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裴凛玉皆是窝在院中未曾出门,就连裴家祭典也是借口疾患来闪避。
裴凛玉不出门倒叫长澜多了欢喜。
“你这笔记已是整理完毕,我想若是不能考取功名也能到集成院做一等一的夫子”。长澜看着手中账目,脑中忽想起什么地看向正逗弄蛐蛐的人。
他这话倒不是有意奉承。他识裴凛玉多年自是知晓他的聪慧,以他学识定不亚于集成院的人。这倒是阳人之貌。
裴凛玉却是轻笑,漫不经心:“你怎又如此劝诫我,难不成又是谁人与你谈论?不过我是何模样倒无需你操心”
长澜不恼也不辩驳否认,只低着头继续对账,口中重复他话:“我确是无需操心”。眉眼含笑。
裴凛玉见身前蛐蛐懒散贪睡毫无斗意,一时心生无趣,忽然想起什么:“你来裴家几年了?”
长澜迟疑着抬眼望他,见他依旧看着身前蛐蛐,神情平淡,不禁又望了眼门外光景,微微叹气:“等冬日过尽已是八年”
“八年,”裴凛玉笑道,“这八年倒叫人感悟颇多,只可惜我非恋旧之人也非值得托付的良人”
长澜心中一动,一目了然。“我明白”,顿了顿,“不知你可有中意之人,我好替你物色打理,也算我功德圆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倒是大度不哭不闹”
“我只是尽量做些分内事”
没过几日,裴凛玉又复往常寻花问柳,夜不归宿。
各院有各院的账目,每月各院的掌事都需将账目送至大总管手中方便核对。裴凛玉自是不顾这些琐事。
大总管住处。
“长澜,你若有些闲心便管管十七弟,听闻他又是闲置数日课业,那般放纵只怕惹出祸端”,大总管一边埋头整理账目,一边轻声劝诫,“他年纪已非懵懂少年,既是成家也该想想如何谋活,当初在书院的同窗都已结业,谁人如他仍在书院虚度年月,他总不能全靠家中过活”。言语虽是严肃,语调却平和近人,叫人生不起厌。
“大哥说得极是”。长澜神情微闪,思虑再三迟疑再三:“……我想替他找位贤妻”。
大总管微微一愣,听他语气淡然便知他是认真。沉默一番:“他那般只怕寻不到”
“以他天资若能改换性子也不是不可,”长澜知他顾虑,淡笑道:“况且他多是因我才这般……待我走后他兴许愿归正途,亡羊补牢”
“……那你有何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澜一愣,微微摇头——打算倒是还未想清,兴许会草草选个裴凛玉不中意的后抽身离去。长澜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不免嘴角挂笑,只是笑不达眼——若是那般只怕裴凛玉愈加不愿归家。
想罢又是心底发沉,无奈叹气。
“对了,”大总管忽然想起什么,“前几日和我交好的于大人告诉我……”
入夜。
长澜坐在房中等他。只是夜深人静,油枯灯竭,依旧不见那人归来。本以为裴凛玉又是夜不归宿,刚想作罢忽听房门一响,有人走进。
长澜抬眼便见那人皱着眉头,神情不耐,似是不满在此见到他。
“你在这作甚?难不成也学深闺怨妇来兴师问罪?”裴凛玉虽是外头鬼混数日,此时却是一身舒爽,神清气畅。
长澜淡然笑道:“我是来劝你收敛一二,莫再叫人担忧发愁”
裴凛玉哼笑着在屏风后解下外衣,除落一身寒意。“我还以为你是嫉妒那些娼人,前来求些宠爱”
长澜听他所言却也不恼,只是淡笑包容。起身走至门口,见外边不知何时又落起雪,心中不禁一动,百般滋味。“凛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喊我名”
长澜微微失笑:“你且再纵容我些时日吧”,说着忽到门外伸手去接落下的雪,“凛玉,再有半年便是科考时节,若是考取到功名也是为裴家添光……”话音刚落,身后忽然响起房门关合的声音。
长澜一愣,还未回过神忽觉掌心一凉,低头一看才知手中落雪已是融化。寒意笼罩,深夜寂静无音宛如死水。天地仿佛唯他一人的思绪不免叫他心口涌些酸意:“凛玉……”开口喊着却未回头去看那紧闭的房门,只音调提高:“这几日你且留在府中莫要再去寻乐”,顿了顿,语气轻盈些许,“我想与你共度些时日再走”
裴凛玉似是未听见,转瞬灭了房中烛火去歇息——自是听见,不过是懒有回应。
长澜望着昏黑的天际,思绪发沉,久久不能回神。
以为裴凛玉会有所收敛,不想他在房中闭门不出地睡了一日后又入花楼快活,毫不在意书院经文已搁置许久。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可是头次……”
长澜不愿听这龟公多言,遣些银两后便问:“裴公子在哪里?”
“不知公子说的是哪位裴公子,这里来客虽多,姓氏却不过这么几个,也不知公子……”
长澜笑着打断他:“裴凛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龟公上下打量他一番便引他入楼内雅间,虽是多少猜到什么却也拘谨引路。“这边请,里头这间便是”
“这不是裴凛玉的童养媳吗?”
长澜一愣,回头只见身后站着几个纨绔公子,华冠丽服,脸上挂着嘲意地看他。
长澜未见过他们,不愿多纠缠便打算视而不见,只是一人又道:“怎么,咱裴少爷的媳妇终于耐不住寂寞来找夫君了?”
另一人应和:“裴凛玉是个废物,没想到童养媳倒是厉害,居然敢来花楼寻人”
长澜打量着他们,神情毫无愠色甚至礼笑:“我见公子们风度翩翩器宇不凡,也不像是既要在这寻欢又要砸人生意的恶俗卑劣之辈”。
男人听出他话中讥讽,再看四周已有看客掩面而笑,当即恼羞成怒:“倒是伶牙俐齿,只怕你这等拙劣货色讨不到裴凛玉欢心,不然他也不会夜夜在此留宿”
“这位公子倒是有心,散尽无数银财入这高楼华阁竟只关心凛玉如何……当真是重情重义”
“你!”男人忿然作色,脖粗耳红,拿过身侧银壶便不顾颜面地向他砸去。“我叫你巧舌如簧!”
长澜双目无惊,闪身躲避。见这臂粗的银壶险些砸中他人,长澜又敛容劝道:“公子怎因心中不快迁怒于人,若是出些事端只怕害府上蒙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见你是身子无人抚慰而寂寞发痒!看我不撕碎你!”
龟公恐惹出事端,连忙叫人将那几人哄弄走,只是方才那人气不过又将身侧茶壶一拳砸碎,拿起碎片便冲这叫他折面的人划去。
众人惊呼。长澜反应机敏,转身抬手闪避,那人是怒火攻心要将面子拾回,发了狠地连番进攻,只是他惯于用眼识人,哪里料到这清瘦之人竟能连连躲避了事。
长澜不愿与他纠缠,闪躲中见他下盘不稳,索性趁他不备袭他要害。下手倒是不重,不过一时剧痛恐难以站立。
“你!”男人捂住裆部倒地不起,双目着火恨不能吃他血肉,可抬眼却见方才同伴早恐丢尽颜面离他而去。
长澜无奈叹气,转身算了结了此等闹剧。刚走至裴凛玉房门口,紧闭的门忽然打开,长澜定睛一看只见裴凛玉站在门后,衣衫微乱。
房内还有一女子从里望他,衣裳华丽齐整,面容清秀姣好,见着他不忘点头微笑,叫人猜不透何意。
裴凛玉看着他却是眉毛一扬,颇有不耐:“你来作甚?”
长澜淡笑:“我来寻你归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裴凛玉哼笑着望了眼四周看客,笑不达眼:“我却不知你会些武艺”
“不过防身之用。我来时天正刮南风,若是晚归只怕落雪难行”
裴凛玉眉心微皱:“我可未说要与你同归”
长澜早料他如此:“若是不愿我便等你,这里鱼龙混杂,我坐屋外替你把守也好”
刚出华楼便见天色将暮,街巷小摊已挂起灯火。长澜跟在后头也不急躁,倒是前头的裴凛玉神情不妙,俨然恼火着无处发泄。
“凛玉”,长澜出声喊他,脸上依旧挂笑:“我知在楼内与人争强扰了你清静,你且再忍我些时日吧,我……”口中言语一顿——裴凛玉脚步一顿,忽然奔向前方的人。
“先生”
裴凛玉不管不顾地向那人跑去,见他认出自己时心间不禁发颤,喜笑溢于言表。
“先生,好久不见”
男人高瘦纤细,一身素雅打扮,风度翩翩。手中提着生菜应是奔家赶去。
“原是凛玉,这般寒冷天气你怎还不归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便是要回去。先生,你近来过得可还好?”
“辞别书院后过的不上不下倒也充实自在,你师娘如今有孕,我便出门买些补品与她”
裴凛玉一愣,眼底闪过失落,一时间强颜欢笑起来:“原来如此,这倒是喜事”
男人却未听出他话中勉强,神情喜悦:“我与你师娘情投意合,当初便是为予她安稳才辞别书院,说来恍惚已过一年,书院中的学生怕早将我忘却”
“先生学识渊博,我们能受先生教导已是三生有幸,先生名声又是四方皆知,我们又怎会将先生忘却……先生离开书院倒叫我们惋惜思念”
“凛玉你言语颇有夸张……说来凛玉你也已有妻室,倒不能再如从前只顾外头,不然就像你师娘现在还总埋怨我从前只顾书院……”
“凛玉”,长澜终于追赶上来。待他看清裴凛玉身前之人,转瞬明了他为何急切。
裴凛玉心中正有燥恼,见这人刚好不合时宜地出现,一时忍不住迁怒于他:“你追来作甚,我自会归家”
“凛玉……”长澜无奈叹气,连番对男人礼笑:“见过先生”
男人以礼还之。他正揣测两人关系,忽见长澜右手袖衣带血,于是下意识伸手握住他。
长澜身子一抖,疑惑地看他。男人回过神来不免尴尬,连忙松手从怀中掏出手帕:“我见你手有血迹……”说着又握住他受寒发红却不自知的手细心包扎,“这衣袖吸水尽是血迹,难怪你会毫无感知……伤口极深还是尽快敷药为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澜望着手上血迹微微发愣,旋即笑道:“若非先生我还不知有这疼痛”
男人也不好多嘘寒问暖,嘱托伤势一番便告辞离去。
“凛玉,”长澜见裴凛玉望着男人背影失神,心口略有无奈,“我们归家吧”
裴凛玉这才回过神般收回视线,却也不回应他地转身便走。
刚回到院中便落起细雪,寒意彻骨,连院中奔腾打闹的猫都闯入裴凛玉房内。
裴凛玉望着不足两月的猫伏在暖炉边取暖,旋即蹲下身将其提起扔在屋外。
长澜后脚回来便见此情景,眼见那猫伏在屋外不安长叫,无奈将其抱起带进屋内。
“谁许你们进来?”裴凛玉自然是神情不耐,万分烦躁。
长澜将猫放至暖炉旁,无奈笑道:“何苦迁怒于它”
“多事”。裴凛玉目光落在他手上,眉心微蹙,“手帕呢?”他手腕连至掌背湿漉红肿,应是回来时用水清洗了一番。却只是清洗,如今伤口受寒泛白,狰狞可怕的很。
“方才让下人拿去洗净放好”,顿了顿,“若是想要我去叫人取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凛玉哼笑:“不必”,说着握住他冰凉的伤手,有意在划伤旁用力:“我还未问你今日所作所为是何考虑”。他风流荒唐至今无人敢束,今日他却来寻他,还在楼内闹得人尽皆知。
“我只是想你,想你多在家留恋”,长澜笑着与他直视,双目炽热,让人看不出真假。“我要你陪我一月,若是不肯我便日日如此去寻你”
裴凛玉微微一愣,旋即对楼内他与人纠葛之事幡然醒悟——他向来谨言慎行顾虑许多,若非有意引人注目好叫在楼内快活的他颜面尽失,他又怎会多此一举出口激怒。裴凛玉明白过来却是轻笑问:“那你可有留人的手段?”
“我无貌美容颜傲人身姿供你观赏,也不似阴人能叫你闻香情跃,欲罢不能……”长澜轻叹,挣脱开他俯下身抚摸酣然入睡的猫,声音逐渐轻缓,漫不经心:“可我愿无颜面供你把玩,更不怕受罪……”若仔细探看也能见他耳根泛红。
除此之外他倒也想不起还能于他何物。琴棋书画消遣之事他倒是学有皮毛,只不过人非他爱,只怕叫他生厌——心绪便如屋外飘雪,眨眼间不知落在何处。
“是吗?”裴凛玉哼笑。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长澜双目恍惚地看了眼窗外,巨物再度顶入时叫他肩颈惊颤,腰身发软,张着口喘息低吟。
“你这倒真紧实的很,每每进入便似要将我全身吸入,”裴凛玉讲着秽语倒不觉羞耻,话锋突转:“楼内有个花奴,他十四岁便入此勾当,如今与你同岁已是能同时入两人”,说着嗓中哼出一声呻吟。宛若数条热舌舔弄含吐的快意叫他眉心微锁,发了狠地抽送挺入,欲罢不能。
这人半个时辰前便说不怕受罪,此时也确是未有求饶。
他胸膛贴着长澜后背,每每顶入时他背骨便会随即一颤与他相撞,而他又左臂压于额头与床褥间,右臂伸展垂放床沿——裴凛玉想起他右手伤痕,有意握住他手腕后掌心用力,接着抬起移至嘴边轻吻。
长澜浑身一颤,眼眶湿润,紧咬嘴唇才只泄出低吟。心脏同着被分开的腿根剧烈痉挛着,叫他喘不过气。“唔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伤口只是凉水洗过未有上药,如今少了衣袖遮挡更是将狰狞露于眼内,牵扯一番又从肤底渗出猩红。
裴凛玉忽闻到血中带股说不清的淡香,如雪中落梅又如泥中青芽,叫他脑中顿时有热血直涌,阵阵热流聚于会阴,叫他心跳加快,气息粗重,更甚至没由来得心烦意乱。他盯着身下这人愈加口干舌燥,欲火焚身,随腰身向上顶弄的肿胀热物也愈发粗大。
长澜觉到他变化,不禁仰着头侧脸看他:“凛玉”。只是还未看清,脸被他用手扳回。
“别盯着我看”,语态不善,尽是强忍的浮躁不耐。
长澜吃痛闷哼,颤抖不已:“呃凛玉……”
“都说了别喊我名”
身下交缠部位着火般滚烫难耐,驰骋的巨物更是狰狞可怖得很,每每进入都似要将他贯穿,每每以为入底却又闯入更深,似野兽只顾欢愉,毫不顾及。
长澜哪里听得他言语,只意识涣散,喘息低吟:“呃唔……凛玉……凛呃……”
屋外风雪交加,屋内帐暖人热,春意绵绵。长澜觉到手腕刺痛,强忍一番便随它而去——猩红在耳鬓厮磨间沾上被褥,接着凝固,不见踪影。
不知多久,裴凛玉眉心微皱,连撞数下,终于泄出热液。长澜被烫的身子一抖,弓腰痉挛。
裴凛玉从情欲的恍惚间缓缓抽回理智。见长澜侧着脸贴在被褥失神地喘息,忽然想到什么地用指腹抚摸他修长右腿上凸起的长痕,嗤笑问:“一直懒得问你,今日却突然想起你这疤是因我所留,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数年前我因独得先生们青睐惹了小人,有一日散学他们将我围于暗巷,你刚好来寻我归家”。那时他不爱搭理这令他蒙羞的童养媳,知晓是他所救也未关切探听,自是不知他因此受伤。
长澜笑着却是摇头,眼眶湿润视线模糊,看不真切:“……这疤我只觉丑陋呃……”若问是不是,他倒早已忘却。
裴凛玉哼笑着也不追问,缓缓挺腰再度顶入那处湿腻,将他言语堵在嗓中,取而代之的是强忍的稀碎呻吟。
“凛玉……”长澜喘息着,周身颤抖,视线模糊却尽是对眼前这人的着迷。思虑许久,微微发笑:“你若是觉得喜爱……我能让你与先生啊……”
“先生已有妻室,我不许有人从中作梗”
“是吗?”长澜想要淡笑,只是身下缠绵之物叫他忍不住皱起眉心,肩颈潮红,身子颤巍。内部被热物顶弄的不适叫他咬紧双唇才止住嗓中呻吟,也是强忍许久才终于寻回些发散的理智。“可你是不忍还是不敢?”
话落,身下驰骋的巨根猛地加速,耳侧的喘息也是愈加强烈,仿若心虚。裴凛玉皱着眉,满是不耐:“多嘴献浅”
长澜淡笑,脸色微白,嗓音颤抖地轻喊着:“呃啊……凛玉凛玉……”身子仿若被提起置于高处,恍惚无实,叫他不禁眼眶湿润,呻吟喘息。“别这样……”
撕裂般撑开的火辣疼意缓缓退去,隐忍的愉悦悄然跃动。“蛤啊……”
一轮情欲燃于灯盏,落于尘埃。长澜觉到热液在内部流淌,而那抽送的昂然也只意犹未尽地缓慢挪动。揽住裴凛玉后背的手不禁微微用力,喘息着将脸贪婪地埋于他胸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片刻被他推开。
长澜无奈睁开眼看他,见他胸膛上下起伏,双目欲望仍浓,索性伸手抚上他散乱的鬓发,着起一缕凑到唇前轻吻,眼底满是贪恋与着迷。
裴凛玉见他如此瞬觉诡异可笑:“你这模样真可谓痴情,感人肺腑”
“我定是比不过凛玉你痴情”,停顿一番,莞尔一笑:“我并非骗你,若你真不愿求而不得,我可以使些手段叫先生心甘情愿倾心于你”
“哼,那你能有何手段”
“待先生妻子将近临盆,我可使些钱两叫那孩儿不能见世,之后她便郁郁寡欢,每况愈下,最后撒手人寰与子同去……”长澜淡笑,“届时先生悲痛欲绝,你便趁虚而入,嘘寒问暖,日久生情……”
裴凛玉轻笑,并未当真:“你倒是歹毒,连未出世的孩子都能下手”
长澜苦笑,欲言又止。房内取暖的猫儿不知因何忽然吵闹,长澜起身欲探看明白,不想身子旋即被拉回床榻。耳侧是男人湿热的气息,还未看清身下旋即一热,再入欲海。“呃啊……”
此时落雪已停,华月初现,夜晚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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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复想起昨夜之事,不禁无奈淡笑,侧过脸认真打量这与他同床共枕之人——他剑眉星目,五官俊美,是人人皆爱的青年才俊……
长澜想及自身大他六岁又相貌平平,毫无家世权钱,心中不免泛起卑意——他到底并非能与他相携之人。
“醒了就快些离开”。那人似是清醒,闭着双目忽然冷淡开口。暖褥下两人皆一丝不挂,如此坦诚相待却注定同床异梦。
长澜眼见窗外灰蒙,旋即下床。只是刚踩上绒毯,腿根忽然发软打颤,原本晕沉的头脑也愈加强烈,勉强一番只得伏在床沿定神回力。
裴凛玉听见声响却不理会,许久过去才听见有人推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