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唯独在这种万不得已、命悬一线的时候,他才会觉得这具被那场雄心勃勃却最终惨败的生物实验改造得近乎畸形可笑的身体,竟也残留着一丝可悲的“价值”。
哈迪斯敛眸屏息,动作利落地拉开自己的腰带,将长裤褪至膝弯。他一路攀升至军部统帅的高位,可不是靠某个提线木偶般的身份和见不得光的权势助力。
他一手打造了如今的军部格局,履历上每一份功勋与荣耀,皆是他亲率将士浴血奋战、出刀山入火海,一点点挣出来的。按常理,这样一位自铁与火中淬炼出的将领,躯体上纵非千疮百孔,也理应布满象征勇武的“勋章”。然而,他身上的伤疤分布却极其古怪——从头到脚,一身冷玉般的肌肤光洁得不可思议。若非覆盖其上的肌肉精悍有力,简直令虫疑心是哪家金尊玉贵、不谙世事的雄虫公子。唯有自饱满胸膛向下,一道细长却万分醒目的陈旧疤痕,如同命运的分叉,横亘过整个平坦紧实的小腹,堪堪止于那片隐秘的阴阜之上。
军部上下,乃至整个帝国境内,那些对哈迪斯心怀倾慕与敬畏的虫民们,如能有幸目睹冷艳绝伦的统帅阁下,在自己面前如此宽衣解带、几近赤裸的景色,只怕早已热血翻涌,只觉此生无憾了。
奈何,此刻此地唯一有这份“殊荣”的幸运虫,依旧无知无觉地躺在地上,深陷昏迷。
倘若他在梦中能预知到接下来将要承受之事,恐怕光是肾上腺素激增所点燃的体温,就足以将他从死寂中灼醒。
他低下头,如瀑的墨色长发倾泻而下,几缕被汗水浸透的发丝黏在宽阔的肩颈和贲张的胸肌上,其余则如浓重的帷幕,将两具交叠的身影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雌虫的性器绵软地卧在他掌心,远未勃发到可用的状态。雌雄交合,本也无需此处。奈何他并非普通雄虫,就连每一名“皇族”隐藏于宫闱秘辛中独特的能力,都无法概括他的特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进行到一半被不可抗力所终止的实验,旨在创造出一个更工具化的所谓“虫母”。理想中,“祂”对其余的虫族将拥有更加致命的吸引力与统治力,一念之间,体液或信息素可以摧毁任何意志坚韧的虫族具有独立意识的大脑,将他们操控得宛如傀儡。
……开什么玩笑?这样荒诞恶心的力量!
对生命基因的僭妄篡改……对智慧种群的独裁欲望……每每想起自己是这样的半成品就令他作呕。
那合该被挫骨扬灰的先王,为昭彰他的滔天野心与宏图妄愿,将亲生骨肉视作可消耗的实验品。首当其冲的,便是当年尚未长成的皇长子……哈迪斯眼中掠过一丝冰冷的嘲弄与痛楚,带着生涩的抗拒,将沾染了些许液体的手指,摸索着探向身后那处紧闭的、从未用于此途的穴口。
作为遏止克洛诺斯可憎野望的唯一牺牲者,皇族独一无二的优越血脉终究未能承载那疯狂的构想,而他也任由刻骨的恨意与折磨,将自己滋养成一柄弑君的利剑毒刃。
哈迪斯再次抽出自己的血液,通过唇齿交缠哺入拉达曼迪斯口中。不知是本能驱使其追逐温热的源头,还是持续释放的信息素刺激过甚——好消息是,拉达曼迪斯总算有了些反应;坏消息是,他纠缠不放的吮吸,令本该速战速决的救治,硬生生拖长成了一场缠绵悱恻、宛如情虫间的深吻。
开始前他还略有忧心若对方毫无反应,该如何解决吞咽问题。不过即使实验失败,这赤金的血液,到底仍混杂着高出旁虫的诱惑力。无论是将他视作雄虫还是差点成功的“虫母”,依然是只要泄露一点,都足以叫雌虫们趋之若鹜。
不过……信息素似乎释放得太过了……
他早年尚未来得及接受完整的雄虫教育,就被克洛诺斯入了深渊。再加上救出拉达曼迪斯时,他的各项生命体征已跌至谷底。若有时间,自然可以慢慢恢复。毕竟雌虫强大的机体修复能力只要不被针对性的低温与麻醉抑制,即可发挥作用。
但他们最缺的,恰恰是时间。
哈迪斯只得孤注一掷,主动释出海量信息素和皇族雄虫的珍贵血液,以期尽早唤醒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最原始粗暴的欲望刺激法,确实奏效了。昏迷的雌虫动静越来越大,只是……
鞘翅目特有的几丁质逐渐活跃,躯体轻微虫变……前肢角质化……30%虫变……半虫变……意识回归了吗……
当感受到体内那根被本能驱使的凶器,开始横冲直撞,蛮横地捣到他体内某个致命的敏感点时,哈迪斯硬生生咽下一声闷哼,再不敢通过轻缓地摆动腰肢来摩擦那可怕的物事。
等等……虫变还在继续?!
幸而他并非帝国温室里娇养的传统雄虫,单兵作战与反制手段在雌虫中都皆属顶尖,否则也无法伪装军雌数十年不露破绽——只是此刻既要竭力压制声响和骚动,又要遏制一头陷入狂暴发情的雌虫那汹涌的交配欲,实在有些强他所难。
拉达曼迪斯的虫型,以及他们军团的作战定位更让完美达成这两个目的难上加难……当初是希望,他及他率领的军雌能成为战场正面无往不摧的矛、撕裂敌人的绞肉机,但绝不是用在自己身上……用在性爱方面!
在这叛乱组织地下基地被遗忘的角落,一场空前激烈的“鏖战”正悄然上演着。接近百分之七十虫变的可怖异形,金属般冷硬的背甲覆盖了大半交叠的身影,刚硬的脸部轮廓被将出未出的发达上颚破坏殆尽。
若单看那庞大凶戾的虫形之下,若隐若现的一点人类手足残影,定会以为此处正进行着一场残忍的进食。
然而对现下的哈迪斯而言,那几欲深入腹腔的冲击与胀满,销魂蚀骨的掠夺与侵占,确实也堪比一场“残忍”的“进食”。
在将自己当作军雌五十年后,在他那早该去死的生理父亲作古七十年后,他终于在·这污秽狭窄的管道里,无师自通地补齐了,本应在很早之前、幼小的皇长子还未被拖入无间地狱时那堂雄虫生理课应该教导他的内容。
说不清是雄虫陡然融化如蜜糖浓稠香甜的信息素,还是内里紧致包裹着等待粗壮征伐的软肉,哪个是更近乎谄媚的诱惑。原本失控狂乱的雌虫,感知到这被自己侵入享用的珍宝,正以竭尽所能的讨好姿态,同时传递着一个不容违逆的指令。那刻在基因里的服从本能,即使被繁衍的欲望蒙蔽大半,仍能下意识地执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一切动静压缩到最小。
不许胡闹……不许折腾。
若要发泄……我会……为你敞开所有。
最后那句近乎示弱的妥协,如同最烈的催情急,瞬间引燃了雌虫深埋的渴望。
哈迪斯虽知性爱技巧中有言语挑逗一项,但他寡淡的前半生中从未在意过。因此,当一股陡然爆发的巨力将他狠狠按倒对折,那天赋异禀的部位开始疾速迅猛地碾榨他体内汁液时,他仍未明白是哪句话触发了这场异常。
之后,他便无暇思考了。
隐藏身份的帝国最高贵的雄虫殿下之一,无数军雌心中遥不可及的理想化身,多次被雄虫们下注拿下却又折戟而归的对象,他的初次就这样交代在破落狭窄的管道内,被自己神志不清的下属以蛮力不留情面地压制四肢,承受着对方狂乱无度的生理宣泄。
以防发生意外,哈迪斯那已经被身后情潮拖曳得浆糊一片的理智,仍牢牢坚守着一角。他死死咬住自己右臂腕上绷紧的肌肉,左手深陷身下已然凌乱到一起的保温材料和衣物里,手掌和指间被掐得鲜血淋漓。
那尖锐的痛楚成了狂风骤雨中的锚点,将他钉在折磨的清醒之中,除去急促痛苦得仿如溺水者的呼吸节奏外,竟未泄出半分呻吟。
当拉达曼迪斯热汗淋漓地醒来时,他混沌的大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味深眠时的绮梦:梦里他那高高在上的阁下拥抱着他,曾无意于洗浴时窥见的粉白充作了绝佳的素材,用与平时判若两虫的磁性嗓音低低地邀请他……尽情品尝自己。
随即他发现自己似乎坠入了另一个梦境。这个梦真实多了,他想。当年对阁下萌生第一个春梦后,他曾偷偷搜罗了许多雌雌相恋的影像资料。但那些画面与文字描述,与其说是爱欲,不如说是纯粹的性与暴力的发泄,并不合他心意。而当雄虫数量增加,不再罕见到个位数后,这类材料更是日渐稀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完美的素材正真切地在他身下承欢。他由衷期盼晨起的生物钟能慢些唤醒他,渴望这场梦能延续得更久,要是能坚持到射出就更好了……即使最后遭殃的是他的床铺也无妨——
最终叫他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梦境而是以下犯上的现实的,是他下意识想寻觅那张始终背对着他的脸庞,渴望至少在梦中,能与他的阁下交换一个纯情的亲吻。
“……醒了……?”一道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响起。那声音轻若游丝,透着力竭的虚弱和精神的疲惫,落在拉达曼迪斯耳中却无异于响雷一片。
阁……阁下?哈迪斯阁下?!
拉达曼迪斯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响动。
眼前那片雪白的皮肉上,遍布刺目的青紫瘀痕,他根本不敢去想,自己失去意识的发泄中,究竟犯下了多少不可原谅的逾矩和不敬。
“……不是还差一点吗……”
那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怠,却无知无觉般低语着,
“……既然都快到了……那就射进来吧……”
若是落在外面……反倒不好清理了。倒不如带回房间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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