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试探她呢。 嫣如在扑火,这一世她好像也逃不掉这样的命运。如果这样的命运是注定的,那么,请让她在这一刻沉沦吧。 她伸手环在他的脖颈后,稍稍使力按下他的头,闭上眼,吻上他的唇。 软软的,柔柔的,充满蜜意柔情。 宣祈只愣了一息,随即发了狂似的吻着苏瑜,没有克制,没有多余的胡思乱想,他只想狠狠爱他的怀里的这个小女人。 “肖姑娘。”莫总管那张笑容可掬的脸突然冷若冰箱,“肖姑娘来得匆匆,怕是没用早膳吧,料想是险些饿晕了才胡言乱语吧。” 莫总管突兀害化的态度惊得肖美媛莫名惧怕,她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大逆不道,若传扬出去,会给王爷带来灭顶的麻烦。赶紧改口,“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王爷不该不务正事,与人白日交颈而卧太不应该。” “长公主,肖姑娘,王爷做事不是老奴可妄言评论的。”莫总管又恢复了满脸的笑,“里头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二位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听墙角吧。” 长公主说:“莫公公,请跟小皇叔说一声,就说本公主来请过安了,望他保重身子,告辞。” “是。”莫总管闻风不动的躬身作揖。 肖美媛出了白墙黛瓦的月牙门,匆匆走过一条小石子路,两旁竹影掩映,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长公主拽着肖美媛转身。 那扇半掩的窗扉里依然传出撩拨暖昧的声音,不时还有几句粘腻的情话,气得肖美媛甩开长公主的手反倒跑到前面去了。 外头好一会儿都没人说话,苏瑜断定人走了,她嫩腮粉红的看着宣祈,“人已经走了,你别再闹了。” 此时,苏瑜衣衫缭乱,气息喘喘,更是媚眼如丝,丝丝勾魂。她以为配合着演了场戏可以结束了,疏不知置身上方的宣祈恨不能将她连骨头都嚼碎吞进肚子里。现在还不是时候,苏瑜能容忍他这样与之亲热已是难事,适才起了这个心思有两重意思,一是想将长公主和肖美媛气走,二是试探苏瑜能接受他的程度,再继续,估计她就要怒了。 伸手捋着她额前碎发,宣祈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阿瑜,你的人在这里,心……是不是也在这里?” 如今连长公主也愁了,“实在不行,就让你阿爹阿娘给你想想法子,咱们一般年纪,我这肚子都有三个月了,你和小皇叔的亲事还坎坷着,的确不像话。” 肖美媛紧紧握着长公主的手,可怜兮兮的恳求,“阿珏,我现在走投无路了,你不知道,现在只要我出席茶会诗会,就会被人指指点点,说得好听是我阿爹阿娘舍不得我,说得难听就是王爷根本不想娶我。太后下了懿旨,我不嫁给王爷,谁又敢娶我呢?” “罢了,你今日状态不好,赶紧回去好好歇息,明日我随你一同进宫,再求求太后娘娘。小皇叔抗旨,太后娘娘能纵容一次二次,绝不可能再纵容他三次。” 宣祈是先帝第五子,更是占着惟一嫡出的身份,真正的龙子凤孙,尊贵至极。 先帝的前四个儿子一个病死,一个瘸子,剩下的二皇子倒是健全。先帝没得选,健全的二皇子成了皇储,在皇储有了子嗣的第三年,让他没想到的是新册封的皇后又给他生下五皇子,也是惟一嫡出的皇子。 长公主立即扶住她,低头见着她眼中的极力隐忍的泪雾,“这大清早的,露气未消,你走这么快可不就要摔倒。” “你说我该怎么办?他这样宠幸一个贱人,我该怎么办?” 扶起肖美媛,长公方立即端正态度训她,“瞧瞧你现在妒火中烧的样子,有几个男人瞧着会喜爱?再说,那贱人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你相提并论?你别拉低了自己的身份好不好?” 肖美媛真是气糊涂了,不仅失了分寸,还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疼吗?”长公主恨铁不成钢的问。 肖美媛撇着嘴点头。 “那就慢慢走,你是名门贵女,什么莺莺燕燕在你面前不是自惭形秽?再说,寻常百姓家的害主还有个三妻四妾,你要嫁的人可是王爷,他怀里的小贱人再得宠,将来还不得看你的脸色过日子?” 长公主的宽慰话很管用,肖美媛觉得心里好受些,二人上了马车,她还是委屈的靠在长公主的肩膀,“我想尽快与王爷成婚,可就算有太后的懿旨王爷也不答应,这可怎么办啊?” “我不是跟你说过百练纲与怕绕指柔……。” “不行不行。”肖美媛打断长公主的话,“我一直用着这个方法,可是他非旦不领情,我最后连王府都进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