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在下人的行礼中离开苏府,在马车上,苏信白脸上的烫意还未散去。 他看了眼神情戏谑的秋华年,闷声道,“不许说话。” 肯定没好话! 秋华年笑了,“苏公子好霸道,连话都不叫人说,不愧以前是准皇子侧妃。” “也不想想,皇子娶亲,就算是侧妃,那也是千挑万选的。你是什么样的,她女儿L又是什么样的,你父亲连祝家都不忍心她去祸害,就算不谈嫡庶,她也差太远了。” “现在赵田宇一直盯着府上,我怕节外生枝,先把她们禁足了。” 苏信白惦记着祝经诚,秋华年心里也有其他事情,两人知晓了前因后果,吃了颗定心丸,坐了一会儿L决定告辞。 临走之前,寇夫人叮嘱苏信白。 “上次你回来,我当你实在不愿意和祝经诚过日子,让你挑几房妾室,别在子嗣上让祝家为难,被人说闲话,自己挑的总比以后别人塞的放心,但瞧着你不太情愿,就没继续说。” 苏信白抿唇,“侧妃算什么,正妃我也不稀罕,我现在过得比去皇子府舒心多了。” “我知道,也就咱们两个人的时候笑一下,这事不能乱讲。” 在古代,皇室威严浩大,掌握着天下人的生杀大权,最好一点都不要沾惹。 “我要去祝府等大公子回家,你呢?” 秋华年想了一下,“把我送到家就好了,我看看卫栎,然后去一趟清风书院。” “知道你心意转变,我也就不劝你这个了。趁你和祝家姑爷都年轻,这几年好好添几个孩子,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 苏信白脸腾的一下红了,眼睛里写满了羞涩无措。 寇夫人见他这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的模样,疑惑道,“你……你成亲之前,我派嬷嬷教过你房中之事,可要再让她教一教?” 苏信白头顶冒烟,艰难地挤出几个轻到听不清的字,“不用……我会。” 寇夫人知道他脸皮薄,没有继续问,“那我和你父亲就等着抱外孙了。” 下人不敢有所隐瞒,“大小姐又砸了一批物件,管家正在叫人清理,本打算理清数目后再去禀报夫人。” 寇夫人皱眉,“好好的只会糟蹋东西,只把必须用的挑便宜的摆回她们屋里,摆设玩器之类的都别设了。” 寇夫人朝前走去,把房舍里传出的意有所指的咒骂轻飘飘丢在后面。 到了书房,苏仪正在整理书信,见寇夫人来后,暂且放在一边。 寇夫人看见有封御前黄签的信,上面盖着东西,露出来的几个字里有个“杜”字。 苏仪今日听到杜云瑟名字后的反应,秋华年注意到了。 过了一年多的平静生活,杜云瑟一直与他在微末中携手并进,秋华年有时都忘了,自家男朋友身上是盖着“皇帝严选”的暗章的。 京中的事,杜云瑟有的和秋华年交了底,有的因为过于隐秘并没有说。来到府城后,杜云瑟大多数时间都在清风书院读书,不日日待在 一起,秋华年不太清楚他还在做些什么。 回过头想,杜云瑟沐休回来时脸上的疲色,不会只是因为学业繁忙。 寇夫人移开目光没有多看,“已经给信白说清楚了,信白对祝家姑爷的态度亦有回转,老爷可以放心了。” 苏仪按了按额角,“祝经诚这个人配信白,是配得上的,但祝家毕竟只是商贾。唉,如果不是当时形势紧张,信月又……” 寇夫人淡淡道,“当初我嫁到府上,看见信月不成样子,是想尽心管一管的。但方氏防我像防贼一样,信月自己也觉得我不安好心,闹到老爷面前,老爷叫我别再管了。如今这样,也是没什么办法。” 苏仪叹气,“我并无意怪罪夫人。先把信月拘在府里吧,等事情平息,我们再给她挑个合适的人家。”! 秋华年知道,杜云瑟是担心他的身体,不想让他担惊受怕,才有所隐瞒的,他无意怪杜云瑟,也不想现在就寻根究底,只是很想立即见到对方。 …… 送走苏信白和秋华年后,寇夫人脱了见客的衣裳,换上轻便的日常服饰,让人拿来府里的账目继续查看。 书房的小厮来请她过去,她放下账目,起身出门。 路过后院一处精巧的房舍,寇夫人看见门口有些凌乱,叫来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