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淋浴间,热水从头顶倾泻而下,滴滴打在她肩颈与后背。
她洗得很久,却不是因为舒坦——
是因为害怕出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个挥之不去的预感——
「他会在外面等我。」
中午上完药的那句话:「每天晚上睡前,我会跟你算总帐。」
那句话像钉子一样钉在脑中,怎么都拔不掉。
她咬着下唇,边冲身边回想,今天到底哪里又搞砸了?
有吗?
有欸!
她越想越烦,最后直接骂了一声:「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还是伸手关掉了莲蓬头。
她擦乾头发,穿上家居服,呼出一口气。
走出浴室的那一刻,她像走上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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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预感没错。
他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坐着,彷彿等着一个既定的时刻。
他抓着昨天那把戒尺,在手里转着,看似轻松,但空气里却渗着一种压迫感。
她站在浴室门口,看着那场景,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变态、暴君。」
但她不敢说出口。
她只放轻脚步,一点一点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看她,只轻声开口:
「说吧。」
她心脏一缩。
「你觉得今天,有什么事该受罚?」
**
她没有马上回答。
而是低下头,盯着地板,彷彿上面会有正确答案。
她知道他不是要她列清单,他要她承认。他要她自己说出来。
——这是程序的一部分。
羞辱,诚实,懺悔,才是这个人眼中「受罚」的起点。
她咬了咬嘴唇,在心里骂他一遍又一遍,但声音却很低地开了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挑食。」
「还有……我早上没有好好看书,去看电视了。」
她越讲声音越小。
那不是道歉,那是自白。
她不是在乞求原谅,而是在等审判。
她低头自白完之后,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
沉柏川才抬起眼,语气仍然平静得像在对下属进行会议简报:
「还有。」
她微微一怔,抬头。
「你今天骂脏话了一次。」
「……我?」她皱眉,一脸问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时候?」
「中午吃饭前。」他语气不带任何责备,只是阐述一个事实。「你小声地说了一声干,你以为我听不到。」
她脸色僵了。
——他真的有听到?
那声音明明很小,小到只是她自己咬着唇吐出的一个音节,像是无声的反抗、怨懟,或者仅仅是那点不甘愿的压抑。
但他不只听到了,还记下了。
她心底有什么东西一瞬间被锁得更紧——那种「他真的一直在看着」的感觉,让她有点发冷,又有点温暖?
**
沉柏川继续道:
「挑食,今天有两次。早上是红萝卜,中午是花椰菜。」
他目光不疾不徐地落在她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跟你说过,要吃完。」
「我记得。」她小声回。
「你没有记得,所以才会再犯。」他语调很平稳,但语意却重得像铁。
「讲不听,记不住,就只能用打的,让你的身体帮助记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几乎近乎温柔——不是在骂人,而是像在陈述一种被验证过的教育方式,甚至,还有点耐心。
这才是最让人窒息的地方。
因为他没有失控,没有暴力的怒吼,没有情绪化的发洩——他是在很理性地,决定怎么处理她的错。
她忽然觉得喉咙有点乾,轻轻吞了一口唾液。
但她知道,她没有逃避的馀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站在沉柏川面前,双手握得发紧。
他语气轻得像风,「你自己说吧——怎么罚。」
她瞬间抬头,眼里浮出迟疑与警惕:「……我自己决定?」
「嗯。」他靠在沙发椅背,语气淡淡,「这是你的选择,不是你的自由。」
她听不懂那句话的弦外之音,但也不敢问。只觉得空气变得凝重,像墙角静静站着一桶冰水,等她自己走上去碰倒。
她低头想了几秒,先小声开口:「……挑食的部分,我吃完就好了吧,不用罚了吧。」
他眉微挑说:
「好,再有下次,会连同这次一起补回来。」
她鼓起勇气,又接着说:「然后……那个骂脏话的……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顺口……」
「那就让你的身体记得不要‘顺口’。」他语气依旧无波,「这部分,我来决定。」
她咬了咬唇,只好跳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早上的没看书……」她话说到一半,又开始纠结。
沉柏川看出她的犹豫,语气轻描淡写:「你可以选,跪着写出你的总结,还是让我打一顿。」
她脑中开始浮现出下午跪地、腰酸腿麻的经歷,现在膝盖还隐隐作痛。
一边是耗时耗力的折磨,一边是直接、果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