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因果道

119回 一念神通隐世尘,居委大妈默守魂(1 / 2)

曹湘荟和赵不琼口中的“蝴蝶”,自然就是杨彦博那小子了。想当初,杨彦博第一次拿起杨彦硕的手机,冒充杨彦硕跟那仙人师父聊天的时候,“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的人工智能后台,一下子就识别出这不是杨彦硕本人。这事儿可把王禹翔给乐坏了,这么好玩的局,他怎么能不掺和一脚呢?于是,他立马动手脚,修改了后台指令,让杨彦硕的仙人师父“配合”起了杨彦博,同时,还把这事儿和李一杲通了个气,分享了他的小九九。

李一杲呢,自从彻底退出滴水岩公司的管理后,那叫一个闲得发慌,整天无所事事。一听有这么好玩的事儿,哪能错过?于是,两人一合计,就有了后来杨彦博那小子蒙混过关,顺利被滴水岩公司录取的那一出。

无问七子现在啊,在公司里那是彻底隐形了,他们做事再也不直接跟员工下指令,搞得很多员工都把他们给忘了。可林湉湉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呢?嘿嘿,简单得很,还不是她那仙人师父给的暗示嘛。所以啊,才有了杨彦博后来自己重新下载“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重新给自己搞了个人工智能仙人师父NPC这一档子事。

不过,杨彦博和特纳那帮人可不知道,他们下载的“渣渣人生-要有光”APP,那是王禹翔给他们“特制”的。杨彦博那人工智能仙人师父NPC的智能模式,自然也是“特制”的。凯文大神的分析结果啊,虽然没错,但那可不是滴水岩公司当下最新的版本技术呢。

李一杲和赵不琼这对夫妻,最近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媒体找上门来。他俩都学会了那“一念起”的神通,整天在家念叨:“忘记我吧!忘记我吧!让媒体都把我忘了吧!”这念头都快成他俩的口头禅了。

为啥李一杲现在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呢?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真我余影公司现在火得不行,天天上新闻,稍微有点心的人,一查就能查到赵不琼头上。到时候,曝光了,还哪有安宁日子过?就算躲到深山老林里,恐怕都不得消停。这时候,李一杲才恍然大悟,为啥老师的其他学生都那么神秘,自己一个都不认识。原来,他们都深谙隐藏之道,早就在人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赵不琼跟着李一杲念叨了几天,实在是在家憋坏了,就出门上班了。李一杲也觉得无聊,干脆当起了赵不琼的专职司机,早上送,中午接,权当打发时间了。

这天,李一杲在等赵不琼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哎,我光念叨别人忘记我行,为啥不自己设定个人设来念叨呢?比如说,我李一杲不是滴水岩公司的老板李一杲,我老婆赵不琼也不是老板赵雄的女儿赵不琼,我们两口子就是普通的打工族,天天为房贷发愁,这才合理嘛!光念叨‘忘记’,多不自然啊!”

赵不琼一下班,李一杲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赵不琼一听,眼睛也亮了:“对啊!最好的伪装,就是用真实去替代真实,而不是用虚假去替代。这主意妙!”

于是,两口子立马调整了修炼方法,把“一念起”的念想神通,跟赵不琼的真实生活结合了起来:赵不琼在陈大发的公司当业务员,辛苦挣钱还房贷,家里经济状况那叫一个“紧巴巴”。没两天,这“一念起”的神通就见效了。赵不琼上班时,同事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多了几分同情和怜悯。

这下,赵不琼工作起来更拼命了,甚至开始跟同事抢单子。这一抢,她在公司里的人缘可就下滑了。不过,大家一听说她家贷款买了别墅,也都表示理解,语气里都是同情和怜悯。但理解归理解,同情归同情,抢单子这事儿还是不行,得各凭本事吃饭。大家跟赵不琼抢单子时也没少闹矛盾,这就更强化了大家对赵不琼的印象。没多久,连陈大发都不记得赵不琼是他好友赵雄的女儿了,只当她是公司招回来的一个普通业务员。

有一天,陈大发在电梯里碰到赵不琼,好奇地问:“不琼啊,你爸是干啥的?”赵不琼心里一惊,陈大发不是跟自家老爹是好友吗?咋还这么问?但她很快又乐了,显然陈大发的记忆真的被改了,不记得自己是赵雄的女儿了。于是,赵不琼一脸郁闷地说:“发叔,你咋都忘了呢?我爸以前在你公司打工的啊,你咋都不记得了?你就是因为我爸退休才把我招进来的嘛。”陈大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哎呀,看我这记性,真是老了,这都给忘了。”

赵不琼跟李一杲一说,连陈大发都“失忆”了,现在还以为赵不琼是他公司老员工的女儿呢。李一杲一听,乐开了花,心想既然赵不琼能行,自己咋就不行呢?于是,他也给自己整了个人设——自由职业的程序员,混江湖的独行侠。每天送完赵不琼上班,他就回家继续敲代码。有时候,也会在赵不琼公司楼下找个安静角落,打开笔记本,埋头苦干。等赵不琼一下班,他就去接她,然后一起回家,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经过李一杲一段时间的“一念起”神通的修炼,嘿,效果还真不错。在邻居眼里,他就是个干程序员活的自由职业者,运气好的时候能赚个盆满钵满,运气不好的时候可能连泡面都吃不起。

这神通越来越灵,终于有一天,李一杲为了多接点活,故意在电梯里“偶遇”了陈大发。两人寒暄了几句,陈大发一听他是赵不琼的老公,同情心立马泛滥,还主动加了李一杲的微信,问他有啥需要帮忙的。李一杲一看机会来了,赶紧把自己的技术吹得天花乱坠,问陈大发公司里有没有啥活可以干。

陈大发的集团公司没有自己的技术团队,有时候要做点二次开发,就得花大价钱请外面的软件公司。他一听李一杲说会做二开,眼睛立马亮了,问李一杲能不能接。这可是李一杲的拿手好戏啊,他连忙问陈大发开发包齐不齐,一确认齐全,立马以极低的价格接下了陈大发公司的第一笔二开订单,个月时间他就搞定交功课了,陈大发满意的不行,马上又给了李一杲第二笔订单。就这样,没多久,李一杲在大家心目中的自由职业程序员人设就算是立稳了。

李一杲和赵不琼偶尔还会在朋友圈晒些短视频,可依然没啥人关注。后来,赵不琼更大胆了,直接整了些夫妻俩出演的短片放到“大话真”平台上,结果观看的人还是寥寥无几,更别提媒体关注了。这下,两口子彻底放心了,大隐隐于市,他们这回是真的成了普通人。

不过,重新过上普通人生活的李一杲,心里头却有点不是滋味。以前那种回公司跟员工们一起拼搏的状态没了,他总觉得浑身不自在。直到王禹翔告诉他,有个叫杨彦博的家伙打算打入滴水岩公司内部,李一杲这才来了精神,跟王禹翔一起琢磨怎么修改系统后台,好跟杨彦博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李一杲对背叛行为那是深恶痛绝,但杨彦博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抱着刺探情报的目的来的,想方设法要打入滴水岩公司内部,这充其量算是间谍行为,不能算是背叛。所以,李一杲倒是抱着一种猫抓老鼠的心态,跟杨彦博和他背后的势力周旋。他并没把杨彦博当背叛者看,现在看来,特纳已经咬上了第一个诱饵。那么,接下来怎么让这个诱饵转移特纳的注意力,避免他一路摸到滴水岩公司的真正核心呢?这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按照李一杲的盘算,给特纳抛出的诱饵得达成三个目的:一来,这诱饵公司得能顺顺当当通过特纳那帮投行的投资上市;二来,上市后别给滴水岩公司添乱,当个潜在的竞争对手,给真我余影那帮小子添点堵,让他们别太飘,这就跟阴阳平衡似的,有个对手也挺好,只要别失控就成;三来,这诱饵公司的人得跟自己有因果,等他们公司上市了,自己这份因果束缚也就算解了。

选来选去,李一杲觉得赵雄和徐沧海最合适。跟赵不琼一合计,赵不琼立马拍板:“徐沧海呗!而且我爸的星美投资在他那儿还投了五千万,这一石二鸟,俩人的因果都解决了。”

李一杲一拍大腿,就是这个理儿!方案就这么定了!

以前李一杲布局还得动手动脚,现在简单了,动动脑子,念想一出不断强化念想,直到事儿成就可以了。这可是头一遭这么干,他得意得不行,天天跟赵不琼分享心得。

那么,这“一念起”的神通到底灵不灵呢?

再说特纳,他跟赵雄一聊,心里就明白了,赵雄手里肯定有滴水岩公司的股份,但说了不算。所以,摸清滴水岩公司的真实股东和股权结构,找到实控人,这才是关键。实控人要是听话,那就投资,派董事慢慢掌权;要是不听话,哼,那就得换脑袋了。

还有,郑叔安和荣家到底掺没掺和这事儿,特纳也得搞清楚。荣家他可不敢惹,这是底线。

他让席婉玉去查赵雄的底细,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财务交易。没几天,数据就跟潮水似的涌了过来。赵雄的星美投资,每期基金都有不同的人领投,但郑叔安每期都跟投,算是赵雄最大的金主了。分析师一扒拉郑叔安的资金来源,跟荣家没半毛钱关系,都是他自己家族企业的钱。

特纳一看报告,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又吩咐席婉玉:“从滴水岩公司成立开始,赵雄星美投资投过的企业,都给我查一遍,特别是跟真我余影有合作的,单独做报告。”

“得嘞!”席婉玉应下,又汇报了新情报:“Turner,深圳和合肥那两家科技公司那边的内线确认了,是他们给真我余影提供的人工智能技术。而且,滴水岩还跟国内其他几家人工智能公司都有合作,看需要调用,不固定一家。”

特纳一听,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不就是个技术大杂烩吗?他们自己就没个训练体系?”

席婉玉说:“有,他们有个专门训练负面情绪的小型体系,现在国内领先。真我余影能起来,就靠这个。奇怪的是,其他平台也搞过,都被政府整顿了,就真我余影没事。”

“哦?”特纳来了兴趣,“他们跟政府有关系?”

“没有,他们之前根本不上手机应用市场,低调得很,就在渣男渣女圈里传,政府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公司,怎么整顿?”

“这就有问题了!”特纳眯起眼,“最近真我余影这么火,肯定有幕后推手,想吸引资本。你看赵雄那态度,根本不想引资本入局,说明实控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而且这人本身就是资本方。查!赶紧查!”

席婉玉首先盯上的,自然是跟赵雄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星美集团和沧美集团。

怀疑的矛头首先对准了赵雄儿子赵不富掌管的星美集团。不过,很快就从搜集的资料中发现,赵雄自从把星美交给赵不富后,就彻底放手了,公司的大小事务全由赵不富夫妇打理,每年还得给他上交一笔不小的资产管理费。星美集团的财务收益报告也摆在了特纳的办公桌上,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星美赚的大部分钱,都流进了赵雄的腰包。调研人员还透露,赵不富对父亲的做法似乎并不在意,但他的妻子却颇有微词,夫妻俩为此争吵不断。因此,分析师们一致认为,星美集团是真我余影幕后大股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当然,他们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不排除星美有账外投资的可能。

接着,调查目标转向了徐沧海的沧美集团。调查人员对沧美集团的财务往来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甚至连徐沧海在外面包养小三、花费多少的细节都查了个一清二楚,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没找到徐沧海与真我余影有任何投资关系的线索。不过,在调查过程中,确认了一件事,赵雄的星美基金投给徐沧海的那五千万,徐沧海压根儿就没用在沧美集团上,而是挪去给他其中一个小三的项目用了。看来赵雄这笔投资是打了水漂,白给徐沧海了还不知道。

排除了徐沧海的沧美集团和赵不富的星美集团后,调查人员又把目光转向了郑叔安的家族企业。没几天,调查结果就出来了,也根本没有任何可能,郑叔安家族跟滴水岩公司一点资金往来都没有。这会儿,特纳真有些手足无措了。思前想后,他觉得还是得从赵雄身上找突破口。于是,时不时地跑去跟赵雄喝茶聊天,就成了特纳工作的一部分。他坚信,就算赵雄是只老狐狸,也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特纳一头扎进真我余影的控股股东迷雾里,却对真我余影公司内部的热闹景象浑然不知。此时此刻,真我余影公司内部那是欢声笑语不断,不过,这段时间最得意的可不是他们的头儿何立新,而是吹水堂堂主韩一飞。最近,真我余影招了不少新人,招聘流程也简化得不能再简化了,全靠双非员工们的积分排名,谁分数高谁先上,然后再随便走走过场考试。这么一来,进来的大多是那些老资历的双非员工,一个个跟韩一飞熟得跟亲兄弟似的。

韩一飞可不想跟这些新来的混为一谈,于是,他给从滴水岩公司转过来的那十八个老员工起了个响亮的名号——“真我十八仙”。可惜啊,这霸气的头衔没几天就被新员工们改成了“大话十八仙”。这事儿一传到那些没应聘上的双非员工耳朵里,立马不乐意了,又给改成了“大话十八怪”。韩一飞再怎么反对也没用,“大话十八怪”这个名头就这么诞生了。

真我余影公司的招聘,特纳那帮资本圈的大佬们派去的人,就只有杨彦博一个被录取了。难道就没有其他大佬派人应聘?当然有,而且还不少呢。可惜啊,那些不是有过双非员工经历的应聘者,不管是985毕业的,还是留学海归、常青藤名校毕业的,甚至是世界顶尖名校出来的精英,都没能挤进候选名单的前头,更别说进最后的淘汰赛了。这是咋回事呢?那些落选的精英回去一说,他们的幕后大佬们都傻眼了。特纳派去应聘的几个精英,全程录像,拿回来给分析师们研究。结果分析师们的报告让特纳哭笑不得:考试能不能过,关键就看你会不会“玩”!

想进真我余影公司,你得是个玩心特别重的人,得愿意把热情全都放在玩乐上。这些员工的生活里,玩是大头,工作和生活都得是玩的一部分,根本不分你我,统统都得是玩乐。分析师的结论让特纳难以置信。在他看来,输出玩的娱乐主义,那是新八国联军用来安抚大众的奶嘴战略,可这家公司竟然把玩乐主义当成了公司的文化核心。这让他不禁纳闷:这样的企业,到底是怎么发展起来的?为什么自己的顶头上司非要拿下它呢?

再聊聊何立新,这位真我余影公司的一把手,他现在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在一个企业里头,一个人的权力通常得靠两大支柱撑着:人事任免权和财务分配权。这两样要是对应到国家权力上,那就是行政权力。不过,国家还有立法权和司法权,搁企业里头,那就是定制度和执行制度的权力。

企业刚起步的时候,管理制度都是五花八门,创始人一般不会一开始就自己搞一大堆新制度,大多是把其他企业常用的先抄过来用。比如考勤制度,大多数企业都是朝九晚五,新公司也跟着这么来。你要是自己弄一套,比如朝七晚三,那应聘的员工可能就不适应了,搞不好这么一个简单的制度改变都能把公司给搞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