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又如何,九个渣男为她疯狂

102、你不出来,我就找你了哦(2 / 2)

惊呆了的舒心忧拿着裂开的花瓶颈口,探出头去看。

那个飞出去落在地板上的东西,一动不动地以“大”字形趴着。

她后退一步,拿着花瓶的手一松,“啪啦”一声,花瓶跌在地板上彻底碎裂。

过了好一会儿,望着陷入整个黑暗的别墅和地板上那个毫无生气的人影,她壮起胆子走下楼梯,准备开灯看个究竟。

没想到,脚刚迈下最后一格楼梯,那个看似毫无生气的东西,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

手臂像生锈的机器人一样,僵硬地抬起、放下,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头断裂般的“咔咔”声。

它抬起那颗被长黑发覆盖的头颅,嘴里发出瘆人的笑声,再次朝她逼近。

眼见它重新站起并步步逼近,舒心忧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双脚发麻,挣扎了几次想站起都无济于事。

看着它越来越近,她闭着眼睛,胡乱挥舞着双手,声音带着强烈的颤抖:“别过来……走开……走开……”

那东西看到舒心忧瘫坐在地,似乎格外兴奋,逼近的速度反而故意放慢下来,仿佛在享受她的恐惧。

它抬起那枯槁的手,拨开披在脸上的黑发,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舒心忧看见它脸颊上的肉可怕地凹陷下去,眼眶周围泛着青黑色,嘴角僵硬地上咧着,形成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

紧接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

咧开的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

如同凌晨敲响的丧钟。

它的脸越来越近,在视野中不断放大。

舒心忧恐惧得想要尖叫,喉咙却像被铁钳扼住,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捂住耳朵,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几乎是瞬间,那东西已经贴到她的身前。

它弯下腰,俯视着瘫坐在地的她。

弯腰的动作异常僵硬,一顿一顿的,每弯下一点,身体就传出“咔、咔、咔”关节错位般的声响。

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颊。

黏稠的血液顺着它的手腕流下,滴落在她的肌肤上。

它的笑声如同魔咒,即使已经死死捂住耳朵,依然清晰无比地钻入她的大脑。

舒心忧晃着头想摆脱它的手,身体不住地发抖,却被它强硬地扳正,被迫与它对视。

那深邃、发出幽绿光芒的眼窝里,缓缓流出了深红色的浓稠液体。

它轻蔑地笑了,发出一声阴冷的狂吼:“你怕我?你居然……怕……我?他杀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怕?”

舒心忧猛烈地摇着头,“滚开!滚开……唔……”

喉咙哽咽,说出话时嗓子火辣辣地疼,如同要冒烟。

不知从哪里涌出的力气,舒心忧猛地挥开它的手,撒开腿就跑。

光着的脚丫每跑一步,都像踩在万年寒冰之上,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心脏。

她强忍着脚底的刺痛感,拼命冲向门口。

然而,就在指尖距离门把只有一步之遥时,她的身体如同被点了穴道,瞬间动弹不得。

紧接着,脖子处传来冰凉的吹气感,让她躯体瞬间起满了鸡皮疙瘩。

一双冰凉异常的手,竟直直穿透了她的身体,插进了她的腹部。

“我好冷……不然你来陪我吧……来……陪我……”

死亡的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在极度的恐惧中,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舒心忧幽幽转醒,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脑袋昏沉、额头满是冷汗。

窗外,知了依旧在鸣叫,树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她打开床头灯,不由得长吁一口气,拍打着胸口。

“原来是梦啊……”

她还特地看向衣柜的方向,确认没有梦中那个影子,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同时也嘲笑自己胆子真小,白瞎看了那么多恐怖片。

醒后嗓子干渴难耐,她起身想去倒水喝。

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正准备喝,头顶的灯突然开始忽明忽暗地闪烁。

她心有余悸,总觉得身后有窥视感。

就在这时,客厅的灯“啪”地一下全灭了,陷入无尽的黑暗。

她强忍着慌乱的心跳,安慰自己一定是断电了。

却不想,敲门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笃笃笃……”

“笃笃……”慌乱而无规律的敲门声,将舒心忧梦里残留的恐惧瞬间引爆。

“啊!”

她凄厉地尖叫一声,手中的水杯“啪”地摔在地板上,水花溅湿了她的衣角。

她闭紧双眼,抱着头蹲了下去。

接着,她听到了门锁被拧开的声音,以及男人踩在地板上走近的脚步声。

“忧儿,舒心忧,舒心忧!”

舒心忧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却顾不得分辨是谁,听着逼近的脚步声,只是闭着眼睛蹲在地上,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走开……走开……别过来!”

柳宿风在漆黑的客厅里,借着月光看到了舒心忧惊恐癫狂的模样,立刻蹲下身,一把抱住了她,轻声安抚道:“忧儿,是我。”

“啊!”突然被人抱住,舒心忧挣扎得更厉害了。

柳宿风紧紧抱着她,手一直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在她耳边不断重复:“是我,乖,别怕……别怕啊,没事了,没事了……”

舒心忧感觉到耳边传来温暖的气息,这才慢慢冷静下来,辨认出是柳宿风的声音,停下了挥舞的手和挣扎的动作。

她缓缓抬起手,擦了擦哭过的红肿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担忧、眼神充满心疼的男人。

是柳宿风。

看到熟悉的人,她哇的一声控制不住大哭起来,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淌过心口。

她紧紧搂住他的腰,整张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

这一刻,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非洲被绑架后获救,被父母紧紧抱住时那种久违的、港湾般的安心感。

她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去依靠、信赖一个人,在其他人面前如此狼狈懦弱地哭泣了。

柳宿风静静地等她哭完,一直轻抚着她的后背,连声说着“没事了”。

待她情绪稍缓,他才掏出手机检查电源,最后告诉她只是跳闸了,让她不要多想。

那一整晚,柳宿风都陪着她。

直到她拽着他的衣角,终于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舒心忧缓过神来,情绪已经恢复如常。

她不解地问躺在身旁的柳宿风,昨晚怎么会凌晨了还过来。

柳宿风解释说,他半夜接到她的电话,但她一直不说话,只是喃喃地嘟囔着什么,他不放心,就开车赶过来了。

她又问他怎么进来的。

柳宿风这才告诉她,这房子其实是他的。

他本来也是先敲门的,但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尖叫声,情急之下才找出钥匙开门。

然而,当柳宿风离开后,舒心忧赫然发现客厅地板上……竟然散落着碎裂的花瓶瓷片。

所以……昨夜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