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因果道

126回 仙石引祸京城聚,师徒重逢析危机(2 / 2)

李一杲闻言,连忙拉着赵不琼,两人一起恭恭敬敬地向老者鞠躬问好:“曹叔叔好!”

赵不琼瞧着老者与曹湘荟有几分相似,心中一动,试探着低声问道:“曹叔叔,不知道您和曹湘荟师姐是什么关系?”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笑道:“哦?你叫我女儿师姐?这么说,你们是那老家伙的徒弟?”

“咦,曹叔叔认识我们老师?”赵不琼眼睛一亮,满脸喜色。

“不认识不认识,”老者连连摆手,佯装生气,“那家伙把我女儿骗去修道练武,我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认识他干嘛。”

赵不琼与李一杲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心知肚明。这老者显然不仅是曹湘荟的父亲,而且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他不仅认识无问仙,而且关系还很不一般,对女儿拜师无问仙的事情也是心知肚明。

郝教授没有透露老者的具体身份,但李一杲心里已有数。能在这样戒备森严之地,由他导师恭敬引荐,且是曹湘荟那隐秘战线要员之父,老者定是非同小可,很可能是经济领域秘密战线的某位高层领导。

老者一开口,李一杲便确信了自己的猜测。老者轻扬手,指向蔡紫华,笑道:“阿紫,你来给这小子说道说道,让他明白自己捅了多大的娄子,惹上了多少不得了的人物。”

蔡紫华颔首,缓缓向李一杲和赵不琼道来一段他们全然未料的往事,一切还得从头细说。

自蔡紫华将真我余影平台拓展至海外,引入消费股权模式后,业务如虎添翼,短短两三年间便覆盖了上百个国家。龙国人偏爱自有房产,购房比例远超全球平均,而海外多国则以租赁为主。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市场环境,促使他们对“店记你”和“师叔也疯狂”这两个资产子系统进行了调整,以适应各国国情。于是,“仙石”——这一用于资产与经营价值评估的工具,又新增了消费股权价值评估的功能。说是评估,实则成了虚拟币交换的掩护。

随后,海外版的血酬系统,即FIT系统,率先开启了“仙石”的自由兑换。起初仅限于部分海外国家,但随着滴水岩公司海外业务的扩张,各国代理商逐渐将“仙石”用作暗度陈仓的金融工具。比如在某些受制裁国家的企业购入“仙石”,在别处兑换成龙国货币,再购买受制裁商品,绕道龙国运回本国。

若滴水岩的“仙石”真只是游戏币或估值的玩意,那这事根本成不了。可偏偏,几年前李一杲被荣贵君一通忽悠,竟把公司线上线下的所有流水,全都交给了国家第三方金融托管平台。而且,还是转换成国家数字货币后才流出去,这样一来,进账的资金就等于有了国家信用撑腰。这么一来二去,他算是悄没声地帮国家干了些不便明说的活儿。到了今年,这流转的资金每天都能超过七千亿美元,虽然在全球货币交易里占比不大,但也已经超过了比特币的交易量,能不惊动那些靠比特币在背后操控金融暗网的大佬吗?

李一杲之前总觉得,仙石那交易额就是个数字游戏,他夫妻俩自己都能买来卖去,弄个软件一天刷个一亿次,一万仙石都能给他刷成一万亿的交易额,没啥实际意义。

现在,听完蔡紫华一番细说,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仙石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但对别人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在他眼里只是个好玩的游戏小玩意儿,没想到威力这么大,居然能让国外的资本都吓得直哆嗦。

“这么说,我是歪打正着,干了件给国家长脸的大事?”李一杲乐呵呵地开始讨赏,“曹叔叔,您看是不是得给我发个勋章啥的?比如,三等功之类的?”

老者嘿嘿干笑两声,戳着李一杲数落道:“你还得意上了?知不知道现在多少国家的地下暗网都在追捕‘飞仙’啊?”

“飞仙?这是啥玩意儿?”李一杲一脸茫然地问。

蔡紫华连忙解释:“飞仙,也有人叫很棒仙,都是 FIT Taoist immortal的中文翻译。因为国外用的那个系统叫 FIT system,咱们那个虚拟币又叫仙石,所以他们就给弄出这个系统的人起了这么个暗号。”

李一杲脑子里立马浮现出韩一飞那副爱耍酷的模样,一脸嫌弃地说:“哇,飞仙这名字也太土了吧!跟咱们公司韩一飞那憨货的形象简直绝配,但真不适合我。很棒仙更别提了,还以为我是韩国人呢,太差了。得改改,嗯,我想好了,既然他们不知道我是谁,那叫‘无影仙’才对吧!”

赵不琼可不像李一杲那么轻松,一听地下暗网有人通缉“飞仙”,她的脸色立马紧绷,手轻轻拽了拽李一杲,示意他别太得意忘形,连忙追问:“曹叔叔,能透露一下是谁在通缉‘飞仙’吗?他们打算怎么行动?”

老者瞥了眼旁边正襟危坐的张伟林,张伟林心领神会,拉开抽屉,抽出一叠复印件,轻轻放到赵不琼面前,问:“你仔细看看,这是滴水岩公司及其关联公司的工商注册信息,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赵不琼接过复印件,一页页仔细翻阅。这是滴水岩公司四家关联企业的工商注册资料,看了一会儿,她眉头一皱,指着复印件上的股东信息,满脸疑惑地说:“注册股东是我和我老公,我老公是李一杲,怎么这里变成李杨赫了?是不是哪儿出错了?”

“李杨赫?李杨赫?”李一杲一听,一把夺过复印件,定睛一看,股东名字确实写着李杨赫,而不是他自己。他盯着“李杨赫”三个字,仿佛被雷击中,突然头痛如裂,抱着脑袋发出一声惨叫,吓得赵不琼连忙搂住他,焦急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说呀!”

李一杲浑身湿透,脸色铁青,嘴里不停地嘀咕:“我想起来了!原来是这样!老婆,别问了,回头我详细跟你说。”

张伟林见李一杲情绪稍微稳定,才缓缓开口:“第一波发布追杀令的金主,你们应该心里有数了吧?你们不是给他们送了诱饵,他们也上钩了吗?”

李一杲和赵不琼曾以为,只要滴水岩公司的股权不被海外资本掌控,他们就能高枕无忧。然而,如今他们已然察觉,事情远非股权争夺那么简单。稍有不慎,便可能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做好万全的准备。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李一杲眉头紧锁地问道。

张伟林瞥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郝教授,随后缓缓开口:“你是李一杲,不是李杨赫,按照你以往的方式行事即可。不过…”他话锋一转,“我听郝教授提及,你还有一道题目尚未完成?”

李一杲点了点头,神色坚定地说:“没错,今年应该能搞定。我会按时给老师交作业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张伟林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好,那我便静候你的佳音。至于暗网那边的动向,我们会通过你们的曹师姐及时通知你们。其实,你们曹师姐也在密切关注着暗网在国内的活动。你们看到的那个名字,就是我们故意布下的诱饵,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很快就会侵入我们某个重要的信息中心,企图获取李杨赫的资料。”

张伟林转向蔡紫华,赞许地说:“阿紫,你们在海外的布局,最明智的一招就是把那些表面的业务都放手给了各国的总代理,自己牢牢把握住后台系统和数据。而且,数据全放在我们国家遍布全球的数据中心,加上光量子芯片的加密技术,他们的量子计算机没取得突破性进展前,根本别想攻进来。这一步,你们走得险,但也走得稳。”

蔡紫华点了点头,感激地回应:“多亏曹叔叔及时点拨,不然我们可能真就傻乎乎地以国内公司的身份硬闯海外市场了。”

回想起几年前滴水岩公司初涉海外时的那场争论,蔡紫华至今仍记忆犹新。当时,李一杲一心想着要把公司做大做强,力主直接以滴水岩的名义签订海外代理合同,那样才显得公司实力雄厚,遍布全球。除了蔡紫华,其他师弟师妹们也都站在李一杲那边,个个热血沸腾,只想着扩张。唯独蔡紫华持反对意见,她还举了TT短视频平台的例子,那平台因为股权掌握在华夏人手中,结果被几个发达国家的国会立法封杀,一夜之间栽了大跟头。

这个例子让李一杲顿时醒悟,意识到安全远比盲目扩张来得重要。于是,他采纳了蔡紫华的建议,先在海外注册了一个空壳公司,通过这个空壳公司逐个国家签署授权代理合同,而且这些代理不仅仅是简单的代理关系,还融入了投资合作,让对方成为控股股东。这样一来,至今为止,很多国家都还不知道这个平台真正的幕后操控者是谁,可以说是做得天衣无缝。

然而,再严密的防火墙也有漏洞,再谨慎的防备也挡不住持续的窥探。正因如此,曹将军才通过蔡紫华约见了李一杲,一方面是想亲眼看看这个被海外暗网追杀的年轻人到底有何能耐,另一方面也是提醒李一杲,是时候考虑解决家族之间的旧仇了。

张伟林再次向李一杲和蔡紫华详细说明了接下来的注意事项和安排。接着,他环顾四周,向李一杲提出了一个问题:“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咱们在这里聊天,要是你设计一个设备,放到天上的卫星上,用最顶尖的技术,造一个高科技的监听器,来偷听咱们房间的对话,你会怎么做?”

李一杲沉吟片刻,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几种方案:“如果设备的灵敏度能无限提升的话,那方法可不少。比如,可以用个超高灵敏度的环境能量收集器,去捕捉周围那些微弱的电磁能量,然后通过分析这些能量的变化来还原出声音信号。或者,采用量子雷达技术,利用量子态的反射和干涉来探测声音信息。还有,用连续变量量子系统检测光场的振幅和相位来编码信息,这样也能长距离监听到地面的声音。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科技还做不到让灵敏度无限大,能监听几千米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更别说放到卫星上了。”

一谈到技术,李一杲就两眼放光,思路也愈发开阔。他越说越兴奋,还分享起了自己的小发明:“曹将军,张先生,我在家闲着没事,就自己动手做了一个声波反射和光学监听结合的装置。刚开始的时候,几百米的室外人说话声都能听得到。后来啊,只要屋里的灯光能照到外面,我就能捕捉到目标区域那些微小的振动,比如窗户的颤动、树叶的摇晃,然后通过算法把声音还原出来。现在几百米外室内的人家聊天,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蔡紫华听李一杲滔滔不绝地讲着偷听的事儿,忍不住捂着嘴在赵不琼耳边小声嘀咕:“大师兄啥时候对听墙角、听八卦这么感兴趣了?”

李一杲正说得起劲,蔡紫华的声音虽小,却也没逃过他的耳朵。他顿时就不高兴了:“五师妹,你专心听我说,别打岔!”

蔡紫华连忙点头应道:“知道了,大师兄!大师兄最厉害了!”

“这还差不多。”李一杲被蔡紫华一打岔,思路有些断了,挠了挠头。他瞧见一旁的郝教授都快睡着了,赶紧扶着郝教授低声道歉:“老板,对不起啊,我说得太多了。”

郝教授睁开半眯的眼睛,温和地看着李一杲,轻声说道:“你还年轻呢,又不是老头子,怎么现在比我还能唠叨?好了,你既然知道这么远都能偷听,那怎么就不想想怎么防范,反窃听呢?”

李一杲被郝教授这么一点拨,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在提醒自己这个啊,自己还真是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光顾着琢磨怎么偷听别人了,怎么就没想到别人也可能在偷听自己呢?

这时候,曹将军也缓缓开口,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小李啊,语言确实是交流中最直接也最简单的桥梁。你方才提到的那种窃听手段,不过是凡人的小把戏。但你修道也有几年光景了吧?应当知晓,有些大能者拥有特异功能,你心中刚起念头,话还未出口,他们便已知晓。更何况是开口明言呢?”

李一杲摇了摇头,态度诚恳而谦逊:“曹叔叔,这事儿我还真不清楚,也不会那些神通。”

曹将军轻轻哼了一声,目光深邃地望着李一杲:“难道那那老头没传授给你们任何神通?”

李一杲瞥了一眼蔡紫华,对于无问仙是否教授了蔡紫华他不得而知,但自己确实未曾得授:“老师总是藏着掖着,总说让我们自行领悟。我们哪懂那么多啊,领悟力也有限。光靠我们自己摸索,不知何时才能窥见神通的门径。”

曹将军眉头微蹙,似乎对李一杲的话存有一丝疑虑。然而,他与无问仙所修之道不同,不便轻易指点,以免坏了规矩。正当他犹豫不决时,蔡紫华轻声说道:“老师曾教我‘一念起’的三种神通——遗忘、念忆、混沌…我想大师兄即便老师不教,也定能自行领悟。大师兄一向厉害,对吧?”

李一杲闻言,顿时又来了精神,故作不满地嚷道:“哎呀,五师妹,老师这也太偏心了!大师妹教了,你也教了,偏偏就不教我,让我自己悟。这哪儿公平啊!不过,作为大师兄,你说得没错,我当然已经领悟了!”

曹将军听罢李一杲的牢骚,心中已然明了。看来无问仙对李一杲寄予厚望,能够自行顿悟,自然比师长传授更为难得。于是,他心中的忧虑一扫而空,随即有了计较:“小李,我虽然不清楚你的神通具体如何,但听名字便与记忆有关。若是如此,你们应当知道如何防范。平日里交流时,先施展那遗忘类的神通,再行交谈。交谈完毕,再用遗忘神通抹去记忆。如此一来,便能最大程度地避免被那些大能者察觉。”

李一杲收起嬉笑之色,神色庄重地点了点头:“多谢曹叔叔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