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又如何,九个渣男为她疯狂

102、你不出来,我就找你了哦(1 / 2)

婚礼结束的第二天傍晚,她和公冶析便飞回了国。

而林昕和Abel则开始为期三个月的蜜月环球旅行。

其实当地再过几日就是圣梅尔塞节,届时巴塞罗那会举行盛大的活动和巨人游行,人们会载歌载舞,十分热闹。

因此好几个伴娘小姐妹都选择多逗留几天,也劝她多玩几天。

可她有点想见到项丞左,就拒绝了。

舒心忧抵达国内时,还没到项丞左下班的时间。

她正打算出门转转找点吃的,却接到了中华骨髓库的电话,询问她是否还有捐献意向,如果有,能否尽快安排时间进行配型检查。

她没丝毫犹豫,爽快地答应了,并在造干库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前往医院抽血检验。

只是高分化验结果要等到下周才能出来。

她早在20岁生日时就加入了骨髓库,加入时便详细了解了相关的误区和疑虑。

所谓“捐骨髓”,其实是指捐献造血干细胞。

在现有技术条件下,通常只需通过外周血采集造血干细胞即可完成,并非人们常常误解的需要进行骨髓穿刺这一种方式。

正是由于“捐骨髓”这个误区,加入中华骨髓库的人并不算多。

而且,骨髓的匹配率极低,仅有万分之一左右。

因此,很多人即使加入了骨髓库,也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匹配的机会。

这已经是舒心忧第二次做配型检查了,她第一次做的结果是匹配不符,所以未能捐献成功。

做完检查,舒心忧以防万一,还是去买了几瓶补铁软糖、维生素等保健品准备着。

买完药,她刚好等到项丞左下班,两人一起吃了顿饭。

由于有一个星期没见了,舒心忧对他的思念疯长,便鼓起勇气开口挽留他在别墅过夜。

然而项丞左事务繁忙,第二天中午就又匆匆赶往北京出差了。

从城堡的热闹喧嚣,到回国后别墅的骤然清冷,她一时有些不习惯。

吃过保健品,又吃了一盘水果沙拉补充维生素后,她抱着iPad看电视,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水果吃多了的后果,就是半夜被尿意憋醒。

刚打算继续睡,倒在床上的她又想起厕所灯没关。

打着哈欠揉着朦胧睡眼,放下脚去够地板上的鞋子,结果一不小心鞋子被踢到了床底,只得光脚下床去够。

这时,她才注意到惨白的月光正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窗外树木的疏影倒映在洁白的墙壁上。

突然,一阵寒气吹过,风铃剧烈摇晃,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风铃晃动幅度很大,这声响与夏日里吹过的冷风,让舒心忧清醒了几分。

屋内明明没有风,关着窗的窗外,树木也像死物般纹丝不动。

平常一入夜别墅周围都是聒噪的蝉鸣声,可在此刻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屋外安静得有些异常,与屋内清脆的风铃声形成了鲜明对比。

舒心忧心大,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直到无意间,她的余光瞥见衣柜角落有一个倾斜的人影。

心脏瞬间咯噔一下。

难道遭小偷了?

她假装不经意地倒回床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走出卧室准备报警。

然而手机却显示没有信号。

她胡乱按着手机,时间分秒过去,始终没有任何信号格。

就在这时,她听到刚被她关上的卧室门发出了被拧动的声音。

舒心忧吓得魂飞魄散,想着小偷要是发现她刚想报警,会不会直接灭口。

没想到客厅的灯就在这时突然灭了。

她体感客厅温度骤然下降了不止十度,后背登时冒出了冷汗。

她抱着手臂,准备躲起来等小偷走掉算了,反正也不怕被偷什么。

灯光熄灭后的黑暗并未持续太久,月光隔着玻璃倾泻进来,带来些许光亮。

舒心忧躲在角落,小心翼翼地蹲着观察。

她看见那个人影,头发似乎很长,地上的影子发丝都在飘扬。

可客厅里根本没有风啊,怎么会?

那人影出了房门,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巡视四周,然后飘到了沙发的位置。

舒心忧瞬间瞪大了眼睛,她没看错,那人不是走过去的,是飘过去的……她一点儿脚步声也没听到。

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埋在膝盖上的头微微抬起,想看得更仔细些。

这一抬头不要紧,她看清那人穿着一身陈旧的灰色长袍,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一张脸被及腹的黑发完全盖住。

垂在身侧的双手,指甲竟有3、4厘米长。周身散发着一种浓重的、如同死尸般的腐朽气息。

比这更渗人的是,这时,一道粗嘎得如同嗓子被灼烧过的声音从那人口中发出:“我知道你发现我了,出…来…吧…”声音极其吃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败的风箱里挤出来的,完全不似人声。

舒心忧听完,立刻环抱自己缩成一团,把头深深埋进胳膊里。

她是遇见鬼了吗?不怕,没事!

她心里一遍遍念叨着九字真言,安慰自己都说不是人怕鬼,是鬼怕人。

再说,自己看了那么多恐怖片,怕什么。

过了几分钟,那粗嘎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出来,我就找你了哦……”

她一边宽慰自己,一边把头埋得更低,试图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

但那东西显然不会就此作罢。

紧接着,就听到柜子门“噼里啪啦”被打开又重重关上的声音。

“嘿…嘿…嘿…是在这里么?还是在这里?”那笑声粗嘎中带着尖锐刺耳。

舒心忧躲在角落,被桌子遮挡着。

听着那东西每说一句,伴随着沉重的柜子或家具撞击声,她的心就猛地狂跳一下。

撞击声越来越逼近她藏身之处。

“出来啊,我看到你咯,躲在桌子后面哦……”

接着又是一阵“咯咯咯”的瘆人笑声,听得舒心忧头皮发麻。

她现在距离大门有二十多米远,距离通往二楼的楼梯却只有不到五米。

舒心忧不再犹豫,撒开腿就向楼梯狂奔。

刚跑上二楼,下意识握着扶手向下寻找那东西的身影,耳根处却陡然传来一股冰凉的吹气感。

那“咯咯咯咯”的瘆人笑声,就在她的耳后响起。

她脑袋嗡地一声变得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地转过身。

那东西正紧贴在她身后,随着她的转身,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啊……”她想尖叫,却只能徒劳地张大嘴巴,喉咙像被堵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找到你咯……咯……”长长的尾音拖曳着,让舒心忧的心脏急剧收缩,几乎忘记了呼吸。

几秒钟后,舒心忧脚下一软,向后踉跄着倒退,手慌乱中搭到了桌子旁的花瓶。

她抓起花瓶就向那东西的头上猛砸过去。

让她没想到的是,虽然砸中了,力道也不轻,但显然不足以让一个比她高出一头的“人”从半米多高的栏杆上直接飞出去。

“嘭……”一声沉闷而沉重的落地声穿透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