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澄并没有把何时折腾到大半夜,他把人摁在床上弄了个把小时就准备收尾了。
房间里没点蜡,唯有炭盆里发出的火光明明灭灭。
床铺上,两道身形相差不多的年轻人肢体交叠,以身下人的臀做圆心支点,挺腰迎向圆心,快速抽插,肉棒嵌着肠道内壁的艳红膣肉,猛进猛出,棒身早已裹了一层黏呼呼的水。在暗色里闪着淫靡的光。
身下人的淫穴不断收缩,似要把这根插入的肉棒吞噬。他脸朝下,臀拱起,埋入被子里的脸如云遮雾罩,晦暗的叫人看不出心思。
不知何时眼角的泪一颗颗滚落,浸湿了被褥,凉丝丝的贴在脸颊上,身体是火热的,眼泪是凉的。
“要不是咬的我这么紧,我还以为我在操木头。”
杨澄一个急刹车,顿住腰不动了。
后穴的忽然静止让身下人愣了愣,闭了闭眼睛,何时声音恢复如初,只是多了点暗哑,像被沙砾磨过,“现在不会了。”
何时低喘出声,不再咬牙憋着。早已熟知性事的他知道怎么喘会让杨澄喜欢。
陷在名为杨澄的泥淖里,不得翻身。原以为只是一时迷失了方向,或者多被压几次就能抽身,但如今在杨澄身边有了其他人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愿就此打住。
就如此刻那人在他脊背轻若飘羽的一吻,就足以击溃他所有的防线。
太卑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交织着情欲的喘息一声声萦绕在静夜里,和肉体撞击的声音共鸣,一室欲潮汹涌。
“啊…杨澄……杨澄……肏我……嗯…”
何时翻转身体,面对着杨澄,双腿紧环住他,让他插入肠道的最深处。
“突然叫得这么骚?”
狡猾的大尾巴狼从何时的情绪里猜出了点什么,没再多问,拦腰抱住何时结实的肉臀,肉棒用力向前顶送,是聚是散,完事儿再说。
何时粗糙生茧的手,五指大开着抓紧杨澄的肩膀,抬股迎接一次比一次凶到离谱的撞击。
木柴‘咯吱咯吱’的晃。
杨澄怕动静太大,万一父母到堂屋有点事,会听见,抱起何时,将人抵在墙上,紧抱着他的两条腿,下半身悬空,这个过程里仍旧钉在骚穴里,直到将人固定好了,又再一次的发狂抽送,肠水溅湿了杨澄的大腿,阴囊敲击出重音,空气中充斥着淫荡的“啪滋、啪滋”下体亲吻声,声声不息。
何时魂飞神驰,欲念游走到最顶端,眼前花飞花落,已在极致的频率中融化了。
尝过这样极致的快感,被温柔亲吻过的他,还能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斩断孽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时拿起衣裤一件件穿上,敛眉垂目,没有发出什么响声。
穿好走到门口,回头看向静躺在床上的人,“一点都不挽留吗?”
杨澄神情不变,“我挽留你就会回头?”
俩人都静了一会儿,何时说,“会。”
他问,“你挽留吗?”
其实到这个时候,杨澄多少看出来了,何时是喜欢上了他,虽然他不知道何时为什么可以边舔女主,还能边喜欢他,如果何时不表现出来,他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前头何时故意叫杨华刚引他过去,他也可以当做不知道。
干了两晚体力活,杨澄现在就想睡觉,什么情情爱爱,忒烦。
两个男人上个床,不是你爽我爽大家爽嘛,来感觉了就睡一睡,不是处对象,也不是搞纯爱,别弄的他做了天大的对不起人的事。
如果何时愿意,找了其他床伴他也不会说什么,当然,他也不会再找何时就是了。
好吧,他是双标狗。
分别炮也好好打给他了,那就这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管你是以退为进,还是下定决心,但我这里从来没有破镜重圆,你想好了。”
想让他追妻火葬场,他先把骨灰扬了。
劈头盖脸的一句,何时站在那里,月光照映着他的脸,惨白的不见一丝血色,忍着即将奔溃的心情,说,“我没有要以退为进,也没有...要断掉这段关系。大年初一的,总不好住别人家,我才想着回去的。”
事到临头,何时发现自己一身的硬骨头到了杨澄面前就像泥捏的,一捏就软。当何时以为他这么说了,那个总欺负他的少年就该借着话头揭过此事了吧。
但他还是低估了少年的绝情程度。
月光洒不到的浓稠暗色里,少年清润动听的嗓音飘荡进耳中。
“我腻了。”
爱,可能让人沉溺不知。恨,反而让人自强不息。
倘或何时愿意恨他,也好。
何时脸色骤变,眼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悲伤,脱干净自己抱住杨澄,身体一阵一阵的颤抖,“不要腻我。”
满打满算总共也就四次,怎么就腻了呢,他不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澄,你想怎么操我都可以。”
“晒谷场也可以吗?”
晒谷场是杨家庄大队的一片空地,那边有棵百年老树,队员经常在树下唠嗑歇息,时常有人。
何时听见自己说,“可以。”
黑暗遮挡视线,杨澄看不清何时此时的神色,只能看到他简洁的面部线条像素描一般,所有的情绪都压在线条画不出的深处。
他太认真,按杨澄的想法,这么认真的床伴就该放弃,手却拍了拍他瘦削的脊背,“睡觉。”
“你还没尽兴吧,我给你口。”
不等杨澄回答,何时脑袋钻进被子里,舌头飞快的滑行到杨澄的两腿之间,灵巧的在龟头上勾舔,一口含住杨澄有些咸气的肉棒,一个深含就将肉棒含进口腔的最前线。
头伏在被子里,起起伏伏。
“你是何小拐,不是何小狗”
杨澄心里叹了口气,把何时的脑袋提溜出来,“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你硬了。”
“再啰嗦你现在就回去。”
天刚亮,何时没惊动杨澄轻悄起床回去了,路过知青点一道颀长的身影矗立在那里,晨光照映在那人身上显出几分说不出的寂寥,乌漆漆的眼睛注视着他。
贺巍。
何时被他盯的有点不是滋味,作为后来者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不痛快的。闷头走自己的路,仿佛站着的那人不存在。
却见那人走向他,用打趣的口吻说,“何同志这是一早从哪里回来呢?”
何时手里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如果不想挨揍就滚。”
忍他很久了。
俩人有过的数面之缘都是因为杨澄,从一开始他就看出这姓贺的看杨澄的眼神不对,但他以为心高气傲的城里人又怎么会雌伏于山村小子,呸,有个屁的傲气。
眼前衣着破旧的少年看起来是那样的戾气凌人,像是随时就要抡起拳头揍人。贺巍没退后,相反,他还更走近了几步,指着自己的脸,“如果你不怕杨澄生气,你就往我脸上打。”
“你特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时捏紧的拳头青筋暴突,缓缓又松开,内侧手心抠出渗血的指甲印,裂开嘴对着贺巍笑了,“那么请问,贺知青一早在这里等我,是想指教点什么?我从哪里回来相信我不说贺知青你也知道。”
何时揉揉自己的腰腿,抱怨道,“那家伙体力太好,闹了我一晚上,要是贺知青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真不是贺巍看不起何时,真一晚上,他还能走得这么轻松自如?贺巍把手指放在嘴边,“嘘!千万不要吹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我在这里也不是和你扯嘴皮子的,杨澄那人最烦别人在他面前争风吃醋的,不小心闹过火了,你和我可能都要出局。”
想到出局去参军的小浪蹄子杨均,何时冷冷的瞟一眼大浪蹄子贺巍,这位段位可比杨均厉害,“你继续。”
倒要听听这人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既然我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又都不想出局,按我的意思是我们在杨澄面前和平相处。最好是可以说笑的那种。”
何时单调叙述,“做不到。”
这人也就在杨澄跟前装的乖,贺巍心里冷笑,单手插在兜里,人站得笔直,转身往回走,“做不到就出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正月初二,出嫁的女子基本都这天回娘家。一大早柳凤娟就在灶台忙碌起来。
半掌宽的两条红烧鲫鱼,肉丝炒咸菜,白菜炖豆腐等林林总总凑了五六个菜。
上午九点不到,杨朵花和蔡平领着儿女,拎了五斤棒子面,外加二两红糖,走进院里。
柳凤娟手往抹布一抹,把女儿一家迎进来,“回自个的家,哪用得着带东西,外头冷,快进家里来暖和暖和。”
“妈你和我客气啥?爸呢?”进屋把东西放下,杨朵花四下环顾一圈,没看见杨柄根,她弟靠躺着竹椅,椅子上垫了褥子,没个坐相,“小澄你没见咱妈在忙吗?这么大人了不知道去搭把手?”
从原主记忆里,和国营饭店的初次见面,杨澄就明白这位大姐没那么好相处,对他这个弟弟尤其不待见。
进门第一件事就说他的不是。
自封大反派杨澄从来都是人敬他一尺,他还人一丈,人若得寸进尺,他必寸步不让。
但还不等杨澄开口,柳凤娟先说话了,“好端端的,你扯你弟干啥呢?我让他歇着的,就那点活,我哪用得着他帮忙。”
谁说她儿子一句不好都不行,就算是她女儿说,也不行。她就两孩子,哪个都疼,但女儿没有儿子贴心,从小就心眼子多,还劲往家里人身上使,免不了就更偏疼儿子几分。
“我说一句还不行了,几岁的人了,坐没个坐像,妈,不是我说你,你把他惯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还没说啥呢,她妈就护上了。要不是初二这天不回娘家不好看,她是真的不想回。在她小的时候说什么她没个兄弟姐妹会孤单,凭什么强加主观臆断给她。小弟一出生,心就偏了。
瞧手上戴的啥,手表?
这么贵的好东西,说买就买了,有那钱也没给她送点东西。冬笋干菜也没有,嫁出去就成外人了。
柳凤娟没好气道,“自己家里,可不怎么舒服怎么来。再说了,小澄可没被我惯坏,出息着呢。”
朵花还不知道小澄在公社上班的事,当下柳凤娟就给她讲了起来。
小舅子成了公社干事?
蔡平让儿女去玩,搬了凳子过来听。
杨澄从竹椅上起来,和他妈说出去一趟,刚起来,蔡小丫、蔡小宝噔噔噔跑过来缠着杨澄讨糖吃,杨澄摸摸口袋,有两颗水果硬糖,给了他们一人一颗。
这个习惯杨澄在前世养成的,口袋里都会放点钱和糖果,做兼职累的时候含一颗,嘴里的甜意会让他觉得生活并不全是苦的。
蔡小宝不满只有一颗,还想要,但他舅说一共就两颗,说完就不理他走了,蔡小宝要姐姐那颗也给他。
蔡小丫把手背在身后,不想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直留意儿子的杨朵花见状叫女儿把糖让给弟弟,见女儿听话的给了,这才满意的才柳凤娟继续闲话,半点没管女儿的眼泪汪汪。
柳凤娟看不过去,回屋拿了点江米条给蔡小丫,这才收回眼泪。
杨澄去到老屋和小姑三叔说了会话,小姑气色还行,但三叔,比他爸小两岁,脊背佝偻,看着比他爸老,只身一人过来的。在原主记忆里,这位三叔有好几年没回来过了。
杨澄和他们不熟,没多待,又去和小叔搭了几句话,便溜溜达达出来,家里不想回,小孩子吵得很,吵的头疼,也不想看到杨朵花,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
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得,哪儿也别想去,回家吃饭。回到家杨朵花的儿女就抱着他的腿,要压岁钱。杨朵花笑道,“你们舅舅现在是拿工资的人了,不会差你们的压岁钱。”
杨澄一人给了两毛。
两小孩挺高兴,杨朵花脸上的笑却有点僵,“我听妈说她可给了你一块压岁钱。”
杨澄往自己房间走,“嫌少就别要。”
“唉,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姐,你就这么对我说话的?”
蔡平过来劝媳妇,“行了,给多少都是小澄的心意。”
听到动静过来的柳凤娟语气不太好,“咋地,小澄还没成年,自己还是个孩子,你好意思教你孩子管他要压岁钱,给了还嫌少,你去打听打听,村里几个五六岁孩子能得两毛压岁钱的?有个五分一毛就顶天了。你再这样,明年就别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柄根这会儿也从老屋回来了,得知事情经过,态度和柳凤娟差不多,让杨朵花很下不来面子,要不是丈夫劝着,和一桌难得吃到的好饭菜,她现在就走。
儿子出息了,她这个姑娘就可有可无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