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已自动解读出了答案,恍然大悟说:“哦,这东西你都不知道拿了多少个了,不在乎才是正常的,是我太肤浅了。不用笑也没关系,就这么自然地看着镜头——好的,完美极了!”
被闪光灯刺啦了一通的卡尔:……
整个世界里,只有白忙活了一场的诺伊尔能融入他灰暗的氛围里。卡尔占了二门的位置,和诺伊尔坐一起去,撑着膝盖,都不想说话了。
卡尔现在就是感觉命运好像在不断地和他开玩笑。
诺伊尔已决定好如果有人责怪他丢了这一球,他就要甩锅给安切洛蒂,都怪意大利人还没把他原来的门将教练请回来,才影响到他的状态。
大家以为两个爹累了一整场勉强守住胜利后,有什么暗杀名单(…)要讨论(…)全都大气不敢出,一溜烟躲浴室洗澡去了。
但其实他们俩只是深沉地撑着膝盖发呆罢了,半天都没说话。
到最后还是诺伊尔先张嘴的:
“晚上陪我吃饭。”
“不要。”
卡尔灰暗地说。
“烤肉——给国家队供应过的那家,你不是爱吃的吗?”
“什么时候走?”
卡尔灰暗但也不失积极地说。
消沉了半场比赛的门将终于从喉咙里轻轻冒出一点笑。
卡尔现在就是报复心很重。
就是死活不长胖是吧?
看我受伤,看我不自律!
浑身上下我行我素的完美肌肉你们都给我等着!
看我把不把腹肌变成一大块就完事了!
怀揣着吃死自己的豪情,卡尔晚上也没吃多少就塞不下了——剧烈运动过后反而食欲会消退,而且他其实也没自己想象中那么难以满足。
因为讨厌长胖后还要减脂的那种过程,卡尔就算在休赛期也不吃好吃的。那种感觉就类似于只要避开多巴胺过于凶猛的来袭,就不会落入戒断的痛苦。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爱吃能吃,一个月里吃到第二顿放纵餐,他也就感到了一种平和和满足,仿佛内心深处有个小卡尔在幸福地打饱嗝似的。
但他之前总是忍着不吃或从不多吃时,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吞下一头牛、一天内暴饮暴食胖五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