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商品繁多,一旦消费者购买,往往便失去了流通属性,成了“死”物。这里所说的“死”,并非指商品本身损坏,而是指其流通性消失,变成了仅供个人使用的物品。
那么,有无可能让商品保持“活力”呢?
若将商品属性拆分,不难发现其包含使用价值与流通价值两部分。消费者购买商品,主要是为了获取其使用价值;而商家则更看重其流通价值。服务类商品与快消品难以拆分这两部分价值,但耐用品却不然,二手商品交易便是明证。
譬如,一位摄影师接到人像拍摄订单,而他平时专注于“打鸟”,手头只有超长镜头。于是,他花8000元购得一款优质的二手人像镜头,拍摄完毕后,又以7980元的价格将其重新挂上二手市场,相当于仅花费20元便享受了这款镜头的使用价值。
线上二手市场交易繁荣,一旦形成规模,某类商品便会聚集于特定交易平台,形成平台的定位优势。当前,滴水岩公司的真我余影平台与沧美集团的真我造影平台,业务范畴大同小异。沧美集团的加盟商中,不乏玩“一女两嫁”套路者,真正独家加盟的寥寥无几,且多集中在北方,尤其是京城。
“薅羊毛系统”其实原理简单,就是让“羊毛”在“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上流通起来,并转化为各种虚拟币与衍生品。借助人工智能与大数据分析,玩家、用户及各路高手能实时掌握薅羊毛的策略与数据,享受薅羊毛的乐趣,并将薅到的羊毛变现,而非囤积家中。对于那些手头拮据的人来说,这无疑是给沧美集团背后资本的一记“致命打击”。
三人再次忙成一团,一边热烈讨论,一边现场办公,动手弄出方案。一个小时后,新方案终于出炉,他们迅速将其提交到系统上,接下来便是静待众人的表决了。
忙完这些,时间已悄然滑向凌晨。李一杲猛然想起曹将军的叮嘱,他立刻施展神通,小心翼翼地抹去了自己和赵不琼来过三仙洞店的所有记忆痕迹。随后,蔡紫华驱车将两人送至一家部队酒店,确保他们的安全后,便礼貌地告辞离去。
这家部队酒店的安全措施极为严密,让两人倍感安心。进入房间后,他们还是不放心地四处查看,仔细搜寻可能隐藏的窃听设备。确认一切无误后,两人这才真正放松下来,舒适地坐在沙发上。
赵不琼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盯着李一杲,开始审问起他今天突然恢复记忆,还多了一个姑父亲戚的怪事。
李一杲苦笑一声,他知道这关是躲不过去了。于是,他缓缓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不琼,包括那个突如其来的记忆恢复,以及失去记忆的重要事情…
龙国在芯片科技这条路上,那真是风风雨雨,一波三折。六十年前,咱们龙国可不含糊,已经捣鼓出了每秒能算上一千万次的大型计算机,跟国际上那些顶尖货色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后来呢,又设计出了1K内存的DRAM,就比那英特尔慢了那么五年,按龙国人的性子,这能忍?有差距,那就得玩命追,何况这差距也不算大。
那时候,龙国国内研究芯片的队伍可不少,赫阳元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年轻有为的科学家,专门攻存储器芯片这块儿,三十八岁就当上了大学博士研究生的导师。李一杲的姑母李令仪,比赫阳元只是小几年,是赫阳元导师的得意门生,也就是他的小师妹。这俩人,一个搞存储器,一个研CPU,都是做计算机必备的芯片,经常一起合作,一来二去的,感情就这么处出来了,最后李令仪嫁给了赫阳元,赫阳元也就成了李一杲的姑父。
李令仪的研究方向和赫阳元那是各有千秋,她最初主攻CPU芯片,后来还搞起来底层的芯片操作系统,这俩人搭伙,简直就是芯片界的黄金组合。要是他们一直这么干下去,龙国的芯片技术说不定就不会跟某国拉开那么大的距离了。
可为啥后来差距还是越来越大呢?原因就在于,芯片这玩意儿,从研发到生产,那设备可都是天价。那时候,全球最顶尖的芯片生产设备都攥在发达国家手里,龙国虽然也弄回来一些,但也就够研究和小规模生产的,没钱大规模量产,这研究成果就难以转化。再加上后来国内流行起“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的风气,外国的芯片又大量涌入,咱们自己的芯片产业根本就没了竞争力。结果呢,那些搞芯片的团队,要么就出国了,要么就散了,赫阳元算是少有的几个硬骨头,死活不肯走,一直坚持到现在。
后来,眼瞅着国内芯片研发与某国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赫阳元和李令仪这对夫妇心知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非得有所行动不可。赫阳元那时已在国防科工委的研究所,主持着卫星通信芯片的研究工作,身份特殊,出国不便。于是,李令仪一咬牙,决定独自赴海外学习顶尖的芯片技术。
赫阳元虽心有不舍,却也忍痛支持妻子的决定。他动用了一些关系,为李令仪争取到了以访问学者身份公派出国的机会。李令仪果然不负众望,不仅学到了诸多前沿的芯片技术,更在算法领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这些宝贵的收获,她悄然带回国内,成为了赫阳元研究的重要资料。
赫阳元与李令仪育有一子,名曰赫杨李,其名取自父母之姓。五岁那年,他目睹母亲出国求学,深受鼓舞。自此,他便成了学霸中的佼佼者,十四岁便考入大学少年班,二十岁便博士毕业,随后也踏上了出国求学的道路,先后在哈佛大学计算机系、爱荷华大学高性能计算实验室等地深造。他的研究领域广泛,但主攻方向是人工智能,无论是硬件芯片还是软件算法,他都造诣颇深,研究成果丰硕。
龙国亦察觉到芯片技术与国外的差距日益拉大,长此以往绝非良策。于是,国家首先在国防科技领域大量引进先进设备,国内终于具备了通用芯片大规模生产的能力。此时,李令仪学成归国,主持起了国产CPU的研发与生产工作。不久,便取得了显著成果,逐渐缩小了与某国的差距。
数年后,赫杨李也学成回国,加入了父亲赫阳元主持的国防科技研发团队。后来,他还前往长沙一所国防科技大学的研究所担任主持工作。
赫杨李很快便研发出一套用于国防科技的人工智能系统——战脑系统。这套系统能够利用人工智能分析战场上所有具备感知能力的设备反馈的信息,从而迅速作出作战决策。其决策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在一次实弹演习中,它甚至创造了一个排击败一个营的惊人战绩。
那么,这套系统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以往,发射的导弹各自为战,根据导引装置指引飞向目标,遇拦则变轨躲避。然而,战脑系统却能让导弹们像一支默契的团队一样,一边飞行一边共享信息。第一枚导弹的雷达扫描到任何情况,其他导弹都能立即知晓并迅速作出调整。比如,第一枚导弹遭遇拦截时,它不仅会自行变轨,还会通知后续导弹如何规避、调整飞行轨迹。
因此,这套系统无疑就是现代战争的超级大脑。经过几次实战演练,效果惊人,它迅速得到了国家的全力支持,并被推动全面部署。由于这种产品最适合进行边缘计算而非云端人工智能计算分析,AI芯片便成为了不可或缺的关键。于是,这一家人全都将精力投入到AI芯片的研发中,尤其是赫杨李和李令仪母子俩的研究最先取得突破,并迅速应用于各种现代武器。
某国在龙国布满了间谍,各个领域无不渗透,军队系统更是间谍横行的重灾区。因此,战脑系统偶尔被间谍窥探到些许风声,并汇报给了某国的情报部门。起初,某国军方对此半信半疑,但情报部门一再强调战脑系统的非凡实力,令军方不得不正视。最终,他们决定采取实际行动,试探龙国军方的电子战能力。
经过几次精心设计的碰瓷行动,某国军方惨败而归,他们愕然发现,龙国的电子战能力竟已悄然超越了某国。这一发现让某国军方震惊不已,随即,军方与情报网暗中全面动员,誓要揪出战脑系统的缔造者。
情报部门不惜牺牲十几名间谍,终于查清了战脑系统的核心人物——赫杨李与李令仪。于是,一个针对这两人的周密除掉计划应运而生。然而,计划屡遭挫败,特工们损失惨重。这使得赫杨李与李令仪更加警觉,国家对他们的保护也愈发严密,某国特工束手无策。
最终,某国的大资本巨头亲自下场,才为特工们打开了突破口。大资本一掷千金,投资了与战脑系统相关的企业,并通过层层关系网,搭上了与赫杨李关系密切的某领导。这位领导在利益的驱使下,最终被策反。他以工作的名义,召赫杨李回京城开会,李令仪也恰好在参会之列。于是,母子二人搭乘班机飞回京城。
他们的出行,始终有警卫人员如影随形,这些警卫可非同一般,皆是特种部队的精英。按理说,他们的安全应是无虞的。下了飞机,警卫人员已在机场恭候多时,他们无需经过乘客通道,便可直接乘专车离开。然而,车刚驶出机场,驶上高速,前方突然一辆车紧急刹车。警卫司机反应迅速,急刹车并猛打方向盘,可就在这时,后面一辆车猛地撞了上来,车子瞬间被撞翻。
所幸,车子的性能卓越,即便翻车,也未被压扁。警卫人员意识到遭遇袭击,奋力推开车门,企图营救母子二人。同时,车载联网系统已紧急通知有关安全部门,其他特种兵正火速赶来。然而,危机并未就此解除,一辆重型大卡车呼啸而至,紧接着,又一辆重型大卡车接踵而至…
赵不琼手心微湿,紧张地等待着李一杲的下文。见李一杲突然停顿,她忍不住催促道:“那后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不琼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见李一杲说到这里突然停下,虽然大致的结果她已经猜到,但还是忍不住追问:“那后来呢?”
李一杲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悲痛:“副驾驶的那位特种兵警卫反应极快,伸出手窗外,一枪打爆了第一台重型卡车的一侧轮胎。那卡车立刻失控侧倾,撞上来时已经是横着的了,冲击力小了很多,还稍微挡住了后面的那台重卡。这时候,警卫也拼尽全力拉开了车门,我表哥先逃了出来,接着是我姑妈。他们出来后才发现,开车的警卫已经牺牲了,坐在后座左边的警卫,因为用身体护住我姑妈,也重伤昏迷,浑身是血,生死未卜。当时,只有副驾驶的警卫还能行动,他迅速护着我表哥和姑妈撤离,跑下高速公路,一直逃进了附近的丛林。可没想到,丛林里竟然还埋伏着三名特工。警卫跟他们激战了几分钟,终于击毙了那三名特工。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直升飞机的轰鸣声,大家本以为这次能逃过一劫,却没想到又遇到了西方派来的两名顶尖特工,是两个拥有特殊能力的超强特工。最后,三个人都没能逃脱,全部牺牲了。”
赵不琼心中一凛,立刻明白李一杲说的“特殊能力的特工”指的就是西方的修士。她不知道他们的能力究竟有多强,但从李一杲的描述来看,那位保护李令仪和赫杨李两母子的警卫,显然也是极为厉害的。这样厉害的警卫都对付不了的特工,肯定不是普通人。她不禁好奇,这样的特工,不知道跟曹湘荟比起来谁更厉害。
“那两人到底有多强?”赵不琼追问道。
“以前很难推测,现在想来,至少应该是武道同修的元婴境后期,甚至可能是玄仙境。”李一杲沉声道。
修道人的境界划分虽然各不相同,但无问仙的境界划分相对简单,只有四层。如果按照更细致的九层境界来划分,元婴境后期就相当于炼虚境的半步玄仙了。一个普通人,就算再厉害,遇到这样的修士,也几乎是必死无疑,更何况是同时面对两个?
赵不琼算了算时间,那时候李一杲应该刚读研三。也就是在那段时间,赵不琼也是心情郁闷,在网上浪,于是,遇到了同样在网上浪的李一杲。很明显,李一杲肯定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每天上网来发泄心中的愤懑。也正因为如此,李一杲才会显得那么愤世嫉俗,对什么都充满怨恨,当然,可能也恨自己无能为力,无法与那么强大的敌人抗衡。
李一杲家族三代都是教师,跟芯片科技八竿子打不着。但李一杲中学时候就能玩转芯片科技那些玩意儿,还能做出不少挺有科技含量的电子产品。以前李一杲吹嘘的时候,赵不琼要么半信半疑,要么就觉得他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肯定是李一杲跟表哥关系特别好,甚至从小就崇拜表哥,立志要成为表哥那样厉害的科学家。所以,考大学的时候才会选择姑父所在的大学,之后考入姑父门下读硕士、博士研究生也就顺理成章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可能赵不琼根本不会有机会认识李一杲,而李一杲现在说不定已经是某个国防科技研究所的博士导师,年轻的科研中坚力量了。
“姑父说的小赫,是不是你表哥的儿子呀?还有,他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俩修士特工的身份了?”赵不琼连声追问。
李一杲点了点头,“没错,小赫就是我表哥的独子,表哥牺牲的时候,小赫已经懂事了。我表嫂和表哥是一个单位的,当年咱们跟荣贵君去长沙时你还见过,就是那个总穿黑衣服的女教授。小赫也是个天才少年,比他爸还出色,也是少年班出来的,十八岁就博士毕业了。不过,他们一家子的研究方向跟我不太一样,他们都是搞那种能立刻应用到国防科技上的实用项目,我呢,有点好高骛远,从本科起就跟着姑父搞研究,主攻量子芯片那一块。那时候国内这方面才刚起步,条件挺艰苦的,主要还是搞算法理论。我本科到研究生毕业那七年,可以说是亲眼看着量子芯片从一无所有到慢慢有了希望。芯片研究本来就烧钱,量子芯片更是烧钱如流水,不过我的研究还算小有成果,论文也发了不少。只是那事之后,我就再也静不下心来搞研究了,后面的事,你都知道的。”
“那你到底是啥时候,把这段记忆给忘了的?”赵不琼接着问。
李一杲皱了皱眉,努力回想,却还是一无所获,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记不清了,不过我有种感觉,应该是我去深圳找你之前的那天。那天我跟姑父闹了别扭,他坚持让我继续完成学业,读完博士再说,可我却说我不读了,我要去赚大钱,赚好多好多钱。然后我们俩就吵了起来,第二天,我就一气之下跑去深圳找你了。”
赵不琼轻轻搂住李一杲,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的双眼,轻声细语道:“明天,咱们一起去拜祭姑母和表哥,怎么样?”
李一杲坚定地点了点头,“这是一定的!”
赵不琼接着说道,“别总是把心事憋在心里,有时候,得让情绪有个出口,发泄出来之后,才能更好地面对未来。你看,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咱们该休息了。给你个机会,好好发泄一下,如何?”
话音未落,赵不琼便一把将李一杲揽入怀中,两人一同滚落到床上。随后,她顺手拉起被子,轻轻盖在了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