够呛,要是这个目的达到了,共产党会被中国人戳脊梁骨一千年。

我在网络上发现了很多和我长得很像的大学生。这些大学生个个英姿挺拔,器宇轩昂,其中不乏有清华北大的硕士,博士。我完全懵了,这些孩子是谁的?难道都是我的孩子?如果确实是我的孩子,那他们的爸爸是谁?

在一番搜肠刮肚之后,我给这些孩子一一找到了爸爸。有个孩子的爸爸是我的初中同学,这个孩子长得很帅。有个孩子的爸爸是我的高中同学,这个孩子很强壮。还有个孩子的爸爸是我的大学老师,这个孩子是个学霸。天啦,这些孩子竟然真的是我的孩子,在仔细辨认之后,我甚至能把他们的爸爸是谁全部回忆起来。

小鱼儿急得团团转,花无缺坠崖的事情传遍了江湖。大家都说是小鱼儿把花无缺推下的悬崖。有的人说:“我亲眼看见的,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一个把另一个猛的一推就推到山下面去了,这真叫一个恶。”六大门派约定了时间要荡平恶人谷,把小鱼儿逮来法办。

省政协主席屠娇娇化了个男人装逃去了澳大利亚;书记处书记李大嘴抓了两个小孩做人质负隅顽抗;残联的理事长哈哈儿脚底抹油溜去了海南岛,还把往返大陆和海南岛的渡轮给炸了,意图制造第二个台湾。舆论哗然,纷纷要求以小鱼儿为代表的红后代给人民一个交代。

我的《凯文日记》从今天开始继续在海棠文学城连载,我倒要看看我的文字能不能在网络上打开一片天地。渐渐的,我开始看见一些对《凯文日记》的评论,其实不乏好评。我想现在是到和共产党这个打红旗骑黑马的怪胎讲讲什么叫神之理想的时候了。他们也许理解不了神之理想,但即便理解不了,他们也只能做出解释。而一旦开始解释,就永远也说不清楚了。

京东的快递到了,我买的羊胎素到货。我开始吃羊胎素,这是一种美容补剂,据说有祛斑的功效。然而羊胎素含有大量的雌激素所以男人吃了是有损雄风的。但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为了为我死去的弟弟讨个公道,我愿意变成女人。变成女人我就是神教教主,我就是女神。共产党你们敢推翻,女神你们敢不尊敬吗?你们不敢,你们只能听命于神。

六大派的部队把恶人谷围了个水泄不通。江玉郎当上了六大派总盟主,又称扫黑总司令。红后代眼看时日无多,纷纷来找小鱼儿,让他想主意。小鱼儿说:“江玉郎虽恶,却有一个罩门。”众红后代纷纷问什么罩门?小鱼儿不答,只是去最高档的时装店订做了一套高级西装。众红后代大失所望,想小鱼儿死到临头还在臭美!

北风起,闲花落,江玉郎服用了九花玉露丸,全身绵软,情丝缠绕。正在昏昏然的时候,忽然见一穿漂亮西装的美少年翩然而至。江玉郎情丝萌动,遂和那少年缠绵起来。鱼龙光转,一夜颠鸾倒凤,到天明的时候,江玉郎一丝不挂躺在小鱼儿的肩膀上,已成合卺之礼。

师傅郑重的对我说:“《凯文日记》面世已成定局,大乱将至,你得有个平乱的后路。”我欲哭无泪,想我本无心乱世,怎么偏偏乱世之人是我?我哭道:“只要能平息国难,还世间太平,我无所不愿。”师傅说:“那你嫁给你兄弟吧,你们两个合二为一,当可平息纷争,利国利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个兄弟?”我傻乎乎的问。师傅晒然一笑:“当然不是死了的那个,也不是黑的那个,是你在京城呼风唤雨的那个能干弟弟。”是他!小鱼儿!那么,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呢?我从了小鱼儿,天鹰教就从了国权,从此天下四安,四海升平,还有什么比这更好,更安详吉利的呢?我使劲点头:“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